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杀了他！
“既知错，那便要能改。”玄凌从宝座上站起来，脚步轻缓的走下高台，长长的裙摆在后面拖动，高贵优雅。
“晚儿，你是本尊唯一的弟子，本尊是偏爱你的。本尊可不想将此事捅开，把你交给不明那个大老粗。”玄凌走到南晚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南晚。
“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
南晚抬起头来，看着玄凌那嫣红的唇瓣。
“什么？”
“杀了他！”声音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南晚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玄凌。
“不…师尊，他…他只是一个凡人。”南晚摇头，无法想象叶铭要是死了她会怎么样。
“就因为他是凡人你们才不能在一起。”玄凌。
“师尊，师尊。”南晚伸手抓住玄凌的衣摆，语无伦次的说道。
“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一百年…不！…五十年，我只求这一世。”
“一世就够了！…”
“晚儿，你没有选择。”玄凌抬脚移开一步，南晚抓不住她的衣摆，颓废的坐在地上，双手撑地。
“杀了那个凡人，了结你们这一世孽缘，你还是天界嘴尊贵的上神。不然，待此事被姻缘老人捅到不明那里去，本尊也保不住你。”玄凌循循善诱。
“凡人有生死轮回，他死后，转世投胎，他还是他的凡人。可你呢？你想要厮守一世，唯有剔神骨，剥神魂，贬为凡人，经历生老病死，却没有轮回转世。为了这短短数十年，抛弃你这几万年的苦修，抛弃你的家人，你的子民，值得吗？”
南晚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记起父母离开时的叮嘱，她要让太虚境的针灸之术重新发扬光大，让妹妹快快乐乐的长大，让太虚境的神民没有战争，不被压迫，长乐无忧。
她不能死，没有她的太虚境只会是一盘散沙，一个香饽饽，每个人都想啃上一口。
她还有责任。
眼睛突然睁开，美丽的眼眸中闪现一股决然。
“师尊。”南晚拿过饮血剑，用剑撑着站起来。
“我明白了。”
“我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所有。”
南晚转身离开大殿，走时连招呼都没打。
玄凌也不在意南晚的不尊，望着南晚的瘦弱却又高大的背影，唇角微勾。
“真是好孩子。”
太虚境，天界七重天十二境之一，针灸世家南家所在，天地间针炙之术的起源之地。站在太虚境界碑旁抬头遥望天空，一眼就能看到那参天的大椿，绿色的叶子遮挡了这一片天地，阳光从缝隙中透露出来，金黄的光芒与嫩绿色的叶子交互，整个世界都是茫然的。
那是太虚境的守护树，自天地初开以来它便在这里生了根，熬过了亿万年的寒冬，看尽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在大椿枝丫的尾端，两个女子站在那里，焦急的望着天空。
一个青衣，一个黄衣，青衣女子三十多岁的模样，容貌美艳，娥罗多姿，带着点妖媚。
黄衣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俏丽，笑起来脸颊两边还有小酒窝，十分可爱。
“怎么还没来？该不是晚点了吧！”紫苏跺了下脚，眼睛一只没有移开天空。
“莫急。”青姨也有些急躁，但还是要比紫苏镇定。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青姨。
话落，天边渐渐驶来一艘巨大的飞船。飞船形似水上游船，有着朱红色的外壳，白色的帆在风的吹动下鼓起。
“来了来了！”紫苏兴奋的望着那艘飞船。
青容脸上也挂着喜悦的笑容。
飞船看似缓慢，实则一瞬，就到了青容她们的头顶。飞船并没有降落，而是底部出现一束光落到地上，光芒散去，一个白衣的可爱少女就露了出来。
“小殿下！…”青姨。
“小殿下！…”紫苏。
两人见南夕现身，都不顾形象的跑到南夕身边。
“小殿下！”紫苏抓着南夕的手，兴奋的摇了摇。
青姨则在一边看着，眼底透出温和的笑。
“小殿下，你可回来了！”紫苏脸上的笑一直没有降下去。
“紫苏，青姨。”南夕礼貌的朝她们点点头。
“瘦了。”青姨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南夕的脸颊。
“得好好补补。”
“那我要喝青姨酿的药蜜。”南夕也不客气，她可是馋了好久。
药蜜是用一百种带甜味的神药酿成的，美味又不霸道，最适合南夕这样没成年的天神喝了。只是用料有点昂贵，但对家大业大的太虚境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好，青姨知道小殿下要回来，特地准备了很多呢！”青姨笑嘻嘻的回道。
“我也要喝！”紫苏不甘示弱，对着南夕撒娇。
“小馋猫！”南夕笑着点了下紫苏的鼻子。
“还说我呢！我是小馋猫，你就是只大馋猫！”紫苏回怼过去。
今天南夕回来，青姨高兴，对紫苏这没大没小的模样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批评。
“是，我是大馋猫，那大馋猫可要吃大份的。”南夕道。
“青姨，小殿下一回来就欺负我！”紫苏说不过她，转头向青姨求助。
青姨只是笑笑，不过是小孩子开玩笑，她可不是没那眼力劲。
再说了，小殿下和紫苏可是她从小带大的，是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
“好了，紫苏，你别闹小殿下了。”
紫苏撇撇嘴，但还是将南夕的手放下，只抓着一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南夕。
她本来只是一株小药草，快要开灵智时被大殿下摘去熬药，要不是小殿下眼睛厉害，看出她的不同之处，她早就变成药汤被喝了！
“小殿下，你坐了那么久的飞船一定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青姨说道。
“我不累。”南夕摇摇头，飞船上就那么些人，她躺了一路，哪里会累。
“青姨，姐姐回来了吗？”南夕问道，眼底带着希冀。
她真的很想姐姐，尤其是慕羽离开的事，她想找人倾诉一下。
“这…”青姨有些犹豫，小殿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殿下竟然不在。
紫苏眼睛躲闪，她怎么好说大殿下在小殿下去读书之后就没回来过。
“沙沙！…”大椿树的叶子突然摆动起来，发出声响。
青姨和紫苏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这倒真是赶巧了。”青姨道，拉住想要跑去见南晚的南夕。
“青姨…”南夕不解的望着青姨。
青姨将一个白色的玉镯给南夕戴上，施了给法术将南夕身上简单的白衣换成繁复的白色衣裙。
“要去见大殿下总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完，青姨放开拉着南夕的手。
南夕一得到自由，连忙跑向大椿树。
紫苏下意识的想要跟去，被青姨一拉，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停了下来，看着南夕的背影笑眯了眼。
南晚走进太虚境，只见大椿树摇了摇身上翠绿的叶子表示它的欢迎，沙沙的响声十分悦耳。
南晚抬头看着它，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微笑：“树爷爷，好久不见。”
“可不是，都一百多年了。夕儿小丫头也走了，就剩那个小药草整天在老头子这念叨着呢！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树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她的话，语气中不仅没有责怪，反倒透露着淡淡的宠溺。
南晚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些苦涩。
“晚丫头，你回太虚境可是出了何事？”大椿树问道。
南晚低着头眼底透着哀伤，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树爷爷，我有一个秘密想让您帮我保管一下。”南晚说着，不待大椿树反应，走到椿树的耳边。
那是一个幽暗的小洞，深深的，看不到尽头。南晚倾身对着那里，唇瓣微微开启说了一段话。
椿树的叶子随着清风摇摆，像是在回应她。
“姐姐……”南夕从转角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南晚。
南夕小跑着到南晚身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南晚：“姐姐回来了！”
南晚转身低头看向她，唇角上扬：“夕儿。”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南夕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只是回来看看。”南晚说着，弯下身子，伸出白玉般手摸了摸南夕柔美的秀发：“一段日子不见，夕儿又长高了不少，这些日子可有听夫子们的话，好好学习？”
“有呢，我很听话的。”南夕扬了扬头，满面笑容：“我还好好学习了，知道很多知识，学会了很多术法。我还将我们南家的针灸大典都背完了，等我成年，我就去参加医仙考试，像姐姐一样，做个医仙，将我们南家的针灸术发扬光大！”
南夕握了握小拳头，语气十分坚定。
“夕儿真厉害！”南晚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称赞道。
“姐姐，你这次要呆多久，我们学院放一百天的假。”南夕说着，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期盼。
“呆会便走，姐姐还有要事。”
南夕撅了一下嘴，明亮的大眼睛变的有些黯淡。
“等姐姐办完事，便回来陪着夕儿可好。”南晚做出承诺。
“真的？”南夕闻言，大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真的！”南晚点点头，她以后…真的不想再离开了。
“以后，夕儿放假姐姐都能在家，姐姐也会在开园祭的时候去看夕儿。”
“那真是太好了！”南夕兴奋的差点蹦起来，脑子里已经在设想以后的幸福日子了！
“夕儿，姐姐还有事，得离开了。”
南夕闻言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姐姐以后再也不走了，又开心起来。
“那姐姐要小心些。”
南晚朝她点点头，转身起步离开椿树的旁边，向外走去，背影带着一丝决然。
“姐姐！”南夕大声叫到，南晚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
“早点回来。”
“嗯，”南晚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南夕静静地看着南晚的背影，等到南晚变成一个粉色的小点时，南夕突然转身小跑到椿的旁边。张嘴就说：“姐姐与你说了什么？让我听听。”椿阻止不及，南夕已经靠着它的洞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空荡寂寥的树洞里藏着一段话，那是她姐姐的声音，飘渺之中又带着苦涩，南夕只听懂最后一句。
“叶铭，对不起。”
南夕转头看向南晚离开的方向，那抹粉色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南夕静静地望着南晚消失的方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一别差点便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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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你是本尊唯一的弟子，本尊是偏爱你的。本尊可不想将此事捅开，把你交给不明那个大老粗。”玄凌走到南晚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南晚。
“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
南晚抬起头来，看着玄凌那嫣红的唇瓣。
“什么？”
“杀了他！”声音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南晚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玄凌。
“不…师尊，他…他只是一个凡人。”南晚摇头，无法想象叶铭要是死了她会怎么样。
“就因为他是凡人你们才不能在一起。”玄凌。
“师尊，师尊。”南晚伸手抓住玄凌的衣摆，语无伦次的说道。
“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一百年…不！…五十年，我只求这一世。”
“一世就够了！…”
“晚儿，你没有选择。”玄凌抬脚移开一步，南晚抓不住她的衣摆，颓废的坐在地上，双手撑地。
“杀了那个凡人，了结你们这一世孽缘，你还是天界嘴尊贵的上神。不然，待此事被姻缘老人捅到不明那里去，本尊也保不住你。”玄凌循循善诱。
“凡人有生死轮回，他死后，转世投胎，他还是他的凡人。可你呢？你想要厮守一世，唯有剔神骨，剥神魂，贬为凡人，经历生老病死，却没有轮回转世。为了这短短数十年，抛弃你这几万年的苦修，抛弃你的家人，你的子民，值得吗？”
南晚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记起父母离开时的叮嘱，她要让太虚境的针灸之术重新发扬光大，让妹妹快快乐乐的长大，让太虚境的神民没有战争，不被压迫，长乐无忧。
她不能死，没有她的太虚境只会是一盘散沙，一个香饽饽，每个人都想啃上一口。
她还有责任。
眼睛突然睁开，美丽的眼眸中闪现一股决然。
“师尊。”南晚拿过饮血剑，用剑撑着站起来。
“我明白了。”
“我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所有。”
南晚转身离开大殿，走时连招呼都没打。
玄凌也不在意南晚的不尊，望着南晚的瘦弱却又高大的背影，唇角微勾。
“真是好孩子。”
太虚境，天界七重天十二境之一，针灸世家南家所在，天地间针炙之术的起源之地。站在太虚境界碑旁抬头遥望天空，一眼就能看到那参天的大椿，绿色的叶子遮挡了这一片天地，阳光从缝隙中透露出来，金黄的光芒与嫩绿色的叶子交互，整个世界都是茫然的。
那是太虚境的守护树，自天地初开以来它便在这里生了根，熬过了亿万年的寒冬，看尽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在大椿枝丫的尾端，两个女子站在那里，焦急的望着天空。
一个青衣，一个黄衣，青衣女子三十多岁的模样，容貌美艳，娥罗多姿，带着点妖媚。
黄衣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俏丽，笑起来脸颊两边还有小酒窝，十分可爱。
“怎么还没来？该不是晚点了吧！”紫苏跺了下脚，眼睛一只没有移开天空。
“莫急。”青姨也有些急躁，但还是要比紫苏镇定。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青姨。
话落，天边渐渐驶来一艘巨大的飞船。飞船形似水上游船，有着朱红色的外壳，白色的帆在风的吹动下鼓起。
“来了来了！”紫苏兴奋的望着那艘飞船。
青容脸上也挂着喜悦的笑容。
飞船看似缓慢，实则一瞬，就到了青容她们的头顶。飞船并没有降落，而是底部出现一束光落到地上，光芒散去，一个白衣的可爱少女就露了出来。
“小殿下！…”青姨。
“小殿下！…”紫苏。
两人见南夕现身，都不顾形象的跑到南夕身边。
“小殿下！”紫苏抓着南夕的手，兴奋的摇了摇。
青姨则在一边看着，眼底透出温和的笑。
“小殿下，你可回来了！”紫苏脸上的笑一直没有降下去。
“紫苏，青姨。”南夕礼貌的朝她们点点头。
“瘦了。”青姨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南夕的脸颊。
“得好好补补。”
“那我要喝青姨酿的药蜜。”南夕也不客气，她可是馋了好久。
药蜜是用一百种带甜味的神药酿成的，美味又不霸道，最适合南夕这样没成年的天神喝了。只是用料有点昂贵，但对家大业大的太虚境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好，青姨知道小殿下要回来，特地准备了很多呢！”青姨笑嘻嘻的回道。
“我也要喝！”紫苏不甘示弱，对着南夕撒娇。
“小馋猫！”南夕笑着点了下紫苏的鼻子。
“还说我呢！我是小馋猫，你就是只大馋猫！”紫苏回怼过去。
今天南夕回来，青姨高兴，对紫苏这没大没小的模样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批评。
“是，我是大馋猫，那大馋猫可要吃大份的。”南夕道。
“青姨，小殿下一回来就欺负我！”紫苏说不过她，转头向青姨求助。
青姨只是笑笑，不过是小孩子开玩笑，她可不是没那眼力劲。
再说了，小殿下和紫苏可是她从小带大的，是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
“好了，紫苏，你别闹小殿下了。”
紫苏撇撇嘴，但还是将南夕的手放下，只抓着一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南夕。
她本来只是一株小药草，快要开灵智时被大殿下摘去熬药，要不是小殿下眼睛厉害，看出她的不同之处，她早就变成药汤被喝了！
“小殿下，你坐了那么久的飞船一定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青姨说道。
“我不累。”南夕摇摇头，飞船上就那么些人，她躺了一路，哪里会累。
“青姨，姐姐回来了吗？”南夕问道，眼底带着希冀。
她真的很想姐姐，尤其是慕羽离开的事，她想找人倾诉一下。
“这…”青姨有些犹豫，小殿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殿下竟然不在。
紫苏眼睛躲闪，她怎么好说大殿下在小殿下去读书之后就没回来过。
“沙沙！…”大椿树的叶子突然摆动起来，发出声响。
青姨和紫苏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这倒真是赶巧了。”青姨道，拉住想要跑去见南晚的南夕。
“青姨…”南夕不解的望着青姨。
青姨将一个白色的玉镯给南夕戴上，施了给法术将南夕身上简单的白衣换成繁复的白色衣裙。
“要去见大殿下总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完，青姨放开拉着南夕的手。
南夕一得到自由，连忙跑向大椿树。
紫苏下意识的想要跟去，被青姨一拉，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停了下来，看着南夕的背影笑眯了眼。
南晚走进太虚境，只见大椿树摇了摇身上翠绿的叶子表示它的欢迎，沙沙的响声十分悦耳。
南晚抬头看着它，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微笑：“树爷爷，好久不见。”
“可不是，都一百多年了。夕儿小丫头也走了，就剩那个小药草整天在老头子这念叨着呢！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树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她的话，语气中不仅没有责怪，反倒透露着淡淡的宠溺。
南晚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些苦涩。
“晚丫头，你回太虚境可是出了何事？”大椿树问道。
南晚低着头眼底透着哀伤，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树爷爷，我有一个秘密想让您帮我保管一下。”南晚说着，不待大椿树反应，走到椿树的耳边。
那是一个幽暗的小洞，深深的，看不到尽头。南晚倾身对着那里，唇瓣微微开启说了一段话。
椿树的叶子随着清风摇摆，像是在回应她。
“姐姐……”南夕从转角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南晚。
南夕小跑着到南晚身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南晚：“姐姐回来了！”
南晚转身低头看向她，唇角上扬：“夕儿。”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南夕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只是回来看看。”南晚说着，弯下身子，伸出白玉般手摸了摸南夕柔美的秀发：“一段日子不见，夕儿又长高了不少，这些日子可有听夫子们的话，好好学习？”
“有呢，我很听话的。”南夕扬了扬头，满面笑容：“我还好好学习了，知道很多知识，学会了很多术法。我还将我们南家的针灸大典都背完了，等我成年，我就去参加医仙考试，像姐姐一样，做个医仙，将我们南家的针灸术发扬光大！”
南夕握了握小拳头，语气十分坚定。
“夕儿真厉害！”南晚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称赞道。
“姐姐，你这次要呆多久，我们学院放一百天的假。”南夕说着，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期盼。
“呆会便走，姐姐还有要事。”
南夕撅了一下嘴，明亮的大眼睛变的有些黯淡。
“等姐姐办完事，便回来陪着夕儿可好。”南晚做出承诺。
“真的？”南夕闻言，大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真的！”南晚点点头，她以后…真的不想再离开了。
“以后，夕儿放假姐姐都能在家，姐姐也会在开园祭的时候去看夕儿。”
“那真是太好了！”南夕兴奋的差点蹦起来，脑子里已经在设想以后的幸福日子了！
“夕儿，姐姐还有事，得离开了。”
南夕闻言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姐姐以后再也不走了，又开心起来。
“那姐姐要小心些。”
南晚朝她点点头，转身起步离开椿树的旁边，向外走去，背影带着一丝决然。
“姐姐！”南夕大声叫到，南晚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
“早点回来。”
“嗯，”南晚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南夕静静地看着南晚的背影，等到南晚变成一个粉色的小点时，南夕突然转身小跑到椿的旁边。张嘴就说：“姐姐与你说了什么？让我听听。”椿阻止不及，南夕已经靠着它的洞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空荡寂寥的树洞里藏着一段话，那是她姐姐的声音，飘渺之中又带着苦涩，南夕只听懂最后一句。
“叶铭，对不起。”
南夕转头看向南晚离开的方向，那抹粉色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南夕静静地望着南晚消失的方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一别差点便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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