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摧毁梦界
又是几次奋力挣扎，依然无法摆脱叶之砂纠缠的喀戎已经筋疲力尽了：“该死！你难道不打算像一个男人一样地战斗吗？”
听到这句挑衅，叶之砂突然停止了原来的动作，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了喀戎的面前：“你的身体和你的拳法均为神明所赐，在和我们人类交战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这些不公平的条件和我们公平较量？”
“你……”喀戎理屈词穷了，叶之砂突然又恢复到了灵释的状态：“战争之中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公平，一向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你已经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不如索性就像个男人一样地接受死亡吧！”
“混……蛋……”叶之砂没有再给喀戎反击的机会，把自己幻化而成的黄色沙砾全部灌入后者的体内之后迅速膨胀，喀戎由内而外地被炸成了碎片。看着毫发未伤的叶之砂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在此役之中幸存下来的圣灵勇士们无不手舞足蹈：“叶之砂！叶之砂！叶之砂！叶之砂！……”
在欢呼声中走到了只有一息尚存的珀伽索斯的面前，叶之砂礼貌地伸出了右手：“珀伽索斯大人……”
“想不到……我拼尽全力竟也不如你随意为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即将油尽灯枯的珀伽索斯露出了温柔的微笑：“陆界有了你们……便不再需要……”
珀伽索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扼腕叹息的叶之砂站起身来：“距离乞力马扎罗山最近的战斗地点是……？”
“位于尼罗河畔的金字塔。”听完身边圣灵勇士的报告，叶之砂点了点头：“虽然我的身体很难再承受灵释带来的负担，但是为了陆界的正义与和平，我愿意像珀伽索斯大人一样把生命燃尽……”
“叶之砂大人……”听到叶之砂的话，圣灵勇士们感到有些悲伤了。做完了一组深呼吸，叶之砂对着身后的战友们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战争结束以后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算了……再见吧……”
看着突然进入灵释状态的叶之砂如流沙一般地离开，圣灵勇士们尽数俯下身去为自己心里的英雄祈祷：“请赫斯提亚保佑叶之砂大人……”
踏足梦界，燧人和白泽同时做出了对这一陌生环境的评价：“还有比这里更加混乱的世界吗？”
“……”两位少年站在原地寸步不敢向前，“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一个世界，怎么可能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找到圣光石呢？”
“不如我们先去那里看看……”白泽回头看到了和自己的位置相对于陆梦两界端口轴对称的通天祭坛，“也许会有收获。”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也许是自幼养成的习惯：不管做什么，白泽和其他帝都六龙圣都要跟在燧人的身后。
在几乎要直插云霄的石阶上奔跑了片刻，燧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了动作，白泽收步不及就撞到了他的背后：“你怎么……？”
燧人严峻的表情甚至有些吓到了白泽，他转头向着石阶的顶端望去，同样张大了嘴巴：“这石阶怎么看不到尽头？！”
“奇怪……”燧人搀扶着白泽站起身来，“在我们登上石阶之前明明已经目测好了这个祭坛状建筑物的高度……莫非它能够自动生长？”
“不可能啊……”白泽对自己的判断完全没有底气，“就算它要生长，总要建立在某种物质的基础上啊……”
“物质”这个名词提醒到了燧人：“不一定，这里是梦界，说不定梦界物体的生长是建立在精神的基础上呢……”
“有道理。”白泽点了点头，“我们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了？”
燧人一边摇头一边观察着通天祭坛周边的环境：“不如我们尝试一下放松精神……”
说完，燧人和白泽坐到了世界上放空了思想，突然回头看去，石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难道是我们想错了？”
“唉……”白泽叹了口气，“如果我是梦界的神明就好了……我想让石阶变长它就会变长，我想让石阶变短它就能变短……”
泄了气的白泽躺倒在了石阶上，正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感觉到了通天祭坛的石阶发生了变化：原本规则的石阶体竟然变成了水平的平台！被吓了一跳的白泽从石阶上弹了起来，失语一般地伸手指向了燧人的身后，燧人先是回头随意地看了一眼继而转过了身体认真地看着通天祭坛之上的平台，白泽终于说出了话来：“这里不会真是我的梦界吧？”
“明白了！”走上了通天祭坛的燧人好似有所顿悟地说道：“也许任何身处梦界的人都能够控制梦界之内的事物，就好像我们在梦里一样。”
白泽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我们寻找圣光石的任务就变得简单了……”
燧人没有想到一贯平静如水的白泽会对完成这项任务如此急切，只见后者站在通天祭坛上放声大喊：“圣光石！圣光石！圣光石！圣光石！……”
连续吼叫了十二次仍然不见圣光石的影子，燧人冷眼看着白泽：“如果你的方法奏效，雏田大人交待我们的任务就不是‘找出圣光石’而是‘喊出圣光石’了。”
“哈哈哈哈……”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从上空响起，燧人和白泽同时仰面向天：“谁？！”
感觉到白泽集中了体内仅存的能量，燧人及时出手制止道：“陆界圣灵教中灵宫将军燧人和西灵宫将军白泽来梦界寻找圣光石，还请阁下指点。”
“为什么你对这个陌生人如此坦承？”白泽的话也不无道理，“万一他是梦界的人……”
“不管他是哪个世界的人，都一定不是我们要对付的梦界侵略者。”燧人很少表现得如此粗中有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本尊就是天界的阿瑞斯。”听到声源的身份，燧人和白泽像被困在黑夜里的人突然看到了曙光一样地振奋：“是……是阿瑞斯大人！”
“本尊代表天界的众神对你们为人类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此时此刻，阿瑞斯的声音让燧人和白泽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暖，“惭愧的是，在人类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我们身为神明却没有办法出手相助。”
燧人和白泽不敢打断阿瑞斯的话，只好听后者继续说道：“身为睡神修普诺斯的儿子，奥涅伊洛斯、墨菲斯和福柏托尔始终都在利用梦界神明的身份造福人类，即便是生于梦界的普通神明的伊克洛斯也没有利用自己远高于人类的力量给人类造成任何的伤害，反倒是本尊的妹妹樊塔萨斯……父王对她的骄纵和自己非凡的造梦能力已经让她不再感激自己已经得到的一切，屡屡犯下连父王都不能容忍的重罪……”
“对不起……阿瑞斯大人……”燧人和白泽已经等不及要寻找属于梦界的圣光石便战战兢兢地出言打断道，“我们想知道……”
“梦界的圣光石就在你们的面前。”同样已经被岩石化的阿瑞斯依然拥有洞悉一切的能力，“只是你们要用心眼去看……”
“心眼？”燧人和白泽面面相觑，果然在他们视线交会的位置发现了一线光芒，“这……是……？”
“多谢阿瑞斯大人指点！”从祭坛核心位置取下了梦界的圣光石，燧人和白泽以单膝跪地之姿向阿瑞斯表示了尊敬，“燧人、白泽感谢阿瑞斯大人赐教！回去陆界以后自当为人类的未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伊克洛斯的引诱和奥涅伊洛斯、墨菲斯、福柏托尔的威逼之下，樊塔萨斯一定会回到神堂湾……”阿瑞斯像托孤一般地对燧人和白泽说道：“本尊的意思是，如果雏田和忧子没有能够彻底终结梦界神明的生命，以后陆界的一切就要交给你们了！”
燧人和白泽以诧异的眼神对视过后，准备起身离开通天祭坛：“请阿瑞斯大人放心！我辈人类不会轻易倒在樊塔萨斯和她麾下一干恶神面前的！”
手持圣光石走下了通天祭坛，梦界在燧人和白泽的身后渐渐缩小。走回到了通往陆界的端口之中，燧人和白泽同时回头：“梦界……在我们的手上彻底消失了……”
“我不是……已经战死了吗？”再次睁开眼睛，珀伽索斯看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同时，无数记忆如同解开了封印一般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啊……呼……呼……”
抖动过马尾，扇动过翅膀，珀伽索斯抬起了自己雪白的马蹄：“原本属于梦界神明的‘天马’血统，已经开始在我的体内发挥作用了……可是，为什么我没能像其他旅陆的神明一样返回陆界？”
獠和晓年在加勒比海岸着陆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另外两个身披蔚蓝色神盔甲的身影：“……里欧哥哥？斯科皮尔斯哥哥？……”
“嘘……”斯科皮尔斯对着晓年做出了禁声的手势，“戈尔贡三姐妹和她们部下的小蛇身女妖就在附近，所以你们也要做好隐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