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升堂审案
平原城，某间当铺。
赛貂蝉脱掉衣服，身上赫然出现十几条伤口，最深的竟达一寸！诡异的是任何一条伤口都没有一丝血迹。
赛貂蝉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眼中噙着泪花，然后找出针线象缝衣服一样将伤口缝了起来，其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一具死尸。
将伤口全部缝好，穿上衣服抱腿坐在床上，脸上一阵笑，接着又一阵哭，然后一阵喜，又一阵默默流泪……
“威——武——”
“啪——”
“堂下何人！”
平原郡太守刘化，字善，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先皇的侄儿，转眼几辈人过去了，离刘氏皇族已经远得八竿子都打不着了，不过爷爷的爷爷给皇帝的爱驴接过生，赐封平原郡，这不，几代传下来自己还是平原太守。平原郡离洛阳太远了，远到自己都没去过，山高皇帝远也有它的好处不是，自己在这里做个土皇帝，也逍遥快活。正襟危坐的刘太守本来不需要审理此案，不过牵涉到自己第七小妾的亲叔叔的管家，再加上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偶尔亲审一次权作消遣也不错。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位模样慈祥的郡丞，而原本坐在堂上的辞曹掾史乖乖在堂下当起了书记。
按照大汉律法，有官职者不需下跪，白沙也免了这等活罪。一堂案子审下来一两个时辰，岂不是要学小燕子去弄个布包？“禀大人，下官平原镇岳沙村村长白沙。”
“白沙。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
“白沙，那你可认得堂下所跪之人？”
白沙看了看跪着的浓妆艳抹却又干嚎了半天连滴眼泪都没有的女人和二十左右的男人，老老实实答道：“禀大人，下官不认识。”
“不认识？本官告诉你，他们二人告你杀害平原镇三老，也就是这女人的夫家和孩子的父亲。你可承认？”
堂外围观的民众开始嗡嗡起来。汉朝审案允许百姓旁听，一方面彰显官员正派，另一方面对民众也是教育和警示。
“下官没杀人，怎么承认？”
“你——就是你杀害了我家大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大人啦，求求您为孤儿寡母做主啊~”那女人嚎叫两句就开始掩面痛哭，不过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
白沙蔑视的瞧了瞧二人，说道：“你们说我杀了人，有什么证据？”
“证据？哼！”梁广腾了站了起来，指着白沙的鼻子说道：“父亲大人去你村收税，因你抗税不交，心怀恶意，在父亲回镇的路上下了黑手！你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我家管家！”梁广转身又跪了下去：“大人，求您一定为草民主持公道！”
“嗯~”刘太守用鼻子哼出个音来，“白沙，你有什么说的？”
“回大人的话，梁三老当日的确到过岳沙村收税，并且还在村子住了三天。请大人允许下官将当时情景原原本本说上一遍。”
“说吧。不过，白村长，做人要实诚，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啪！”惊堂木一响，两旁的衙役“威武”紧跟着，“本官定要按照朝廷律法治你的罪！”
“下官明白！”白沙做了个揖，遂将梁福到村上收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当说道梁福要重复征收四十年前的税时，堂外原本麻雀闹林的民众顿时变成市场赶集。汉末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甚至连死人都要收死人税、下葬税和坟地税（杜撰），一年到头种的粮挣的钱最终能到自己手中的十不存一，提前两三年征收那是正常不过的，重复四十年前的虽然荒谬，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诬蔑！我父亲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清官，怎么可能如此荒谬！”梁广跳了起来打断白沙的话：“大人，您瞧瞧，这个人面兽心的村长，为了洗脱罪名竟然诬陷小人的父亲！事实上父亲在离家之前曾对小的说过，感慨于岳沙村刚刚建成，他准备减收三成税赋，大人，您可以去问问任何一个平原镇百姓，哪个不是翘着大拇指说小人的父亲是爱民如子？大人，请大人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夫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人家都还要给你泼脏水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那女人又开始嚎了。
“啪！”惊堂木一响，女人的声音顿时没了。“白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白沙笑笑，继续说道，将梁福索要贿赂也讲了出来。
“诬蔑！造谣！”梁广又跳了起来，顺手抢过身旁衙役的棒子就要朝白沙劈头盖脸的打去。赛貂蝉就混在堂外人群中，见状忍不住就要冲了进去。
“啪！”又一声响，“放肆！跪下！大堂之上是你在审案还是本官啊？”
梁广悻悻的丢了棒子，跪下，仇恨让脸都变了形。
“大人，他说我杀了他父亲，可有人证物证？”
“大人，”那女人抢话道：“陪亡夫去的是管家梁狗，轿夫是镇上百姓周混和王蛋。梁狗一样被杀，只有周混和王蛋侥幸跑了回来。”
“传周混和王蛋！”
须臾，两个男人被传了进来。白沙一看就冷笑，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当初抬轿之人。
“周混王蛋，你二人把当日之事说说。”
“是，大人。那日草民二人陪梁大人去岳沙村收税，对了，还有梁大人的管家，梁狗。我们俩在村外等候，梁狗陪梁大人进村长家收税。当时那个村长拒不交税，还叫人把梁大人乱棍打出。梁大人年老，不敢与他们争执，梁狗上前理论却被一帮土匪般的恶徒打得浑身是伤。后来我们不得不放弃收税，准备回平原镇。就在离娘家村不远的地方突然出树林子里冲出几个蒙面人，对着轿子就是一阵猛砍。梁大人和梁狗当场被砍死，小的二人见状昏了过去，这才逃的性命。大人，草民二人保护梁大人不力，有罪啊。求大人开恩啦。”
“恕你二人无罪。你二人如何确定哪蒙面人就是岳沙村的？”
“谢大人恩典。我们本不知道蒙面人是何许人，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草民听见其中一人说‘村长，要不把尸体烧了？’，那个叫村长的说‘桀桀，不用。留着喂野狗！’，那村长又说‘岳沙村就是老子的天下，谁敢来收税老子就杀了他！一直杀到不敢来为止！’。大人啦，草民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嗯。周混王蛋，你们瞧瞧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二人装模作样看了看白沙，然后又装模作样惊叫连连：“他，他，他，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梁大人和梁狗！”
“取物证！”
两个衙役从堂后搬出一座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轿子，上面鲜血淋漓，红艳艳的，宛如一朵朵凄惨的花。
“啪！”
“白沙，你还有什么说的？”刘太守惊堂木一拍，“人证物证俱在，认不认罪？”
“大人，下官可以问几个问题么？”
“问吧。本官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罪人。”
“谢大人。”白沙回头朝周混王蛋问道：“你二人说认得我，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又如何确认蒙面人就是我而不是被别人栽赃陷害？”
“你，你别过来……”二人装作很恐慌的样子，“我们在岳沙村见过你，听得出你的声音。大人啦，梁三老可是好人啦，请大人明察。”
“哦，听过我的声音？”白沙眼珠子一转，后世无数的所谓小段子浮现，嘴角一笑，说不出的嚣张，“刚才你说的，你二人在村外等候，是不是？”
“是。”王蛋极为干脆的答道：“后来......”
“后来先不说，除了岳沙村和命案现场，你二人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没，没了。”按照梁家给的剧本，他二人只是简单的人证，需要记忆的东西确实不多。
“确定？”白沙的嘴角弯得更加厉害，就是瞎子都看得出这厮笑得诡异。
“大人......”梁广见势不对，准备提醒二人。
“梁~公子，大人准允下官询问两位证人。”白沙回头朝围观的百姓笑道：“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华夏人千年以来都有看热闹的传统，不劳神不费力不承担责任的事情没人不会干。
“梁公子，你有什么问题等本官问完再说。”白沙回头看向周混王蛋：“岳沙村和命案现场，你二人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周混王蛋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梁公子，却被白沙有意有身子挡住，二人对视一眼，剧本中好像没有了吧，喃喃道：“没了。”
“大声点，太守大人听不见！”白沙心中一跳，有戏！
“没，没，没了。”二人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们确定？”
“……确定……”
“请你们大声点，用刚才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出来！”
“确定。”
“那我再问你们，岳沙村村长家，也就是我的家，离村口有多远？”
梁广一听，知道出问题了，劈手一个耳光扇去，将其中一人扇得老远，嘴里流出血来，正准备再打另一个人，手臂却被白沙抓住。
白沙笑了笑，朝刘太守一躬：“大人，岳沙村村口离我家有两百步，而这二人说的他们听见我在家里和梁福起了争执。大人，请随便指定个人，去问问两百步之外，不，百步之外的人，他们听见下官此刻正在说什么......”
“大人，他在狡辩！”梁广抢过话头，这时没有挨打的那个人也抢话道：“对，我想起来了，他还追出了村子，要不是我们跑得快，也要挨打！对了，他还提着刀……”
梁广一脚把他踹飞，这不是画蛇添足嘛！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白沙呵呵一笑：“挨了主子的打就改口啦？我追你们？还提着刀？确定？”最后两个字在周混王蛋耳中异常的诡异。
“啪！”
“白沙，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刘太守见事情有变，也不管这么多了，现在先把白沙拿下再说！
“大人，下官无罪。不仅下官无罪，这几人还在诬陷下官……”
“大人啦！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啦，为夫死得好惨啊~~”那女人恰到好处的嚎了起来。
“白沙！你分明是不尊朝廷律法暴力抗税，之后怀恨在心，杀害梁福。来人啦！给我打二十大板！”
白沙心中一惊，完了，还是要受皮肉之苦！堂外的赛貂蝉更急，挤出人群就要上去抢人，这时，“慢！”刘太守身后的郡丞喊道，然后悄悄的对刘太守耳语了几句。
刘太守吃惊的看了看郡丞，郡丞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嗯~鉴于两位证人证词有瑕，本案押后再审。将案犯押回大牢，退堂！”
赛貂蝉脱掉衣服，身上赫然出现十几条伤口，最深的竟达一寸！诡异的是任何一条伤口都没有一丝血迹。
赛貂蝉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眼中噙着泪花，然后找出针线象缝衣服一样将伤口缝了起来，其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一具死尸。
将伤口全部缝好，穿上衣服抱腿坐在床上，脸上一阵笑，接着又一阵哭，然后一阵喜，又一阵默默流泪……
“威——武——”
“啪——”
“堂下何人！”
平原郡太守刘化，字善，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先皇的侄儿，转眼几辈人过去了，离刘氏皇族已经远得八竿子都打不着了，不过爷爷的爷爷给皇帝的爱驴接过生，赐封平原郡，这不，几代传下来自己还是平原太守。平原郡离洛阳太远了，远到自己都没去过，山高皇帝远也有它的好处不是，自己在这里做个土皇帝，也逍遥快活。正襟危坐的刘太守本来不需要审理此案，不过牵涉到自己第七小妾的亲叔叔的管家，再加上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偶尔亲审一次权作消遣也不错。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位模样慈祥的郡丞，而原本坐在堂上的辞曹掾史乖乖在堂下当起了书记。
按照大汉律法，有官职者不需下跪，白沙也免了这等活罪。一堂案子审下来一两个时辰，岂不是要学小燕子去弄个布包？“禀大人，下官平原镇岳沙村村长白沙。”
“白沙。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
“白沙，那你可认得堂下所跪之人？”
白沙看了看跪着的浓妆艳抹却又干嚎了半天连滴眼泪都没有的女人和二十左右的男人，老老实实答道：“禀大人，下官不认识。”
“不认识？本官告诉你，他们二人告你杀害平原镇三老，也就是这女人的夫家和孩子的父亲。你可承认？”
堂外围观的民众开始嗡嗡起来。汉朝审案允许百姓旁听，一方面彰显官员正派，另一方面对民众也是教育和警示。
“下官没杀人，怎么承认？”
“你——就是你杀害了我家大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大人啦，求求您为孤儿寡母做主啊~”那女人嚎叫两句就开始掩面痛哭，不过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
白沙蔑视的瞧了瞧二人，说道：“你们说我杀了人，有什么证据？”
“证据？哼！”梁广腾了站了起来，指着白沙的鼻子说道：“父亲大人去你村收税，因你抗税不交，心怀恶意，在父亲回镇的路上下了黑手！你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我家管家！”梁广转身又跪了下去：“大人，求您一定为草民主持公道！”
“嗯~”刘太守用鼻子哼出个音来，“白沙，你有什么说的？”
“回大人的话，梁三老当日的确到过岳沙村收税，并且还在村子住了三天。请大人允许下官将当时情景原原本本说上一遍。”
“说吧。不过，白村长，做人要实诚，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啪！”惊堂木一响，两旁的衙役“威武”紧跟着，“本官定要按照朝廷律法治你的罪！”
“下官明白！”白沙做了个揖，遂将梁福到村上收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当说道梁福要重复征收四十年前的税时，堂外原本麻雀闹林的民众顿时变成市场赶集。汉末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甚至连死人都要收死人税、下葬税和坟地税（杜撰），一年到头种的粮挣的钱最终能到自己手中的十不存一，提前两三年征收那是正常不过的，重复四十年前的虽然荒谬，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诬蔑！我父亲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清官，怎么可能如此荒谬！”梁广跳了起来打断白沙的话：“大人，您瞧瞧，这个人面兽心的村长，为了洗脱罪名竟然诬陷小人的父亲！事实上父亲在离家之前曾对小的说过，感慨于岳沙村刚刚建成，他准备减收三成税赋，大人，您可以去问问任何一个平原镇百姓，哪个不是翘着大拇指说小人的父亲是爱民如子？大人，请大人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夫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人家都还要给你泼脏水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那女人又开始嚎了。
“啪！”惊堂木一响，女人的声音顿时没了。“白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白沙笑笑，继续说道，将梁福索要贿赂也讲了出来。
“诬蔑！造谣！”梁广又跳了起来，顺手抢过身旁衙役的棒子就要朝白沙劈头盖脸的打去。赛貂蝉就混在堂外人群中，见状忍不住就要冲了进去。
“啪！”又一声响，“放肆！跪下！大堂之上是你在审案还是本官啊？”
梁广悻悻的丢了棒子，跪下，仇恨让脸都变了形。
“大人，他说我杀了他父亲，可有人证物证？”
“大人，”那女人抢话道：“陪亡夫去的是管家梁狗，轿夫是镇上百姓周混和王蛋。梁狗一样被杀，只有周混和王蛋侥幸跑了回来。”
“传周混和王蛋！”
须臾，两个男人被传了进来。白沙一看就冷笑，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当初抬轿之人。
“周混王蛋，你二人把当日之事说说。”
“是，大人。那日草民二人陪梁大人去岳沙村收税，对了，还有梁大人的管家，梁狗。我们俩在村外等候，梁狗陪梁大人进村长家收税。当时那个村长拒不交税，还叫人把梁大人乱棍打出。梁大人年老，不敢与他们争执，梁狗上前理论却被一帮土匪般的恶徒打得浑身是伤。后来我们不得不放弃收税，准备回平原镇。就在离娘家村不远的地方突然出树林子里冲出几个蒙面人，对着轿子就是一阵猛砍。梁大人和梁狗当场被砍死，小的二人见状昏了过去，这才逃的性命。大人，草民二人保护梁大人不力，有罪啊。求大人开恩啦。”
“恕你二人无罪。你二人如何确定哪蒙面人就是岳沙村的？”
“谢大人恩典。我们本不知道蒙面人是何许人，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草民听见其中一人说‘村长，要不把尸体烧了？’，那个叫村长的说‘桀桀，不用。留着喂野狗！’，那村长又说‘岳沙村就是老子的天下，谁敢来收税老子就杀了他！一直杀到不敢来为止！’。大人啦，草民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嗯。周混王蛋，你们瞧瞧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二人装模作样看了看白沙，然后又装模作样惊叫连连：“他，他，他，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梁大人和梁狗！”
“取物证！”
两个衙役从堂后搬出一座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轿子，上面鲜血淋漓，红艳艳的，宛如一朵朵凄惨的花。
“啪！”
“白沙，你还有什么说的？”刘太守惊堂木一拍，“人证物证俱在，认不认罪？”
“大人，下官可以问几个问题么？”
“问吧。本官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罪人。”
“谢大人。”白沙回头朝周混王蛋问道：“你二人说认得我，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又如何确认蒙面人就是我而不是被别人栽赃陷害？”
“你，你别过来……”二人装作很恐慌的样子，“我们在岳沙村见过你，听得出你的声音。大人啦，梁三老可是好人啦，请大人明察。”
“哦，听过我的声音？”白沙眼珠子一转，后世无数的所谓小段子浮现，嘴角一笑，说不出的嚣张，“刚才你说的，你二人在村外等候，是不是？”
“是。”王蛋极为干脆的答道：“后来......”
“后来先不说，除了岳沙村和命案现场，你二人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没，没了。”按照梁家给的剧本，他二人只是简单的人证，需要记忆的东西确实不多。
“确定？”白沙的嘴角弯得更加厉害，就是瞎子都看得出这厮笑得诡异。
“大人......”梁广见势不对，准备提醒二人。
“梁~公子，大人准允下官询问两位证人。”白沙回头朝围观的百姓笑道：“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华夏人千年以来都有看热闹的传统，不劳神不费力不承担责任的事情没人不会干。
“梁公子，你有什么问题等本官问完再说。”白沙回头看向周混王蛋：“岳沙村和命案现场，你二人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周混王蛋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梁公子，却被白沙有意有身子挡住，二人对视一眼，剧本中好像没有了吧，喃喃道：“没了。”
“大声点，太守大人听不见！”白沙心中一跳，有戏！
“没，没，没了。”二人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们确定？”
“……确定……”
“请你们大声点，用刚才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出来！”
“确定。”
“那我再问你们，岳沙村村长家，也就是我的家，离村口有多远？”
梁广一听，知道出问题了，劈手一个耳光扇去，将其中一人扇得老远，嘴里流出血来，正准备再打另一个人，手臂却被白沙抓住。
白沙笑了笑，朝刘太守一躬：“大人，岳沙村村口离我家有两百步，而这二人说的他们听见我在家里和梁福起了争执。大人，请随便指定个人，去问问两百步之外，不，百步之外的人，他们听见下官此刻正在说什么......”
“大人，他在狡辩！”梁广抢过话头，这时没有挨打的那个人也抢话道：“对，我想起来了，他还追出了村子，要不是我们跑得快，也要挨打！对了，他还提着刀……”
梁广一脚把他踹飞，这不是画蛇添足嘛！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白沙呵呵一笑：“挨了主子的打就改口啦？我追你们？还提着刀？确定？”最后两个字在周混王蛋耳中异常的诡异。
“啪！”
“白沙，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刘太守见事情有变，也不管这么多了，现在先把白沙拿下再说！
“大人，下官无罪。不仅下官无罪，这几人还在诬陷下官……”
“大人啦！青天大老爷~求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啦，为夫死得好惨啊~~”那女人恰到好处的嚎了起来。
“白沙！你分明是不尊朝廷律法暴力抗税，之后怀恨在心，杀害梁福。来人啦！给我打二十大板！”
白沙心中一惊，完了，还是要受皮肉之苦！堂外的赛貂蝉更急，挤出人群就要上去抢人，这时，“慢！”刘太守身后的郡丞喊道，然后悄悄的对刘太守耳语了几句。
刘太守吃惊的看了看郡丞，郡丞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嗯~鉴于两位证人证词有瑕，本案押后再审。将案犯押回大牢，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