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永历西迁
尚可喜越想越觉得蹊跷，便决定不再继续行军，命令大军停下来等候孔耿二人到来。
接近黄昏时刻，孔耿二人的军队陆续赶上尚可喜，应尚可喜的请求，三人带着各自的重要将领在尚可喜的大营里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进军事宜。
大营里，尚可喜首先发话道：“二位王爷，一路劳苦功高，今晚来到我大营实乃吾之幸事啊哈哈，我特备酒席给二位王爷和诸位将领接风。”
孔有德不耐烦地答道：“智顺王，你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不要绕弯子了，将士们都立功心切，都急着赶紧冲到广州生擒朱由榔呢。”
“怀顺王，真是爽快人，那好，我就直说了，我在进军路上遇到了豪格大贝勒。”尚可喜说道。
耿仲明也插话道：“见到大贝勒有什么好奇怪的，大贝勒早在我军刚入关不久就已经率军北上清剿各路草寇和明朝残余势力去了，一晃也有两年时间了，按理也该班师回朝休整了。”
“不，我不是想说他班师回朝的事情，而是他刻意叮嘱我要我们三人务必分兵攻打明贼占据的江西，湖南，广西三省，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孔有德听后撇了撇嘴道：“我说智顺王，说半天你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豪格建议我们分兵出击的事情吗？你真是小题大做，分兵出击有什么不好，可以大大节省时间，我们一人克一省然后在广州会师集中全力摧毁永历小朝廷，这个办法很好嘛，我赞成!”
“要我说，智顺王你被北方的明人作乱给吓破胆了吧，这么疑神疑鬼的，明军在大贝勒的扫荡后已经近乎强弩之末，所剩兵力并不多，我们此时正需要分兵各个击破，既节省时间又能够让明军没有喘息之机岂不是两全其美?”耿仲明也附和道。
“可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现在明军已经占领我军重镇江宁府，江宁对于我军和明军都可谓政治意义重大，我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集中兵力先攻取江宁再谈攻取其他州县吗？而且你看我们这些人兵力最盛的当属你定南王的十万大军了，你定南王当然不怕独自进攻一省，还有你怀顺王也有六，七万兵力，可是我才三万人，难道豪格他会不知道我们三人兵力严重不平衡吗？我们只有一起行动以优势兵力将南明军各个击破才胜算最大。”尚可喜苦笑着说道。
孔有德听后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尚可喜说白了还是最担心自己兵力太少，怕被明贼以优势兵力吃掉，你早说嘛，我可以再拨给你两万精兵，你可以去攻打明贼防守最薄弱的江西，我来攻他们兵力部署最多的湖南，怀顺王你去攻广西。这样一来我想大家就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定南王的意见我觉得可行，江宁府虽然重要，然而贼首永历却在广州，只要贼首一灭其他各地明贼群龙无首必不战自乱。智顺王，你看你这一闹腾又白得两万精兵，该知足了，到了江西可不要再裹足不前了，人家豪格都帮你打下江西北方诸多城镇了，你去了也争取打几场漂亮仗，不要让摄政王失望啊。”耿仲明拍着尚可喜的肩膀说道。
“报~~~!”这时一名斥候跑进来报道。
“报告智顺王，经过
标下探查发现，荆州城内现有明军盘踞，应有几千人马，”
“什么?明贼居然已经攻到了湖北境内?!”孔有德听后大吃一惊。
尚可喜得意道：“怎样，定南王，怀顺王，我没说错吧，这是我事先派出探查敌情的斥候。明军现在的实力并非如豪格所言那样脆弱，我建议我们先合兵攻下荆州再做计议。”
“哈哈，整个湖北只有荆州被区区数千明军占据有何惧哉?既然这样，智顺王我只好拨你一万精兵了，荆州就由我亲自去攻打，你们二人继续按原定计划行事。”孔有德说道。
眼见苦劝无效，尚可喜只得听从二人的安排，翌日带着从孔有德那里拨来的一万精兵加上自己的三万人向江西前进了。
站在荆州城的城楼上，刘体纯注视着前方的动向。
在“击退”了尼堪的部队之后，刘体纯志得意满，认为清军没什么可怕的，他没有听从堵胤锡的命令撤往江西而是留在荆州，坐等其他清军来攻。
“报告将军，前方发现大批清军部队。”一名斥候跑来报告道。
刘体纯听后立即来了精神，问道：“你探清他们有多少人了吗？”
“启禀将军，他们人很多，一眼望不到头，估摸着有七，八万人，有骑兵，步兵，还看到了不少红夷大炮等重型武器。”
一旁的副将马腾云赶紧劝道：“将军，清军势大，我们只有不足八千人，城中粮草辎重也不多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往江西吧。”
“要走你走，我誓与此城共存亡！”刘体纯道。
“可是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啊，这也是唐王和堵帅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哼，高一功，吴汝义，田见秀这些与我等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被鞑子杀害了，我如何能独活，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哪也不去，何况之前与清将尼堪一战，你没发现清军其实也不过如此吗?”
“可是将军，上次那一战，末将感到非常蹊跷，清军并未卖力攻城，而且死伤也并不严重就匆匆撤退了，所以我怀疑他们只是为了实现某种战略目的而前来佯攻。”
“佯攻也好实攻也罢，总之我意已决，你要想走我不拦你，我们各安天命吧。”
“将军我马腾云怎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将军若不走我亦不走，我们生死与共!”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传令各城门，尽快开城门放百姓出城逃命，半个时辰后不管怎样，全部关闭城门严阵以待清军来攻。”
“是，卑职这就去办!”
为了节省粮食以及避免一旦城破后清军惯例的屠城行为，刘体纯把城中非战斗人员以及百姓全都放出了城，但也有部分轻壮百姓志愿留下协助明军守城。
下午寅时，孔有德大军全部集结于荆州城下，孔有德派出一员偏将到城下说降刘体纯表示如果投降可免屠城之灾，没等他话说完，只见城上飞来一支冷箭正中那员偏将眉心，他只闷哼一声就跌落马下当场毙命。
孔有德大怒，立即命令大军三面攻城，并调出红夷大炮猛轰荆
州北城门。
明军拼死抵抗奋勇杀敌，打退了清军一波又一波进攻。
可是刘体纯毕竟缺少重武器，没法和清军的红夷大炮对拼，城门一度被轰塌，守城明军又一次次把冲进来的清军打退，并迅速修补城门。
双方一直僵持了近一周时间，刘体纯部伤亡惨重，已从开始的近八千人急剧下降到不足两千，箭矢火药也所剩无几。
孔有德得知城中情况决定发起最后的总攻，一举拿下荆州。
刘体纯率部拼死抵抗，最终，他们退入城中一户员外家的宅子里，把剩下的全部火药都集中在一起，待一队清军冲入宅中后引爆炸药与这些清军同归于尽，不曾想孔有德的侄子孔侑也在里面。
气急败坏的孔有德命令大军继续追杀已经逃难到湖南境内的荆州百姓们，有的百姓携带的行李多，又拖家带口的，走的比较慢，被孔有德的骑兵追上后全部杀死并抢走了其所有的财物。
孔有德大军就这样一路烧杀抢掠地冲到了长沙城下。
此时，驻守长沙的堵胤锡早已撤走，何腾蛟以为堵胤锡害怕自己的势力逃走了，于是兴致勃勃的派自己的部将曾不凡去驻守。
曾不凡只是一个兵痞，靠着拍上司马屁一路被提拔为参将，何腾蛟不会看人，只派了这么一个人去守长沙，结果白白浪费了堵胤锡打下的好底子，孔有德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长沙，曾不凡率部投降。
何腾蛟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积极组织兵力进行防守湖南各城镇州县。
孔有德得胜后志得意满，又继续率兵南进，并先后攻下辰州，铜仁，宝庆等州县，并最终与何腾蛟对峙在衡州一带。
李定国率部匆匆赶回广州，发现广州城内一片狼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上看不到多少人，零星几处可以看到几个叫卖的小摊贩。
见到此番景象，李定国心中大感不妙，急忙叫人过去询问那些叫卖的摊贩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告将军，那摊贩说这段时间广州城内发生了很大的骚乱，一群士兵互相打来杀去，很多广州百姓为了躲避战乱都已经逃离广州了，他们留下的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听天由命。”只听那名将官说道。
李定国一听顿感不妙，心头犹如五雷轰顶，他赶紧率兵径直向督司府赶去。
只见这一路上到处都有没人料理的，百姓和士兵的实体，看那些士兵的装束分明是明军士兵，还有和自己一样穿着大西军的军服。
他们赶到督司府后，只见这里也是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尸体，其中甚至发现了建威侯郑彩的尸体。
当他冲进永历行宫内发现，永历的龙椅上赫然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吾弟定国，为兄鉴于当前形势极为严峻，广东岌岌可危，因此建议圣上迁都贵州，然瞿式耜，张同场，郑彩，焦链等一干逆贼极力阻止，万般无奈之下，为兄只好除之，吾弟定国，为兄走后，请待为兄好好治理广东，清廷大军不日南下，望祝吾弟为圣上多多收复失地，打退鞑子，成就吾之夙愿!”
（本章完）
接近黄昏时刻，孔耿二人的军队陆续赶上尚可喜，应尚可喜的请求，三人带着各自的重要将领在尚可喜的大营里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进军事宜。
大营里，尚可喜首先发话道：“二位王爷，一路劳苦功高，今晚来到我大营实乃吾之幸事啊哈哈，我特备酒席给二位王爷和诸位将领接风。”
孔有德不耐烦地答道：“智顺王，你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不要绕弯子了，将士们都立功心切，都急着赶紧冲到广州生擒朱由榔呢。”
“怀顺王，真是爽快人，那好，我就直说了，我在进军路上遇到了豪格大贝勒。”尚可喜说道。
耿仲明也插话道：“见到大贝勒有什么好奇怪的，大贝勒早在我军刚入关不久就已经率军北上清剿各路草寇和明朝残余势力去了，一晃也有两年时间了，按理也该班师回朝休整了。”
“不，我不是想说他班师回朝的事情，而是他刻意叮嘱我要我们三人务必分兵攻打明贼占据的江西，湖南，广西三省，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孔有德听后撇了撇嘴道：“我说智顺王，说半天你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豪格建议我们分兵出击的事情吗？你真是小题大做，分兵出击有什么不好，可以大大节省时间，我们一人克一省然后在广州会师集中全力摧毁永历小朝廷，这个办法很好嘛，我赞成!”
“要我说，智顺王你被北方的明人作乱给吓破胆了吧，这么疑神疑鬼的，明军在大贝勒的扫荡后已经近乎强弩之末，所剩兵力并不多，我们此时正需要分兵各个击破，既节省时间又能够让明军没有喘息之机岂不是两全其美?”耿仲明也附和道。
“可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现在明军已经占领我军重镇江宁府，江宁对于我军和明军都可谓政治意义重大，我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集中兵力先攻取江宁再谈攻取其他州县吗？而且你看我们这些人兵力最盛的当属你定南王的十万大军了，你定南王当然不怕独自进攻一省，还有你怀顺王也有六，七万兵力，可是我才三万人，难道豪格他会不知道我们三人兵力严重不平衡吗？我们只有一起行动以优势兵力将南明军各个击破才胜算最大。”尚可喜苦笑着说道。
孔有德听后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尚可喜说白了还是最担心自己兵力太少，怕被明贼以优势兵力吃掉，你早说嘛，我可以再拨给你两万精兵，你可以去攻打明贼防守最薄弱的江西，我来攻他们兵力部署最多的湖南，怀顺王你去攻广西。这样一来我想大家就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定南王的意见我觉得可行，江宁府虽然重要，然而贼首永历却在广州，只要贼首一灭其他各地明贼群龙无首必不战自乱。智顺王，你看你这一闹腾又白得两万精兵，该知足了，到了江西可不要再裹足不前了，人家豪格都帮你打下江西北方诸多城镇了，你去了也争取打几场漂亮仗，不要让摄政王失望啊。”耿仲明拍着尚可喜的肩膀说道。
“报~~~!”这时一名斥候跑进来报道。
“报告智顺王，经过
标下探查发现，荆州城内现有明军盘踞，应有几千人马，”
“什么?明贼居然已经攻到了湖北境内?!”孔有德听后大吃一惊。
尚可喜得意道：“怎样，定南王，怀顺王，我没说错吧，这是我事先派出探查敌情的斥候。明军现在的实力并非如豪格所言那样脆弱，我建议我们先合兵攻下荆州再做计议。”
“哈哈，整个湖北只有荆州被区区数千明军占据有何惧哉?既然这样，智顺王我只好拨你一万精兵了，荆州就由我亲自去攻打，你们二人继续按原定计划行事。”孔有德说道。
眼见苦劝无效，尚可喜只得听从二人的安排，翌日带着从孔有德那里拨来的一万精兵加上自己的三万人向江西前进了。
站在荆州城的城楼上，刘体纯注视着前方的动向。
在“击退”了尼堪的部队之后，刘体纯志得意满，认为清军没什么可怕的，他没有听从堵胤锡的命令撤往江西而是留在荆州，坐等其他清军来攻。
“报告将军，前方发现大批清军部队。”一名斥候跑来报告道。
刘体纯听后立即来了精神，问道：“你探清他们有多少人了吗？”
“启禀将军，他们人很多，一眼望不到头，估摸着有七，八万人，有骑兵，步兵，还看到了不少红夷大炮等重型武器。”
一旁的副将马腾云赶紧劝道：“将军，清军势大，我们只有不足八千人，城中粮草辎重也不多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往江西吧。”
“要走你走，我誓与此城共存亡！”刘体纯道。
“可是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啊，这也是唐王和堵帅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哼，高一功，吴汝义，田见秀这些与我等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被鞑子杀害了，我如何能独活，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哪也不去，何况之前与清将尼堪一战，你没发现清军其实也不过如此吗?”
“可是将军，上次那一战，末将感到非常蹊跷，清军并未卖力攻城，而且死伤也并不严重就匆匆撤退了，所以我怀疑他们只是为了实现某种战略目的而前来佯攻。”
“佯攻也好实攻也罢，总之我意已决，你要想走我不拦你，我们各安天命吧。”
“将军我马腾云怎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将军若不走我亦不走，我们生死与共!”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传令各城门，尽快开城门放百姓出城逃命，半个时辰后不管怎样，全部关闭城门严阵以待清军来攻。”
“是，卑职这就去办!”
为了节省粮食以及避免一旦城破后清军惯例的屠城行为，刘体纯把城中非战斗人员以及百姓全都放出了城，但也有部分轻壮百姓志愿留下协助明军守城。
下午寅时，孔有德大军全部集结于荆州城下，孔有德派出一员偏将到城下说降刘体纯表示如果投降可免屠城之灾，没等他话说完，只见城上飞来一支冷箭正中那员偏将眉心，他只闷哼一声就跌落马下当场毙命。
孔有德大怒，立即命令大军三面攻城，并调出红夷大炮猛轰荆
州北城门。
明军拼死抵抗奋勇杀敌，打退了清军一波又一波进攻。
可是刘体纯毕竟缺少重武器，没法和清军的红夷大炮对拼，城门一度被轰塌，守城明军又一次次把冲进来的清军打退，并迅速修补城门。
双方一直僵持了近一周时间，刘体纯部伤亡惨重，已从开始的近八千人急剧下降到不足两千，箭矢火药也所剩无几。
孔有德得知城中情况决定发起最后的总攻，一举拿下荆州。
刘体纯率部拼死抵抗，最终，他们退入城中一户员外家的宅子里，把剩下的全部火药都集中在一起，待一队清军冲入宅中后引爆炸药与这些清军同归于尽，不曾想孔有德的侄子孔侑也在里面。
气急败坏的孔有德命令大军继续追杀已经逃难到湖南境内的荆州百姓们，有的百姓携带的行李多，又拖家带口的，走的比较慢，被孔有德的骑兵追上后全部杀死并抢走了其所有的财物。
孔有德大军就这样一路烧杀抢掠地冲到了长沙城下。
此时，驻守长沙的堵胤锡早已撤走，何腾蛟以为堵胤锡害怕自己的势力逃走了，于是兴致勃勃的派自己的部将曾不凡去驻守。
曾不凡只是一个兵痞，靠着拍上司马屁一路被提拔为参将，何腾蛟不会看人，只派了这么一个人去守长沙，结果白白浪费了堵胤锡打下的好底子，孔有德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长沙，曾不凡率部投降。
何腾蛟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积极组织兵力进行防守湖南各城镇州县。
孔有德得胜后志得意满，又继续率兵南进，并先后攻下辰州，铜仁，宝庆等州县，并最终与何腾蛟对峙在衡州一带。
李定国率部匆匆赶回广州，发现广州城内一片狼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上看不到多少人，零星几处可以看到几个叫卖的小摊贩。
见到此番景象，李定国心中大感不妙，急忙叫人过去询问那些叫卖的摊贩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告将军，那摊贩说这段时间广州城内发生了很大的骚乱，一群士兵互相打来杀去，很多广州百姓为了躲避战乱都已经逃离广州了，他们留下的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听天由命。”只听那名将官说道。
李定国一听顿感不妙，心头犹如五雷轰顶，他赶紧率兵径直向督司府赶去。
只见这一路上到处都有没人料理的，百姓和士兵的实体，看那些士兵的装束分明是明军士兵，还有和自己一样穿着大西军的军服。
他们赶到督司府后，只见这里也是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尸体，其中甚至发现了建威侯郑彩的尸体。
当他冲进永历行宫内发现，永历的龙椅上赫然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吾弟定国，为兄鉴于当前形势极为严峻，广东岌岌可危，因此建议圣上迁都贵州，然瞿式耜，张同场，郑彩，焦链等一干逆贼极力阻止，万般无奈之下，为兄只好除之，吾弟定国，为兄走后，请待为兄好好治理广东，清廷大军不日南下，望祝吾弟为圣上多多收复失地，打退鞑子，成就吾之夙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