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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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功成

    岑文本听到这,也是不由得心头一震,他同李宽这几次的相处,他着实不相信这样的话会儿从李宽得口中说出,但终归是看到了这一幕的发生,岑文本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他本是来确定心中的疑问的,但李宽这般言说,他还是没有得到心中的答案,于是他接着言道:“殿下,莫言说笑了!我哪会儿知道殿下心中的志向呀!殿下,还是不要和我打这哑谜了!”这岑文本也越发感觉这楚王李宽更加的难以揣摩,深不可测了!

    李宽听到这,当然也是深知这岑文本之意,皮了一下,他认为他也不在需要这般打哑谜了,当即爽快的言说道:“老师,莫怪。你是知道的,就如我先前所说的那般,我终归是摆在如此尴尬的位置,无论我争与不争,我都会儿成为他们的眼中钉的。既是如此,那我何不搏上一搏,争上那么一争呢?老师你说是吧!”

    岑文本听到李宽这般言说,对李宽道:“殿下,此路漫长,荆棘漫地,少有一个不小心,那便是粉身碎骨。殿下,你可曾想清楚了?”

    李宽听到这话,断然坚决的言说道:“我已无路可走,何不逆势向前,兴许还有一丝活路!逆势,已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的命运可不想再由人决定,我的选择就是我的天命。这又何惧之有!”

    岑文本看着面容虽稚嫩,面色却坚定如山的李宽,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朝中权贵无数,殿下为何偏偏选我?”

    岑文本那日虽未身临光天殿,但也知道,那日光天殿中尽是朝中重臣,里面随便挑出一人,都比他的官职要高的多,人脉关系等更是远超过自己!那些人绝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了得!

    李宽听到这话,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老师,你看我一个庶出之皇子,老师,您一个失意官吏,我们不是很配么?”

    岑文本一听,虽有不喜,但也终归不好否认这番话,因为这本就是事实!他无从辩驳,但他还是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殿下,莫要这般说!殿下自是天资聪颖之人,将来必成大器!”

    李宽听到这,也是放开了刚刚的玩笑,然后说道:“老师,您此时虽才不得显,但我知道老师自是不比那房玄龄,杜如晦差上半分。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的!”

    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皆是李世民眼中的第一功臣,现如今一个为中书令,一个为兵部尚书,房谋杜断是也!李宽这般言说,着实把岑文本抬到了这般高度,显然李宽是及其信任与仰慕岑文本的!

    文人自有一番傲骨,谁人不想出人头地,封王拜相,再者岑文本其实也是自认才能举世无双,又岂想这般一直屈居人下,任这般不显山雨的小小秘书郎呢。再者今日,李宽一个堂堂亲王皇子如此对他,他有怎会儿不感动。现如今朝廷政要多出自关陇,其次山东,他终归是个山南门阀之人,如今他除了投一明主,佐之,还能如何?

    就是这般岑文本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深有触动,然后,摸了摸自己下巴之下的小胡须,深沉的又是对李宽行了一礼,言道:“殿下,既已说的如此通彻;殿下又这般看中,信得过下官,下官必为殿下大业鞠躬尽瘁,死而……”

    李宽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乐开了花似的,连忙上前扶起岑文本,打断这岑文本的话,言说道:“老师,你莫言如此这般说。老师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切莫要说这般不吉祥的话,学生可担不起这些的!”

    岑文本一听,心中一阵感动,然后泪流了出来,言说道:“殿下,下官知道了!”

    李宽一听,略做不满的说道:“老师,我既以拜您为师,你不可在这般相称了,这可着实让我有些惶恐呀!你我既要为师徒,便在不可这般下官,下官的自称了!若是在这般,外人可要言我不懂师礼了!”

    拜……

    跪,拜;授币;奉酒……

    一连串略显繁琐的拜师流程之后,李宽便算是正是拜了岑文本为师了。

    拜师之后,岑文本交代了一些事情给李宽,然后便就自己先行回府去了!

    这岑文本去后,李宽正准备去随秦琼与尉迟恭习武,这时兰儿来了便将你宽叫去了!

    “孩儿拜见阿娘。”李宽来到宜秋殿的内殿,对着那坐在锦榻之上,行动略微有些不便的杨妃言道。

    杨妃招了招手,视意李宽向前,然后柔声问道:“乾龙,今日拜师可还顺利?”

    李宽一听,就如实回答道:“挺顺利的,如今孩儿已是入了岑师门下了!”

    杨妃听了李宽的话,点了点头道:“岑岑师虽官职不显,但他能得河间王推崇,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拜了岑岑师为师也好,想来也会儿安了一些人的心意!”

    李宽看着杨妃样子,自是知道杨妃所说是谁,但李宽也仅是莞尔一笑,道:“阿娘,放心,孩儿自会儿时刻勉励自己,叫他人无言我之错时得!”

    杨妃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乾龙,如此甚好,只是你所做之事终归事大,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

    李宽一听,虽有些心烦,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在关心自己,想了想,李宽也是宽下心来,可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言道:“对了,恪弟拜师的如何了?”

    杨妃听到这,看到他们这门兄友弟恭也是甚为满意,就这般愣了一下,这才言道:“你父皇为恪儿指定拜那主爵郎中阎立本为师!明日恪儿便要去拜师了!”

    李宽一听,也是连连点了点头,道:“阿娘,恪弟能的这阎立本为师,倒也是一番际遇!”

    确实这阎立本其人此时也不过年近三旬,但那才学自是不比那些大儒低的!他文雅诗词自是不俗,但更为出名的当属他的画功。他的一生自是起起伏伏,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的才干,识人只能,若非如此,那宰辅岂是能轮到他的,那宰辅终归不是什么大白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