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品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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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章 :会有办法的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件暂时而言很重要的事情。其一,是想方设法救出猫猫。第二,是帮助叶子驱除蛊毒。这两件事情,对我而言,都很艰难。相信因为我的出现,撒旦之子的老巢,一定早已经人去楼空。因而寻找他们,等同于大海捞针。

而叶子身上的蛊毒,我不了解。想帮助她,就必须要找到懂得解蛊的高手,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的头绪。现在,是第二日的清早。阳光别提有多明媚,顺着窗子落进来时,似乎,瞬间就驱散了所有不好的情绪。我独自到街上,买来鸭舌帽和墨镜,来到某间商铺的镜子面前,我还真差点误以为,那个嗜血成性的凶徒就站在我面前。

钱,自然自叶子那里得到的。她说,叫我趁早准备点东西,随后赶快离开这里。

我选购了些日用品以及野外生存装备,简单实惠,一般都选择低价的。说是生存装备,不过就是一些日常工具,例如打火机,手电筒,匕首,小型铁锹等等,并不专业。同时,也买了一些能储放较长时间的食物。路间我一直小心谨慎,并没有被当地的百姓认出来。回去的时候,临近中午。那时,南宫叶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桌子上的那张纸条。她说,她会想办法救出猫猫,再回来与我们汇合。同时还告诉我,往东边走翻过两座山,有栋民国时期的老宅,传闻闹鬼,县城的百姓都不敢靠近,因而躲避在那里,相对来讲是安全的。

我掏出火机,将纸条烧毁。

随即,捡起桌子上,叶子准备好的那部电话。还有旁边的小塑料袋,里面有差不多十几张电话卡。我随手把他们揣进衣兜里,叫出卧室里面的林小茹,离开了这里。走出小区,我们径直朝东边走去。路间,我取出一张电话卡,塞进了电话里。

幸好,我还记得徐贤的号码。

可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我选择挂断。随即,我重新拨了两次,每次接通的时候,我都很快地将电话挂断。徐贤很聪明,毕竟是名小有成绩的侦探。相信他肯定能察觉得到,三次在刚刚接通就立马被挂断的电话,是我打去的。

我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谨慎。

在我出事的期间,徐贤和其他组员,都被调查科列为调查以及监控对象。相信,在徐贤的周围,肯定有调查科的眼线,暗暗地监视他的言行举止。因为他们知道,我会在某个期间与徐贤联系。于是我选择用挂断电话的方式,暗示徐贤。

很庆幸,徐贤没有回拨电话,这不是他的作风。

只要是接到莫名的电话,他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回拨过来,但这次他没有这样做,就说明他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拔出电话卡,关掉电话,随手揣进了口袋里面。我和林小茹翻过面前那座不算陡峭的山,花费了几个钟头的时间,而翻过第二过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山里面的草已经长出来,绿油油的一片。树木也发出嫩芽,土地湿润。随即,我把仰起头,目视鱼鳞状的云空。不难想象,这里经常下雨,于是草地会照其它的地方茂盛,相对而言。而且,别看现在的阳光还算明媚,但晚上肯定会有雨落下。

我们已经翻过两座山,却没有看到南宫叶子提及的老宅。

面前是一座巍峨难以攀登的高山,而我们在两山间的缝隙里。要么向左,要么向右,我拿不定注意,于是问林小茹。她思索,随即把目光投到了右边。我相信,女孩子的直觉永远都是正确的。虽说这样的确信是盲目的,但总比瞻前顾后,踌躇不前要强。

还算幸运,盲目有时也是一种正确的抉择。我们花费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找到那栋看上去特别荒凉的老宅。老宅的院子是篱笆圈成的,房屋的结构相似于四合院。目光越过面前的篱笆,眺到正前往,是一栋二层的小楼。而两侧,是两间红砖绿瓦,屋顶已严重破损的低矮房屋。我们走进去,院子里面是厚重的,干枯的杂草。而杂草间,略微能看到青绿色的草芽。

很长时间没有人搭理,以至于窗棂和门梁上满是尘土,有蜘蛛网的痕迹。窗棂是纸糊的,现在已经面目全非。顺着楼梯来到二楼,那三间房的房门都是虚掩的,好像知道我们会来到这里似的。我没有把闹鬼的事情告诉林小茹,不想她因而害怕。我只说这里有间老宅,可以供我们躲避一段时间。

我们逐一检查。左右两间房里,空无一物。中间那间房里,有张年久失修的软榻,古香古色。在软榻旁边是古时的妆奁,上面还能看见一盒用过的胭脂。拉开那扇木门,阵风灌进屋子里面,扬起了地面上的尘土,呛鼻。

我们挪到屋子里面,在软榻的对面,是暗红色的屏风。我谨小慎微地走到屏风后面,是木制的圆桶,上面搭了一件红色绣花百褶裙。我定睛看去,略微诧异。百褶裙和新的似的,上面竟没有丁点的尘。按理说,这里的每件东西,都应该因岁月的流逝,而遭到严重的破损,可为何这件百褶裙崭新依旧?

将百褶裙拾起,端详。并非古董,而是民国时期的仿制品。看见,心里就很不舒服。于是,我把百褶裙带出屋子,随手搭在木制楼梯扶手上。其后,我在附近找来一些干草和木棍。可回到二楼时,搭在扶手上面的百褶裙,竟不知去向。

略微惊诧。

回到屋子里,把稻草捆在木棍上,做成临时的扫帚。随后把剩余的稻草,放在门口前面的空地上。林小茹蹲在地上,整理。我回到屋子里面,推开前后两扇窗子,扫掉地上,软榻以及妆奁上的尘土。期间,那盒红胭脂因我的不慎,坠落到地面上,盖子与胭脂盒分离的瞬间,雷鸣闪过天际。

阵阵阴风呼啸而过,极冷。我顺着窗口目视天空,云仍是鱼鳞状,被某种不祥的因素染成黑色。我加快手上的动手,随即尘土飞扬,屋子里面如同被迷雾遮蔽了一样。我扫完房间时,林小茹已经将稻草整理妥当,铺在那张看上去还算结实的软榻上。

仍旧开车窗和门,同时挥舞手中的扫帚,将屋子里面的尘土统统赶走。

“今晚真的要睡这里么?”林小茹问。

“嗯。”我应了声。

“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林小茹眉头微蹙,落进我的眼眸,化作我心里的担忧。女孩子的直觉,有的时候很准确。林小茹并不知道这里闹鬼,却察觉出这里怪异的氛围。在某种角度上或许足以说明,这里真的有某些不好的东西。

“错觉。”我关上门,用木棍将门卡住。有时候,就是这样谨慎的小动作,足以说明我心里的担忧。自然会在某些已经开始不安的人,心里,制造出更加不安的情绪。例如,坐在稻草上面的林小茹。她就很紧张地注视我,问我为何要插上门。

“风很大,不是么。”我随意敷衍,平稳气息,勉强挤出微笑,试图缓解林小茹紧张的情绪。

“喔。”林小茹垂落目光,抬起的时候,落向了软榻对面的古色屏风。确切地说,是注视屏风上面穿着红色百褶裙的戏子,“能不能把它挪开,她一直盯着我看,就好像要从里面走出来似的。”

我顺着林小茹的目光看去,果然,屏风里面戏子的目光,很诡异。于是,我走到林小茹视野的前方,将屏风塞到了软榻底下。屏风后面的圆木桶,就赫然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这木桶,更叫人心里发毛。

窗仍是开着的,我挪到前面,注视窗外吼叫不止的雷空,已有凄迷的细雨坠了下来。山里有雷是很正常的,即便下的只是小雨。在屋子里面的灰尘散去后,我关上了面前的窗子。回身,来到林小茹身边,坐到了软榻上面。

女孩子,害怕的时候,都习惯钻到被窝里面。可惜,这里只有稻草与我那件单薄的外套。因而,林小茹只能委屈地裹在外套里面,卷曲着腿,不肯躺下休息。她一直搂着我的肩膀,并不知道这里闹鬼的她,却比知道这里闹鬼的我还要惊惧,瑟瑟发抖。

伸出手腕,是在县里新买来的廉价手表。

时间,临近五点。

本不该黑的天空,却在这时出奇地黑暗。屋子里面空洞洞的,略微有一点点的光亮,视野并不是很明朗。林小茹在恐惧中闭上眼睛,像是熟睡。等了半晌,我轻轻地把她挪到草甸上。而就在这时,窗子被疾驰而来的阴风掀开,哐当一声。

林小茹忽地惊醒,搂住我的胳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怕,只是风而已。”我安慰她,随即走到窗口。就在我伸出手,打算重新关窗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远方,距离篱笆有百米的小树林里。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模糊,有道影子出现在那里,而且……

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