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道之神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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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知麻木村中人,佛面无奈烧稻场

    李大被关,心急如焚,知道自己叫喊无用,便突生一计来。对房外喊道:“谁找我娘来,我有话跟我娘说!”,一丫鬟听到,便走了过来,说道:“少爷,是否找老夫人?”,李大喊道:“哎哟,我肚子好痛,你快叫我娘来!”,那丫鬟听后急忙去了。一会,老夫人赶来,心疼地问道:“儿呀,你哪疼?”,李大说道:“娘,我全身都疼,你不来,我快死了!”,那老夫人一听,急得要哭,对丫鬟说道:“快,快请大夫来!”,李大说道:“娘,大夫来也没用,大夫没来我就死了!”,那老夫人搓手顿足流出泪来,说道:“那可怎么办呢?”,李大说:“娘,我在这房里透不过气来,你快去叫人开门!”,那丫鬟在旁边说道:“老夫人,老爷吩咐过,不许少爷出来!”,李大急忙说道:“我要死了,还不给出来,那我吊死算了!”,那老夫人在门外一时慌了神,哭喊道:“丫头,快找铁锤来,把这门砸了!”,那丫鬟只得应了声“是”,便去拿了铁锤来,费了些力气把那门砸开了。门一砸开,李大冲了出来,说了声:“娘真好,我不痛了!”,说着,便跑了出去。这正是:儿喊一声痛,娘如心绞痛。

    李大跑上一山坡,寻思怎救杨园。此时,夜色已近,西边之晒谷场上,一群村民正舞着铲子,收拾晒了一日之稻谷,一铲铲装入麻袋,然后堆放到旁边稻场之吊脚楼上。

    杨村之吊脚楼不住人,建筑共有三层,木制结构,呈圆形,屋顶盖有瓦砾,下部由四根粗大之木桩支撑,离开地面约三尺,每根木桩柱子与楼屋衔接处固定着一圆缸,缸身光滑明亮,以防耗子攀爬偷食。最上面两层楼放谷物,乃一家人大半年重要之粮食推放点,第一层堆放稻草和喂养家畜之杂粮。全村之吊脚楼都集于一处,每隔十步左右一间,紧密排列,有几十列之多。

    是夜,天色渐暗。宗祠前之宽阔地上,村中老少皆拿铺垫前来端坐,一时人声熙攘。只见,宗祠大门之前,摆放一巨大鼎炉,鼎炉正焚烧三支两尺来长之粗大虔香,鼎炉与人群之间燃着三堆高大篝火。一紫面长须老者端坐于祠堂前左侧之太师椅上,这便是村长。村长身边有两老者也端坐于太师椅上,一位是满面端详的李家缘,另一位就是那凹眼尖廋之杨叔伯。

    一时,一声嘶哑笛声伴随缓慢而低沉之乐仵节奏划空长鸣,人群声立静,村中老少便齐于铺垫上面东而跪。只见,村长、李家缘两位德高望重之村中老者,已各点三支小虔香立于巨大之鼎炉前,将虔香举过头顶,躬身三拜,然后插于鼎炉之中。

    礼毕,村长大声说道:“自远代不同姓氏患难相扶之祖先避祸到此,经营此地,辛苦刻业,安分相助,开创我等杨村安稳之生活,又因历代先人之努力,才有了我等如今之平安富足之日子。现在,我等都跪下,面对祖宗祠堂,涕泪感谢先人之恩德!”说着,村长、李家缘与全村人一起面对祠堂跪下,又齐拜三下,等乐仵声响过三下,村民才纷纷起身安坐。

    村长又道:“为维护我等如今之繁荣,历代先人无不维诺严守仁义道德。可如今,有一妖人乱我法度,杀害亲属,乃我村之大不幸也!如我等不将其正法,又任其生出祸害来,伤害我等之子女亲人,岂与我等亲手杀我族类有何分别?”,说着,村长向天外一指,又厉声说道:“外面世道不安,祸乱无穷,我等之祖辈为躲避祸乱妖孽才来到此地,又怎可让这妖人破坏法度!破坏者大逆不道!”这几句话,村长讲得心血彭拜,怒火冲天,须翘面红。村民一一叩首,不住点头。

    村长说话之时,李家缘安稳坐定,面色端正;而那杨叔伯却凹眼泪流,一副可怜小人求乞之态。又听村长喝道:“带妖女杨园!”村长话音一落,村民都站立起来,被人挡住之小个村民都垫起脚尖昂首往台前望,人潮稍稍前拥,议论之声此起彼伏。须臾,两大汉扯着一白素衣装之姑娘出现于人群之前,这人便是杨园。村长指着杨园说道:“此乃妖人,喜吃及果,善弹琴弦唤妖作怪,常于家中施法,害父害母,又于昨日杀害族兄,罪大恶极。据我法度,装入布袋,处以极刑,丢入山谷,使其清新灵魂。”

    村长说完,人群有人窃窃私语。正当村长命人将杨园装入布袋之时,突听人群中有人惊呼:“稻场失火了!”,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稻场之吊脚楼方向火光冲天,一时,夜风又起,风助火势,映红了半边天。稻场之吊脚楼是家家户户存放粮食之所,两个吊脚楼之间相隔不远,大火一烧,粮食一毁,日子怎么过呀?有人吆喝道:“救火啦!快呀”,一时间,慌乱声、叫喊声,哭喊声连成一片,人们都纷纷发疯似的朝着西边之稻场奔去。

    村长和李家缘也坐不住了,村长想命人看住杨园,一转身,所有做打手之村民不见了,村长弯腰搭面喊道:“造孽呀!”,便同李家缘也发狂似的随村民往稻场奔去。

    人头攒动之祠堂前,此时变得泠清,除了杨园和那凹眼杨叔伯,剩下的就只是那仍燃烧未尽之篝火。突然,一个黑衣人串了出来,只见这个黑衣人对着杨园说道:“园妹子,快逃!”原来这人正是佛面李大,火也是佛面放的,那凹眼想上前拦住,李大举刀喊道:“你这恶人,小心我一刀斩了你!”,那凹眼一时便吓得坐到地上,李大急忙一把扯住杨园奔着祠堂后山之小路逃去。这正是:无知麻木村中人,佛面无奈烧稻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