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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死鱼你先别激动,墨翟说的倒是没错,我倒是一直把清韵给忘了,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人能有机会对大阵做手脚,她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了。”

    “就是就是,别总包庇自己老情人。”

    “墨翟!你欺人太甚!”

    “好好好,墨翟,你也先别挤兑他了,死鱼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

    庄周长叹了一声。

    “情伤情伤情伤,嘎嘎嘎。”

    庄周肩膀之上化为鸟形的鲲时刻不忘补刀自己的主人。

    “你闭嘴!其实,我也想过清韵的问题,不过白相你也应该知道,就算是她趁机做了一些手脚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白笑煮笑而不语看着庄周,可是一旁的墨子仿佛丝毫不打算放过这个打趣庄周的机会。

    “你是没办法还是下不去手啊?清韵充其量比白相强一点,以你半圣的修为,有什么没办法的。”

    “墨翟!信不信我放鲲咬你!”

    “嘎嘎嘎,我不吃黑炭。”

    “咦?这死鸟,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鸟,不对,养什么鱼。”

    墨子本就是一夜顿悟成为的大宗师,而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石木工人,日夜铸造风吹雨淋,难免身上的皮肤有些黝黑,所以在他成为大宗师的时候,这一身黝黑的皮肤也已经定型了,所以他最痛恨别人叫他黑炭。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别吵了,庄周不是因小失大的人,清韵和我一样,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特殊性,庄周一时中计也是难免。”

    白笑煮拦了拦两人一鸟,渐渐安静了下来。

    “就是就是,还是白相比较公正。”

    “行行行,就当你没个人私情。”

    “我说两位,若是这件事跟清韵有关的话,恐怕就越来越麻烦了啊。”

    “那女人是不太好对付。”

    墨子跟白笑煮在这件事上有着难得的统一性,庄周不知道是不是自知心亏,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三人对坐默默的心里各自盘算,整整一夜。

    第二天莫问再次睡到了日上三竿,扁鹊给他下的这点安神作用的药剂确实有着不俗的疗效,莫问第二天明显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醒来的莫问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趴在自己床边的独孤伶。

    独孤伶昨夜回去向钟无艳报了平安之后,因为担心莫问却也是彻夜的辗转难眠,直到今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替钟无艳准备完了早饭就来到了庄周的茅草屋。

    不过她昨天的消耗确实太大了,以致于在莫问的旁边守着的时候居然疲惫到睡着了。

    此时坐在床边,整个身体半爬在床上,玉臂轻轻的搭在了莫问腰间的位置。

    莫问起床第一眼就看见了轻轻压在自己身上的独孤伶,虽然在熟睡,但是眉眼之间的疲惫和担忧却是让莫问我见犹怜。

    “这个傻瓜,看来是担心我。”

    莫问轻轻的替她捋了捋尔后的头发,又用拇指轻轻的揉了揉她紧锁的眉间,然后偷偷的从身边拿出了自己的止戈,将笛子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唇边,一曲《凤求凰》缓缓奏出,乐音悠扬舒缓人心,他希望送独孤伶一场好梦。

    因为害怕打扰了独孤伶的休息,莫问将气息尽量控制的舒缓,声音也没那么高扬,因为独孤伶伏在了他的肚子之上,吹奏笛子之时,莫问因为害怕自己气息引起的起伏会打搅到独孤伶的休息,特意用魔道气流将自己的丹田撑了起来,好让自己吹奏之时,肚皮没有起伏。

    一曲奏闭,独孤伶紧锁的眉间慢慢的舒展开来,曲终之时,独孤伶也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醒了?傻瓜?怎么不多睡一会?”

    独孤伶紧紧眨了眨眼,太过疲惫的她其实此时还是有一些倦意。

    “刚才你是不是偷偷吹笛子来着?”

    “没有啊,我一直在看我家小伶儿在做春梦。”

    莫问打趣到。

    “哼!谁做春梦了!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你没做春梦笑的那么开心。”

    “我做梦有个傻子给我吹笛子,吹的还挺好听。”

    “那你为什么不跟那个梦里的傻子走啊?”

    “我怕你失去我就去跳楼了啊。”

    “你呀,小妖精,醒了就别赖在我身上了,我们俩去吃点饭吧。”

    “谁要赖在你身上,哼!”

    独孤伶从莫问身上抽开身子,走到一旁拿出一个餐盒。

    “那,早晨给你做的。”

    “我的伶儿就是贤惠。”

    “油嘴滑舌。”

    莫问接过餐盒,两人一起吃了一些东西,莫问跟她说了要去找杜杀学习的事情,独孤伶也说要回去找钟无艳还有课业要做,二人呆了没多久,独孤伶就离开了。

    独孤伶离开之后,莫问收拾收拾便一路来到了封道石冢。

    “杜杀先生,小子莫问奉庄周先生之命特意来跟随先生学习魔道杀伐之术,叨扰了先生。”

    莫问对着封道石冢的山洞叩拜道。

    “莫问?你确定要想学习杀伐之术嘛?”

    杜杀的声音缓缓从山洞内传来。

    “小子却也好像没有什么选择。”

    “你先入洞里来。”

    莫问来到了杜杀所在的石屋,发现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的杜杀。

    “莫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除了操控封道石的时候,平时都端坐蒲团之上闭目养神么?”

    “小子愚钝。”

    蒲团上的杜杀睁开双眼,莫问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杜杀扫过的地方都有着阵阵寒意袭来,仿佛被明晃晃的刀片在割一样。

    “你感受到了么?这就是杀伐第一术,这叫杀气。”

    杜杀缓缓闭上了双眼,收敛起自己双目内隐藏的寒冷杀气。

    “杜杀先生,小子一事不明,这杀气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杀气与道皆是一样,是人心所化,这份杀气便是我的杀心由内而发散发出来的。”

    “杜杀先生,小子看过《刺客列传》,上面所记载的刺客之道在于隐匿杀机,气不外漏,不知道那上面所记录的杀气与您的杀气是否属于同宗?”

    “不错,只不过刺客之道讲究的是内敛,杀伐之道讲究的是外放,说白了杀气杀机都是一种东西,便是身处杀伐之中锻炼出来的一种由内而外的气息,就像成年的狼一样,身上就带着一股杀气,因为它们时刻都有一往无前的杀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