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在古代写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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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吴三平的恐惧

    就在他思前想后痛定思痛之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张三和赵燕儿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长贵睁开眼睛站起,知道定是有新消息来了。

    “再来到审讯室,感觉怎么样?”

    赵燕儿淡笑一声,用调侃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而旁边张三则摇摇头。

    闻言,忍不住翻了一道白眼,问:“钟守乐那边怎么样了?”

    笑声收敛,神色回复平静。

    见这情况发生,王长贵知道事情是很不乐观了。

    “我能相信你吗?”赵燕儿眼睛注目在他的脸上,很是郑重。

    闻言,王长贵沉静一会,默默点头。虽然不清楚他问这句话的初衷在哪里,但是想必是有重大原因的。

    “可以。”他淡淡说,虽然仅只用两个字表达,但是不亚于表露态度。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参与这个案件中,你将以什么思路追查下去。”

    “我相信对于凶手,或者是兰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比于我来讲,比所有人都要憎恨!”

    “我可以信任你吗?”赵燕儿继续问道。

    王长贵只能点头,表明决心。

    “如果你能再次从白冰冰一案中洗脱犯罪之嫌,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么一个机会。让你真真正正参与到案子中来。而这一点,我和张三已经事先达成了共识,他也赞同。”赵燕儿坐好,眼睛盯着他的脸,无波无尽。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我很荣幸!至于如果彻底摆脱白冰冰一案的嫌隙,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只要将吴三平喊来,与我当场对峙。那么这一事件的真与假,我想不必再有我来证明了。”

    张三眯着眼睛,看了看赵燕儿,从她眼里得到了答案。

    “很好,吴三平现在就在审讯室外!”

    “看来你们此次来,已经做好了打算。即便我不同意,也准备如此施行吧?”王长贵反问一声,有点不无好气。

    “都是为了案子嘛!”张三打起了白脸,从中周旋,声音低沉道;“凶手如此狡猾,手段有如此残忍。而且这已经是第十六起命案了!我和赵捕头先斩后奏,也是没有法子。上面如今催得紧,令我们早些断案。”

    王长贵了然,不提连环凶杀案造成了平阳县动荡。单提富贵山庄一事,就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可以,押上来吧!也是时候和吴三平对峙了!我倒要看看他为何要诬陷!”

    “既然如此,那边押进来吧!”张三朝着门口处喊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一点。果然,和之前说的一样,人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此刻,吴三平被人托着走近房内。两脚无力,整个人身上充满了伤痕。这可不是在彼世,无论真也好,假也罢。还讲究一个人权。

    只要犯了错,被抓了住。犯错轻重先不说,打一顿才会审讯。如果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直接上刑发落,没什么情理可言。

    这也是为何状师的权利,身份,无形被提升很高的主要原因。

    “不过,虽然同意了你来审讯。但是你毕竟还是民身,如此不合法理。为了避免事端,我和赵捕头会在旁留意。希望你不要介怀。将吴三平放下,关门!”张三说着,声音渐渐低冷。先礼后兵,免得王长贵不知,惹出不痛快。

    王长贵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来到了张三旁边坐下。

    审讯开始了!

    一个捕快拿来了纸和笔,在旁做起了记录。另一个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在门外把风。

    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一切准备就绪,吴三平坐在王长贵刚刚的位子上。

    张三点点头,和赵燕儿一切静观下面如何发展。

    他从事捕快生涯二十多年,审讯对他来说,已经和吃饭喝水一样熟练。对于审讯,他更有其独门的手段。如果不是案情的发展,始终无处可查,也不会选择放手一试。当然,他还有一个想法,他想看看引发一系列凶杀案的人物,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引起兰花注意的。

    不同于上一次富贵山庄,这一次,吴三平的脸上在也没有了恐慌,他看上去非常的平静。赵燕儿知道,这是一个遭受酷刑,然后害怕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吴三平,已经吓破了胆,已经彻底麻木了!

    王长贵同样猜到了,所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对方的样子给他带来的念头,是这个人不能再威逼恐吓了。若是在刺激到他,可能会直接令他奔溃的。

    油然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落到这个下场。心情放松,王长贵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何时进入富贵山庄的地下一楼?”

    “我…我是看见一道人影之后,才慢慢跟上去的。不过我不敢跟的太紧。”这一点,张三很认同。富贵山庄留守的人员很严格,除却一些卖艺歌姬和一些能为山庄带来巨大效益的人。是非常讲究宾客至上的服务。像吴三平这一种可有可无,有无一技之长的人,挥之即来招之既去,根本就是霸道当成下人驱使。

    尽管大夏当今的律法,已无人上人下之分,等级之分。但这些人若是不小心碰到不开心的宾客,山庄铁定是会站在宾客这一边的。这一点也毋庸置疑,符合逻辑。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为何画蛇添足?而且还在案发地留下,陷害我的字迹?”这是王长贵感到最疑惑的地方。他与对方不闻不见,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更谈不上仇怨。对方为何要如此陷害他呢?

    “我是害怕……害怕被人……”吴三平断断续续着这句话,始终不透露,还浑身打着哆嗦。

    “你害怕什么?”这是张三在忍不住插话。

    “说,没事的。说清你看见什么就可以离开这儿了!”白了他一眼,这是王长贵说的,相比直接逼问,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为条件诱使他说出来了。

    “我早就在地下一楼了,我知道白姐进去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没看见!啊……”说到这,吴三平整个人双手抱头,歇斯底里的惨嚎起来,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拼命的蜷缩在地上打起了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