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道之神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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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奈抚琴唤嫦娥 客惊此女非凡人

    纵使杨园再聪慧,被李大无赖顽皮,杨园也无办法,自忖:李大胖子只是胡闹,以后躲之远点就是了。杨园不再气脑,便回往果园。突见一蓬头散发之疯子摘了及果坐地而食,食后弯嘴颠笑。杨园一惊,曾听父言,自己出生之时便有一疯子摘食及果无事,惹了几个下人吃食中毒,但母亲无事,生下自己。杨园便问道:“那路人,你怎不怕及果之毒?”,那疯子憨道:“酸酸甜甜,酸酸甜甜!”,杨园见疯子答非所问,便欲离开。突又见那疯子从怀里拿出一紫面金边大罗盘来,若有所思,望天指地,嬉笑无常。杨园又惊:怎这疯子会识得罗盘,懂得乾坤之术?便好奇探问道:“那路人,你去哪偷得这物件,你又不懂看!”,那疯子不理。杨园无趣,又欲走,只听得那疯子说道:“今夜灾星下落,不知火起谁家?”,杨园听后,便觉好笑不已,说道:“你真懂未知之数,明日我便来拜师!”,那疯子一听,突然坐地跳起,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完,扭腰提臀便跑往山上去。杨园急问道:“那路人,今夜谁家着火?”,那疯子说道:“你家着火!”,说着,便跑得不见了踪影,杨园不信,气急说道:“你家才着火呢!”,思忖道:真是莫名其妙。

    丫鬟此时摘得及果来,杨园无心再摘,便返家去了。刚进家府大院,家里总管笑脸迎道:“小姐,家有客人,老爷找你多时!”,杨园问道:“何人?”,总管答道:“是远房亲戚,父子两人,老爷正在客厅陪茶说笑”,杨园心忖:我出生以来,家中少有亲戚走访,怎的今天刮什么风?想着,便答道:“你告诉老爷,我迟点便到!”,说着,杨园带着丫鬟回往闺房,换洗梳妆不提。

    约摸半个时辰,杨园换洗梳妆已毕,便带着贴身丫鬟来到客厅,见父亲杨信端坐在厅堂主位上,满面喜悦,而右下首客位坐着一老一少。那老者,瘦体如柴,头带黑圆顶帽,着一身黑素棉袍,面窄,颧骨高耸,胡须花白,两眼咪小凹陷如夹缝小石,唇薄微内闭,如老太舔唇,杨园心里思忖道:这人或许年岁长于我父亲吧!再看那少者,约三十来岁,身材稍胖,头扎白色丝带,一身白素绸缎袍,面宽嘴薄,耳短无肉,双眼如蜻蜓点水,杨园心里暗笑:这小眼真个浪费了那张大油面!杨信见女到,便一一介绍,那老者乃杨园族叔,是邻村教书先生,杨园躬身作揖叫道:“杨叔伯”;那少者乃杨园族兄,名妄之,杨园躬身作揖称道:“妄之哥”。

    这两父子看杨园时,不禁呆了,只见杨园身着红色瑰花边缎长白袄,身量苗条而丰润;头戴梅花金色镶玉簪,脸秀微圆,粉面微羞,鼻高睫长,遮眼时,玲珑双眼如弯月清纯,微笑时,红唇微开,眼中带花,摄心勾魂。这父子两均想:真个绝世美人。

    杨园见礼毕,便告退回房。那两父子神色有点不舍,杨信以女儿乃才艺佳人而常在众人面前自夸,见这亲戚模样,却不以为意,笑道:“族兄今晚为族弟设宴洗尘,让小女奏一曲如何?”,那叔伯一听,欣喜点头说好。

    是夜,客厅三人酒过三巡,杨园听传,心自埋怨道:“父亲好不烦恼,每有贵客到,都唤我奏曲显才!”,虽心有不悦,却不敢违抗父意。思着,杨园便盈步来至客厅,见丫鬟已在厅堂中心摆好竖琴,两丫鬟立于琴两旁,杨园于琴前坐定,微笑问道:“父亲,想让女儿奏何曲?”,杨信微醉,说道:“主随客意,女儿可听客出题!”,杨园只好答道:“是”,便抚琴静听。只听那叔伯念出一诗,说道:“一至十五日,嫦娥思情结;十六至三十,情去月色寒;若思我之情,日日有情缘。”,杨信听后,笑道:“族弟乃多情才子也!”,那叔伯哈哈大笑,说道:“有醉意便有情调,不枉杯中之物!”,杨园思忖:真个老风流!

    杨园玉手轻抚琴弦,弦琴缓缓悠扬,音调低沉静思,听者便觉淡月当空,清冷透凉,突见客厅外池边有一婀娜白色素装女子飞身跃下,举头静默对空伤怀,那父子二人大惊,妄之弃杯离座,赶到池边,看到那女子似乎满面泪痕楚楚醉人,妄之怜悯抱去,突然琴音急奏,那朦胧女子转身轻飞散花,弯月成圆,一时间,桂花飘香,众仙飘飞而来,就地而坐,相互举杯对饮,那琴音又突然一沉,那朦胧女子隐去寒宫,众仙飞去,厅外池边如初。妄之惊问道:“杨园妹子,嫦娥呢?那仙人呢?”,杨园微笑不答,起身说道:“献丑了!”,便对着父亲躬身作揖,说道:“女儿告辞!”,杨信点头,杨园便与一丫鬟盈步而去。

    那叔伯久久才问道:“我这侄女怎唤来仙人的?”,杨信说道:“吾女自幼跟母学琴,十岁琴音便可召月唤日,其中原因我也不明!”,那叔伯惊道:“莫非汝女非凡人!”,杨信笑道:“族弟见笑了!”,这正是:无奈抚琴唤嫦娥客惊此女非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