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索命
郭跃没有想到李洺会向他问意见。
正如李洺所说，在打探这几人的信息时，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见李洺问起，郭跃想了想道：“如果周泉不是王霸所杀，那么凶手必定在这几名书生之中。”
“哦？为何？”
“因为这群人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合。”
李洺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发现。如果说那几人没人引导，在王霸发现周泉时出现只是巧合，这个说法，李洺是肯定不信。
“郭堂主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曹文。”
郭跃的想法与李洺不谋而合，不过曹文是国子监的学生，即便是左金吾卫也没权力审讯。
总不能像抓谍子一样直接去拿人吧。
李洺想了想，道：“郭堂主，不知能否请你一件事？”
“大人想让我去将曹文抓来？”
李洺点了点头：“如果要是我们左金吾卫拿人，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所以也想麻烦郭堂主一下。”
郭跃略做犹豫，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国子监因为周泉被杀，闹的人心惶惶。虽说周泉这家伙平时很让人讨厌，可是此时那些同学难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曹文自从回到国子监，除了祭酒与老师召他询问昨夜的情况，其他时候都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到了晚上，有位同学敲了曹文的门，说是他家里来人，在国子监外等他。
曹文有些疑惑，待看到找他的人面生，更是多了一分防备。
那人见了曹文，躬身行礼，掏出一封书信与一沓银票递了过来。
书信被封住，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可是银票却真的不能再真。
曹文数了下，居然有百两，不知道自家的老子抽了什么风，一下子变得这么大风。
见那人面生，曹文便问道：“你是谁？”
那人弓着身：“回少爷，我是家中新招的下人，只是因为有些事老爷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才派我来找少爷。”
“是什么事？”
等了好一会不见那人出声，曹文疑惑的看了过去。
“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曹文看着那人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封闭的马车，刚刚放下的戒备之心又提了起来。
“是关于周泉少爷的事。”
曹文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父亲知道了？”
“今早有捕快到家中了解情况，老爷担心少爷，所以让我带赶紧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曹文思量了一下，又见这国子监门前不时有人出现，便壮着胆子来到马车前。
那人扶着曹文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曹文隐约见车里有人影存在。
下意识曹文想要退出去，不想身后那人一把推在他的身上，而此同时，车里的那道人影也扑了过来，用一块布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
曹文闻到一股淡香，他的挣扎越来越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马车轻轻的驶动，虽然有人看见曹文上了马车，可这事在国子监门口很是常见，除了个别有心人，谁也不会在意。
从昏迷中醒来，曹文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待摸到自己的身子还热乎着，心中舒了口气。
确认自己还活着，曹文打量起自己的四周，哪知看了一眼，三魂七魄又被吓掉了大半。
昏暗的大厅里只在靠近门的地方点了两根蜡烛，轻风透过窗户上的破洞吹在火苗上，让大厅里忽明忽暗。
如果单单这样，曹文倒不会吓成这样，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在他前方不远处的空中悬着一个身影，在他看到那身影时，他感到那身影也抬起头在看他。
“鬼，鬼啊！”
曹文发出一声惨叫，飞扑到门边想要逃出去，可是任他如何使劲，门怎么也打不开。
“为什么要杀我！”
尖锐的声音传入曹文的耳中，他的腿发软，瘫倒在地：“你，你是谁？不是我，我没有杀你！”
“喋喋，昨天我们还把酒言欢，今天居然就把我忘了？曹文！还我命来！”
曹文拼了命的将自己蜷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摆动：“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周哥，求求你，不要来找我！”
“昨日你和我一起去的酒楼，其他人只是无意中遇到，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是赵寅！”
对面明显一愣，而后又怒声道：“胡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有仇，有仇。他是商州赵家的人！”
见那人影不出声，曹文急忙解释道：“当年赵家被你们周家陷害，满门抄斩，赵寅因为年幼逃了性命。昨日，昨日喝酒他也在，所以一定是赵寅杀得你！”
“为何这事我不知道？”
曹文听对方的声音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暴怒，当即更不敢耽搁：“是赵寅隐藏了身世，我也是因为小时候经常与他一起玩耍，这才能认得出他。”
“咚咚咚……”
在房间的角落突然传出几声响，曹文心中哆嗦，却见房门被打开。
曹文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一切事情的关联，大叫着冲了出去。
李洺与郭跃从房间角落的屏风后走了出来，郭跃的身子不自觉的落后一步，这位年轻人，越发让他敬畏。
原本自己以为李洺让忠义堂将曹文抓来要动一翻私刑，谁知他只是让人扮鬼吓唬一下，就将曹文所知道的都诈了出来。
“大人觉得曹文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洺想了想：“他的话应该是真的，不过对于赵寅的事，还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郭跃有些歉意道：“是在下疏忽，只查出这赵寅是户部侍郎的女婿，却不知他是商州赵家的人。”
李洺摆摆手：“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没有查出来也是正常。”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派人护着这曹文，他能认出赵寅，说不得对方也能认识他，要是赵寅害怕事情泄露，说不定会对他动手。”
郭跃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帮我调查赵寅身边的所有人，如果需要发钱的地方，你们尽管发，到时候我会还给你们。”
“大人放心，一切交给我们忠义堂。”
李洺刚想向郭跃表达感谢，却听头顶传来气急败坏的身音：“你们有完没完啦，快放我下来！”
“恬噪！”
一道白光闪过，郭跃身上的刀割过吊着燕行的绳索，而后插在了屋顶上。
“啊！”
燕行大叫一声，好在他的轻功不错，才没有摔在地上。
“老大威武，不过你的刀飞的那么高，你打算怎么取下来？”
刚在李洺面前露了一手的郭跃，脸不自觉的拉了下来。
正如李洺所说，在打探这几人的信息时，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见李洺问起，郭跃想了想道：“如果周泉不是王霸所杀，那么凶手必定在这几名书生之中。”
“哦？为何？”
“因为这群人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合。”
李洺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发现。如果说那几人没人引导，在王霸发现周泉时出现只是巧合，这个说法，李洺是肯定不信。
“郭堂主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曹文。”
郭跃的想法与李洺不谋而合，不过曹文是国子监的学生，即便是左金吾卫也没权力审讯。
总不能像抓谍子一样直接去拿人吧。
李洺想了想，道：“郭堂主，不知能否请你一件事？”
“大人想让我去将曹文抓来？”
李洺点了点头：“如果要是我们左金吾卫拿人，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所以也想麻烦郭堂主一下。”
郭跃略做犹豫，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国子监因为周泉被杀，闹的人心惶惶。虽说周泉这家伙平时很让人讨厌，可是此时那些同学难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曹文自从回到国子监，除了祭酒与老师召他询问昨夜的情况，其他时候都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到了晚上，有位同学敲了曹文的门，说是他家里来人，在国子监外等他。
曹文有些疑惑，待看到找他的人面生，更是多了一分防备。
那人见了曹文，躬身行礼，掏出一封书信与一沓银票递了过来。
书信被封住，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可是银票却真的不能再真。
曹文数了下，居然有百两，不知道自家的老子抽了什么风，一下子变得这么大风。
见那人面生，曹文便问道：“你是谁？”
那人弓着身：“回少爷，我是家中新招的下人，只是因为有些事老爷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才派我来找少爷。”
“是什么事？”
等了好一会不见那人出声，曹文疑惑的看了过去。
“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曹文看着那人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封闭的马车，刚刚放下的戒备之心又提了起来。
“是关于周泉少爷的事。”
曹文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父亲知道了？”
“今早有捕快到家中了解情况，老爷担心少爷，所以让我带赶紧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曹文思量了一下，又见这国子监门前不时有人出现，便壮着胆子来到马车前。
那人扶着曹文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曹文隐约见车里有人影存在。
下意识曹文想要退出去，不想身后那人一把推在他的身上，而此同时，车里的那道人影也扑了过来，用一块布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
曹文闻到一股淡香，他的挣扎越来越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马车轻轻的驶动，虽然有人看见曹文上了马车，可这事在国子监门口很是常见，除了个别有心人，谁也不会在意。
从昏迷中醒来，曹文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待摸到自己的身子还热乎着，心中舒了口气。
确认自己还活着，曹文打量起自己的四周，哪知看了一眼，三魂七魄又被吓掉了大半。
昏暗的大厅里只在靠近门的地方点了两根蜡烛，轻风透过窗户上的破洞吹在火苗上，让大厅里忽明忽暗。
如果单单这样，曹文倒不会吓成这样，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在他前方不远处的空中悬着一个身影，在他看到那身影时，他感到那身影也抬起头在看他。
“鬼，鬼啊！”
曹文发出一声惨叫，飞扑到门边想要逃出去，可是任他如何使劲，门怎么也打不开。
“为什么要杀我！”
尖锐的声音传入曹文的耳中，他的腿发软，瘫倒在地：“你，你是谁？不是我，我没有杀你！”
“喋喋，昨天我们还把酒言欢，今天居然就把我忘了？曹文！还我命来！”
曹文拼了命的将自己蜷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摆动：“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周哥，求求你，不要来找我！”
“昨日你和我一起去的酒楼，其他人只是无意中遇到，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是赵寅！”
对面明显一愣，而后又怒声道：“胡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有仇，有仇。他是商州赵家的人！”
见那人影不出声，曹文急忙解释道：“当年赵家被你们周家陷害，满门抄斩，赵寅因为年幼逃了性命。昨日，昨日喝酒他也在，所以一定是赵寅杀得你！”
“为何这事我不知道？”
曹文听对方的声音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暴怒，当即更不敢耽搁：“是赵寅隐藏了身世，我也是因为小时候经常与他一起玩耍，这才能认得出他。”
“咚咚咚……”
在房间的角落突然传出几声响，曹文心中哆嗦，却见房门被打开。
曹文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一切事情的关联，大叫着冲了出去。
李洺与郭跃从房间角落的屏风后走了出来，郭跃的身子不自觉的落后一步，这位年轻人，越发让他敬畏。
原本自己以为李洺让忠义堂将曹文抓来要动一翻私刑，谁知他只是让人扮鬼吓唬一下，就将曹文所知道的都诈了出来。
“大人觉得曹文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洺想了想：“他的话应该是真的，不过对于赵寅的事，还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郭跃有些歉意道：“是在下疏忽，只查出这赵寅是户部侍郎的女婿，却不知他是商州赵家的人。”
李洺摆摆手：“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没有查出来也是正常。”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派人护着这曹文，他能认出赵寅，说不得对方也能认识他，要是赵寅害怕事情泄露，说不定会对他动手。”
郭跃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帮我调查赵寅身边的所有人，如果需要发钱的地方，你们尽管发，到时候我会还给你们。”
“大人放心，一切交给我们忠义堂。”
李洺刚想向郭跃表达感谢，却听头顶传来气急败坏的身音：“你们有完没完啦，快放我下来！”
“恬噪！”
一道白光闪过，郭跃身上的刀割过吊着燕行的绳索，而后插在了屋顶上。
“啊！”
燕行大叫一声，好在他的轻功不错，才没有摔在地上。
“老大威武，不过你的刀飞的那么高，你打算怎么取下来？”
刚在李洺面前露了一手的郭跃，脸不自觉的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