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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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初春,b市冷硬的土地开始融化,沿街的东青树仍然是尘土乌蒙,小区道路两边的杨柳开始滋出一骨朵一骨朵嫩绿的叶芽,枯干的柳枝也变得柔软,随着春风飘佛着。《 无广告》

刘长贵金屋藏娇的小区,空气清新,麻雀“唧唧喳喳”地站在楼顶的平台上叫唤,宋艳娇推开阳台的大门,张开两只臂膀,像是要将自己溶入这清晨的霞光之中。

突然,腹内一阵蠕动,她连忙将举起的双手垂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心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坏了,恐怕是怀孕了。”

第一个念头像晴天突然蒙上一层乌云,不见光,不见日,“这是谁的孩子?”

刘长贵不要孩子,他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想要,他嫌累坠,管得了中学还要管大学,大学毕业了还要安排工作,工作还不能太苦,苦了就叫,累了就哭,如果摊上一个刁蛮的儿媳妇,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还不泡汤啦?

丁永利也不要孩子,他行踪神秘,处处被人盯梢,一个掌有城市建设实权的人总是像歌星、影星一样,被那些土地展商、房屋建筑商、材料供应商追着,不是签名,签名倒是简单了,而是要项目,要工程,说到底,就是要钱,要政府的钱,要纳税人的钱,而丁永利不是批地的人吗?地也是钱啊!如果别人知道她宋艳娇肚子里是丁永利的种儿,那不捅破天啦!

“要?还是不要?”

她的小腹突然阵痛起来。

她可是个没有嫁人的姑娘,要是让医院的同事们知道了,她们还不背后指手划脚,当面指桑骂槐。

“瞧瞧,这个乡下来的穷丫头也会玩深沉,傍大款,当二奶,丢人!现眼!”

“你们看,她一个月也就那点儿死工资,哪来的高档服装,哪来的金银手饰,一定是干那个的,整天晚上往高级宾馆里钻,**!”

“呦,人家天天打车上班、下班,好大的谱啊,没有男人在后面撑着,她怎么会这样舒坦?”

……

寂寞啊,寂寞!一个姑娘如果已经有过**的经历,她就像一朵被蜜蜂传过粉的花朵,她需要男人的爱抚,她需要男人的滋润。

宋艳娇转身离开阳光灿烂的阳台,闷闷不地坐在不大的客厅里,扫视着自己整理的橱柜,玻璃橱柜里有她喜欢的小猫、小狗、小动物,她还是那个童心没有泯灭的天真姑娘。

她喜欢丁永利。她现,真正能够打开她心怀的男人,让她释放出少妇的男人,并不是有钱的刘长贵,而是有权的丁永利。他年轻,市政府里边的大红人,前途无量,即使他有家有老婆,她宋艳娇也会不惜一切地追他。男人结婚何妨?**是一种调,对一个已经不是姑娘的女人来讲,她宋艳娇愿意把自己的身子送给她所崇拜的任何一个男人。只有委身于她喜欢的男人,她才能感受到那**滚烫的身躯,那经久不衰的激,那娇滴滴的欢愉,那如饮甘露一样的幸福和荣幸。

她此刻心里很焦急、很期待,就像刚刚谈恋爱的少女,急切地希望马上见到自己的人。

一阵春风吹过,掀起了白色的窗纱,窗纱抹在她的脸颊,她的春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踱步走进那放下一张大床的卧室,墙上的春宫画全部换成丁永利喜欢的海南三亚海景,一湾蓝水的三亚湾,夕阳光照的椰树林,一身比基的妙龄女,五光十色的度假村。

她不知道丁永利与乔晓燕生的故事,她只是感觉丁永利比刘长贵高尚、纯洁、调高。

她坐在梳妆台上,对着那面自己非常中意的椭圆镜,认真地给自己梳理打扮起来,“他应该来啦!”

今天不是星期天,她不用担心丁永利要陪着老婆和孩子。今天也不是政务繁忙的日子,丁永利也不用陪着领导喝酒应酬。今天晚上,就是他们两个的良辰美景,就是他们两个亲亲昵昵的好时光。

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出清脆的音声,她从化妆台上跳起来,连忙抓起电话,准备对着她期待的丁永利倾吐衷。

“娇,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来电话的不是丁永利,而是刘长贵。

她的心一下就凉了,“您好,刘总!”

“干嘛绪那么低落啊?”

一种油腔滑调而带着挑逗。

“好,您呢?”

她骗他,因为刘长贵经常骗她。

“好,丁秘书长给你电话了吗?”

刘长贵用不酸不甜的话在试探她,大概他已经知道她跟丁永利的关系,闻到了什么味道。

“没有,他找您啦?”

她担心刘长贵,这个用房子和金钱换自己青春的家伙,他会不会撤火收锅,把自己哄回那间半地下的廉租房,她本能地用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她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

“找过我啦,他很喜欢跟我合作。”

“那就好,丁秘书长能帮上您的忙,您的生意一定兴隆。”

宋艳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刘长贵没有收回房子的意思,虽然他那次喝醉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但是,她不知道他同丁永利之间生了什么事。

“当然,有丁秘书长这个新朋友,我的事业应该是成熟的甘蔗节节高,不是吗,娇?”

宋艳娇感觉头皮麻,这个拿她身体泻的男人有什么事业可言,他只关心他帐户里边的钱。

“是,是,您是大老板,谁敢不跟您合作。”

“哈——哈——哈——”,电话挂上了,像是对她的取笑,她很沮丧。她刚要把手机扔到大**,手机又响了起来。

“小宋,接谁的电话呢?”

是丁永利的来电。

“朋友,我们医院的同事。”

她额头冒出了冷汗。

“我已经到你的楼下了,快下来吧!”

他心急切。

“我马上下来!”

宋艳娇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穿着丁永利喜欢的外套,一边对着手机讲话,然后,动作敏捷地开门、关门,从楼上顺着楼梯跑下去。

恰巧,丁永利的奥迪轿车就停在单元的门口。宋艳娇侧低着头,看清里面开车的是丁永利,脸上浮出幸福的微笑。然后,拉开副坐的车门,钻了进去。

丁永利脚踩油门,缓缓地离开楼群,开出小区,转向大路。他禁不住等待的,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紧紧地抓住宋艳娇的小手,“想我吗?”

“想!天天都想”。

宋艳娇甜美地笑着。

丁永利将脚狠狠地踩下去,汽车像的公牛,飞快地朝郊外开去。

奥迪轿车远离市区后,眼看着道路两边和前后没有别人,丁永利放慢车速,腾出一只手来,搂住宋艳娇的脖子,跟她亲吻起来。

“这两天您也不来个电话,让人好想啊!”

宋艳娇两眼流着热泪,深地看着丁永利朝气蓬勃的脸,左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我也想你啊!”

丁永利看了一眼前面,侧脸看着年青美貌的宋艳娇,“这不,把别人哄走了就马上过来接你。”

“咱们现在去哪?”

宋艳娇用丁永利递给自己的手帕擦干净眼眶上的泪水,然后,依伴在丁永利的肩头,温柔地问。

“今天,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山青水秀,安静舒服,就咱们俩。”

丁永利的心再好不过了。

他们的轿车驶下高速路,沿着小小的土路,驶进种满柳树和杨树的荒野,七转八转,停在一栋新盖的小洋房前。

宋艳娇跳下车,两手甩动着,兴奋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看,她不相信,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独特的建筑。

丁永利从轿车的后备厢里拿出大包小包,提在手上。

“艳,帮我开门。”

他示意宋艳娇从他裤兜里掏大门钥匙。

宋艳娇高兴地伸手,从他裤兜里掏出大门的钥匙,拧开锁,推开门,跨了进去,房间里蒙着布,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站在门口的丁永利抬手,按下了大门旁边的电源开关,漆黑的房间顿时蓬荜生辉。

“哇——,真漂亮啊!”

宋艳娇跑到客厅的中间,张开双臂,旋转一圈。

丁永利关门,扔下手里的大包小包,上前抱起宋艳娇,热吻个不停。

宋艳娇推开丁永利,“这房子是谁的?”

“房子?哦,是咱们市里的一个画家的。他出国作画去了,让我帮他看房子。”

丁永利一边说着,一边要解开她胸前的衣扣,宋艳娇伸手推开了他。

“怎么?有什么不合适?”

丁永利很**,他对女人的拒绝有一种本性的畏惧。

“没有什么不合适,您太着急了,我想——”

突然,丁永利的手机响了起来,“永利,你什么时候回家?”

对方是他老婆。

丁永利不耐烦地说:“我们今天加班!”

他生气地“哼”了一声,挂上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里,上前,伸出两只手,搂住宋艳娇的细腰,盯着她那张诱人的瓜子脸,“你想?你想什么?”

“我——,我没有想什么。”

丁永利不再理会宋艳娇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占有她,在占有她的过程中忘掉他整天心神不定的犹虑:他这个副市长秘书还能当多久?

……

大汗淋淋的丁永利从宋艳娇的身上翻下来,摊开自己的身体,懒懒地仰躺在大**,张着大嘴,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刚才般的纵欲,让他感觉全身松弛,痛快淋漓。

香汗沁透上身的宋艳娇枕仰在丁永利的胳臂上,高高耸起的胸脯已经由急促地一起一伏变得舒缓起来,呼吸平静了许多。刚才的**,就像是干渴中得到了甘露的滋润。**的颠龙倒凤,翻复,比起刘长贵的泻,来得兴奋得多,有调的多……

喘息片刻,疲惫的丁永利恢复了精神。他翻起身,胳臂肘放在宋艳娇枕头的两边,两个手不停地捏玩着她**上两粒樱桃红般的,脸贴着她的鼻尖,瞧着她长长的睫毛。接着,又腾出两只手,缓慢地梳理起她枕上浓黑的长,感叹地说道:“你的这头长真让男人着迷!”

宋艳娇抬起平摊在**的双臂,两手勾住他的后脖颈,眨了眨两只多的大眼睛,看着丁永利期盼的神,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笑着说:“您什么让女人着迷啊!”

“你说呢?”

仰躺在他身下的宋艳娇俏皮地用手指尖戳着他的前额,“智慧呗!”

丁永利闻声撑起身子,两手抱住弓起的膝盖,坐在**,对着全身白净的宋艳娇说:“我有这么聪明?”

宋艳娇也从**抬起身,两腿卷曲地盘坐在丁永利的对面,脉脉深地观察着这个有妇之夫脸上的细微表,连忙夸奖道:“当然!”

宋艳娇抬起双臂,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丁永利那张冰冷的脸颊。

“我希望咱们有一个像您一样聪明的小宝宝。”

宋艳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不!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丁永利额头青筋暴突,呼吸急促,浑身热血沸腾。他咬紧牙根,双手托起她平放在床铺上的两条大腿,放在自己的腰间,伏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