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品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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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章 :两个大坏蛋

听闻凶手就在他们中间,村民们情绪稍有失控,相互审视,距离自己最近的村民。其实我也不知道,凶手是否在他们中间。我故意说谎是有原因,若凶手真的在这里,在听到我说那句话时,他的反应和其他村名肯定有区别。在村民中间确实有个人,在他们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时,镇定地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着装也略有些怪异,黑披风,红衣服以及红色连衣帽,挡住三分之一的面貌。她低着脸,眼睛向上挑着,直直地盯着我。当我注视她的时候,她却没有回避我的目光,这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按理说她的镇定,是因为她知道凶手不在周围。间接地说明,要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可若是凶手,当我用略有怨恨的目光去看她的眼睛时,她应该回避才对。可她却毫不避讳地与我四目相对,好像我的眼睛里写满她想了解的内容。

“你到底是谁,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有村民重新问及,是因为他们心里的不确信。

“这里有两个凶手,你就是其中一个。”我答非所问,说话时,她刚刚转身打算离去。听见我的声音,她身子稍微一抖,但没有停下身子,径直向前离开这里。村民们不知我话的用意,因而讨论起来。有耐不住性子的村民问我,是否已经知道谁是凶手。我只说,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时,你们自然会知道。

“我们需要在这里过夜,直到抓住凶手为止。”我就是这副性格,很固执。若事情不做出了断,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即便耗尽任务的限时,“不知道村子里是否有我们留神的地方?”

“你确定能捉住凶手?”他们仍有迟疑。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们住村长家吧,在村子里就属村长家最富裕。”有村民提议。

“我家可不行,我老伴刚死实在不方便。”村长言辞恍惚,我不知道他老伴死与我们借住有何关联。或许他本身是不想留我们在家里。村长都表出这样的态度,其他村民就更不愿意留我们。就在这时,那个披着黑布,裹着红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回来。她略微抬起脸,目视我。也是那时,我才仔细留意她的眼睛,很干净,没有丁点杂质,“你们住我家里吧。”

“你一个寡妇,留男人在家里算怎么回事?”村长发言,责怪。

“不住我家,难道住你们家么?”她挺直了腰板,扬起脸,直接不讳地盯着村长以及村民,看得他们全都低下了头,“山村里就是这样,和城市比不了,他们的思想很保守。”

我们离开,我和维维紧随其后。她说山里比不起城市,可以说明两点。第一,她知道我们来自城市;第二,她之前也生活在城里面。最后一句,她说村民的思想很保守,虽说言语平静但却略有埋怨。因而我猜测她是后嫁到这里,而且期间吃了不少的苦。我和维维走在后面,我紧攥着里的猎枪,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暂时不敢确定她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我并不能咬定她就是凶手。但也不能因而免除她的嫌疑,把我们引到她的家里,有点引君入瓮的味道。

“你说她是不是凶手?”维维低声地问。

“嘘,别叫她听见。”我声音压得比维维还低,轻轻地告诉她,“我们留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发生在村子里的血案。”

“你的意思是他藏在这里?”维维问。

“嗯。”我瞄了两眼周围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们真的要住在她家里么?”维维问。

“凶手知道我们进到村子里,肯定会出现。”我拖着维维放慢步子,与前面的女子拉开更远的距离,“就算她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关系。”

“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你看他们的门上都贴了黄符,难道这里闹鬼?”维维骇然地注视周围。这里的氛围的确诡异,荒诞,如若不是刚刚村民们出来,这里完全就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村。我们来到寡妇的家里时,已经看不见丁点的阳光。天空虽说还是蓝色,但这里却是阴沉沉的,很压抑,很不舒服。我们走进院子里,随即随同寡妇进到那间民房里。进门是客厅,前面有两扇门,分别是两间卧室。寡妇推开右边那扇门,叫我们住在那里。她说,她的丈夫很晚才会回来,叫我们现在这里睡下。闻言,我眉头紧蹙,她不是寡妇么?

当我和维维走进那间卧室,看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遗照时,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她的精神不会是有问题吧,自己的丈夫明明已经死了。维维与我相视一眼,匪夷所思。随即我们走出卧室,和她随意聊天。我问她的丈夫去了什么地方,她回答说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随后我谨慎地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的回答特别的阴森可怕。

“每晚十点他都会回来。”

“他明明已经死了。”维维脱口而出,指着卧室,我脑海里立马浮出里面的遗照。遗照里面是个邋遢,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有四十几岁,和他的妻子相差起码有十岁左右。他的眼神空洞,不管你站在那里,他都死死地注视你,如影随形。

“谁告诉你的?”女子情绪略显紧张,她眼睛瞪得溜圆,“他们都不知道,我丈夫每晚都会回来,昨晚他和我睡在一起。”

“我们没别的意思。”我推了推维维示意她不要乱讲话,随即退到卧室门口,“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留我们在家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进去休息了。”

“等等。”在我们走进卧室时,她叫住我们,“晚上过了十点最好不要出来,我不想你们惊扰到我的丈夫。”

她的声音低沉,怪诞,让我不寒而栗。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关上了卧室房门。我将背包里面的压缩饼干掏出,我和维维夜里只能用这个来充饥。看着墙壁上那双阴森的眼睛,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我取下床单,将墙壁上的遗照遮住。随后我们静静地坐在**,直到睡着。当我睁开眼睛时,是被客厅里细碎的声音吵醒。伸出手腕,手表的指针落在十点钟方向。我忽地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客厅里细碎的,难以分辨的声音。

难道,她的丈夫真回来啦?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遮在遗照上面的被单不知何时掉落。里面那张诡异的面孔,再次落进我的眼眸。目光掉进他黑洞洞的眼瞳里,就好像是黑暗的深渊,随时都能坠进去似的。我连忙起身,重新将遗照遮住。同时,客厅里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在问那个女人,今天有没有人来。我立马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那女人回答,没有。

“这是我朋友,暂时在我们家里住。”他声音一落,我就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静止在我和维维所住的卧室前。他把卧室门拉开一条缝隙时,女子连忙上前来阻止。她说,这间屋子里的被褥晚上刚洗,还没有干,于是要求他们住在自己的屋子里。我透过门缝看到男人摔了妻子一巴掌,同时抬腿将她踹倒在地,“你他妈肯定是故意的,臭娘们,我看你也活腻味了。”

“我错了,我错了……”她连忙跪地求饶。

我连忙起身,摇醒维维,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后,我把被褥全部扯了下来,包括自己的背包和猎枪,塞到了床下面。最后拉着维维躲到了床底下。幸好我们手脚麻利,及时地躲避起来。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没有被褥,屋子里面一切正常后,扭身回到客厅里。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走了回来,取下遗照上面的被单,“你他妈还说你爱我,我看你是很怕我,我有那么恐怖吗?”

“我……”她话刚出口,就重新被踹倒在地上。随即,男人骑在她身上拳打脚踢。而随他回到家里的男人,直立在他的身边,不言不语,袖手旁观,而且还发出阴冷的笑声。那笑声略微熟悉,于是我暗暗地探出目光,随即看到那张狰狞的,扭曲的面孔。他就是我们追击的,利用剔骨刀行凶的疯子。我暗暗地示意维维,不要吭声。随即提起猎枪,伺机而动。就在我打算钻出床底时,倒在地上的女子刚巧看见藏在床底的我们。她轻轻地摇头,用目光示意我不要出去。我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但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她是在暗中维护我们,因为她期望能得到我们的帮助。他的丈夫和嗜血凶徒在一起,而且对妻子非打即骂,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好好地活着,却要在家里摆放自己的遗照。仔细回想我们遇到女子的经过包括她说的话,或许在某种角度上是对我们的暗示。暗示她家里面有个凶徒,把我们带到家里就是想我们亲眼目睹事情的真相。她没有直接地告诉我们,而是谨慎地向我们暗示,或许是对我们还不确信。她不确定我们给她带来的,是帮助还是祸患时,说话自然要小心翼翼。

如果她丈夫真的是凶手,她为何不亲口告诉当地村民,反而冒风险地把我们带到家里?

很简单,她遭到丈夫的威胁。这个威胁并不是来自于她本身,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在她被丈夫骑在身上,频频遭到殴打时。她用唇语的方式向我求助,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她嘴里一直念叨的,只有五个字:女儿,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