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结束
“堂下所站何人！”
“禀大人，民妇黄氏，是安汉县县衙主簿黄一天之妻。”
黄氏双腿一颤，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从这位张蝶姑娘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得知黄一天死了之后，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由此可见夫妻二人的感情有多深。
不过接下来摆在她面前的问题，那就是如果黄一天谋杀朝廷命官的案子被坐实，那么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她的身上，甚至两人的儿子也都会被打入奴籍，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张蝶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就从她的嘴巴里得知了很多关于黄一天和马玄两人之间的地下交易，并且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黄一天胆大包天，竟然敢害死两任知县，关于此事你可知晓！”
“大人，民妇并不知情啊。”
王少卿站在一旁，看着面无血色的黄氏，向前走了一步，向着刘阳拱手道：“大人，黄氏是一妇人，想必黄一天就算做过这些事情，恐怕也不会和她说。”
“既然如此，为何将她带到县衙来？”
“大人，虽然黄氏可能不知道黄一天的事情，不过，毕竟十多年的夫妻，肯定对于黄一天的习惯十分的清楚。退一万步说，如果两任知县都是黄一天与秦尚两人暗中谋划杀死的，那么必然有所图，既然有所图那肯定就会留有证据，那么藏在那里，或许黄氏应该十分的清楚。”
刘阳一听也有理，紧接着就将目光看向黄氏，淡淡的说道：“本官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协助本官将这两件案子破了，本官可以答应不牵连你们母子。”
正担心的黄氏，听到这话，心中的巨石立刻落下了，目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蝶，脸上浮现出坚定，开口道：“大人，民妇曾经确实见过，黄一天手中有一本三尺厚的账本，保管的极为严实。”
“那你可曾见过，这账本放在何处？”
马玄目光微微一闪，隐晦的看了一眼秦尚，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坐在堂上的刘阳脸色这才略微转好。
“大人，黄一天从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家中，很有可能放在他老父的家中。”
“你可知道具体位置？”
“这个…民妇就不清楚了。”
刘阳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看向张洪，然后开口道：“张壮士，你带几个人去黄一天父亲的家中，搜一下。”
“是。”
张洪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几个差役，压着黄氏离开了。
………
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洪这才回到衙门，手中还拿着账本，恭敬的交给了刘阳，然后站在一旁。刘阳翻了一下手中的账本，越往后看，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然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马大人！这些年你背着本官，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啊。”
马玄浑身一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卑职不是很明白刘大人的意思。”
“不明白？我看你是太清楚了吧。”
“大人，光凭这账本……”
“既然马大人还是不愿意承认，那没关系，说完何大人案子，咱们再来说说一年前廖知县的案子。按卷宗上所写，廖知县身亡的那一天，是正午行至乌河不甚掉入河水中溺水而亡，对不对？”
“卷宗之上写的明明白白，何必来问本官。”
“那么就有用一个疑问了，廖大人无病无灾，身体健康，为何会在正午的时候，视线如此良好的情况下，失足掉进乌河？”
“这其中原因本官如何会知。”
马玄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顺着他往下说，之前这些证据，可都是指着他，但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定案，如今必须将廖知县的死撇清，否则的话，就万劫不复了。
“马大人真的不知道？一个健康的人，而且是下马牵绳的人，在近三米宽的河岸上走，居然会掉入乌河？由此王某可以断定，必然是有人下毒！”
“记得曾经马大人和我说过此事，说是廖知县前往太守府与你议事，在正午的时候，廖知县因为有事要回安汉县，不过马大人却想要挽留廖知县吃过中午饭再走。记得当时马大人曾与我说过，廖知县因为有要事要离开，所以并没有留下吃饭，不知是这么说的么？”
“正是，当日本官百般挽留，但是廖大人实在是公务繁忙，所以并没有留下吃饭。王公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当日他正午没有留下吃饭？”
“确定。”
“廖姑娘，当日你去辨认你父亲尸体的时候，曾经听到衙差说了什么？”
王少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了一眼马玄，然后向着站在人群之中的廖姑娘喊了一声。
随后一个花季少女便红着眼眶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向着刘阳盈盈一拜，然后说起了当日的情形。
原来，当日廖姑娘听闻父亲落河而死，急忙赶到了现场，正在哭泣的时候，却听到打捞尸体的差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何大人在太守府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坠河了呢。”
马玄听到廖姑娘口述的事情，顿时面无血色，呆呆的坐在那里。只是求生欲，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解释：“这不过是片面之词，并不能证明…..”
“刘大人，我已经征得廖姑娘的的同意，可以开棺验尸。”
王少卿接下来的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马玄所有的心里防线全部崩塌，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说道：“不用了，不用验尸骨了。”
“看来马大人是承认了？”
“呵呵，王公子，本官小瞧你了，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没想到最后败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你没有败给我，你只是败给了你自己所做的孽。”
“哈哈，不错，廖知县与上任的何大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是这又如何？若不是廖秋生一上任便开始调查这几年巴郡的税收，我又怎么会去杀他。”
“那么何大人呢？他甚至还没有上任。”
“早年便听说过何大人为官刚正，廖知县的死疑点颇多，如果被他发现什么，怎么办？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在他们为何要进入这趟浑水。”
“禀大人，民妇黄氏，是安汉县县衙主簿黄一天之妻。”
黄氏双腿一颤，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从这位张蝶姑娘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得知黄一天死了之后，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由此可见夫妻二人的感情有多深。
不过接下来摆在她面前的问题，那就是如果黄一天谋杀朝廷命官的案子被坐实，那么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她的身上，甚至两人的儿子也都会被打入奴籍，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张蝶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就从她的嘴巴里得知了很多关于黄一天和马玄两人之间的地下交易，并且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黄一天胆大包天，竟然敢害死两任知县，关于此事你可知晓！”
“大人，民妇并不知情啊。”
王少卿站在一旁，看着面无血色的黄氏，向前走了一步，向着刘阳拱手道：“大人，黄氏是一妇人，想必黄一天就算做过这些事情，恐怕也不会和她说。”
“既然如此，为何将她带到县衙来？”
“大人，虽然黄氏可能不知道黄一天的事情，不过，毕竟十多年的夫妻，肯定对于黄一天的习惯十分的清楚。退一万步说，如果两任知县都是黄一天与秦尚两人暗中谋划杀死的，那么必然有所图，既然有所图那肯定就会留有证据，那么藏在那里，或许黄氏应该十分的清楚。”
刘阳一听也有理，紧接着就将目光看向黄氏，淡淡的说道：“本官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协助本官将这两件案子破了，本官可以答应不牵连你们母子。”
正担心的黄氏，听到这话，心中的巨石立刻落下了，目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蝶，脸上浮现出坚定，开口道：“大人，民妇曾经确实见过，黄一天手中有一本三尺厚的账本，保管的极为严实。”
“那你可曾见过，这账本放在何处？”
马玄目光微微一闪，隐晦的看了一眼秦尚，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坐在堂上的刘阳脸色这才略微转好。
“大人，黄一天从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家中，很有可能放在他老父的家中。”
“你可知道具体位置？”
“这个…民妇就不清楚了。”
刘阳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看向张洪，然后开口道：“张壮士，你带几个人去黄一天父亲的家中，搜一下。”
“是。”
张洪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几个差役，压着黄氏离开了。
………
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洪这才回到衙门，手中还拿着账本，恭敬的交给了刘阳，然后站在一旁。刘阳翻了一下手中的账本，越往后看，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然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马大人！这些年你背着本官，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啊。”
马玄浑身一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卑职不是很明白刘大人的意思。”
“不明白？我看你是太清楚了吧。”
“大人，光凭这账本……”
“既然马大人还是不愿意承认，那没关系，说完何大人案子，咱们再来说说一年前廖知县的案子。按卷宗上所写，廖知县身亡的那一天，是正午行至乌河不甚掉入河水中溺水而亡，对不对？”
“卷宗之上写的明明白白，何必来问本官。”
“那么就有用一个疑问了，廖大人无病无灾，身体健康，为何会在正午的时候，视线如此良好的情况下，失足掉进乌河？”
“这其中原因本官如何会知。”
马玄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顺着他往下说，之前这些证据，可都是指着他，但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定案，如今必须将廖知县的死撇清，否则的话，就万劫不复了。
“马大人真的不知道？一个健康的人，而且是下马牵绳的人，在近三米宽的河岸上走，居然会掉入乌河？由此王某可以断定，必然是有人下毒！”
“记得曾经马大人和我说过此事，说是廖知县前往太守府与你议事，在正午的时候，廖知县因为有事要回安汉县，不过马大人却想要挽留廖知县吃过中午饭再走。记得当时马大人曾与我说过，廖知县因为有要事要离开，所以并没有留下吃饭，不知是这么说的么？”
“正是，当日本官百般挽留，但是廖大人实在是公务繁忙，所以并没有留下吃饭。王公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当日他正午没有留下吃饭？”
“确定。”
“廖姑娘，当日你去辨认你父亲尸体的时候，曾经听到衙差说了什么？”
王少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了一眼马玄，然后向着站在人群之中的廖姑娘喊了一声。
随后一个花季少女便红着眼眶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向着刘阳盈盈一拜，然后说起了当日的情形。
原来，当日廖姑娘听闻父亲落河而死，急忙赶到了现场，正在哭泣的时候，却听到打捞尸体的差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何大人在太守府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坠河了呢。”
马玄听到廖姑娘口述的事情，顿时面无血色，呆呆的坐在那里。只是求生欲，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解释：“这不过是片面之词，并不能证明…..”
“刘大人，我已经征得廖姑娘的的同意，可以开棺验尸。”
王少卿接下来的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马玄所有的心里防线全部崩塌，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说道：“不用了，不用验尸骨了。”
“看来马大人是承认了？”
“呵呵，王公子，本官小瞧你了，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没想到最后败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你没有败给我，你只是败给了你自己所做的孽。”
“哈哈，不错，廖知县与上任的何大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是这又如何？若不是廖秋生一上任便开始调查这几年巴郡的税收，我又怎么会去杀他。”
“那么何大人呢？他甚至还没有上任。”
“早年便听说过何大人为官刚正，廖知县的死疑点颇多，如果被他发现什么，怎么办？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在他们为何要进入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