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两种人
校车平稳地开始驶动。
“宇翔，请不要再说了。”游小花有点激动道，“这件事和布星同学没关系，我自愿帮助他的。”
“小花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们坐下吧，别给人添麻烦，好吗？”游小花眼神非常坚定，虽然没有半分压迫感，但令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好好好”贺宇翔嘟囔道，“你就是太善良。”
游小花气鼓鼓瞪着他，贺宇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后面传来萧布星地声音：“你说错了，这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
“哈？”
萧布星用一副看待弱智的眼神看着贺宇翔：“神经病是神经系统疾病的统称，而精神病也叫精神失常，是大脑功能失常导致的。”
“这重要吗？神经病！”贺宇翔忍不住回了一句。
“这些都不重要，”萧布星突然一顿，嘴角扯出非常恶劣的弧度，“重要地是他们在法律上有最本质的区别，精神病人可是拥有不承担刑事责任的特权。”
这一刻，整个车厢温度凭空降低，明明是灼灼夏日，却给众人带来胆寒。
尤其是被萧布星盯着的连体三人组。
更是寒毛直立，双脚发软。
萧布星突然哈哈大笑，如沐清风道：“开玩笑的，我病早好了，估计真做什么，一定会负完全刑事责任，真可惜，以前错过了难得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更令他们胆寒，难道萧布星原本就想这么做，可是病好了？
真好了？才怪吧！
众人后退一大圈，萧布星满意地坐在前排空位，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真清净。
游小花欲言欲止，被雷大招挡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双眼紧紧盯着萧布星的位置，生怕他暴起伤到“小天使”。
游小花眼角忽然瞄到雷大招发抖的右手，五道手印尤为清晰，红肿地发紫，漂亮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怪异。
电能驱动的校车行驶毫无噪音，校车寂静的可怕，没人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惹得前排的精神病发狂。
直到萧布星第一个下车走远，车内的其他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车厢沸腾，男男女女议论纷纷，同时不怀最坏的心情谩骂。
一股谣言以飓风的速度扫遍整个光武高中。
只要萧布星经过的地方，学生会远远躲着，并且指指点点。
甚至同班同学，有部分还向班主任申请将萧布星调出4班。
弄清楚事情始末的班主任，厌恶之色更浓，他盯着智脑中的申请表格，点了驳回。
萧布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方圆五米内，竟然没有任何同学，整个班级，竟然因为他，生生将位置整体向前挪动五米。
这个奇观自然引起了每一位老师的注意。
“萧布星同学，你申请的虚拟教学驳回。”
本该在私下里通知，或者邮件通知的事情，就被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在教室，在课堂上。
讲台上，高三段长，特级教师，4班班主任，在上课前，直接通知萧布星，或者应该称为广而告之。
台下议论纷纷，几名男同学更是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班主任并没有呵斥他们的意思，甚至没有放过萧布星的意思，他继续道：“还有萧布星同学，你填写的志愿，原则上，我是不同意的，也请你别开玩笑，现在马上出去，给我修改志愿。”
“为什么？要上什么大学，好像是每个人的自由，哪怕是学校都无权干涉吧？”萧布星站起来，语气十分平淡。
“这里是理科班，可你看看，你报考的是什么大学，是华府，是华府啊！那可是必须报考文理双科的考试。你把那里当成什么了？那可是我们中华最璀璨的学院！”班主任十分激动，手指头敲得讲台桌咚咚作响。
“可它还是在所有考生报考的选择之内吧？”
“什么？”
“我被排除了吗？还是说我是个精神病，它就从我报考的选项中，被屏蔽了？”
萧布星根本不给上面的人机会，朗声道：“没有，并没有，当我打开志愿表，它就罗列在所有选项的第一列，我有什么理由不去选它？难道只是因为我被你们定义成精神病？”
“可是这是理科班！而它……”班主任试图拉回自己擅长的谈话领域。
“而它在你们眼里高不可攀。”这句话，萧布星使用的是古老的玛雅语。
“可惜它在我眼里，就是一道抬脚就能跨过的台阶。”这句话，萧布星用得是文艺革命时期的老法语。
“万万人跪拜，五体投地；千千人敬仰，不敢直视；少数人畏惧，暗藏异心；只有一人平视，那就是我！”《伟大战争史》，战斗种族斯巴王最后的呐喊。
如果不是自带的翻译系统，没人知道那串古怪而又优美的语言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尤其是最后一句斯巴王名言，光是音节就令人热血翻滚。
这是语言的力量，这是历史沉淀！
这个拥有翻译系统的世界，语言已经不存在障碍，很少人会去学习其它国家的语言，尤其还是这种古老，音节复杂的语种。
“你呢？你还想以什么理由阻止我？要我把华国编年史课本从第一页背到最后一页？还是倒过来，从最后一页开始？”
“512页，句号，文论篇一写逗号，么什是因原其，逗号果结然必是说么什为逗号，景背期初纪世五十二在何如逗号，冒号，会盟东华冒号，述论……”
一些人直接翻出书桌内的编年课本，骇然发现，萧布星背的，从最后一页最后一句开始，一模一样。
众人不再是一副看待疯子的眼神看待萧布星。
通晓古老的语种，强大的记忆，可以倒背如流……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对众人来说是高不可攀，对他来讲就是一步跨过台阶那么简单。
“终于发现了，我之所以被当做精神病，只是因为我试图和一群弱者为伍。”
“我终于明白了，世界应该分为两种人，天才和白痴，天才就该跟天才在一起，白痴就该和白痴扎堆。”
“高中三年，和你们在一起，令我很不愉快，让我们结束这段相处吧！希望这辈子永远遇不到。”萧布星拎起背包。
“还有”萧布星脚步一顿，“虚拟教学我会再次申请，希望你能别再驳回。”
说完，昂首挺胸，穿过凝滞的空间。
……
总算为自己的次意志出了一口气，萧布星神清气爽地趴在天台栏杆上，眺望着远方。
其实萧布星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学校，随便报考一所不算出众，也不算差的大学，然后默默在游戏中装逼。
可是车上发生的事情令他改变了注意，也许自己真的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哪怕次意志没有情感。
咣当——
萧布星没有回头，继续眺望远方。
“那个——”
“我看到了。”
“宇翔，请不要再说了。”游小花有点激动道，“这件事和布星同学没关系，我自愿帮助他的。”
“小花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们坐下吧，别给人添麻烦，好吗？”游小花眼神非常坚定，虽然没有半分压迫感，但令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好好好”贺宇翔嘟囔道，“你就是太善良。”
游小花气鼓鼓瞪着他，贺宇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后面传来萧布星地声音：“你说错了，这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
“哈？”
萧布星用一副看待弱智的眼神看着贺宇翔：“神经病是神经系统疾病的统称，而精神病也叫精神失常，是大脑功能失常导致的。”
“这重要吗？神经病！”贺宇翔忍不住回了一句。
“这些都不重要，”萧布星突然一顿，嘴角扯出非常恶劣的弧度，“重要地是他们在法律上有最本质的区别，精神病人可是拥有不承担刑事责任的特权。”
这一刻，整个车厢温度凭空降低，明明是灼灼夏日，却给众人带来胆寒。
尤其是被萧布星盯着的连体三人组。
更是寒毛直立，双脚发软。
萧布星突然哈哈大笑，如沐清风道：“开玩笑的，我病早好了，估计真做什么，一定会负完全刑事责任，真可惜，以前错过了难得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更令他们胆寒，难道萧布星原本就想这么做，可是病好了？
真好了？才怪吧！
众人后退一大圈，萧布星满意地坐在前排空位，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真清净。
游小花欲言欲止，被雷大招挡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双眼紧紧盯着萧布星的位置，生怕他暴起伤到“小天使”。
游小花眼角忽然瞄到雷大招发抖的右手，五道手印尤为清晰，红肿地发紫，漂亮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怪异。
电能驱动的校车行驶毫无噪音，校车寂静的可怕，没人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惹得前排的精神病发狂。
直到萧布星第一个下车走远，车内的其他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车厢沸腾，男男女女议论纷纷，同时不怀最坏的心情谩骂。
一股谣言以飓风的速度扫遍整个光武高中。
只要萧布星经过的地方，学生会远远躲着，并且指指点点。
甚至同班同学，有部分还向班主任申请将萧布星调出4班。
弄清楚事情始末的班主任，厌恶之色更浓，他盯着智脑中的申请表格，点了驳回。
萧布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方圆五米内，竟然没有任何同学，整个班级，竟然因为他，生生将位置整体向前挪动五米。
这个奇观自然引起了每一位老师的注意。
“萧布星同学，你申请的虚拟教学驳回。”
本该在私下里通知，或者邮件通知的事情，就被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在教室，在课堂上。
讲台上，高三段长，特级教师，4班班主任，在上课前，直接通知萧布星，或者应该称为广而告之。
台下议论纷纷，几名男同学更是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班主任并没有呵斥他们的意思，甚至没有放过萧布星的意思，他继续道：“还有萧布星同学，你填写的志愿，原则上，我是不同意的，也请你别开玩笑，现在马上出去，给我修改志愿。”
“为什么？要上什么大学，好像是每个人的自由，哪怕是学校都无权干涉吧？”萧布星站起来，语气十分平淡。
“这里是理科班，可你看看，你报考的是什么大学，是华府，是华府啊！那可是必须报考文理双科的考试。你把那里当成什么了？那可是我们中华最璀璨的学院！”班主任十分激动，手指头敲得讲台桌咚咚作响。
“可它还是在所有考生报考的选择之内吧？”
“什么？”
“我被排除了吗？还是说我是个精神病，它就从我报考的选项中，被屏蔽了？”
萧布星根本不给上面的人机会，朗声道：“没有，并没有，当我打开志愿表，它就罗列在所有选项的第一列，我有什么理由不去选它？难道只是因为我被你们定义成精神病？”
“可是这是理科班！而它……”班主任试图拉回自己擅长的谈话领域。
“而它在你们眼里高不可攀。”这句话，萧布星使用的是古老的玛雅语。
“可惜它在我眼里，就是一道抬脚就能跨过的台阶。”这句话，萧布星用得是文艺革命时期的老法语。
“万万人跪拜，五体投地；千千人敬仰，不敢直视；少数人畏惧，暗藏异心；只有一人平视，那就是我！”《伟大战争史》，战斗种族斯巴王最后的呐喊。
如果不是自带的翻译系统，没人知道那串古怪而又优美的语言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尤其是最后一句斯巴王名言，光是音节就令人热血翻滚。
这是语言的力量，这是历史沉淀！
这个拥有翻译系统的世界，语言已经不存在障碍，很少人会去学习其它国家的语言，尤其还是这种古老，音节复杂的语种。
“你呢？你还想以什么理由阻止我？要我把华国编年史课本从第一页背到最后一页？还是倒过来，从最后一页开始？”
“512页，句号，文论篇一写逗号，么什是因原其，逗号果结然必是说么什为逗号，景背期初纪世五十二在何如逗号，冒号，会盟东华冒号，述论……”
一些人直接翻出书桌内的编年课本，骇然发现，萧布星背的，从最后一页最后一句开始，一模一样。
众人不再是一副看待疯子的眼神看待萧布星。
通晓古老的语种，强大的记忆，可以倒背如流……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对众人来说是高不可攀，对他来讲就是一步跨过台阶那么简单。
“终于发现了，我之所以被当做精神病，只是因为我试图和一群弱者为伍。”
“我终于明白了，世界应该分为两种人，天才和白痴，天才就该跟天才在一起，白痴就该和白痴扎堆。”
“高中三年，和你们在一起，令我很不愉快，让我们结束这段相处吧！希望这辈子永远遇不到。”萧布星拎起背包。
“还有”萧布星脚步一顿，“虚拟教学我会再次申请，希望你能别再驳回。”
说完，昂首挺胸，穿过凝滞的空间。
……
总算为自己的次意志出了一口气，萧布星神清气爽地趴在天台栏杆上，眺望着远方。
其实萧布星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学校，随便报考一所不算出众，也不算差的大学，然后默默在游戏中装逼。
可是车上发生的事情令他改变了注意，也许自己真的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哪怕次意志没有情感。
咣当——
萧布星没有回头，继续眺望远方。
“那个——”
“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