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猎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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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谁是猎物?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聂仁目露果断之色,心头开始默念着用狩猎点换取体质。

    叮!

    灵力:2。

    魂力:2。

    体质:2。

    手中的摇光戒在这一刻闪烁着炽热的幽光,一股磅礴的生机从戒指里涌出,从聂仁的中指灌入,迅速涌入他的胸前,随后四散开来,生机开始滋养起他的四肢百骸。

    “噗呲。”

    生机涌入聂仁的体内后,便开始了剧烈的躁动,随之而来的是胸闷,就仿佛内腑被挤压在了一处,聂仁只感觉喉咙一甜,腥甜的血液洒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足足过去半刻钟的时间,聂仁便一直保持着纹丝不动的模样,任由那股磅礴的生机滋养着自己的身躯。

    当剧烈的疼痛消散一空,聂仁也察觉到了显而易见的好处,那是不同于灵力和魂力的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躯似是在这半刻钟经过了千锤百炼,肉身拥有了作为武器的手段。

    聂仁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了几分,低头看去,兽皮之下,皮肤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黝黑血痂,像是体内的杂质在这一刻被大量的排出了体外。

    心神沉浸脑海,只见狩猎点如聂仁所猜想的一模一样,成为了48点,换取一点体质需要一千狩猎点!

    而体质的增加,效果也最为显著。

    “既然你二人想要我的命,那就全看大家的手段高低了。”

    聂仁神色冷冽,伸了伸懒腰,身体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声。

    摸了摸挂在肩上的柴刀,聂仁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不再犹豫,朝着安宁村所在的方向走去。

    魂力的加强,聂仁哪怕不曾刻意去看,周围三尺内的一切事物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聂仁停下了脚步,一言不发,轻轻的扯动着束缚柴刀的细线,把柴刀握在了手中,淡然的望着身前三丈外拢起的雪堆。

    常年在山野里晃荡,聂仁对安宁村周围的地形极为熟悉,那处雪堆本该是一个小坑才对,可现在却高高鼓起,聂仁猜测,对方那位瘦小的男子极有可能躲在哪里。

    “啪啪啪...”

    “你能猎到鹞鹰确实不是意外,这敏锐的眼睛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聂仁身后的三丈外,李则元不由的鼓起了掌,为眼前这位少年敏锐的感知而感到意外。

    话语刚完,聂仁前方三丈外的雪堆突然积雪四溅,先前迂回赶至前方的李期绪身形暴起,手握着一柄双面开封的尖刀俯冲而来。

    “不过你也低估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李则元见状,冷笑一声,双手下探,插在腰间的两柄短匕被他拿在了手中,身形迅猛的冲向聂仁:

    “今日就多谢小兄弟的孝敬了,下辈子记得把银子收好咯。”

    前后被人夹击,李则元并不认为眼前的少年能逃过两人的夹击,再加上已方有心算无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分银子的光景。

    三丈距离转眼即至,聂仁目光低垂,当对方二人期身掠至三尺范围内,他的脚步动了。

    到了魂力的感知范围内,聂仁细微的察觉到对方二人的速度在这一刻突然似是变得缓慢了下来。

    就仿若一个婴儿在成人面前挥动着武器,笨拙又滑稽。

    随着他的脚步蹬在雪地里,对方二人的武器以差之毫厘速度砍在了聂仁先前所站立的位置。

    李则元和李期绪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对方的速度简直是超越了二人的认知,仿若鬼魅般的躲开了两人这默契的前后夹击。

    要知道,这一击哪怕是成年人也无法轻易躲开,封死了对方的任何闪避可能。

    可现在聂仁轻而易举的躲闪,却是深刻的告诉了二人,这世间是真的有人能以妙到毫颠的技巧躲开这一记夹击。

    两人一击破空,刚准备收回攻势重整旗鼓,聂仁见状,嘴角挂起的森冷弧度。

    聂仁脚步一蹬雪地,身形暴起,手中的劣质柴刀成为了对方在这世间看到的最后景色。

    猎人懂得隐忍,也懂得在关键时刻给与猎物致命一击,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猎物的死xue在哪,聂仁明了。

    手中的柴刀在这一刻刮起呼啸的劲风,随着聂仁从二人身前掠过,二人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旋即缓缓扩散。

    “滴答。”

    一滴鲜血从劣质柴刀上滴落,渗入雪地深处不见踪影,聂仁再次将柴刀放在了背后,仔细的用细线缚住。

    身后的二人嘴角嗫嚅,想要转过头去看清少年的模样,可下一刻,脖颈处的鲜血突然喷溅,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绮丽的血花。

    两人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二人甚至没看清聂仁是如何出刀,喉咙处就传来了一道细线切割豆腐的声响。

    当二人倒在雪地上时,聂仁绷紧的神经悄然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大口的喘息起来。

    良久,聂仁仔细的搜索了两人腰间的财物,两人全部家当才不过五两银子。

    “猎杀人也会得到狩猎点?”

    聂仁刚将银子塞入怀中,脑海里的狩猎点加了298点,扣除五两银子50点狩猎点,对方两人贡献了200点狩猎点。

    将李则元手中的两柄匕首入鞘塞在腰间,聂仁也没有收尸的打算,朝着安宁村所在的方向疾步走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除了最先前胸中会有稍许不适,后面去搜寻对方的财物时,那种不适才因钱财而冲淡了不少。

    对方既然有着害他人性命来获取钱财的想法,那么就必须得承受猎人和猎物随时调换的可能。

    剧烈的血腥味会引来雪狼群,至于这二人是否会死无全尸,聂仁没有去想,北方的泥地在冬季似若金铁,哪怕是想生前恩怨一笔勾销,这费力气的活他不准备去干。

    “嗷呜。”还未等聂仁走出一里地,一道响亮的嚎叫声响彻山谷,想来是雪狼闻到了血腥味。

    被凛冽的寒风一吹,杀人后的罪恶似是被冲淡了几分,摸了摸怀中温热的锦盒,聂仁眼中藏着骐骥,望着近在眼前的安宁村,聂仁再次加快了脚步。

    在村口,聂仁找寻了一处隐秘之地,将两柄匕首藏好,这才往自己家走去。

    “娘亲,我回来了。”

    聂仁卸下厚厚的兽皮,走进内屋,招呼道。

    屋内正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卧在床上,大大的肚子鼓起,见聂仁进来,女子眼睛一亮。

    她是聂仁的母亲,李鸢。

    “仁儿回来啦,对了,锅里还有热着的窝窝头,你看冷了没有,冷了就再热了一下。”李鸢笑着招呼道。

    “我吃过了。”聂仁心头温暖,哪怕是自己不在家,母亲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承了这份情,自己一辈子哪怕是做得再多,也无法尝还一二。

    “对了,父亲去哪里了?”这时聂仁才想起了父亲并不在屋里。

    “他啊,昨天见你没有回来,一大早就出去了四处去找你。”李鸢笑着说道。

    猎人会作各种记号,在去北雾城之前,聂仁便在村口的树上刻下了记号,只要父亲看到自己在树上刻的记号,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