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冰之利刃
古奇一声令下，场上六人已有动作，沈苍大步向前，指尖已然凝聚了真力，直冲水辰渊。
游辰眼见来者不善，意欲上前，却被水辰渊拉住，喝道，“你不是他对手，北冥浩才是你的目标。”
游辰目光炫动，只得点点头。
水辰渊微动步法，已然飘向沈苍，手一招，一柄冰剑倏然形成，凌空劈向沈苍。
“来得好！冰心一指！”
沈苍微微冷笑，怒喝一声，白玉指法迎上冰剑，指力所到之处，冰剑砰然碎裂。场上诸人大惊，沈苍竟有如此功力。
卫若兰见洪泽已至，道，“沈苍竟能一指击破水辰渊的冰剑，着实厉害！”疑惑中却带有三分戏谑。
“哼！”洪泽冷笑，他岂不知卫若兰的想法，沈苍固然隐藏了实力，但此刻水辰渊仓促一剑，岂能和尚友昭手中冰剑相提并论，但他也无意辩驳。
水辰渊袍袖飞舞，空中瞬间又凝结三柄冰剑，嗖嗖嗖！分上中下三路攻向沈苍。
沈苍身形急退，争取了时机，手上动作迅速，三指连弹，冰剑被弹开，纷纷跌落在地。外人看来却如同同时出手，一气呵成，轰然叫好。
沈苍得意非凡，笑道，“你只有这点本事吗？看来你的侥幸也只能到这了。”
水辰渊不置可否，心念疾转，沈苍脚下冰面倏然变化，竟出现众多冰刺，锋利无比。
沈苍一个不妨，脚底差点被刺个对穿，陡升恐惧之感，连忙展开身法躲避，奈何无法判断冰刺出现的方位，只得留了三分的注意力在冰面。
“可恶！要不是古奇有言在先，不能使用其他功法，我怎会被这般戏耍？”沈苍暗恨，他早就知道水辰渊即使身法诡异但终有力竭一刻，自己年岁气力远胜于他只要逮住机会自然能获胜，眼下却顾此失彼，徒惹笑话。
然则沈苍亦是有些急智的人物，白玉指法固然是一套指法，若是用在脚趾上又当如何？当下也不迟疑，真力在全身游走，突然一脚踢向冰刺，只见冰刺瞬间炸裂，空出一块落脚之处。下盘一稳，沈苍立刻加强攻势，白玉指法诡谲凌厉，颇有几分声势。
哦！水辰渊微微皱眉，仗着身法轻巧躲过，他料想沈苍不敢在古奇面前耍花招，看他临时变招，出乎自己意料，倒让自己心生佩服，怪不得他一直如此自傲。
“妙极了！这届弟子果然是不乏天纵奇才啊！”忽闻远方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却是一名弟子脚踏宝物御空而来，须臾已至众人面前。大家这才看清，只见此人足下竟是渔鼓，衣衫华美，黑色光泽流动，必是上等的法袍。
那弟子收起渔鼓，上前向古奇行礼道，“弟子陆玄音见过师叔。”
古奇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喜怒，问道，“你来有何事？只怕来得有点早了罢！”
“禀师叔，时机正好！弟子此来，是奉家师洛真子之命，前来查探新一届弟子的资质。我看场上比斗的双方都是佼佼者，尤其是沈苍，不拘泥于常理，机变之道却是正和洛川峰相合。”
“哼！资质测试一向是本座一人主管，你师父未免管得太宽了。”古奇语气不善，“难道洛真子不相信本座会如实提交讯息？”
“师叔误会了，师叔历来公正严明，一视同仁，玄水阁人尽皆知，只是家师常私下和弟子言说，资质固然重要，心性和机变亦是重中之重。师叔给沈苍白玉指法必然有理，晚辈一观，师叔果然是慧眼识珠。”陆玄音解释道。
“哼！修炼白玉指法的，哪个不和你洛川峰有点瓜葛。”古奇似有不悦，其实白玉指法历来风评不好，古奇也和洛川峰不那么对付，若不是个中原因，他绝不会轻易将白玉指法交给新入门的弟子。
陆玄音笑道，“那就是师叔因材施教，公严明正之所在了。按往年规矩，比试获胜者师叔会亲自推荐，不过各峰亦会根据个人的功法查探情况，如今我看沈苍胜算犹在，若是以优胜者之资进入洛川峰倒也是一番美事了。”
“那你就想错了！”古奇冷笑道，“我看获胜者必然是水辰渊那孩子。”
“哦！师叔竟如此自信？”陆玄音眉头微皱，似有嘲弄道，“水辰渊我有所耳闻，乃是玄冰峰水胜虎的外甥。水胜虎那么糟糕的资质可是闻名遐迩，真想不到他有个天才的外甥。”
“哼！你们洛川峰就是这么虚伪。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出云子弟子钟芸的关系，你也会关注玄冰峰一个连筑基都不到的弟子？只怕此来也有水辰渊的缘故罢。”古奇不屑地戳穿道，“你给本座记住，你若敢对水辰渊使小手段，本座饶不了你。”
陆玄音脸色骤然僵硬，勉力笑道，“师叔说笑了，我只是诧异水辰渊资质罢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水胜虎历来是他的眼中钉，只是碍于门规不愿明里动手脚。眼看着水胜虎因无法筑基要被剥夺内门弟子资格，竟传来消息说他的外甥达到了六星资质。
陆玄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只要没什么大变故，六星资质的弟子有极大概率修到金丹期，而且就算是为了水辰渊的资质，玄水阁也不会太过难为水胜虎，自己的打算岂不是落空了？
陆玄音把恨意和嫉妒藏在心里，笑道，“师叔，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要是水辰渊力克对手，我愿意推荐他入家师门下。”
“哼！这么快就忘了本座的交代？”古奇怒意陡升，“入谁的门下本座也不会让他进入洛川峰的。回去告诉洛真子罢！我也不怕他和我翻面！”
陆玄音尴尬一笑，“师叔息怒，是弟子多言。”暗道姜果然是老的辣，看来把水辰渊推荐到洛川峰门下再伺机对付的主意也泡汤了。
古奇也不愿理他，只看向比斗的双方。
水辰渊和沈苍仍在缠斗，冰剑灵动，指法诡异，一时斗了旗鼓相当。然则水辰渊心知不妙，自己耐力有限，即使自己的招式气力耗费很少也不可能支持太久，再者自己神念也弱，已渐近枯竭，若不是对于冰雪的操控远胜常人，根本没有和沈苍一战之力。
沈苍也是越发焦急，自己对付一个六岁孩童竟然也久攻不下，脸上无光，更何况水辰渊剑势刁钻，自己若不时刻提防便要落败，心力耗费极大。
…
“玄溟式！幽溟式！”
另一处尚友昭双招齐出，冰剑舞动玄妙轨迹，攻向李运。冰剑在峰顶迎接光芒照射，折射七彩色泽，竟挟带迷幻之功。
李运亦是用剑的好手，所配宝剑乃是家族提供的下品灵剑破军，威力更胜一筹，奈何对方招式诡异，冰剑绝不与破军接触，再者冰剑闪耀的光芒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自己剑术威力发挥不了八成。
“飞连斩！”
李运不愿纠缠，使出极招，剑身突刺前方各个方位，封锁所有退路，这一招他练得尚不纯熟，但此刻也只能一搏。
尚友昭眼见情况危急，无法抽身，只得正面对决，百忙之中思索道，“李运虽攻势范围笼罩全场，但每一剑势必威力大减，看我尚有什么招对付他！”
只见尚友昭借助视觉之利，骤然出招，一剑斩在破军之上，“砰！”破军被荡开，差点脱手，然则尚友昭手中冰剑竟被削断。
李运虽视觉有碍，却分明感知到对手冰剑已断，还未来得及高兴，直觉脖子处已极为冰凉。待到眼神清明后，李运才发现，尚友昭已经手持半段冰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之前，顿时不敢动弹。
“你！”李运气急，没想到逆转地如此突然。
“承让了！”尚友昭也不敢伤害对手，此番也是侥幸获胜，李运资质更在自己之上，而且手握灵兵，自己能出其不意已然是极其难得，这也是多亏了水辰渊之助。
而另一处游辰和北冥浩早就停止争斗，却是因为两人都是防御功法，旗鼓相当，难分轩轾。两人多番尝试之下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自然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看你这么瘦弱，倒也扛得住打啊！”北冥浩对游辰也是收起轻视之心，“原本以为打破你的冰甲就能战胜你，原来你的本体要更加抗揍啊！”
游辰哈哈而笑，当他被打破冰甲之时着实惊慌了一段时间，然而后来默运古井诀，却发现体内涌出强大的力量，北冥浩的攻击亦渐渐被消弭无踪。看来以后还是要倚重自己的手段才行。
场上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在水辰渊和沈苍二人身上，水辰渊借助身法躲避沈苍的攻击，眼见身影慢了下来，已然不支。
沈苍也是濒临极限，但此刻振奋起来，白玉指法更加凌厉，直往水辰渊神上招呼。
水辰渊神念枯竭，昏昏然中脑海涌现了“冰花六出”的篇章，那微观至理渐渐清晰，水之各态演化也是玄奇百变。
水辰渊忽然有所领悟，此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因能够极为容易地操控冰雪、水汽，对如何用最少的神念控制冰雪不太在意，此刻神念枯竭之际，却体会良多。
水辰渊眼神猛然一亮，抽身急退，俯身而下，双掌拍向冰面。
沈苍诧异间未知何意，却见冰面异状陡现，竟出现无数冰刺，密麻麻直冲而来，骇然无措。
“大胆！住手！”
却见一道身影飞窜而来，长袖舞动，真力如实质涌出，顿时将众多冰刺斩灭。
游辰眼见来者不善，意欲上前，却被水辰渊拉住，喝道，“你不是他对手，北冥浩才是你的目标。”
游辰目光炫动，只得点点头。
水辰渊微动步法，已然飘向沈苍，手一招，一柄冰剑倏然形成，凌空劈向沈苍。
“来得好！冰心一指！”
沈苍微微冷笑，怒喝一声，白玉指法迎上冰剑，指力所到之处，冰剑砰然碎裂。场上诸人大惊，沈苍竟有如此功力。
卫若兰见洪泽已至，道，“沈苍竟能一指击破水辰渊的冰剑，着实厉害！”疑惑中却带有三分戏谑。
“哼！”洪泽冷笑，他岂不知卫若兰的想法，沈苍固然隐藏了实力，但此刻水辰渊仓促一剑，岂能和尚友昭手中冰剑相提并论，但他也无意辩驳。
水辰渊袍袖飞舞，空中瞬间又凝结三柄冰剑，嗖嗖嗖！分上中下三路攻向沈苍。
沈苍身形急退，争取了时机，手上动作迅速，三指连弹，冰剑被弹开，纷纷跌落在地。外人看来却如同同时出手，一气呵成，轰然叫好。
沈苍得意非凡，笑道，“你只有这点本事吗？看来你的侥幸也只能到这了。”
水辰渊不置可否，心念疾转，沈苍脚下冰面倏然变化，竟出现众多冰刺，锋利无比。
沈苍一个不妨，脚底差点被刺个对穿，陡升恐惧之感，连忙展开身法躲避，奈何无法判断冰刺出现的方位，只得留了三分的注意力在冰面。
“可恶！要不是古奇有言在先，不能使用其他功法，我怎会被这般戏耍？”沈苍暗恨，他早就知道水辰渊即使身法诡异但终有力竭一刻，自己年岁气力远胜于他只要逮住机会自然能获胜，眼下却顾此失彼，徒惹笑话。
然则沈苍亦是有些急智的人物，白玉指法固然是一套指法，若是用在脚趾上又当如何？当下也不迟疑，真力在全身游走，突然一脚踢向冰刺，只见冰刺瞬间炸裂，空出一块落脚之处。下盘一稳，沈苍立刻加强攻势，白玉指法诡谲凌厉，颇有几分声势。
哦！水辰渊微微皱眉，仗着身法轻巧躲过，他料想沈苍不敢在古奇面前耍花招，看他临时变招，出乎自己意料，倒让自己心生佩服，怪不得他一直如此自傲。
“妙极了！这届弟子果然是不乏天纵奇才啊！”忽闻远方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却是一名弟子脚踏宝物御空而来，须臾已至众人面前。大家这才看清，只见此人足下竟是渔鼓，衣衫华美，黑色光泽流动，必是上等的法袍。
那弟子收起渔鼓，上前向古奇行礼道，“弟子陆玄音见过师叔。”
古奇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喜怒，问道，“你来有何事？只怕来得有点早了罢！”
“禀师叔，时机正好！弟子此来，是奉家师洛真子之命，前来查探新一届弟子的资质。我看场上比斗的双方都是佼佼者，尤其是沈苍，不拘泥于常理，机变之道却是正和洛川峰相合。”
“哼！资质测试一向是本座一人主管，你师父未免管得太宽了。”古奇语气不善，“难道洛真子不相信本座会如实提交讯息？”
“师叔误会了，师叔历来公正严明，一视同仁，玄水阁人尽皆知，只是家师常私下和弟子言说，资质固然重要，心性和机变亦是重中之重。师叔给沈苍白玉指法必然有理，晚辈一观，师叔果然是慧眼识珠。”陆玄音解释道。
“哼！修炼白玉指法的，哪个不和你洛川峰有点瓜葛。”古奇似有不悦，其实白玉指法历来风评不好，古奇也和洛川峰不那么对付，若不是个中原因，他绝不会轻易将白玉指法交给新入门的弟子。
陆玄音笑道，“那就是师叔因材施教，公严明正之所在了。按往年规矩，比试获胜者师叔会亲自推荐，不过各峰亦会根据个人的功法查探情况，如今我看沈苍胜算犹在，若是以优胜者之资进入洛川峰倒也是一番美事了。”
“那你就想错了！”古奇冷笑道，“我看获胜者必然是水辰渊那孩子。”
“哦！师叔竟如此自信？”陆玄音眉头微皱，似有嘲弄道，“水辰渊我有所耳闻，乃是玄冰峰水胜虎的外甥。水胜虎那么糟糕的资质可是闻名遐迩，真想不到他有个天才的外甥。”
“哼！你们洛川峰就是这么虚伪。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出云子弟子钟芸的关系，你也会关注玄冰峰一个连筑基都不到的弟子？只怕此来也有水辰渊的缘故罢。”古奇不屑地戳穿道，“你给本座记住，你若敢对水辰渊使小手段，本座饶不了你。”
陆玄音脸色骤然僵硬，勉力笑道，“师叔说笑了，我只是诧异水辰渊资质罢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水胜虎历来是他的眼中钉，只是碍于门规不愿明里动手脚。眼看着水胜虎因无法筑基要被剥夺内门弟子资格，竟传来消息说他的外甥达到了六星资质。
陆玄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只要没什么大变故，六星资质的弟子有极大概率修到金丹期，而且就算是为了水辰渊的资质，玄水阁也不会太过难为水胜虎，自己的打算岂不是落空了？
陆玄音把恨意和嫉妒藏在心里，笑道，“师叔，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要是水辰渊力克对手，我愿意推荐他入家师门下。”
“哼！这么快就忘了本座的交代？”古奇怒意陡升，“入谁的门下本座也不会让他进入洛川峰的。回去告诉洛真子罢！我也不怕他和我翻面！”
陆玄音尴尬一笑，“师叔息怒，是弟子多言。”暗道姜果然是老的辣，看来把水辰渊推荐到洛川峰门下再伺机对付的主意也泡汤了。
古奇也不愿理他，只看向比斗的双方。
水辰渊和沈苍仍在缠斗，冰剑灵动，指法诡异，一时斗了旗鼓相当。然则水辰渊心知不妙，自己耐力有限，即使自己的招式气力耗费很少也不可能支持太久，再者自己神念也弱，已渐近枯竭，若不是对于冰雪的操控远胜常人，根本没有和沈苍一战之力。
沈苍也是越发焦急，自己对付一个六岁孩童竟然也久攻不下，脸上无光，更何况水辰渊剑势刁钻，自己若不时刻提防便要落败，心力耗费极大。
…
“玄溟式！幽溟式！”
另一处尚友昭双招齐出，冰剑舞动玄妙轨迹，攻向李运。冰剑在峰顶迎接光芒照射，折射七彩色泽，竟挟带迷幻之功。
李运亦是用剑的好手，所配宝剑乃是家族提供的下品灵剑破军，威力更胜一筹，奈何对方招式诡异，冰剑绝不与破军接触，再者冰剑闪耀的光芒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自己剑术威力发挥不了八成。
“飞连斩！”
李运不愿纠缠，使出极招，剑身突刺前方各个方位，封锁所有退路，这一招他练得尚不纯熟，但此刻也只能一搏。
尚友昭眼见情况危急，无法抽身，只得正面对决，百忙之中思索道，“李运虽攻势范围笼罩全场，但每一剑势必威力大减，看我尚有什么招对付他！”
只见尚友昭借助视觉之利，骤然出招，一剑斩在破军之上，“砰！”破军被荡开，差点脱手，然则尚友昭手中冰剑竟被削断。
李运虽视觉有碍，却分明感知到对手冰剑已断，还未来得及高兴，直觉脖子处已极为冰凉。待到眼神清明后，李运才发现，尚友昭已经手持半段冰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之前，顿时不敢动弹。
“你！”李运气急，没想到逆转地如此突然。
“承让了！”尚友昭也不敢伤害对手，此番也是侥幸获胜，李运资质更在自己之上，而且手握灵兵，自己能出其不意已然是极其难得，这也是多亏了水辰渊之助。
而另一处游辰和北冥浩早就停止争斗，却是因为两人都是防御功法，旗鼓相当，难分轩轾。两人多番尝试之下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自然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看你这么瘦弱，倒也扛得住打啊！”北冥浩对游辰也是收起轻视之心，“原本以为打破你的冰甲就能战胜你，原来你的本体要更加抗揍啊！”
游辰哈哈而笑，当他被打破冰甲之时着实惊慌了一段时间，然而后来默运古井诀，却发现体内涌出强大的力量，北冥浩的攻击亦渐渐被消弭无踪。看来以后还是要倚重自己的手段才行。
场上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在水辰渊和沈苍二人身上，水辰渊借助身法躲避沈苍的攻击，眼见身影慢了下来，已然不支。
沈苍也是濒临极限，但此刻振奋起来，白玉指法更加凌厉，直往水辰渊神上招呼。
水辰渊神念枯竭，昏昏然中脑海涌现了“冰花六出”的篇章，那微观至理渐渐清晰，水之各态演化也是玄奇百变。
水辰渊忽然有所领悟，此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因能够极为容易地操控冰雪、水汽，对如何用最少的神念控制冰雪不太在意，此刻神念枯竭之际，却体会良多。
水辰渊眼神猛然一亮，抽身急退，俯身而下，双掌拍向冰面。
沈苍诧异间未知何意，却见冰面异状陡现，竟出现无数冰刺，密麻麻直冲而来，骇然无措。
“大胆！住手！”
却见一道身影飞窜而来，长袖舞动，真力如实质涌出，顿时将众多冰刺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