穿越三国之领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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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立义将军

    历史上本该公元184年春爆发的黄巾起义由于玩家的参与(连续攻打了几座黄巾军的兵营),唐周提前数月奔赴洛阳,也使得黄巾起义不得不提前数月发动。也是玩家的参与,中郎将卢植出师未捷身先死,致使朝廷东线临阵换将,坐视冀州张角坐大。而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州黄巾管亥麾下旅帅孔豹连下鬲国、安徳,攻平原掠高唐,反而超过的管亥(苦战临淄不下)的声望,隐隐有领袖青州黄巾的势头。这也加紧了杜远夺权的步伐。不过孔豹的声望日盛,杜远一时之间竟无可奈何。

    至于岳沙镇,百姓见镇长如有神助,在牺牲数名民兵(骚扰战撤退时摔伤无法逃走被焦触杀之)奉献五百顶帐篷和五百两银子得到宋长史的“理解”之后便匆忙退兵,顿时白沙的威望又上升了一大截!

    刘化却是暴跳如雷,将狼狈的带着数十伤兵逃回平原的沮授骂得狗血淋头。堂堂五百郡兵竟被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黄巾乱贼(刘化只第一日上过城墙,他将勇士当成了黄巾军主力)埋伏,将朝廷的脸面都丢光了!平素你沮授不是擅于计谋嘛,怎么会被一群贱民杀得落花流水,连甲胄都跑没了?

    一气之下,本来就和太守不对路的沮授挂冠而去,回广平老家去也。

    立了大功的商校尉没有得到督邮的职务,不过被任命为高唐县令。虽说县令没有督邮官职大,但是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县令是一县之首,自然商校尉,现在的商县令心满意足。等他赶到高唐却脸色非常难看。孔豹只在高唐县城停留了一天,就这短短的一天,如蝗虫过境般县城几乎被他翻了个倒个。县衙金库中总计七八千两白银,仓库中一千套武器铠甲和数十万斤粮食被搬走,剩下的全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不仅是府库,就连城中的富户也遭了殃,钱没了,粮没了,坛坛罐罐也给打烂了,甚至连身上的首饰都剥了个精光,一夜之间从锦衣玉食的人上人变成了身无寸缕的乞丐。更别说县丞县尉等没跑掉的全给杀光了,一溜的人头挂在城头上,寒风一吹,冻得硬邦邦的还闪亮着光!

    商县令第一件事不是整理县衙,而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平原城求援。刘化那个头痛啊,他本来准备令焦触再次带兵攻打岳沙镇,可是高唐津的位置实在太过于重要。如今冀州几乎被黄巾乱贼全占了,平原位于河北青州,与河南青州的联系全靠高唐港了(西平昌和厌次也有渡口,不过被安徳隔离,指望不上),万一有事刘化也只能从高唐逃离,因此高唐是万万丢不的的!在商县令的争取和焦触的帮衬下,刘化不得不分出一千郡兵驻守高唐津两岸,如此一来平原城的郡兵就只剩下不足两千了,刘化自然不敢再叫焦触去攻打岳沙。不过由于商校尉的守城的“神勇表现”,还是给太守大人在百姓中挣了不少分,因此募兵令一出还是很快补满了缺口。但是由于是新兵,不得不从头训练,于是讨伐岳沙镇的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

    焦触在从岳沙镇回援平原城途中也遭遇到黄巾乱贼的伏击,不过焦校尉冷静抵抗,以不到五百而且还有伤兵的情况下竟击败整整千人的黄巾军(其实就是约千人的流民)。之后非常勇猛的身先士卒闯入敌人大营,杀得血流成河,缴获甚多(帐篷、破烂的武器和没用的坛坛罐罐),再加上阴郡丞的好话,刘化也重新信任焦触了。本来宋长史还想“挑拨”,被阴郡丞一句“如果没有了焦触谁来守城”给堵的哑口无言。之后焦触立军令状领五百兵夺回高唐空城,借此也升任平原郡督邮,兼管训练新兵。本来宋长史还偷偷监视焦触,认为焦触会大肆提拔心腹进入新兵营,以此作为“不忠”的证据,谁知焦触不仅没这样做,反而将自己的亲信全调到第一卒,甚至不少人还莫名其妙降了职务;而太守的人则大量得到提拔,二十个卒中太守就占了十五卒,在没看清楚动向之前宋长史也不敢轻举妄动。

    表面上看来似乎都是赢家,其实真正的赢家是孔豹。孔豹在攻打平原时损失了近千人,但占领高唐除了物资外还掳走五千成年男子,之后在河南一路扫荡,等回到安徳时将士人数竟达到了六千余。粮草军资无数,一年内不需要为物资担忧。不过新兵太多,孔豹也不得不安心下来训练。

    一时间,平原郡朝廷和黄巾军两方出现了诡异的和平,甚至鬲国和安徳的城门也正常开启。只是谁都知道一旦开春,双方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能有两三个月的安宁环境对老百姓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好事归好事,各地的百姓逃难的反而越发多了起来,尽管双方都极力阻止,却依然防不胜防。

    其实到处都在打仗,哪里还有真正安宁的地方?

    逃难的百姓成为流民,缺吃少穿,饿死冻死不计其数。为了生存,草根树皮都成了奢望的情况下,易子而食愈演愈烈,最后不得不组成小团体见人杀人见人吃人,然后稍微强悍点的人就带头占山为王。山贼肆虐,强盗横行,每天都有无数村镇被毁,又变相的扩大的流民的队伍,扩大了盗贼的队伍,也扩大了黄巾军的队伍。

    寒冬,不仅没有成为息战的希望,反而成了混乱的温床。

    大汉帝国,十三州,除了交州稍稍安宁一点,竟无一不乱。北方乌桓、鲜卑、夫余、高句丽,西域大宛、乌孙、羌,趁势而起,明里遵从大汉皇命,实则烧杀虏掠,内忧外患,纷纷袭来,一时间大汉帝国风雨飘摇。

    洛阳。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皇宫。

    十数个火盆将大殿烘得暖暖的,可是大殿之上的人却内心冰凉。

    皇帝陛下自十月上朝之后数月不见人影,连新年大宴群臣这个固定项目都取消了。

    龙椅空空荡荡,大殿满满当当;天子在后宫声色犬马,诸臣在大殿心急如焚。

    “皇上有旨,今日免朝!退~”张让手持拂尘,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上空盘旋。

    “慢!张大人请慢!”一位大臣喝止了正准备步入后宫服侍皇上的张让。

    张让眉头一皱:“张大人,有本请交御书房即可。”

    太尉张温道:“张大人,陛下自去年十月以来未曾临朝,也未召见吾等臣子,却数次宣了太医,臣等惶恐,不知陛下是否有恙?”

    张让斜睨一眼,冷道:“怎么着,难道皇上有恙还需向尔等禀报不成?”

    张温正色道:“陛下有恙,我等做臣子的当探望觐见才对!张大人百般阻拦,却又是何道理?”

    “呵呵,张大人正气凛然哈!张温!老奴奉皇上旨意,照本宣科就是,尔等又是何意?哼!有事自管觐见就是,难不成这点小事也怪罪在本家身上吗?”

    “哈哈,哈哈哈哈~”张温怒极反笑:“自管觐见,自管觐见,你张让赵忠把持禁宫门卫,出入者无不须有尔等许可;肆意扣押奏折,吾等臣子外出不得洛阳,内进不得长乐,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胆!”张让大怒,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知,却从未将其放在明面上,一方面大臣怕宦官刁难,另一方面宦官也怕大臣触底反弹。张温把事情挑明,就意味着宦官与大臣再无转圜的余地。大臣的能量连皇帝都不敢小觑,虽说没有本朝没有臣废君的先例,但是真惹急了这些个大臣,皇帝要保住自己问题不大,不过自己怕是要装几天好人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话虽如此,刘宏却没有夏桀商纣王的魄力,说不得就会向大臣服软,到那时,自己的小命无碍,可权势就要受伤了。“太尉张温,尔等胡言乱语恶意诽谤,欺君犯上,该当何罪?!殿下金瓜何在?拿下!”

    “哈哈哈哈~好!好!说得好!”丹墀之下转出一身着金盔金甲之人来,却是借述职回京的大将军何进。何进昨日欲进宫禀报各地黄巾乱贼动向,不意竟被拦在了禁宫之外,当时就要拔剑闯宫,好在新招揽的门人,大将军府从事许攸好言相劝,这才恨恨而去。“本将军在此,金瓜武士退下!”

    大将军管天下军马,虽说金瓜武士已被张让掌控,不过大将军威势犹在,故而众武士在殿中进不得也出不得,一个个尴尬难堪之极。

    “怎么着?本将军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何进暴怒,要不是进殿之前所有的武器均必须交纳,他此刻怕是要杀人了。这些金瓜武士杀了也就杀了,还没有谁敢为他们出头。

    几位武士对望几眼,默默的低下头退了出去,他们连张让都不敢看一眼。

    有此一闹,殿中就乱了,大臣明显分成了两派。两不想帮的中立的想看清楚形势再决定方向的自觉地朝大殿门口集中,而何进张温一系(外戚)和王允蔡邕一系(党人)此刻竟出乎意外的团结,紧紧将丹墀围了起来,而最上方,则是张让孤身一人。

    “张大人,呵呵,张中常侍,厉害啊,威武哈!”何进冷笑道:“‘欺君犯上’,列位臣工,张太尉欺的是谁,犯的是谁,大家有目共睹。”何进扫视周围一眼,见党人也“依附”自己,顿时觉得高人一等领袖群芳,掩不住脸上的喜色看着听着大家的表情态度,更有自觉在外戚一党中地位不显官位不显急于巴结何进的大臣直接指着张让的鼻子大骂,整个大殿成了菜市场。

    张让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在陛下面前跋扈惯了,怎么忘了祸从口出啊,见着群情义愤的众人,心中也不由得慌了:“你们,你们,奴家为皇上尽忠,为大汉效力......”

    “哈哈哈,好一个尽忠效力,原来只要尽忠就是‘君’效力就是‘上’!真滑天下之大稽!”司空袁逢接口道,“张大人据理直言,欺的是宦官,犯的是阉货,莫非你张让就是‘君’就是‘上’?呵呵,一个没卵子的东西还能坐江山?”

    袁逢是有名的牙尖嘴利,损起人来可以将人活活气死,众大臣爆笑,连大殿门口那些唯恐惹祸上身的大臣都忍耐不住,个个转身掩口,但颤动的身子依然暴露出他们此时的心情。

    “你们,你们...”张让服侍皇帝久矣,溜须拍马那是无人能及,但论起舌辩口才,却是比这些读书人差得远了。“金瓜何在?给本家拿下这些逆臣!哼!有事本家担着!”张让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正有皇上撑腰,只要不弄出人命最多被训斥一顿而已。要论和皇上亲近,就算太后皇后也比不得自己!

    金瓜武士面面相窥,尽管他们已卖命给了张让赵忠,但还是知道这些个大臣得罪不得。不说别的,起码大将军要他们死他们绝对不敢活,张让也绝对不会为他们这些小小的蝼蚁去对付甚至得罪这个大臣的。

    “退下!”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爆喝,震得大家耳根生痛眼睛发花。众人回头,殿门的大臣们已经分立两侧,中间留了一条路来。

    进来两人,一人峨冠博带,玉佩琅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容堂堂正正,虽花发已生但目光神采奕奕;另一人身高一丈有余,粗布麻衣,露出的手臂毫毛黑乎乎一片,口宽鼻阔面容漆黑,恍若巨人。众位大臣乱哄哄一片,也没人注意这两位杀神什么时候来的。

    金瓜武士见二人进殿,顿时腰板挺得笔直,金瓜“咚”的往地上一顿,那些个大臣仿佛解了定身法,立马活跃了起来。当然,大家都知道今天怕又是糊涂收场了。

    张让站在丹墀上挤出笑容朝二人礼道:“王大人,李大人。”

    这二位大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礼,然后王大人挥手让金瓜武士退了出去。

    何进王允等人自然也认识这二位,这姓王的曾为当今皇上的师傅,现在的皇子辨的师傅,名越。早年游历天下为求一官位而不得,等心灰意冷回转洛阳却意外撞见微服私访被小偷摸了包的桓帝刘志。不过桓帝认为其求官心切,手段有些下作,赏赐了点银两了事,谁知被刘彻(就是汉灵帝)听说,死缠烂打,桓帝纠缠不过,才召其入宫教习刘协武艺,却要王越发誓一生不得谋取半点功名。本来这种伤人自尊的处理方法就普通人都会奋起反抗,孰料王越竟为了出人头地硬是指天跪地写了血书,主动求取保护皇帝安危之责,真是令人不齿。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秉持不管他人瓦上霜只为皇帝服务的原则,虽说杀人无数(刺客、大臣都有),众大臣倒也不好用鄙视的眼光对待他。金瓜武士十有八九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有他在,除了皇上,任何人命令不了这些金瓜武士,不是首领胜似首领。王越这人,就是皇家的影子,一个有强大的杀伤力的影子,一个时刻保护皇帝的忠心耿耿的影子。

    另一个大汉则是李进,正是赛貂蝉的师兄,和侍郎蔡邕以侄叔相称。李进刚过而立,却是皇子辩的师傅,因仰慕王越的身手,也不领官职,逍遥自在。不过众大臣均知日后皇子辩以长子身份登基,这李进无疑就是第二个王越。

    王越和李进没有官职,却享有“特权”:一个是当今皇帝的师傅,一个是未来皇帝的师傅,又从不过问朝政,加上二人还挂了个宫中侍卫(包括金瓜武士)教头的虚衔时常指点一二,因此不管是宦官、外戚还是党人,都得给几分面子。

    双方都知道今日皇帝是不可能临朝的了,有这二位在殿前侍卫和金瓜武士铁定不会参与争斗,除非各位不顾身份亲自下场动手,否则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等大臣散去,张让下了丹墀,重新与二人见礼。这二位虽是粗人又是无官无职的“草民”,张让却万万不想得罪,尤其是“剑圣”王越。两位武艺高强,高来高去,万一哪天不小心半夜脑袋搬了家,想找皇帝申冤都没机会。所谓穿鞋的怕赤脚的,赤脚的怕不要命的。好在只要以礼相待,完全可以将他俩当做透明人。

    张让指了指大殿道:“二位大人,今日什么风把二位吹到这里来了?”心中所想,口里还是要对二人表示尊敬,这‘大人’二字总比“草民”好听得多,何况王越还是一位极爱听奉承话的主。

    “呵呵,这大冷天的,当然是北风了。李小哥有事求见皇上,这不,硬拉着草民陪同。”王越笑道。

    张让心中暗道这厮对刚才之事提也不提,果然深谙为人之道。当然,王越二人要见皇帝只需要通报即可,自己也拦不得,他们不过是给自己面子而已。如此一来,更不好阻拦,好在王越李进二人还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包括皇帝面前议论过任何大臣和宦官。

    “呵呵,二位,请随老奴来。”张让在前面引路,王越李进自觉的落后半步。边走张让边问道:“不知李大人有何事?呵呵,若是不方便,老奴什么话都没说。”张让还是有点心虚的。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李进憨笑着摸摸头(张让绝对不会给李进这幅憨厚的外表迷惑,他知道李进曾师从王允蔡邕,绝不是笨蛋,其实机灵着呢)道:“张大人,如今黄巾乱贼四起,各地都有些不太平...”

    张让有些心惊,这李进何时关心起时局来了?没有说话,继续听李进说下去。

    “...我那小师妹有个江湖朋友,在青州刘平原(刘化)座下任一小小镇长。小师妹怕他年少不更事,任性而为,惹出祸事,本想召其来京混个一官半职,偏偏这小子恋乡恋土,不肯离开。”

    如果刚才大殿之中的群臣得知堂堂王子之师竟然为一小小的镇长,连末品都算不上的小官求见皇帝,怕是下巴要掉一地了。

    张让也大为惊奇,因为李进的缘故,自然也认识那位鬼灵精怪的蔡媚儿,那丫头的确也招人喜欢,道:“媚儿丫头?那镇长是何人啊,值得媚儿丫头为他出头?”

    “据说是孟圣人之后的门生,姓白名沙,无字。据媚儿说此人能耐不小,能未卜先知,两年前就推算出黄巾之乱。不过为人颇为刚烈,当时还是岳沙村时曾经为收税一事平原镇有过冲突,甚至还被太守刘化刘大人抓进牢狱。后来也是媚儿出面请王叔蔡叔才摆平此事的。”李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些事情自然都是赛貂蝉说的。

    “哦。”张让虽是宦官,却懂得这怕是蔡媚儿春心动了。既然是圣人门生,又曾惊动过王允蔡邕,他现在还只是小小的镇长,这个忙帮起来倒是轻而易举,也算是卖王越李进一个面子,给将来博取一个人情。“呵呵,年轻人嘛冲动也是应该的。奴家记得上次见到媚儿好像才这么高。”他比了比自己胸膛:“不觉得啊,居然小丫头已经长成大丫头了。诶,老啦~不知李大人想为他蒙个什么官职啊?”

    张让把事情挑明,李进也就不含糊了。事实上皇帝很少打理政务,奏折都是张让等一手包办,与其说求见皇帝,倒不如是找张让,“媚儿师妹只想保住白沙小子的安全,草民想帮他谋个从事,将他调到平原就是。”

    原来是怕黄巾乱党啊,“哈哈,微末小事,何必惊扰了皇上。本家这就代二位大人去御书房便是。”张让笑道,他没想到李进的要求竟然这么低。不过转眼一想也明白了几分,“从事”一职哪需要皇帝下旨,太守自己就可以任命,既然李进这么要求,自然这白沙与什么刘太守肯定有些不合,甚至说不得还有些恩怨在里面。这份圣旨下去,别说打击报复公报私仇,只怕那刘太守对白沙巴结都来不及呢!“二位大人,这圣旨上写‘从事’怕是有些不妥啊。本家以为,就任白沙平原县令兼别部司马,如何?”就是县令这样的官职下圣旨都还是太低了些,要知道圣旨不是大路货,想下就下的,没有特别需求,一般都是用“令”或者“中旨”。县令可掌兵五百,别部司马也可掌兵五百,二者并不冲突,故而可掌兵一千,这样刘太守也不好给白沙颜色看了。其实就是“太守”也不过是张让在皇帝面前一句话而已,但既然人家没说也不好主动贴人家的热屁股不是,再说平原太守刘化是何许人张让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调走不是?

    李进喜道:“那,草民就替小师妹谢过张大人了。”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谢。”张让顺承了李进的人情,更主要的是看在王越的面上,主动得寸进尺道:“要不,加个立义将军?”

    立义将军(庞德曾经拥有过)是五品杂号将军,比六品的“护军”稍高,比地方的校尉高多了。杂号将军只是个将军名,没有独立领军的资格。话虽然这么说,杂号将军也没有具体规定亲兵数量的限制,完全可以随机应变嘛。太守需要皇上首肯,杂号将军就多了去了,反正不需要朝廷一钱一粮一兵一卒,多白沙一个也无所谓。其实用圣旨宣明一位杂号将军也还是嚣张了些,不过就算王越李进是笨蛋,就那王允蔡邕两个老儿,张让相信他们也不会去宣扬的。

    尽管是杂号将军,毕竟也是将军了,可自行任命麾下“护军”(六品)、“校尉”等军衔,当然,这些军衔只在将军本部有用,是得不到朝廷承认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俸禄。

    话说除了“四征四镇四平”和“三公”还有“大”将军这十六位实权将军,朝廷也没给杂号将军发过什么俸禄。

    杂号将军只是身份的称谓罢了。

    “多谢张大人厚爱,既然张大人允其立义将军,县令就罢了吧。毕竟刘大人兼着平原县令。”李进憨笑道。县令是文职,最多五百兵,将军是军职,没有兵马的限制,而且任命为县令必定和刘化更加冲突。所以将军比县令适合得多。反正都是欠人情,这立义将军的人情和实权县令也差不多。当然,这样的圣旨下去,媚儿那丫头怕是要高兴死了。

    “只要那媚儿丫头高兴就好。呵呵。”张让摆出一副长者关心晚辈的慈爱笑容。官不大,人情却不小,特别是王越和李进两份人情,再说杂号将军又不需要朝廷承担一点俸禄。狡兔三窟,做宦官的更是要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尤其是得罪了如此多文武百官的自己更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