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品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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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 :诡异绣花鞋

想起住在医院里的花子,就想起那双民国时期,暗红色绣花鞋。还记得花子之前提及的神秘男子,绣花鞋就是他送来的。那并不是多精致的绣花鞋,花纹早已模糊,颜色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黯淡。可它却如同女子般叫人着迷,于是花子忍不住把它穿在脚上。

只要把绣花鞋套在脚上,你的身体会不受控制,任人摆布。

摆布花子的,就是送来绣花鞋的神秘男子。于是,那晚她被素未蒙面的,潜伏在黑暗中的男子糟蹋。就这样,那如花的容颜和完美的玉体,有了终身难洗的瑕疵。

这事,我是有责任的。追凶,义不容辞。

这日,我来到医院。病房里不见花子,只有递来信条的护士。那是花子留在病房里的,她说,自己早已苏醒,只是事实难以接受,更无法面对我,因而才一直假装昏迷。现在她选择离开这里,叫我不要因她的遭遇而内疚。有朝一日,肯定找到凶手,为自己雪耻。

她还说,谢谢我。说她心里很清楚,我只是处于内疚,才说娶她。

根据信里面的内容来看,花子是去找凶手了。

自花子住院到现在,有半月时间。每天我都会在医院里悉心照顾,离开医院的次数很少。而这日在我离开医院前往地下室期间,花子留下这张纸条,随后不声不响地走了。我想这期间,我说过的话,她都有听见。我说,等她醒来后,娶她为妻,用一生的时间照顾她。

这里面,或多或少是有愧疚,于是我想付出最大的努力,去拟补。

可是……

说娶她,并不是完全是因为内疚。

花子被糟蹋,这件事情我很介怀,因为她很美,在我眼里是无暇的。可却使我更想珍惜,不允许她再被伤害。

拨打电话。

“您好,你拨叫的号码已关机。”

我撂下电话,半晌,电话响起。我满心惊喜地端起,结果,不是花子。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很温柔,台湾腔。我很埋怨,她说给我时间,去我的事情都处理好。可我刚离开地下室半个钟头不到,她就打来了催命电话,实在是叫我心烦。

“催催催,催命呀,我把命给你算了。你说你黏不黏呀,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是不是会把我当狗一样栓在你身边?”因花子离开的事情,我心里很难过。恰巧,她打来电话,于是我一阵狂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尽情发泄。

本以为,她会以姑姑的身份叱责我,结果,我却只听到了两个字。

“回来。”

随后,电话被挂断。

“你有病吧,打个电话只讲两个字,你不用缴电话费的吗?”撂下电话,一阵抓狂,搞得经过的护士都莫名其妙。

回到地下室。

她换上黑色短裙,黑色蕾丝t恤,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和黑色墨镜,总而言之满身的黑色,搞得像是极致**似的。她把头发盘在精致的脸蛋上面,鼻子和薄唇很性感,但并不代表她的眼睛也很好看。于是我说,你肯定是眼睛难看才带墨镜,遮遮掩掩。

她起身,胸挺臀翘,实在是尤物。

“我知道自己很美,请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因为我是你的姑姑。”她话罢,拎起黑色皮包,挎着我的胳膊就走到门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略微明白她的意思,是叫我假扮她的男朋友。可我怎么就看不上她高傲的态度,于是推开,学着他的模样也傲慢一把,“我知道我很帅,也请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即便你这姑姑的身份是假的。”

“谁说是假的,我不知道有多真。”她说。

“呵呵,仿真的吧。”我单单指她,也指她腰间的皮包。

离开地下室,通过后巷的甬道,我们出现在人流密集的中心广场。她走路时的模样像猫,妩媚性感,**至极,于是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就连女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于是我咒骂他们,你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羡慕的?

在我眼里,美女就要像花子那样,无可挑剔。

“喂,你渴了。”我故意找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问。

“呵呵,这名字还真挺适合你的。”我答非所问。

她把我带到一间超市,售货员算是个帅哥,见到她眼睛都冒光。他亲切地开口,叫她“喂喂”小姐。我不由自主地讥笑她,说那是这世界上最古怪,最难听的名字。面对我的嘲谑,她总是不理不睬。表面上看是很理智,但在我眼里,那是她败阵的表现。

售货员纠正我,她叫维维,不叫喂喂。

“哇,你换男朋友的速度,简直非人类……”他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转开话锋,“其实她很专一的,只是没遇到合适的,虽然我不怎么看好你,但只有试过才知道喔。”

“喂喂,你这是什么朋友呀,阿猫阿狗的。信不信我告诉爷爷,让他带阴间的朋友出来和你见面?”刚说这话时我不觉得怎样,可结果我后悔了,也明白什么叫同病相怜。

“我叫维维,不叫喂喂,还有。”她捧着两瓶酸梅汁,透过墨镜看我,很委屈地说,“你以为我想帮你吗?要不是爸爸总带他的朋友来吓我,我才不会留在那个鬼地方,其实,我也后悔当他的女儿。”

闻言,我言语瞬间惨白。

“你叫爷爷,她叫爸爸,什么关系呀,你们**呀?”刚开始觉得售货员挺帅的,但听完他的话后,我坚决收回自己的看法。

离开超市。

她走在我面前,就像是受委屈了似的。我捧着两瓶酸梅汁,以同样的速度,尾随在她后面,有意保持彼此的距离。当我们出现在迪厅门口时,我才知道,她为何打扮得这么性感。难道是看我帅如潘安,身材健硕,想和我进一步发展?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我就是这样,心里想的事情,有时会口无遮拦地讲出来。

“什么不行,我们现在就进去。”她挎着我的胳膊,脸搭在我的肩上,一股清香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们去见一个人,她能帮我们找到殉葬品。”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想……”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拖了进去。

迪厅里面。

灯红酒绿,异常吵闹。我喜欢安静,轻易不会来这种地方,所以会觉得不适应。不过,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肯定已习惯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带我到角落里,有张普通的圆木桌。有个穿着连衣裙的短发女生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像是在冥想。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维维坐在她对面。

“不知道吗,在最喧闹的地方冥想,才能事半功倍。当你耳边的声音融为一体,像同种金属的摩擦,像成群苍蝇的嗡声,也像是森林坟墓间掠过的阴风,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哀求与哭诉,你会随之出现在那些陌生的地方,看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瞧她说的,好像自己能预知未来一样。

“你带我到这里,不会是想让我看这个神经病吧?”我打量她的装束,鲜红色的裙子,白色的布鞋和手套,怎么看都像动漫里的女仆。

“你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看这个鼻屎粘在脸上的,口无遮拦的家伙吧?”她说。

“你说谁鼻屎粘在脸上?”我接近吼叫,在喧闹的迪厅里却如同蚊子。

“你脸上……”维维指着我的脸。

我顺势伸出手,结果,脸上真的有鼻屎。当时,的确非常尴尬,却超不过心里的困惑与惊讶。那姑娘一直闭着眼睛,是怎么知道我脸上有鼻屎的?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