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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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宋艳娇又是夜班,而且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外科病房值夜班。/\ 全文字/\在医院里,哪个女孩子心甘愿地喜欢值夜班?别的季节不说,单单这开始起风的初冬吧,除了坐在空荡荡的病房楼道里感觉身体寒冷,心也凉啊!不说冷吧,最难忍的是寂寞,病房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连咳嗽一声儿也吓人一大跳。为了挣点儿夜班费,而且也省租房的取暖费,宋艳娇常常顶别人的班,在病房值夜班。

夜晚十点钟,病房的每个房间早已酣声大作,楼道的节能灯静静地着紫色的光,宋艳娇白天工作了一整天,身体有些疲惫,两手放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眼睛好像不听自己的指挥,整个人就是感觉困,禁不住地合上眼睛打起瞌睡来。她还没有形成一个梦,她面前各个病房指示灯中的一盏突然闪烁起来,一眨一眨的,像夜鬼的眼睛。她本能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是那间病房,然后,将披在身上的棉大衣掀在自己座位的靠被上,朝外科病房楼道的顶端,全科室病房中最豪华的那间病房跑去。

“刘总,您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转身关上了房间的大门,轻手轻脚地凑到病床前,压低了嗓门,看着那白色棉被被头露出的半个脑袋。

这间病房是全部病房里最奢华的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好,当然,住院费也是最高的。

病**没有动静。

“刘总,您身体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她弯下腰,嘴巴几乎要凑到病人的耳朵旁边。

这个住院的病人年龄五十岁,某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挂在病房多功能病床前面的纸板上清楚地写着:刘长贵、脚外伤。

宋艳娇跟着主治医生查过房,刘总的身体无大碍,脚上的石膏前天刚刚拆下,估计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

病**还是没有动静。

宋艳娇瞥了一眼床头灯照着的枕边,那有一本红皮金字的精装本古典小说《金瓶梅》,厚厚的书里露出几个漂亮的书签。

“我——,我——,我心口堵得慌!”

刘总“腾”地一下推开捂住自己脸的被头,睁开一双刺人的眼睛,仰看着弯腰、俯身,脑袋几乎碰到他脸的宋艳娇。

宋艳娇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两步,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地盯着屁股坐起来,身体靠在床头上的重点病人刘总,刘长贵。

“刘总,您吓着我啦!”

“不好意思!”他皮笑肉不笑,两手放在棉被上,上身露出医院的长条格病服,“给我听一听。”

惊魂落定的宋艳娇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听筒器,将它挂在耳朵上,靠近病床,侧身坐在床沿上,两只手摩擦了听诊头两下,将它伸进刘长贵自己解开扣子的病服里边。

豪华房间里边很安静,连单独卫生间里边的水龙头没有关好而漏水,“滴嗒——滴嗒——”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刘长贵两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任由她手里的听诊器在自己的胸口上爬来爬去,两眼却死死地盯着宋艳娇那张严肃的脸。

她是典型的瓜子脸,瓜子脸上均匀地安排着一只白玉鼻,两只杏仁眼,一张樱桃嘴,还有一个肉感的下巴,一缕青从护士帽下掉下来,遮住她柳叶一般的细眉毛。

“刘总,您心跳正常,没啥儿事。”

宋艳娇抽出他病服里边的听诊头,摘下耳朵两边的听诊器,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刘长贵能清楚地看见她高耸的胸脯,还有那一阵从女人口中飘出的香气,那香气是何等地诱人,使他下身那东西不由地挺立起来,就像他刚合上的那本书,那本男人喜欢的书。

“不对啊,我老是感觉胸闷,喘不上气来!”

刘长贵总能给自己找到很多理由,尤其是安静的夜晚。

“刘总,这样吧,我再给您把一下脉。” 宋艳娇坐在床沿的屁股没有动,伸出一只嫩白纤细的手,将指头点在刘长贵放在自己大腿面的手腕上,上身前倾,神认真,两眼盯着刘长贵的脸。

“您身体好壮啊!”她笑着,脸颊上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惹得刘长贵**心大乱,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鼻息“呼——呼——呼——”拉风箱一样。

宋艳娇早就听说刘总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什么都要最好的,无论吃的、喝的、用的,连给他治病的医生和护士他都要一一过目,长得困难一点儿的护士,他都想着法子避开,不容许她进他的病房。

“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自己空守病床。”

宋艳娇满脸通红起来,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姑娘对男人是很**的,尤其是在她的排卵期。

“我说的不对吗?”他瞥了一眼自己床头枕边的古典名著《金瓶梅》,“你看过这本书吗?”

“没有。”

宋艳娇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睛,手里心里感受着他的心脉,眼睛却盯着他床头枕边的那本厚厚的书。有人说:那是一本**。

“有时间可以看看嘛,你都是大姑娘啦,没有什么!”

宋艳娇没有吭声儿,她点在刘长贵手腕上的手指也没有拿开,不知道刘总的哪句话挑起了她的春心,不知道刘总的哪种力量控制了她的神经,这是一个成熟姑娘不能左右的、说不清的东西。

“听说您快出院了,您很快就可以回家,有家多好啊!”

宋艳娇自言自语,她不敢想她自己的家,一个没有灯光,没有温暖,没有生气的家,那简直就是一个囚笼,一个扼杀青春、、野心的囚笼,她想有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像样儿的家。

“家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那几间破房子吗?”刘长贵对自己黄花色衰的老婆早就没有了兴趣,干他们建筑这行的,玩玩黄花小姑娘算什么?何况他已经憋在这间高级病房里有半个月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妈啊,一百天,这当男人的不是白白糟塌这么多的好日子?

“破房子?刘总,我连半间破房子都没有。” 宋艳娇将赖在自己大腿面上刘长贵的粗手拿开,一脸的愁容,她还不知道怎么熬过今年的冬天呢。

“房子?不就是房子吗?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我送你一间。”刘长贵很爽快,好像房子是信手捏过来的玩具。

“为什么?”宋艳娇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她那一双明静的眼睛就像两潭清澈的湖水,搅得刘长贵的心翻腾暴突,他放在棉被上的两只手抓起了白色的被面,好像他能从平地拔起一栋高楼大厦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是干这行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们当护士的难道喜欢住在大街上?”

“我——,我——”,宋艳娇脸红了,辣地红,热到耳根。

“你烧啦?”刘长贵靠在床头的身子坐起来,身体几乎贴在宋艳娇的身上。

“没——,没有,可能是您的房间特别,比别的房间热。”

“热?那你就把衣服脱了。”刘长贵的两只眼睛就像x光机,他能把宋艳娇的全身上上下下看个透,女人身上有多少个零件?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想出来。

“刘总,您没事,那我走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您再按灯叫我。” 宋艳娇的脖子下边已经出汗了,她也不知道是房间的暖气真热,还是自己心里憋不住的燥动。一想到刘总要送自己房子的事,她坐在病床床沿上的屁股就不想抬起来。

“怎么没事啊?我心里还是堵得慌,你给我疏通疏通。”他抓起宋艳娇的两只小手,一鼓脑地塞进自己的条格子病服里,他想让那双嫩白的小手去抓自己胸口上的汗毛,那种感觉来得特别舒服。

“刘总,您——”,宋艳娇吓得脸色苍白,她想抽出自己的两只手,可是,却被刘长贵死死地捂在他的胸口上。

“感觉到了吧?你感觉到了吧?我的心跳得怎么样?比起年轻人差不差?”刘长贵一把将坐在自己身边的宋艳娇搂到自己的怀里,嘴巴禁不住地在宋艳娇的脸上狂吻起来。

“刘总,您——”,宋艳娇拼命地挣脱着,她有生以来还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这样搂抱过,包括她穷得叮铛乱响的父兄们。

“我要给您一套房子,一套新房子”,刘长贵将搂在怀里的宋艳娇拖上单人病床,不顾她蹬腿挣扎,叉开两条腿,跨在她的身上,然后,俯下身,两手按住她的两只嫩白小手,眼睛瞪着她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神,冷冷地笑着,“你不想要吗?”

此刻,他已经感觉前所未有的饥渴,对未婚女人的饥渴。

“我要——,但是,刘总,您这样会把别的病人吵醒的。”宋艳娇想借此脱身,她担心他们在病**的事被别的病人知道。

“吵?吵个屁!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病房,它是隔音的。”

“我——,我还在值班呢!”

“值班?你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值班!”

刘长贵一边骂着,一边扯着宋艳娇工作服上边的纽扣。

“刘总,我——,我不要您的房子!” 宋艳娇突然意识到刘长贵不是开玩笑,他是要——

“不要也得要,我还要你这个人呢!”刘长贵热血冲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何况自己的**只是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一个穷得掉渣儿的小护士,她那点儿底子谁不知道。他扯开宋艳娇工作服上的纽扣,将自己那两只粗壮的大手向下,一把一个地抓实了她丰满的**。

宋艳娇全身猛然颤抖起来,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布满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紧张地侧转脑袋,胆怯地望着病房的那扇大门,像冰一样寒冷的大门,楼道里的灯光被那块小窗帘布遮挡在外边,谁没事干会突然推开这道大门,这不是每个病人愿意光顾的地方,尤其是那些交不起药费的普罗大众们。

“刘总,您——”,她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却挡不住嘴巴贴在自己唇上、耳朵上、脖颈上、**上这个男人的承诺,她确实需要一套房子,哪怕只有九个平方米。

刘长贵没有搭理她,他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亲她、吻她、占有她,像她这样干净的女孩子到什么地方找去,“不就是一间房子的事吗?”他禁不住地吻着她的脖颈,那雪白雪白的脖颈,还有脖颈下边的——

宋艳娇没有挣脱逃跑的意思,在男人的揉捏下,她全身的筋骨像是被一节一节地卸下来一样,腿脚都站立不起来,两手也软软地无力。她睁着一双渴望、期待、惊恐、无奈的目光,仰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身**、不知冷热的刘长贵,他已经两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

“冷吧?”刘长贵像剥蒜似的把宋艳娇身上的衣裤一件一件地扔到地上,“等一会儿就热啦!”

宋艳娇从进医院的那一天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给多少病人这样地脱过衣裳,也不知道多少次给男病人脱过裤子,这是工作。现在,她反倒躺在病**,老老实实地由别人给自己脱衣解带,而且是男的,病人?神经病人?狂?

“房子,我给你一间大房子”,刘长贵两只手狠狠地捏住宋艳娇那两只高高耸起的**,“一个可以放下大家子的房子”,然后,重重地压在宋艳娇的身上。

“房间要有暖气——”,宋艳娇下身感觉一阵地疼痛,辣的,她禁不住地呻吟起来。

“给——你——暖——气——”,刘长贵喘着粗气,喷在她汗淋淋的脸上。

“有电灯,有玻璃——”,宋艳娇紧张地收起自己的小腿,两手费力地顶撑起他的囊肚。

“大——电——灯——”,刘长贵侧转着脸,咬着她热红的耳朵。

“我——”,宋艳娇由恐惧到放松,她初次感受到男女之间的快。

“我不会亏待你!”刘长贵梗起脖子,胸口一起一伏,像是刚刚完成千米马拉松。

“您答应我?”

病房的天花板像冬天漂零下来的雪,白净白净的。房间的窗户外面卷起了风,“哗—哗—哗—”地将初冬树上的残叶吹在地上。

宋艳娇从刘长贵的身子下边溜下床,站在床边,一边套着自己的衣裤,一边瞧着赖在**,身上盖着厚棉被的刘长贵。他舒服完了,更加显得傲慢和霸道,就跟平常他对待科室的医生和护士一样,有钱人就是这副德性!

“我答应你!”刘长贵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少言寡语的女护士,一个有所期待的农村女孩子,他盘算着:应该换个女孩子玩玩啦!

“今年冬天。”

她似乎完成了一笔交易,一种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东西,也是她隐隐感觉到她开始走出低谷的东西。

“明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刘长贵不是那种由女人说了算的男人,他要有绝对的控制权,就像他的公司,只有他一人说了算。

“我和您?”

“当然!”刘长贵从病**坐起来,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一个!”

宋艳娇红着脸,弯下身,亲吻了他的脸,没有任何谢意的脸。

“再亲一个!”刘长贵又抬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他已经有意包养这个女人,一个要价不高的女人。

宋艳娇两耳热得通红,两手推开他准备抓住她胸口的手,吻了一口,连忙跑开。她的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又是怎样结束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姑娘了,而是一个女人,无论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