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我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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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老子居然晕血

    见王韫秀依旧紧紧按住胸口的衣衫,李白将自己的上衫脱下,轻轻与她围上。自己只留一件贴身衣物。在这盛夏时节,倒是凉爽无比。

    嘿嘿这李白,嘴上不说,动作却很诚实。这宽衣解带的,若说不是想感动、勾引这小娘子,李夕打死也不相信。

    王韫秀将那衣衫裹了裹,感激地望了李夕李白一眼,脸上有说不出的温柔。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那破锣嗓子已在10步开外,大声嚷嚷起来:“械斗者全部拿下,交由大理寺审讯!”

    发声者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的精壮汉子。他双目瞪得浑圆,在火把的耀映下显得凶神恶煞。身上裹着一身旅帅制服,很是威风。

    敢这么对自己嚷嚷的金吾卫,王韫秀还是第一次见。她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一把夺过李白手中的短剑,指着大声嚷嚷的旅帅娇叱道:“一个小小的旅帅竟也耍得好威风。让我王韫秀看看你有何本事拿我!”

    望着她母豹发怒一般的气势,李夕感觉方才那一抹温柔只是一种幻觉。

    那名黑脸旅帅一听王韫秀三个字,脚步顿时一阻,这一带谁还不知道这个骄横的女人。他思衬了片刻才沉声道:“你虽是王将军之女,却也要遵循唐律。你入夜在此械斗,我就有权拿你!”

    “哼,很好!想来你就是在此一带巡夜的头领。你纵容贼人,在此设下陷阱,欲谋害忠门良将之家眷。眼见我们拼死反抗击杀两人,你便带队杀出,伪称我等械斗,欲要继续加害。我这便去向圣人禀报你勾结贼人,陷害忠良之后,让圣人夷你三族!”王韫秀声色俱厉,喝得那群金吾卫都不敢再向前半步。

    黑脸旅帅一惊,竟不想王韫秀把他与贼人划为一伙。而且地上躺着两具黑衣贼人,要是真被她闹到圣人那里,只怕很难有自己解释的机会。

    他回头与身边人窃窃私语一阵,方才开口道:“王家娘子切莫误会,我等与这些贼人绝无干系。是方才有人举报说此处有械斗,我等才前来侦缉盘查的。”

    听他声音再不似方才那般嚣张,王韫秀知道他是怕了。她冷哼一声:“即便与你们无干,也是你们巡查不力,才让贼人有机可乘。只此一点,也要问你个失职之罪。”

    王韫秀是高官名将家眷,本就不好惹;现在又胡搅蛮缠追着此事不放,黑脸旅帅心头直冒冷汗:“王家娘子息怒,我等救援来迟是我们不对。您常在这一带也知道,这一片紧邻西市,各地、各国商旅汇集,最是人多手杂。纵是弟兄们打起12分精神,也难免有所疏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弟兄们都会感激您的!”

    他把侦缉说成救援,以图与贼人撇清干系,在新心理上与王韫秀拉近距离。

    王韫秀见他服软,便收回短剑,冷冷道:“贼人走脱两人,你们把这两人好好审问,一定要审出贼人的踪迹。”

    黑脸旅帅应了一声,指挥着手下围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名贼人。

    映照着火光,两人身下皆是一大滩猩红的、刺眼的血迹。

    李夕望着两摊鲜血,顿时觉得有些眩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吗的,老子居然晕血!小时候在农村可没少见杀猪的场景,那大滩大滩的猪血也从未让自己感觉过晕眩。怎么现在看着人血……李夕的意识彻底昏迷。李白感知到李夕越来越安静,还以为他是因疲劳而睡去了,也不以为意。

    黑脸旅帅蹲下身,手指在两名贼人脖颈处一探,开口道:“死了!”

    “死了?”王韫秀有些吃惊,还以为最开始被击倒那人只是昏迷。不过见他太阳穴处涌出汩汩鲜血,想来方才李白以救人为重,自然是下了死手。

    她有些不甘道:“可惜没有留下活口,这线索怕是断了!”

    黑脸旅帅向她拱了拱手,正色道:“让在下将这贼人尸首抬回去交于刑部,说不定能帮您找到一些线索。”

    “不用,我自己来!”王韫秀说着,就要走过去亲自搜查贼人尸体。

    李白挥手将她拉住,轻轻向她摇了摇头。

    王韫秀也不知李白是何意。不过见他阻止,还是点点头,向黑脸旅帅道:“既如此,你们就抬走吧!有任何线索记得速来报与我。还有,加强巡逻,走脱的贼人定还藏在这一带。”

    她这一番安排,仿若一个真正的金吾卫大将军在发令,让那黑脸旅帅连连应是。g二代的架子果然还是有些用处的。

    命几员手下将尸体抬走,黑脸旅帅恭敬地向王韫秀道:“眼下即将宵禁,我让几名弟兄送你们回府吧。”

    “宵禁与我何干!”王韫秀不屑道,“你们只管自去,我自己能回去。”

    黑脸旅帅久闻她的名声,也不再多说。抱了抱拳,带着众弟兄匆匆离去。

    王韫秀受伤,李白只得先将她送回府去。

    寻到马匹,一骑两人,空旷的街道上响起嘀嗒的马蹄声。

    王韫秀轻嗅着背后传来的男子气息,心中有些发慌。她急忙抛出心中的疑问,以压制那种心慌之感:“你,方才为何阻我?”

    李白淡淡回道:“搜也没用,那些人都是死士,身上可不会有什么线索留给你。”

    王韫秀轻轻点头。想起那人抹脖子如此的坚决,定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行动时自然不会带些让人能寻到蛛丝马迹的东西。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这是王韫秀自得救之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是巧合,还是他在跟踪自己?

    “我也想知道!”李白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嗯?”

    “是有人送信来,说你遇险。至于送信之人,若不是你阿爷的人,便可能是与王将军交好的太子殿下!”这是李白能给出最合理的解释了。想来也不会再有别人,如此关心王韫秀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