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真假陈清清
当它蹑手蹑脚地接近，正要朝那人扑过去时，一股巨大的拉力由台下传来，它惊慌地「唧唧」叫了几声，剎那在原地消失。
「总算赶上了……」
梁皓然挤到舞台附近，才猛然想起自己可以终止卡牌的发动状态。
自己真的太心急了，心急到都变成白痴……
他迅速掏出手机，按下钮，直到看见重新转为可发动状态，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真的很顽强。
就在他庆幸定经草没有闯下大祸时，台上的赵琮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定经草的存在。
他眼珠转了转，看见梁皓然是场中唯一使用手机的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并用嘴唇做出口型：「找到了。」
梁皓然浑然不觉，只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度回到同窗身边。
「哎，你刚刚去哪了？」陈清清自从排队取完点心后便找不着梁皓然的踪影，此时他又出现了，自然是要稍微询问一下。
借着学校的破音响，梁皓然刻意假装听不见，大声道：「啊……太吵了，我听不太清楚，妳说什么？」
「我说，没事！」陈清清看人回来就满足了，加上音响真的又大声又吵杂，再说一次也仍旧听不清，索性放弃了。
舞台上，卢辛伦演唱的是一首相当高亢的歌曲，将全场气氛带上了一个新的高点，赵琮也趁机从较后方的位置挪到了前面，短发晃动，看似相当投入音乐中。
「跳下来！跳下来！」
因为某歌星的影响，这个时候的热音社很流行在气氛满点时跳下舞台，由其他学生接住。当然，这颇危险的就是了。
赵琮听见呼声，嘴角大幅扬起，然后还真的就这么纵身一跃──
学生们的呼声响彻礼堂，赵琮也抱着吉他，被众多女学生接住。
「啊！」
「碰到了碰到了，呀──」
黄静桦等人也冲过去，那神情简直疯狂，梁皓然都忍不住怀疑她们是不是吃药了。
「妳不去吗？」他大声问陈清清。
陈清清摇摇头，正在咀嚼蛋糕的她显得很冷静。
她的脸颊一鼓一鼓，犹如小仓鼠，略为被汗水浸湿的制服有些透明，隐约可见内里的白色胸罩。
梁皓然咳了一声。
「我要离开一下！」陈清清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提高音量对梁皓然道：「等下如果张菱她们问起，就说我去厕所！」
这次梁皓然是真的听不太清楚，只听见「厕所」和「张菱」，稍稍推敲了语意，便接过对方的纸盘点点头。
放心吧，她的朋友此时激动成这样，应该没有闲心关注陈清清去了哪里。
一曲终了，趁着孟云充作主持人向众人介绍下一首自创歌曲时，卢辛伦和赵琮爆发了争执。
「你刚刚竟然在台上公然那么做！疯了吗？」卢辛伦压低声音，「要炒热气氛也不是这样，更何况你女友看到了做何感想？」
赵琮撇撇嘴，「她？跟我没关系。」
「你……」卢辛伦气炸了，而且那是他的初吻！「你这人莫名其妙！」
「好啊，反正我犯错了，这里也还有另外一个吉他手，不如我接下来就休息吧。」
「好！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卢辛伦口不择言，直至他看见赵琮毫不犹豫地照做，放下吉他离场，才感到些许后悔。
可话都说了，覆水难收，如今唯有好好办完成果发表会才是正经。
卢辛伦没看见的是，进入后台的赵琮嘴角扬了扬，似是计谋得逞。
「好戏要上演了。」
＊
陈清清不知怎么回事，过了好几分钟还没出现，厕所可是在礼堂内啊。
不过女孩子嘛，总是会趁着去厕所重新整理服装仪容，梁皓然也并未太注意。
片刻后，陈清清终于回来了。
「皓然……」
她微笑着走到少年身边，「谢谢啊。」
梁皓然被台上的自创曲吸引了目光，随口问道：「谢什么？」
「就是……你一直在帮我，是一个大好人。」
梁皓然以为她是指自己方才去上厕所的事，淡淡道：「这没什么，妳还借我手机呢，我才要感谢妳。」
陈清清不接话，反而娇羞道：「我想要报答你，皓然。」
「嗯？」
少女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梁皓然的腰，动作竟与之前赵琮抱住卢辛伦的姿态如出一辙。
「我们……」她吐气如兰，带着馨香的发丝散落在颈侧，「我们偷偷离场好不好嘛？不要管张菱她们了。」
梁皓然一面忽略对方胸部在自己背上挤压的感觉，一面努力掰开陈清清的手，「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真是一句杀风景的话。
陈清清的笑容僵硬了几秒，又很快用软糯的声音道：「不是啦，我想……跟你做舒服的事啊……」
「妳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梁皓然终于意识到不对，用的力气略略大了些，不料陈清清手劲极大，他掰了半天愣是挣不开。
陈清清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似是有感，少年倏地抬头望向舞台，这才迟钝地发觉乐团中少了一人。
那个最有嫌疑的人。
他不再挣扎，转而镇定道：「妳是谁。」
没有疑问，只有肯定的语气。
陈清清舔了舔唇角，凑近梁皓然的耳边道：「亲爱的玩家，来玩捉迷藏吧，找到鬼还不算，要抓住了才是你的。」
幻型者！
梁皓然一惊，陈清清却率先放开了他的腰，转身朝后方人群钻去。
她灵活的身型有如鱼在水中穿梭，梁皓然赶紧追了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奇怪……」
追到礼堂门口，陈清清忽然失去了踪影，梁皓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平复了下气息。
「同学，不好意思，请问你刚刚有看到一位扎马尾、穿着制服的女孩子从这里出去吗？」梁皓然见发号码牌的志工仍坐在门口，便上前问道。
志工摇了摇头，「没有，刚才没有人出去。」
「这样啊……谢谢。」梁皓然道了声谢，又回头进入礼堂内。
既然没有出去，肯定还在里面。
梁皓然一面寻找，一面蹙眉──他越来越不懂幻型者的心思了。
另一边，真陈清清事实上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想到静僻处重新将头发扎好，毕竟经过了一天，不说乱了，至少也不如早上看上去的精神，是以她才说自己想去厕所，实为整理头发。
重绑了好几次，她总是觉得不满意，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呜哇，讨厌……」
她看着镜中的少女，双眼睁得大大的，「怎么还是绑不好……」
「叩叩！」
女厕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框，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清清抬首，看见来人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羞赧。
「皓然，你怎么来了？」
「总算赶上了……」
梁皓然挤到舞台附近，才猛然想起自己可以终止卡牌的发动状态。
自己真的太心急了，心急到都变成白痴……
他迅速掏出手机，按下钮，直到看见重新转为可发动状态，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真的很顽强。
就在他庆幸定经草没有闯下大祸时，台上的赵琮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定经草的存在。
他眼珠转了转，看见梁皓然是场中唯一使用手机的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并用嘴唇做出口型：「找到了。」
梁皓然浑然不觉，只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度回到同窗身边。
「哎，你刚刚去哪了？」陈清清自从排队取完点心后便找不着梁皓然的踪影，此时他又出现了，自然是要稍微询问一下。
借着学校的破音响，梁皓然刻意假装听不见，大声道：「啊……太吵了，我听不太清楚，妳说什么？」
「我说，没事！」陈清清看人回来就满足了，加上音响真的又大声又吵杂，再说一次也仍旧听不清，索性放弃了。
舞台上，卢辛伦演唱的是一首相当高亢的歌曲，将全场气氛带上了一个新的高点，赵琮也趁机从较后方的位置挪到了前面，短发晃动，看似相当投入音乐中。
「跳下来！跳下来！」
因为某歌星的影响，这个时候的热音社很流行在气氛满点时跳下舞台，由其他学生接住。当然，这颇危险的就是了。
赵琮听见呼声，嘴角大幅扬起，然后还真的就这么纵身一跃──
学生们的呼声响彻礼堂，赵琮也抱着吉他，被众多女学生接住。
「啊！」
「碰到了碰到了，呀──」
黄静桦等人也冲过去，那神情简直疯狂，梁皓然都忍不住怀疑她们是不是吃药了。
「妳不去吗？」他大声问陈清清。
陈清清摇摇头，正在咀嚼蛋糕的她显得很冷静。
她的脸颊一鼓一鼓，犹如小仓鼠，略为被汗水浸湿的制服有些透明，隐约可见内里的白色胸罩。
梁皓然咳了一声。
「我要离开一下！」陈清清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提高音量对梁皓然道：「等下如果张菱她们问起，就说我去厕所！」
这次梁皓然是真的听不太清楚，只听见「厕所」和「张菱」，稍稍推敲了语意，便接过对方的纸盘点点头。
放心吧，她的朋友此时激动成这样，应该没有闲心关注陈清清去了哪里。
一曲终了，趁着孟云充作主持人向众人介绍下一首自创歌曲时，卢辛伦和赵琮爆发了争执。
「你刚刚竟然在台上公然那么做！疯了吗？」卢辛伦压低声音，「要炒热气氛也不是这样，更何况你女友看到了做何感想？」
赵琮撇撇嘴，「她？跟我没关系。」
「你……」卢辛伦气炸了，而且那是他的初吻！「你这人莫名其妙！」
「好啊，反正我犯错了，这里也还有另外一个吉他手，不如我接下来就休息吧。」
「好！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卢辛伦口不择言，直至他看见赵琮毫不犹豫地照做，放下吉他离场，才感到些许后悔。
可话都说了，覆水难收，如今唯有好好办完成果发表会才是正经。
卢辛伦没看见的是，进入后台的赵琮嘴角扬了扬，似是计谋得逞。
「好戏要上演了。」
＊
陈清清不知怎么回事，过了好几分钟还没出现，厕所可是在礼堂内啊。
不过女孩子嘛，总是会趁着去厕所重新整理服装仪容，梁皓然也并未太注意。
片刻后，陈清清终于回来了。
「皓然……」
她微笑着走到少年身边，「谢谢啊。」
梁皓然被台上的自创曲吸引了目光，随口问道：「谢什么？」
「就是……你一直在帮我，是一个大好人。」
梁皓然以为她是指自己方才去上厕所的事，淡淡道：「这没什么，妳还借我手机呢，我才要感谢妳。」
陈清清不接话，反而娇羞道：「我想要报答你，皓然。」
「嗯？」
少女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梁皓然的腰，动作竟与之前赵琮抱住卢辛伦的姿态如出一辙。
「我们……」她吐气如兰，带着馨香的发丝散落在颈侧，「我们偷偷离场好不好嘛？不要管张菱她们了。」
梁皓然一面忽略对方胸部在自己背上挤压的感觉，一面努力掰开陈清清的手，「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真是一句杀风景的话。
陈清清的笑容僵硬了几秒，又很快用软糯的声音道：「不是啦，我想……跟你做舒服的事啊……」
「妳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梁皓然终于意识到不对，用的力气略略大了些，不料陈清清手劲极大，他掰了半天愣是挣不开。
陈清清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似是有感，少年倏地抬头望向舞台，这才迟钝地发觉乐团中少了一人。
那个最有嫌疑的人。
他不再挣扎，转而镇定道：「妳是谁。」
没有疑问，只有肯定的语气。
陈清清舔了舔唇角，凑近梁皓然的耳边道：「亲爱的玩家，来玩捉迷藏吧，找到鬼还不算，要抓住了才是你的。」
幻型者！
梁皓然一惊，陈清清却率先放开了他的腰，转身朝后方人群钻去。
她灵活的身型有如鱼在水中穿梭，梁皓然赶紧追了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奇怪……」
追到礼堂门口，陈清清忽然失去了踪影，梁皓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平复了下气息。
「同学，不好意思，请问你刚刚有看到一位扎马尾、穿着制服的女孩子从这里出去吗？」梁皓然见发号码牌的志工仍坐在门口，便上前问道。
志工摇了摇头，「没有，刚才没有人出去。」
「这样啊……谢谢。」梁皓然道了声谢，又回头进入礼堂内。
既然没有出去，肯定还在里面。
梁皓然一面寻找，一面蹙眉──他越来越不懂幻型者的心思了。
另一边，真陈清清事实上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想到静僻处重新将头发扎好，毕竟经过了一天，不说乱了，至少也不如早上看上去的精神，是以她才说自己想去厕所，实为整理头发。
重绑了好几次，她总是觉得不满意，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呜哇，讨厌……」
她看着镜中的少女，双眼睁得大大的，「怎么还是绑不好……」
「叩叩！」
女厕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框，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清清抬首，看见来人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羞赧。
「皓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