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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

    “我说老骗子,来,我们先喝一杯。”

    “这杜康酒味道还不错,有个十年左右。”

    “这你都喝的出来?这是我让三金特意给我找的。”

    “活了这么久,我喝过的酒都快比得上黄河了,不过说起来我喝酒还是夫子教的呢。”

    “一人夜行遇一狗,共饮花间一壶酒;恍然不知醉一宿,发间桃花多一斗。”

    “你这小子就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诗。”

    “哪里乱七八糟了?”

    “我问你这个人和那条狗那晚发生了什么?”

    “……喝酒啊,还能有什么?”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老不正经,你说狗会不会也能成为大宗师?”

    “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估计这世上的大宗师会一起追杀你了。”

    莫问不记得当晚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只是依稀的记得他被一个白影重重的摔在了床铺上,还隐约的听见了一个声音。

    “臭小子,我这辈子只背过那个烂醉的老头,你真是有福分。”

    到了第二天烂醉的莫问被前来找他的独孤伶叫醒,准确的说是被掐醒的。

    “嗯?伶儿,你怎么来这么早。”

    睡眼惺忪的莫问顶着一个的鸡窝头的秀发,揉了揉眼睛,睁着右眼,左眼半睁半闭。

    “还早?你看看这都什么日头了,你是打算让那个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人来叫你?”

    莫问挠了挠头看看窗外的日头,已经是中午了,虽然他很想起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的后脑的位置发沉,看见枕头就想往上扑。

    “哎呀!你属猪的?”

    独孤伶在一旁气的干跺脚。

    “你起不起来?你等着,我现在去找小葬借锤子去。”

    独孤伶刚打算出门,白笑煮推门而进。

    “相主大人!”

    “不必客气。”

    白笑煮挥了挥手打断了独孤伶的礼节。

    白笑煮看着床上像死猪一样趴着的莫问,拿着折扇对着脖子颈椎和后心的位置各拍了一下。

    “咳咳咳。”

    熟睡之中的莫问被一口气憋醒了,呛的咳嗽了半天,不过却也清醒了许多。

    “你知道嘛,装睡的人叫不醒,这种真想睡的人也很难叫醒,下次你记得直接拿锤子来。”

    白笑煮对着一旁的独孤伶说到。

    “弟子谨记相主的指导。”

    莫问一手拍着前胸一手指着白笑煮和独孤伶,手一直在抖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咳咳咳,我说你们俩干嘛?催命啊?”

    “不是我们俩催命,是有人要催你命。”

    白笑煮背对着莫问坐了下来。

    “谁呀?这么不长眼?让他死去!”

    “武三思。”

    “嘶……”

    莫问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毕竟武三思是武后最宠爱的侄子,更何况昨天自己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他,还说他跟上官婉儿的事,莫问不由得有些心虚。

    最让莫问头疼的莫过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白,你昨天怎么惩罚的武义明?”

    “杖责三十罚领三个月的站工。”

    所谓站工就是在书院给人当打杂的,站在阁楼门口负责接待学生,白笑煮更是过分,让武义明在书院门口当站工。

    “那还好,还好,不算太严。”

    莫问对着独孤伶一伸手,独孤伶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餐盒递给他,其实莫问刚才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独孤伶手里的餐盒了。

    莫问接过餐盒,里面装的是包子,莫问用手撕着网嘴里塞。

    “我说,你还有心情吃饭?人家老子可是来要给他儿子出气来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罚他的是你相门啊。”

    “哈哈,他敢来找相门的麻烦吗?”

    “那我就不服了,他就敢来找我麻烦了?”

    “你可以试试。”

    “咳咳咳。”

    独孤伶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怕他被包子卡到。

    “吃饭你就不能慢点?”

    “他就是饿死鬼托生。”

    “放心放心,我没事。”

    莫问伸手抓过了独孤伶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咳咳咳,这还有个孤寡老人。”

    白笑煮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独孤伶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说小白,武三思到了?”

    “来了快半个时辰了。”

    “……那我不是把这父子俩得罪透了?”

    “反正你也不在乎让他多等一会。”

    “算了算了,学生家长我还是要见见的,虽然是个问题学生。”

    莫问收拾好了衣装,便跟着白笑煮往相门走去,独孤伶也随同一起跟着了。

    本来武三思来应该是去拜访庄周的,不过今天早朝之时,整个大殿上的文武群臣都在讨论昨天关于他儿子被莫问一番教训,还隐晦的提了几句他跟上官婉儿的事,这让武三思大为光火,整个早朝心里想的都是这点事。

    最让他觉得颜面无光的是,这件事居然传到了他姑姑武后的耳朵里,散朝之时特意把他叫到宫内,好生打趣教训了一番,临走还不忘叫他约束好自己儿子更约束好自己。

    就在他出宫门的时候,路过观星处正好迎面撞见了袁天罡,袁天罡也听说了这件事就顺道打趣了他一下,武三思脸上更是挂不住,就打算来书院找点面子,袁天罡一听便说自己也要回书院拜见老师,所以二人便一起来到了相门,此时正在等晚起了的莫问。

    三人来到相门一楼,莫问抬起头来看了看,正中的一张大椅子是白笑煮的,右边坐着一个身穿亲王蟒袍的人,而左边则是坐着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

    二人见他们到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师!”

    灰白头发老者对着白笑煮行礼,莫问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袁天罡了,而另一个应该就是自己此行的敌人了。

    “我说没说别老叫我老师,你看你满头白发,叫我老师成何体统?非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个老妖精?”

    “弟子愚钝。”

    “好了好了,坐下。”

    “谢过相主。”

    一旁的武三思也是毕恭毕敬。

    白笑煮坐在了最中央的位置,莫问则是坐在了袁天罡的旁边,独孤伶碍于身份就站在了莫问旁边。

    “这是何人啊?这么大胆?见到我们武亲王和袁大人都不见礼的?”

    武三思身后站着的一个彪形大汉对着莫问说到,拧着眼翘着眉,脸上的五官纠缠在一起又尽力的向四周散开,就像一组七巧板一样。

    “我说这位七巧板先生你又是谁?”

    “小子莫要出言不逊,在下乃是三品侍卫,武亲王的管家,武德昭。”

    “哦,在下不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