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玉清殿中
玉清殿，坐落峰顶，云气缭绕，时有瑞鹤长鸣而过，作为青云门最神圣之地，甫一踏入其中，一股庄严肃穆之气迎面而来，时间好似不曾在此地刻下痕迹，一如往日恢宏大气，令人惊叹不已。
大殿前方古朴的大鼎中，香烛静静的燃烧着，绽放出属于它们的光辉，一缕缕青烟飘荡于天地之间。
大殿上首，道骨仙风的青云门掌教道玄端坐其中，在他左手边一排，此刻青云门各脉首座，除了田不易外，苍松真人五人已经落座其间，余下各脉长老和弟子，皆是肃穆立于五人身后。
在道玄右手边的则是来自天音寺和焚香谷以及天下各个修真门派的人士，静默的气氛，好似酝酿着某种可怕的风暴，让青云门弟子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气氛沉闷一刻，田不易和苏茹带着大竹峰一众弟子踏入了大殿内，瞬间四周或是担忧，或是嘲讽，亦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射到了大竹峰众人身上。
“掌教师兄。”
道玄真人点了点头：“师弟，你和苏茹师妹坐到一旁去吧。”
田不易应了一声，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扫一眼殿内众人，带着宋大仁几人走向了道玄左手边位置。
苏玉眉头微微动了动，伸手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跟随着田不易走到了一旁，殿堂之中，便只剩下了张小凡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其中。
殿外阳光照射而来，洒落于张小凡身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阴影，带着一抹异样的凄凉之感。
“张小凡”
平淡的话语，却是带着一股威严之气，道玄真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中少年，心中却是暗叹了一声，当年草庙村中资质平庸的遗孤，这些年已经成为了一名少有的少年英才了。
张小凡身躯仿佛颤抖了一下，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紧张的眼眸中带着崇敬，唯独不曾有畏惧之色：“弟子在。”
道玄真人目光直射着张小凡那一双眼眸：“旁边这些前辈，都是我正道中的高人，今次他们为你而来，这位是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坐在他身边是天音寺的普空神僧，还有焚香谷的云易岚谷主。”
作为青云掌教，道玄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自然要将那边几位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人士说一遍，虽是如此，但张小凡并没有什么心思听下去。
“张小凡，我现在问你几件事，你要老实作答。”
“是。”
道玄真人沉吟了一身，好似在斟酌着话语，片刻后，慢慢的说道：“此间，流波山一行，有天音寺道友指认你在出手之时的道法，竟是天音寺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可有此事？”
张小凡没有立刻应答，顿时间，让整个玉清殿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仿佛在这一刻时间也一同停止了般。
直到片刻后，张小凡那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是”
刹那间，整个玉清殿哗然，众人虽然早已料想到了这个答案，但是此刻从张小凡口中说出后，天音寺众人神情依然震动了一下，也就只有普泓，普空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法相，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那般的沉默不语。
而在青云门中，田不易脸色虽有异色，但并不惊讶，毕竟之前他就问过苏玉，其中的事情他也想的很明白，对于不知情的宋大仁几人却是面色变的煞白至极。
道玄真人心中轻叹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不易身后面色淡然的苏玉，旋即，他将目光转向了天音寺众人身上，却见普泓念了一声佛号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很显然暂时是不想开口了。
道玄双眼微眯，心中轻哼了一声，转头目光看向了张小凡，抬手示意殿内众人，他毕竟身份非凡，只一瞬间，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死寂。
“如此，那你还有何话要说。”
静，静的让人心中发寒，无数人的目光投射在了张小凡的身上，等待着整个少年的回答。
张小凡咬紧牙关，低垂的头颅让被人看不见他的神情，挣扎的双眼却是闪过一道回忆之色，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小时候在那间破庙中的情景，一名小少年面对着老和尚崛起而又坚定的说：“知道了，我死也不会说。”
死也不会说！
懵懂的承诺，不断回响在心间，纵然岁月变迁，也不曾有变。
刹那间，深处的世界沉默了，然而，此刻却仿佛有数面无形的大墙，将张小凡挤压在中间，冰冷而又无情，让张小凡慢慢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可，他始终没有说话。
或许，就连张小凡自己都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既，无话可说，如此，我便收回你青云门功法，将你逐出师门，而后，天音寺众位如何处置，一概与青云门无关。”
蓦然，张小凡抬起头，看向了道玄，从小他便是在青云门中长大，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旦道玄真的将他逐出师门，今后天地虽大，他又何去何从。
“不行”
话音刚落瞬间，苏玉面色一寒，毅然踏前一步：“不行，请掌教真人收回成命。”
“老七，你做什么，赶紧滚回来。”
身后的田不易面色微变，怒斥了一声。
然，苏玉目光依旧盯着道玄真人，身躯没有丝毫的动弹。
反倒是道玄真人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之色，微动的嘴唇没有人让任何人知道，传音给了苏玉：“在你之后，你师傅也来找过我，其中的事情我都明白，然，这件事只能这样处理，你身为青云门弟子，应当以大局为重。”
苏玉眉头微动，神情一连数变，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一般，他如何不知道道玄和田不易的打算，无非就是如当年的万剑一，最多让张小凡隐姓埋名，安度一生。
心中念头想罢，心中依旧不赞同毫无一丝的退让，苏玉平静的看着上方道玄，传音道：“倘若青云门前方有荆棘，弟子愿以血肉之躯斩出一挑血路，但，唯独这件事不行，掌教真人既然已经知晓其中的事情，又为何要这么做。小凡不能够成为牺牲品。”
“放肆”
道玄真人面色一变，他身为青云门的掌教，考虑的自然比苏玉多，当今天下邪魔丛生，正魔两道更是隐隐有开战之势。
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让青云门失去一个盟友，从而让青云门独木难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苏玉神情一肃，无比郑重的开口说道：“弟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修真之人，修的便是心中那一点真，倘若连恩怨分明都做不到，这又修的是什么真，成的是什么道。”
“如果非要这么做，那，我就将事情说个明白。”
“嗯？”
不等道玄反应，苏玉转身看向了当年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普泓，拱手行了一礼：“大师别来无恙吧。”
“阿弥陀佛”
普泓念了一声佛号，目光赞叹了看着苏玉：“一别经年，施主风采依旧。”
苏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比不得大师，在处理小凡之前，我有个疑惑想要问诸位大师。”
“施主有何疑惑？”
“敢问贵寺可有典籍被盗。”
“这”
普泓面色微微变了变，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回了一声：“不曾，本寺大梵般若绝学一向是口耳相传，没有功法典籍存世，自然谈不上被盗。”
“哈”
苏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么不妨换一种思路，大梵般若向来是口耳相传，我师弟想要得到大梵般若，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几位神僧口中得知，那么，我想问诸位，我师弟是如何做到？”
“如何做到？”
一瞬间，殿内众人神情有些愕然，是啊，张小凡如何才能够从天音寺众人口中得知秘籍，要真是对方有意施为，如今又何必早上门来。
“嘿，谁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骗了天音寺的神僧！”
就在此刻，却听边上一直都没有开口的云易岚，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言语中却是带着几分嘲讽以及煽动的意味。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谷主，他一心想要壮大焚香谷，让焚香谷成为天下第一的宗派，然而，上面有着青云门和天音寺压着，想要成为第一，自然要扫清阻碍。
也唯有这两派出现争斗，让正道混乱，他才有机会。
“哦！”
苏玉不置可否的轻笑的了一声：“如此说来，天音寺的诸位神僧皆是，傻子！”
“放肆”
话语一出，整个大殿沸腾，道玄怒喝了一声，他心中虽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明面上还需要给对方几分颜面。
“不得胡言，天音寺诸位岂有愚笨之人，还不快快道歉。”
苏玉微微躬了躬身，继续说道：“小凡师弟在未入门前，乃是青云门山下草庙村中的一名普通孩子，他身世清白，想必诸位都清楚，随后草庙村一案后，小凡和另一位师弟拜入了门中，来此间也五六年时光，那时候他还是一名十岁的稚童。”
“那么请问大师，我师弟身上的大梵般若气息至少有多少年火候呢。”
“这。”
普泓和普空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至少有五年修为了。”
苏玉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之色：“小凡师弟作为草庙村的遗孤拜入门中，而门中有个规定，在弟子未曾达到玉清境第四层驱物是不可以下山，那么试问，我师弟这些年从未下山，他又是如何习得神功。”
“那么问题只有一个，早在我师弟拜入门中的时候，他便已经学会了贵寺神功，然，贵派又不曾有秘籍，并且十岁稚童也不可能欺骗大师，如此一来，结果只有一个。”
“那便是贵寺当中有人亲自传授了我师弟贵寺神功，至于是何人，哈，只要查明当初那段时间有谁离开贵寺，又来到了青云门，这件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不错，就是这样。”
“说得好，师弟言之有理。”
话音刚落，大竹峰一脉宋大仁几人连连应和，甚至连殿内其他来看戏的正道中人也是连连点头。
“还请掌教真人言明，几年前是哪位天音寺神僧来过门中。”
道玄和田不易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无奈之色，一旦事情说破了，不管是对青云门还是天音寺都不利，只是他们也不能够拦下苏玉，否则，这其中的事情就更耐人寻味了。
大殿前方古朴的大鼎中，香烛静静的燃烧着，绽放出属于它们的光辉，一缕缕青烟飘荡于天地之间。
大殿上首，道骨仙风的青云门掌教道玄端坐其中，在他左手边一排，此刻青云门各脉首座，除了田不易外，苍松真人五人已经落座其间，余下各脉长老和弟子，皆是肃穆立于五人身后。
在道玄右手边的则是来自天音寺和焚香谷以及天下各个修真门派的人士，静默的气氛，好似酝酿着某种可怕的风暴，让青云门弟子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气氛沉闷一刻，田不易和苏茹带着大竹峰一众弟子踏入了大殿内，瞬间四周或是担忧，或是嘲讽，亦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射到了大竹峰众人身上。
“掌教师兄。”
道玄真人点了点头：“师弟，你和苏茹师妹坐到一旁去吧。”
田不易应了一声，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扫一眼殿内众人，带着宋大仁几人走向了道玄左手边位置。
苏玉眉头微微动了动，伸手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跟随着田不易走到了一旁，殿堂之中，便只剩下了张小凡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其中。
殿外阳光照射而来，洒落于张小凡身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阴影，带着一抹异样的凄凉之感。
“张小凡”
平淡的话语，却是带着一股威严之气，道玄真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中少年，心中却是暗叹了一声，当年草庙村中资质平庸的遗孤，这些年已经成为了一名少有的少年英才了。
张小凡身躯仿佛颤抖了一下，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紧张的眼眸中带着崇敬，唯独不曾有畏惧之色：“弟子在。”
道玄真人目光直射着张小凡那一双眼眸：“旁边这些前辈，都是我正道中的高人，今次他们为你而来，这位是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坐在他身边是天音寺的普空神僧，还有焚香谷的云易岚谷主。”
作为青云掌教，道玄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自然要将那边几位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人士说一遍，虽是如此，但张小凡并没有什么心思听下去。
“张小凡，我现在问你几件事，你要老实作答。”
“是。”
道玄真人沉吟了一身，好似在斟酌着话语，片刻后，慢慢的说道：“此间，流波山一行，有天音寺道友指认你在出手之时的道法，竟是天音寺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可有此事？”
张小凡没有立刻应答，顿时间，让整个玉清殿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仿佛在这一刻时间也一同停止了般。
直到片刻后，张小凡那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是”
刹那间，整个玉清殿哗然，众人虽然早已料想到了这个答案，但是此刻从张小凡口中说出后，天音寺众人神情依然震动了一下，也就只有普泓，普空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法相，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那般的沉默不语。
而在青云门中，田不易脸色虽有异色，但并不惊讶，毕竟之前他就问过苏玉，其中的事情他也想的很明白，对于不知情的宋大仁几人却是面色变的煞白至极。
道玄真人心中轻叹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不易身后面色淡然的苏玉，旋即，他将目光转向了天音寺众人身上，却见普泓念了一声佛号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很显然暂时是不想开口了。
道玄双眼微眯，心中轻哼了一声，转头目光看向了张小凡，抬手示意殿内众人，他毕竟身份非凡，只一瞬间，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死寂。
“如此，那你还有何话要说。”
静，静的让人心中发寒，无数人的目光投射在了张小凡的身上，等待着整个少年的回答。
张小凡咬紧牙关，低垂的头颅让被人看不见他的神情，挣扎的双眼却是闪过一道回忆之色，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小时候在那间破庙中的情景，一名小少年面对着老和尚崛起而又坚定的说：“知道了，我死也不会说。”
死也不会说！
懵懂的承诺，不断回响在心间，纵然岁月变迁，也不曾有变。
刹那间，深处的世界沉默了，然而，此刻却仿佛有数面无形的大墙，将张小凡挤压在中间，冰冷而又无情，让张小凡慢慢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可，他始终没有说话。
或许，就连张小凡自己都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既，无话可说，如此，我便收回你青云门功法，将你逐出师门，而后，天音寺众位如何处置，一概与青云门无关。”
蓦然，张小凡抬起头，看向了道玄，从小他便是在青云门中长大，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旦道玄真的将他逐出师门，今后天地虽大，他又何去何从。
“不行”
话音刚落瞬间，苏玉面色一寒，毅然踏前一步：“不行，请掌教真人收回成命。”
“老七，你做什么，赶紧滚回来。”
身后的田不易面色微变，怒斥了一声。
然，苏玉目光依旧盯着道玄真人，身躯没有丝毫的动弹。
反倒是道玄真人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之色，微动的嘴唇没有人让任何人知道，传音给了苏玉：“在你之后，你师傅也来找过我，其中的事情我都明白，然，这件事只能这样处理，你身为青云门弟子，应当以大局为重。”
苏玉眉头微动，神情一连数变，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一般，他如何不知道道玄和田不易的打算，无非就是如当年的万剑一，最多让张小凡隐姓埋名，安度一生。
心中念头想罢，心中依旧不赞同毫无一丝的退让，苏玉平静的看着上方道玄，传音道：“倘若青云门前方有荆棘，弟子愿以血肉之躯斩出一挑血路，但，唯独这件事不行，掌教真人既然已经知晓其中的事情，又为何要这么做。小凡不能够成为牺牲品。”
“放肆”
道玄真人面色一变，他身为青云门的掌教，考虑的自然比苏玉多，当今天下邪魔丛生，正魔两道更是隐隐有开战之势。
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让青云门失去一个盟友，从而让青云门独木难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苏玉神情一肃，无比郑重的开口说道：“弟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修真之人，修的便是心中那一点真，倘若连恩怨分明都做不到，这又修的是什么真，成的是什么道。”
“如果非要这么做，那，我就将事情说个明白。”
“嗯？”
不等道玄反应，苏玉转身看向了当年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普泓，拱手行了一礼：“大师别来无恙吧。”
“阿弥陀佛”
普泓念了一声佛号，目光赞叹了看着苏玉：“一别经年，施主风采依旧。”
苏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比不得大师，在处理小凡之前，我有个疑惑想要问诸位大师。”
“施主有何疑惑？”
“敢问贵寺可有典籍被盗。”
“这”
普泓面色微微变了变，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回了一声：“不曾，本寺大梵般若绝学一向是口耳相传，没有功法典籍存世，自然谈不上被盗。”
“哈”
苏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么不妨换一种思路，大梵般若向来是口耳相传，我师弟想要得到大梵般若，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几位神僧口中得知，那么，我想问诸位，我师弟是如何做到？”
“如何做到？”
一瞬间，殿内众人神情有些愕然，是啊，张小凡如何才能够从天音寺众人口中得知秘籍，要真是对方有意施为，如今又何必早上门来。
“嘿，谁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骗了天音寺的神僧！”
就在此刻，却听边上一直都没有开口的云易岚，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言语中却是带着几分嘲讽以及煽动的意味。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谷主，他一心想要壮大焚香谷，让焚香谷成为天下第一的宗派，然而，上面有着青云门和天音寺压着，想要成为第一，自然要扫清阻碍。
也唯有这两派出现争斗，让正道混乱，他才有机会。
“哦！”
苏玉不置可否的轻笑的了一声：“如此说来，天音寺的诸位神僧皆是，傻子！”
“放肆”
话语一出，整个大殿沸腾，道玄怒喝了一声，他心中虽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明面上还需要给对方几分颜面。
“不得胡言，天音寺诸位岂有愚笨之人，还不快快道歉。”
苏玉微微躬了躬身，继续说道：“小凡师弟在未入门前，乃是青云门山下草庙村中的一名普通孩子，他身世清白，想必诸位都清楚，随后草庙村一案后，小凡和另一位师弟拜入了门中，来此间也五六年时光，那时候他还是一名十岁的稚童。”
“那么请问大师，我师弟身上的大梵般若气息至少有多少年火候呢。”
“这。”
普泓和普空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至少有五年修为了。”
苏玉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之色：“小凡师弟作为草庙村的遗孤拜入门中，而门中有个规定，在弟子未曾达到玉清境第四层驱物是不可以下山，那么试问，我师弟这些年从未下山，他又是如何习得神功。”
“那么问题只有一个，早在我师弟拜入门中的时候，他便已经学会了贵寺神功，然，贵派又不曾有秘籍，并且十岁稚童也不可能欺骗大师，如此一来，结果只有一个。”
“那便是贵寺当中有人亲自传授了我师弟贵寺神功，至于是何人，哈，只要查明当初那段时间有谁离开贵寺，又来到了青云门，这件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不错，就是这样。”
“说得好，师弟言之有理。”
话音刚落，大竹峰一脉宋大仁几人连连应和，甚至连殿内其他来看戏的正道中人也是连连点头。
“还请掌教真人言明，几年前是哪位天音寺神僧来过门中。”
道玄和田不易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无奈之色，一旦事情说破了，不管是对青云门还是天音寺都不利，只是他们也不能够拦下苏玉，否则，这其中的事情就更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