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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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 分节阅读 29

    。自从查理曼帝国分裂后,现在的意大利好像是处在封建割据、四分五裂的情况下,目前的罗马城应该是罗马教皇国所在才对。罗马教皇国要派使者过来,怎么说也该是个传教士,他们怎么看也不像,而且也不该自称是罗马皇帝派来的。当然,他们也可能是从残存的东罗马,也就是君士坦丁堡来的吧?这时候的东罗马正式名称该叫什么呢?真该死啊,好象历史课上没有说清楚啊。不过,好像也只有这样理解的话才扯得上一点边。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我又道:“我代表中国皇帝陛下,向罗马的使者表示欢迎。”那叫做吕西安。罗蒙代尔的矮胖子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一下子堆起许多笑容来,连忙说道:“谢谢,谢谢,中国皇帝很好客。”

    这时,皇帝和百官的目光都看着我,我定了定神,将刚才我们的对话大声说了出来。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赞叹声,皇帝的脸上也显出了微笑,对旁边内侍说道:“把大秦使者递交的国书给端木卿家看。”

    内侍下来,将一个黄锦布封交给我,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卷纸轴。

    我全身又冒出冷汗来,老天,拉丁文我可不认识,这可怎么办?战战兢兢地展开来一看,老天!那些单词的拼写方式果然是拉丁文,我眼前一阵眩晕。

    完了,我完了,这下就算不被砍头,我也逃不了被处罚的下场,财神保佑!

    这时候后面的年轻欧洲人低声对矮胖子说了一句什么,虽然没听清楚,但是传到耳朵里却颇为熟悉。好像是法语的发音,对,应该是法语。我在上学时选修过法语,虽然比起对英语的掌握来还差得远,但那种特殊的发音还是听得出来的。

    是了,难怪刚才他说出自己姓名的时候发音奇怪,和那些阿拉伯语发音不同,那就是法语嘛。但是那些他们说出的单词我还是听不太懂,可能是因为他们说的是古法语吧?

    再想一想,吕西安。罗蒙代尔、阿尔贝。罗蒙代尔,这是两个很典型的法国名字啊,难道他们是法兰西人?

    这就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不说是法兰西王国的使者呢?非要说是什么罗马的?虽然查理曼大帝得到过罗马教廷的“罗马人的皇帝”封号,可这也扯不上边,现在的法兰西王国可是卡佩托王朝。说起来,我可是自称是建立卡佩托王朝的建立者卡佩陛下的骑士呢。

    哎呀,大事不妙,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从法兰西来的,弄不好会揭了我的老底啊。幸好他们不懂汉语,而朝廷中人连会说一点阿拉伯语的人都找不到几个,更别说法语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既然没人懂他们的语言,那么,主动权就还是在我手上。忽然间,我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我再仔细看那份国书,居然给我认出意思来了,不由得更加糊涂。那国书开篇就是:

    “我要将你的名传与我的兄弟,在会中我要赞美你。

    你们敬畏耶和华的人要赞美他,雅各的后裔都要荣耀他,以色列的后裔都要惧怕他。

    因为他没有藐视憎恶受苦的人,也没有向他们掩面;那受苦之人呼吁的时候,他就垂听。

    我在大会中赞美你的话是从你而来,我要在敬畏耶和华的人面前还我的愿。

    谦卑的人必吃得饱足,寻求耶和华的人必赞美他,愿你们的心永远活着。

    ……”

    我倒!这不是圣经里的恩颂诗篇吗?难怪看着这般熟悉。记得原来上学时有位学长信仰基督教,手头上有英文、法文、拉丁文的圣经,而我一直对基督教有浓厚的兴趣,他用拉丁文为我念过这些诗篇。

    我赶紧往下看,却发现快要到头了,怎么也不象是什么国书啊?拿着手中的纸卷,我忽然心中一动,中世纪的欧洲哪里会有纸张?他们是用羊皮书写的。

    心中变得雪亮,这两个家伙分明是骗子,仗着国人不认识他们的文字,估计是到了大宋以后自己用纸张抄了一段圣经恩颂诗篇,便冒充大秦使者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用拉丁文呢?很简单,因为现在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法语文字呢。而且肯定他们也不是什么精通文字的人,所以就只能抄一段圣经文字蒙人了。

    我立刻大声向皇帝禀告道:“臣刚才和他们对话,观看这份文书,发现了一些疑惑出来。因为据臣所知,被我朝称作为大秦的罗马帝国早已经灭国了,而这份文书分明不是什么国书。所以臣大胆猜测,他们可能是因为我朝官民只听说过大秦,所以借大秦的名称来行骗。”

    群臣立刻议论纷纷,皇帝脸色也变了,连忙道:“端木卿家务必要问得明白清楚,若真是招摇撞骗之徒,定要重重处罚!”

    我立刻禀道:“臣这就用两国文字将他们递交的国书念出来,也好进一步查实。”

    皇帝点了点头。我转身面对他们看了一会儿,他们的神色显得更加忐忑不安,我忽然用拉丁语一字一顿地将这段诗篇朗读出来。

    那两个人猛然听到我念出来,眼睛立刻鼓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灰。那叫做吕西安。罗蒙代尔的矮胖子更是站立不住,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你,你怎么会认得这上面的字?”

    然后我面对群臣,将这段文字用汉语清清楚楚地念出来,顿时上下一片愕然。

    可惜我的拉丁语只限于如此,只能用阿拉伯语对这两个家伙说道:“你们是法兰西的骗子,想来骗取中国皇帝的封赏,对不对?”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但是看他们刚才的表现,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吕西安。罗蒙代尔尖叫一声道:“主呀,救救我们!”跌坐在地上,一双手抽搐着抓向空中。那个年轻的叫做阿尔贝。罗蒙代尔的人则面孔扭曲,抓住他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得太急听不清楚,只听到里面有“完蛋”、“主啊”、“惩罚”等等较为熟悉的词语。

    皇帝和群臣们虽然听不懂我们说些什么,但是就看那两个人的表现,也已经清楚地说明了问题。

    皇帝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问道:“端木卿家,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上面所写文字是何意思?”我大声禀道:“这两人为法兰西骗子无疑,他们是刻意假冒大秦使者来骗取朝廷赏赐的。此时西方使用羊皮书写记事,不用纸张,这卷文书上面只是抄录了一段圣经文字而已。只是他们两人自知欺瞒皇上罪孽深重,现在已惊惶失措,神志不清了。”

    皇帝听了我的禀告,早已勃然大怒,再看看那两人神经错乱的模样,厉声喝道:“殿下来人,将这两个骗子推出宫外斩首!”

    立刻便是一阵甲胄作响,八名熊腰虎背的禁卫军从殿外跑上来,拖了那两人就往外走。我这才发现我后背尽是冷汗,心想好险,幸好这两个家伙是法国骗子,要不然,我端木将军的脑袋可就有点不牢靠了。

    礼部一众官员连忙出列,跪在地上磕头道:“臣等失职,请皇上责罚。”皇帝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人也太糊涂,险些叫朕为宵小所乘,丢了朝廷脸面。”那一干人吓得只管磕头,连请求责罚的话都不敢说了。

    我赶紧跪下道:“那西方地域太过辽阔,兼又闭塞蛮昧,即使是在大食波斯的人,也即少有人知晓其中实情。我朝官员都是读圣贤书的士人,只知仁德信义待人,也提防不到这些骗子们的无耻伎俩,以至为人所乘,臣恳请皇上息怒。”

    皇帝看了我一眼,脸色缓和了许多,说道:“端木卿家说的也是实情。你们都起来吧,将主事的官员革去职务,礼部尚书罚俸半年。”那帮人大喜,连忙磕头道:“谢皇上隆恩!”

    又对我说道:“端木卿家今日为朕辨指宵小,为朝廷挽回了仪面,立下大功,现授你从三品云麾将军,另为显谟阁待制。”我连忙磕头谢恩,心想,为什么老是个从的,自从五品到从三品,也不把我扶扶正?

    这时候下面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道:“臣启奏皇上,端木将军并非科举出身,显谟阁待制为皇上的亲侍文官,臣以为授此职位不妥。”皇帝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边上另一名大臣立刻出列,禀道:“端木将军虽然不是科举出身,但是游历天下,见闻广博,堪称博学之士。臣以为皇上身边须得有这样的人才,皇上的授职极为妥当。”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若哪位卿家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出来,朕自当酌情处理。”那反对的人当然说不出其他人选出来,只得闭了口退下。

    散了朝,礼部官员等一帮人立刻围过来,不住地谢谢我在大殿上替他们说话。连那礼部尚书,也远远地微笑着拱手作礼,表示谢意。

    然后一众人极力邀请我到任店酒楼赴宴,说是区区薄酒,聊表谢意。我自然是盛情难却,当然也不愿意推却,这可是难得的结交朝官的机会呢。

    交谈中,我才得知,我那个从三品云麾将军已经是很高的了,再上面便是骠骑大将军、辅国大将军、镇军大将军、冠军大将军等四品职位,那可是只有皇亲国戚等特殊人物才可以授予的。而显谟阁待制听起来不威风,却是极为重要的职位,是皇帝的侍从官,上面还有直学士、学士等称号,那些可以授予学士的人可就是朝廷重臣了。

    唔,显谟阁待制?想起来了,包青天不就是叫做龙图阁大学士吗?包龙图。哈哈,什么时候我也弄个显谟阁学士干干,就叫做端木显谟,唔,不如龙图好听。

    第三十四章 海风乍起

    “快起来!快起来!”耳旁忽然有人大声叫喊,我一下子惊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昨天那一顿酒真是喝得昏天黑地啊,一共九个人,都是什么侍郎、员外郎等等礼部官员,再加上我,统统醉倒。

    “端木待制还不赶快去早朝?满朝文武就等你一个人了!”把我叫醒的那人喊道。我大吃一惊,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却见到是吕周在朝我说话,旁边还有张琮、黄庭坚、莫之扬。只见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地板上,哎呀,都快近午时了。

    我一下翻身坐到床沿上,正慌着寻找鞋子,突然醒悟过来,笑道:“我这个待制又不是职事官,上什么朝啊?”那几个家伙都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奇怪,发现我刚才竟然干干净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还疼得厉害,我怎么回来的?还有,这几个人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昨天才封的官,今天一早就跑来作弄我了。

    “昨晚我们就听张琮说,你被皇上封为云麾将军、显谟阁待制,到处寻你,才知道你和礼部的大人们喝酒呢。”原来如此,张琮在吏部任职,这事情自然知道得快。

    张琮往我肩头一拍,赞道:“端木兄到底是在海外游历过的,见识广博,一下子就揭穿了那两个外国骗子的底细,可笑那些礼部的官员,还真把他们当作了大秦使者了。”我嘿嘿笑道:“那是我的运道好,他们的运气差。”这话倒是真的。

    “那个云麾将军倒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个虚衔。”吕周说道:“但皇上封的显谟阁待制可就不同了,端木兄年纪轻轻,就成为皇上的侍从文官,将来前途无量啊。”莫之扬也说道:“我们进士出身的,如果能够进入翰林院,然后供职显谟阁,那是最好的机遇了。大宋历来的将相重臣,哪个不是从这样的门径升起来的?”

    “可惜,可惜!”黄庭坚摇头叹气道。众人都望向他,只听到他说道:“可惜端木兄并非科举出身,否则,将来升至直学士、大学士,成为宰辅重臣都不算稀奇。”几个人都点头。

    我伸了个懒腰道:“端木秀倒没那么大的理想,要我去考科举,写八股文,不如诸位现在就拿根绳子勒死我算了。”

    “写什么八股文?”这几位读书人都一呆,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坏了坏了,我一下子记起来,八股文虽然是出现得早,但是到了明清之际才发展完备起来,这北宋时候做文章应该没那么死板,要不能出那么多才子词人吗?

    我连忙道:“我在游历之时,到过一个名作满清的地方,那满清人虽然远离中土,但是却也学着用文章考试来选拔人才。但他们对文章作法只取一种形式,那做法称呼做八股文,无论考录官员、提拔选才都需做这种文章,如同我朝一般也叫做科举。这种八股文做法类似骈文,但要求极其严格,由主考命题,文章分为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段,对于文章字数和格式的规定极为繁琐,不得逾越。”他们听了都出神想了一会,估计在思索着这种文章该如何做法了。

    黄庭坚叹道:“文无定格,水无常形,岂有这般限制文体做法的道理?叫人如何做得出好文章来?”我连忙说道:“正是如此,那些满清人士学不到我中华文章诗词的精妙之处,也只得如此生搬硬套、依样画葫芦了。”

    我又道:“那满清人对于文章限制极严,稍有逾越,便是莫大的罪名,坐牢革职那是不用说了。若其中有涉嫌不恭敬,或是有异论,必落得抄家杀头、充军流放的下场,厉害的,便是株连九族了。因这牢狱之灾得自文章学问,知道的人都唤这个作‘文字狱’。”

    他们听了好半天做不得声,过了一阵吕周才说道:“竟然有这等蒙昧野蛮的事情?我朝即使荒野村民,也知道喜爱文辞、敬重学问。若将读书之人这般囚制,那还不如不要文字书籍,也免得遭此践踏,辱没斯文。”

    我点点头道:“正是正是,所以我一听说什么考科举,就脑袋发麻,脚杆发软,就是从满清见识过这‘文字狱’后落下的症状。”

    吕周笑道:“端木兄却是无需忧虑,我大宋科举不做这般限制,重的是才学文章。”我更加摆手道:“那更不行,要我背四书五经、作诗填词,那是把祖宗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他们见我如此坚决,倒也一时找不出什么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