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演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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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用“恶胎”证明善

    “啪!”

    “啪!”

    ……

    郭北的衙差一点儿余地也没留,绝对下了死手,一如牢头曾经对他人做的一样。不出银子就狠狠的打,只有打了这些刁民才舍得出银子。

    进了衙门还想不出银子,真是不懂规矩。

    “啊!我没有银子……啊!”

    倾刻间,便打烂了屁股,皮开肉绽。

    围观的百姓看的分明,见那血肉横飞。

    咝!

    数百人倒吸一口冷气。

    数百人瞪大了眼睛。

    数百人手心出了汗,心里说了句。

    太惨了!

    是不是太过了?

    百姓们总是同情弱势一方的。哪怕他们中不少人没少被他们勒索。

    比如吃东西不给钱;比如收粮时大斗与小斗,还要踢上一脚,踢落的粮食,便被他们贪了。

    这一切每年都要发生,但现在见他被打的这么惨,依然忍不住起了同情心。

    就是那田叔也不忍心说道:“仙人,他会不会真的没有?”

    “是这样吗?”徐福微微一笑,在百姓中搜索起拥有“苛捐杂税”状态的百姓。

    狗改不了吃屎,人心受不了诱惑。可以贪,可以仗势欺人,他们又怎么会不干。人心恶过鬼。

    不过,同情心大起的百姓,没有苛捐杂税状态,他们竟然忘了他们自己苛捐杂税的惨。真是善忘。

    这时陈阿大被放下,徐福在他身上找到了“苛捐杂税”的状态。

    一指点下,对田叔他们说:“你们可以看看。”

    县衙中,出现了新的景象--交税。

    秋收的日子,百姓们一个个地去完粮。

    有那心眼活的,懂的巴结这帮胥吏,口中叫爷,把自己埋得很低很低,全当自己不是人。牢头他们用力摇摇斗,抖出些粮食。

    有那木纳老实的,他们就奋起全身的力气踢斗,一脚下去至少没了一半的粮食。

    没了一半的粮食当然让交粮人补上。可是以这时代的生产力,这多补一半的粮食,这一家大小肯定要挨饿的,甚至会饿死。

    庄稼汉哭求他们脚下留情。他们乐的哈哈大笑:“早干什么去了?穷措汉,连句爷都不叫,这就是惩罚!”

    “你们听着,不拿爷们当官爷的,这就是下场。”

    “当官要的就是这样,爽!”看到交粮的百姓们纷纷低头忍了,他们更是得意。

    “混帐!混账!”田叔气的直哆嗦。

    当官的喜欢用恶棍,因为恶棍压的住地方百姓,但是这不等于恶棍就可以狐假虎威抢夺他们的财产。

    是的,这些百姓都是他们的财产,是他们为天子牧民一方。

    牧羊人会用恶犬做帮手,但若恶犬偷羊,牧羊人一样会打死恶犬。

    “我家的斗也被踢过。”

    “我家也是……”

    “就是他,踢了我家的粮食,害的我小妹冻死。打死他!”

    痛苦的记忆会被人压在心底,只为了可以活下去,但是这不等于“忘却”,一旦被人唤醒……

    “打死他!”

    “对!打死他们!”

    ……

    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他们的记忆已经苏醒了,他们遭受的苦难,同样需要发泄。

    “仙师……”

    看到群情激愤,马白与田叔很慌。如果不是徐福在这儿,他们早下令武力镇压了。

    马白本是大字不识的百姓,田叔也家中没落过,但是他们现在是官儿。而官儿天然便不会允许百姓暴动。

    “没有关系,看下去就好。”

    对此徐福平淡道。

    这些人只是五感进入了传道中。现实中的他们根本没有动过。也就是说哪怕他们在这里真的暴动了,也只是思想上的暴动。现实中,他们根本没有动过。

    “可是,仙师,万一他们暴动……”

    田叔正要劝说徐福,不想挨打的牢头却开口了:“你们瞎嚷嚷个屁!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吃什么?”

    “这是打上古传下来的规矩。”

    “就是,就是。这是规矩……”

    牢头挑头,其他差人纷纷道。

    牢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帮百姓就是个屁,无须在意。他在意的是一边三位大人的态度。

    如果三位大人恼了,放弃了自己,革了自己的职,那么才是真的死定了。

    百姓们怕他,怕的是他身上的衣裳。而没了这身衣裳,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所以哪怕被打的皮开肉绽,他也要为自己辩解,至少不能没了这身衣裳。

    “你可愿出银子了?”这时师爷又问他。

    “我……没有银子!”已经到了这份上,牢头咬死了自己没银子。

    “打!用力打!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师爷生气道。

    得了师爷的令,两班衙差自然是要卖力气打的。

    现场的百姓,有人不忍,但更多的是震撼和兴奋!

    不管是官,还是吏,都是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欺压他们这些蚁民的存在。现在见他挨了打,纷纷很是解气。

    “好!打的好!”

    “解气,太解气了!”

    “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真希望我小妹还活着。”

    在场的百姓疯狂的叫好。一时间仿佛这郭北县衙成为了青天大堂一样。

    “青天大老爷!”

    有人高呼。他们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痛苦与憋屈。

    “什么青天,不过也是个贪的。”

    陈阿大突然开口说道。

    他是感同身受,以自身的看法诉说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真理。

    当然,郭北县的县官确实是个贪的。

    只不过陈阿大说的是郭北县官,然而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偷瞄马白。

    马白一开始没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大堂上。可是被人看的多了,他还是发现了。

    “没有,我可没有贪!”马白立即解释。

    “不信你们看我的恶胎,根本没有多少的恶念。”

    马白急中生智,手指着自己的恶胎为自己证明。

    马白在徐州时,是个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靠本能生活,自然没有行过恶。

    后来成了沛公刘邦手下的兵,战场撕杀,你死我活。自然也没有什么恶念。

    后来做了这官儿,又是个喜文化的。好思想故事,精神享受,而不是物质享受,同样没有什么恶行。

    所以马白的恶胎依然为藤实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牢头的恶胎已经出现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