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两次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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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都还可以离,傅纬更加不愿放弃,不战而降是弱者。
黎宇煌墨眸深深颤动了一下,盯着傅纬的眸中风起云涌,他并没有将傅纬归于情敌一类,因为傅纬还不够格。
酒店外,昂贵的镶金红地毯,从酒店门口一直延伸到马路边,围着酒店百米内停满了豪车。
门口,黎知秋搀扶着黎震桦跟保卫争议。
“对不起,请两位止步。”保卫将黎知秋和黎震桦拦在门口。
“我们有邀请函。”黎知秋心里不痛快,声音却柔和,维持着她淑女的风范。
“有邀请函也不能入内。”保卫说道。
“凭什么?”黎震桦厉声质问。
保卫指着门口放的牌牌,上面红纸黑字写着,姓黎的与狗不能入内。
黎震桦大怒。“叫你们总裁来见我。”
姓黎的与狗不能入内,居然如此侮辱他们黎家人。
“我们总裁很闲,但绝不会来见姓黎的人。”保卫说道。
“爸,他们太欺负人了。”黎知秋声音有些哽咽。
黎震桦怒不可遏,若不是这次的主办商是里克尔—霍曼,他们这么欺负人,他早就动用自己的手段进去砸场了。
“请黎老跟黎小姐离开,别为难我们。”保卫催促赶人。
“我是参赛者。”黎知秋退而求次,还好他们有万全准备。
保卫打量了她一下,说道:“姓黎的不能参赛。”
“你……”黎知秋胸口起浮,压抑着怒意,质问:“煌也姓黎,为什么他能进去?”
如果不是煌进去了,她才不屑进去,不就钢琴演奏会,她要想听钢琴演奏直接去巴黎或是维也纳。
“黎总是安小姐带进去的。”保卫说道。
黎知秋自然听得懂,他们口中的安小姐,就是安含饴,他居然说,煌是安含饴带进去的,可笑,安含饴算什么东西?
几人又争论了一番,最后保卫不想再客气的应付他们,拿出对讲机。“呼叫总部……”
政府很看中这次钢琴演奏会,特意从部队里调人来维护秩序和安全。
“黎老。”黎震桦身后的四个保镖见一群穿着部队军装的人走来,吓了一跳,他们是保镖,却不是赶死队,不敢和部队起冲突。
黎震桦只能憋着怒气,拉着离开。
“妈咪,你再打瞌睡,我就离家出走。”耳朵里传来漫漫生气的声音,安含饴猛然惊醒。
“娃娃。”安含饴四下张望,并没有找到娃娃的身影,她却深知,娃娃肯定也在场。
“怎么了?”黎宇煌跟傅纬异口同声问,黎宇煌瞪傅纬一眼,顺了顺安含饴的秀发。“做恶梦了?”
安含饴不知怎么解释,顺着黎宇煌的话点头,打瞌睡也能做恶梦,真是。
“我去一下洗手间。”安含饴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黎宇煌欲跟上去,却被傅纬拉住,压低声道:“这里的洗手间分男女,你跟去了,也不能上同一个洗手间。”
黎宇煌瞪着他,却也打消了跟上去的念头。
安含饴洗了一把冷水脸,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维森慵懒的靠在门上,笑看着安含饴调侃道:“睡够了吗?”
“娃娃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透过镜子,安含饴看着维森。
“娃娃不让我们透露她的行踪。”维森说道。
“里克尔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呢?”安含饴无奈的摇头。
“跟娃娃在一起。”维森这样说,是想告诉她,别担心娃娃的安全。
“今晚他可是主角,演奏会结束后,还等着他颁奖。”安含饴蹙眉,转身看着维森。
维森被她看得一阵心虚,清咳了一声。“怎么,火气还没消。”
“我会秋后算帐。”安含饴一副你现在坦白我就不计较的样子。
维森垮着肩,无比哀怨。“壑跟娃娃才是主谋,我们只能算帮凶。”
“你们合伙阴我。”安含饴笑得特别明亮,笑得维森挠心。
“不是阴,只是知情不报,况且这也不是坏事,只是想给……”给你和黎宇煌一个惊喜,这句话维森没敢说出口,透露太多,精明如她,肯定会猜出端倪,届时惊喜就打了折扣。
他不说,安含饴也不准备问。“我刚刚看到威尔逊家族的人了。”
“安安,你心里清楚,他们不会傻到今晚对黎宇煌动手。”即便是演奏会结束,黎宇煌离开焰之都酒店,他们也不敢动手。
若是黎宇煌在参加完演奏会就受伤,或是不幸的告别人世,东方烈焰都会正面与威尔逊家族的人交手。
安含饴也知道这点,所以才安稳的靠着黎宇煌打瞌睡。
“安安,你再不回去,我估计黎宇煌就会来洗手间逮人了,你是知道的,洗手间是*的最佳场所。”维森朝安含饴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安含饴回到坐位上,黎宇煌冷着脸,寒声问:“怎么去这么久?”
安含饴还来不及回答,傅纬就开口。“安安,果断的抛弃他,我的怀抱24小时为你敞开,并且保证,不会*你的人生自由,想去洗手间多久,我都不会过问。”
宇煌瞪着傅纬,眼中的烈焰,骤然一凉,换上满目的冷冽。
安含饴不语,黎宇煌也不执意问。
维森回到后台。“娃娃,这曲结束,就该你上场了,准备好了吗?”
漫兴奋的点头从沙发上跳下来,转了一圈。“漂亮吗?”
华丽蓬松的粉红主公裙换好,精致的小脸蛋儿上也化了妆,头发也弄成蓬松的公主头,小家伙漂亮的令人觊觎。
“漂亮,太漂亮了。”里克尔跟维森竖起大指,真是羡慕黎宇煌有这么一个闺女,如果是他们的就好了。
“娃娃,一定会给他一个震惊的印象。”维森抱起漫漫,在她小脸蛋儿亲了一下。
漫漫想说,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次在机场,他们就撞见过。
安漫漫智商本就高,又在东方烈焰成员的熏陶下,漫漫更加聪明伶俐,只有她不想做的,没有她做不到的,自己做不到,她会请帮手。
小家伙虽只有五岁,钢琴技术可不输给那些钢琴家。
她也很有骨气,最后一个出场,若是第一个,就凭她只有五岁,便能震惊全场,观众只会震惊她的年龄,却不会全神贯注的倾听她演奏的钢琴声,基于尊老爱幼,冠军非她莫属,这对后面演奏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不公平。
若是她最后一个出场,结果不会改变,但是她会赢得心安理得,观众会做比较一番,才会确定冠军是谁。
“感兴趣了?”黎宇煌见她去一趟洗手间回来,整个人就反常,聚精会神的听音乐了。
含饴点头,她能不感兴趣吗?
她不喜欢音乐,可不代表她听不懂。
黎宇煌还想问什么,突然身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果断的挂掉。
一连挂了十次,黎宇煌都失去耐心了,准备拔电池,安含饴问道:“谁的电话?”
一人打得执着,一人挂得执着,安含饴想,不会是黎知秋的来电,若是黎知秋他不会挂,而是直接接起。
“黎震桦。”拔了电池,看他还怎么打来,黎宇煌边拔电池边回答。
“怎么不接,万一是你姐出了什么事……”
安含饴的话还没说完,黎宇煌脸色一变,立刻上好电池,刚开机,电话又来了,黎宇煌接起,寒声问:“什么事?”
“知秋进医院了。”耳朵里传来黎震桦颤抖的声音,黎宇煌猛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很大,几乎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了?”见他这么激动,安含饴也有些担心起来。
“我姐进医院了。”黎宇煌大步朝门口走,边走边拔叶子的号。
安含饴一愣,还真被她说中了。
看着黎宇煌急促的背影,决然离开的脚步,心里有些吃味,安含饴深知,黎知秋对他来说很重要,是那种雪中送炭的感激,转念一想,若是她的伙伴出事,她也淡定不住,起身追上去。
“安安。”傅纬低咒一声,也追了上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维森抱着娃娃,着急的问,还有几分钟,娃娃就出场了,黎宇煌跟安安却离开了,娃娃该多伤心啊?
“黎宇煌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里克尔说道,担忧的目光看向低着头的娃娃。
“谁的电话?”维森火气很大,让娃娃不高兴,就是伤他的心。
“黎震桦的,说黎知秋进医院了。”里克尔老实回答。
维森清楚的感觉到娃娃的小身子颤了一下,该死的黎知秋,他们将黎家人拒之门外,就是不想她进来破坏黎宇煌跟安安之间的气氛,没想到这女人心,还来这招,苦肉计吗?
拍着娃娃的小身子,维森安抚。“娃娃,别生气……”
除了不停的叫娃娃,别生气,他还真找不到安抚的话。
漫漫仰起小脸,平静的说道:“没生气,只是有点遗憾,让你们白辛苦了。”
“说什么傻话呢?”里克尔拍了一下漫漫的小肩。“为娃娃做任何事,我们都甘之如饴,只是有点遗憾,还是被那女人给搅黄了。”
里克尔有些后悔,不该瞒着安安,若是安安知道娃娃想给黎宇煌一个震惊的第一印象,安安肯定会阻止黎宇煌离去,而不是跟着他离去。
天蹋下来,也要听完娃娃的演奏。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让安安知道,绝对会后悔死。
“里克尔叔叔,维森叔叔,这事不许让妈咪知道。”漫漫认真的说道。
里克尔跟维森了然,点头答应。
黎宇煌一把抢走叶子手中的车钥匙,他跟安含饴几乎是同时坐上车,迅速发动车子。
“系好安全带。”黎宇煌一手系着安全带,一手握着方向盘急速开出,朝医院驶去。
安含饴毫不敢怠慢,立刻系好安全带,深知他这是要飚车去医院。
黎宇煌如此紧张黎知秋,心里有些不好受,却也能理解,黎知秋对他的感情不是亲情,而他对黎知秋的感情却是亲情,无关血缘。
她和里克尔他们也没任何血缘,却胜过那些有血缘的人,可以毫不犹豫将生命交给对方,他跟黎知秋的感情深,她能责怪他,阻止他对黎知秋好吗?
将心比心,若是他也不待见她和里克尔他们的感情,给她选择,她会毫不迟疑的抛弃他,选择里克尔他们。
若时间久了,他们的感情浓厚了,难舍难分了,如果他真的爱她,便不会让她陷入两难中。
“安安……”傅纬慢了一步,车子尖锐地在他脚边响起,拐过弯道,风驰电掣而去。
“喂,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傅纬追着车尾跑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扬尘而去。
“我不也没上车吗?”叶子看了傅纬一眼,朝傅纬的车走去。“还不开车去追。”
傅纬立刻反应过来,跑向自己的跑车。
到了红玉医院,黎宇煌下车就往医院跑去,电梯刚上,没耐心等电梯,直接奔向楼梯,跑上十二楼。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零落的脚步声。
黎震桦跟安若英同时将目光看向黎宇煌,只见他冷漠的脸上夹着急切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姐呢?”因跑了十二楼,黎宇煌呼吸因为激烈的运动紊乱而粗重。
安含饴跟在他身后,呼吸没有一点紊乱,只是额头盈上冷汗,十二楼对她来说小儿科。
“还在手术。”声音哽咽,安若英捂住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安含饴看一眼手术室门上亮着“手术中”,审视的目光又看向安若英,她是黎宇煌的继母,黎知秋的亲生母亲,脸上的悲痛不像是装出来的。
“车祸。”黎震桦虽没泪流满面,脸上却有着沧桑。
“车祸?”黎宇煌心一颤,眸光冷冽,分外寒峭*人。“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安若英只是哭,黎震桦欲言又止,黎宇煌又问道:“肇事者呢?”
“跑了。”黎震桦狠狠地瞪着安含饴,仿佛在指控她就是肇事者般。
安含饴被他瞪得莫明其妙,他瞪她做什么?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暗中雇人开车去撞黎知秋。
“车牌号呢?”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灭了那人。
黎震桦说:“司机没看清。”
没肇事者,没目击者,这不等于是死无对证吗?
安含饴觉得事情不简单,整个十二楼,除了手术室里的人,就只有他们四人,黎知秋被车撞了,黎震桦跟安若英身上都没血迹,很显然他们是事后赶来,是司机将黎知秋送来医院,那个司机呢?
不是她多疑,是太不符合常理,司机应该也在场,自己的女儿出车祸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黎震桦不可能还有心情让司机回家,或是在车里等他们。
可是,安若英的眼泪是真,悲痛的表情也是真,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除非她演技太好。
“你是谁?”安若英这才注意到安含饴。
“她是我女朋友,安含饴。”黎宇煌不喜欢安若英看安含饴的眼神,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
“安含饴。”安若英喃喃念着,她没听清楚黎宇煌说安含饴是他的女朋友,她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随即凤眸变得阴冷而狰狞。“你就是安含饴,欺负我家知秋的那个女人。”
“伯母,说欺负太武断了,我只是禀赋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饶人,你女儿若是不先挑衅我,我会反击她吗?”安含饴微微一笑。
“知秋的车祸,是不是你干的?”安若英眸光变的阴戾,仿佛安含饴就是害她女儿车祸的罪魁祸首。
黎宇煌盯着安若英目光凛冽,唇角掠过丝丝寒光。
安含饴握住黎宇煌的手,笑着说道:“如果是我干的,她就不是被送进手术室,而是太平间。”
她出手就是死,黎知秋还不够格让她下。
“行了,少说几句,等知秋出了手术室再说。”黎震桦拉住安若英,安含饴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她跟里克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没摸清楚,等他派人调查清楚后再想办法对付她。
如果里克尔是她的后台,这事就难办了,谁会笨到与里克尔为敌,别说他公爵的身份,就霍曼这个姓,就没人敢挑衅。
安若英还不服气,很想上前撕了安含饴,一阵脚步声响起,两名穿着白袍的医生在几个*的拥护下急步而来。
看清楚其中一个医生是维森,安含饴一愣,极其愕疑,维森来这里做什么?
维森路过安含饴身边时,无视她旁边的黎宇煌,朝她眨了眨眼睛。
两名*将手术室的门推开,维森大步走了进去。
“我女儿还在手术中,这人进去做什么?”黎震桦心一惊,想冲上去阻止,手术室的门却被关上,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暗叫不妙,他买通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而刚刚进去的那个,他可没买通。
“院长,刚刚那个人是谁,给我叫他滚出来,我女儿在手术中,若是出了一点事,你们这家医院别想再开了。”黎震桦抓住留下来的院长。
“黎老,请稍安勿躁,他是……”院长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院长这一走,就一去不复返。
几个*见院长离开,她们也跟着走了。
黎震桦怒极,拍着手术室的门大喊,隔音效果太好,里面的人没反应,黎震桦是又急又气,安若英茫然的看着自己老公。
黎宇煌低眸看着怀中的安含饴,用眼神询问她,安含饴一笑,垫起脚俯在黎宇煌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静观其变。”
黎宇煌蹙眉,若是别人他做得到,可是里面的黎知秋是他姐,况且姐还在手术中。
安含饴看出他的担忧,想了想,又低声说道:“维森的全名,维森—艾尔德。”
黎宇煌一震,惊愕的看着她。
维森—艾尔德,全科医生,更是外科界的权威,医学领域的,有着天使的著称,在医学界,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凡出色的人物都有些怪僻,维森—艾尔德也不列外,他的规矩是,没有关系的人不医,给不起他药费的人不医,看不顺眼的人不医。
先是里克尔—霍曼,再是维森—艾尔德,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都认识世界顶尖人物?不管是里克尔—霍曼,还是维森—艾尔德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物。
黎宇煌愈加觉得,越来越不了解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了。
沉淀思绪,黎宇煌问道:“你让他来的?”
“从六点起,我就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除了去上几次洗手间,在得知你姐在医院时,我有离开过你,或是打过一通电话吗?”安含饴问道,黎知秋是她什么人,情敌耶!
找维森来救她,别开玩笑了,她绝不打破维森的规矩。
十分钟后,黎震桦累得不行了,对手术室的门又踢又打,结果手术室的门没被他怎样,自己却手脚痛得不行。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开了,维森第一个走出来,黎震桦怒瞪着他。
“我女儿怎样?”安若英迎了上去,伸手欲抓维森的手,却被维森闪身躲开。
“我有洁癖。”维森看都没看黎震桦跟安若英一眼,对着黎宇煌说道:“你们送错了地方,应该将她送去精神病医院。”
安含饴跟黎宇煌了然,黎震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安若英不解。“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森走到黎宇煌面前,幸灾乐祸的道:“没坚持听到最后,是你一生的遗憾。”
安含饴捂嘴,已经臆测到什么了,娃娃……
“什么意思?”黎宇煌不懂。
“以后你就会知道,当然,前提是你……”剩下的话,维森没有说明,只是神秘一笑,朝安含饴挥挥手。“安安,再见,哦,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娃娃离家出走了,她的安全,你绝对放心。”
安含饴扶额,一巴掌打在黎宇煌肩上。“都怪你。”
黎宇煌眉眼间都是笑意,仿佛娃娃离家出走,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般,今晚他就跟她回她的家。
维森走后,一名医生和三个*从手术室走出来,他们什么都没说,走到黎震桦面前,拿出几叠钱还给黎震桦。“黎老,对不起,事情没办好,钱还给你。”
黎震桦怒极,目光能杀人的话,那四个人都死了几次了。
“知秋。”安若英本想追问黎震桦原因,见黎知秋从手术室跑出来,愣住了,这像是出了车祸在手术室抢救的人吗?
知秋推开安若英跑到黎宇煌面前,见他怀中的安含饴,杏眸中浮上一抹阴戾之色,白皙的脸颊上挂着眼泪。“煌,我……”
“没事便好。”黎宇煌脸上不见怒意,只有失望,这让黎知秋揪心。
煌对她失望了。
“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黎宇煌不再理会黎知秋,搂着安含饴转身离去。
知秋追上去,抓住黎宇煌衣袖。“煌,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黎宇煌冷漠如冰,唇角讥诮。
“我……”黎知秋喉咙哽咽得慌。
安含饴扯开她抓住黎宇煌衣袖的手,微笑道:“黎小姐,知道放羊的小孩子吗?”
“安含饴。”黎知秋瞪着安含饴,眸光笼罩着嗜血的阴戾,就是这女人,如果不是她,煌能对自己失望吗?
“我们走。”不再与她纠缠,黎宇煌拉着安含饴走进电梯。
黎知秋追上时,电梯门刚好合上,她发疯似的按着下楼键,可惜两部电梯都像跟她作对似的,都已经下去了。
黎宇煌安含饴进了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刚进门,黎宇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顺便关机,然后搂着安含饴跟随侍者的带领进了包间。
“吃个饭何必来这里?”安含饴在四周转了转,基本把包间的格局和安全系数,做了一翻评估,才坐到位子上。
“这可是我们的浪漫晚餐,当然不能随便让人打扰。”黎宇煌好笑的把菜单递给安含饴,她的小心谨慎,让他安心的同时也为她心疼,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现在的她。
安含饴随手点了几样菜,侍者离开,等上菜的时候最无聊了。
“闺女离家,一般几天回来。”黎宇煌问。
安含饴一愣,莫非是他想见娃娃,想到娃娃失望的小脸,一定伤心了,他今天的离开让娃娃失望了,到了医院又是一场闹剧,安含饴心里是有些不快。
自己不但没有阻止还跟着一起跑,也就不能全怪黎宇煌,事情发生了,怪谁都没有用,安含饴知道这一点,在医院时说怪他不过是气话。“看她高兴了。”
黎宇煌又问:“今晚不会回来吧?”
莫名其妙的看了黎宇煌一眼,安含饴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回答:“不会,有事?”
“没事。”黎宇煌说,深邃定定的凝视安含饴,唇角露出狐狸般微笑。“闺女不在,今晚我去你那里陪你。”
噗,安含饴一口茶喷了出来,放下茶杯,不停的咳嗽,黎宇煌赶紧起身拍着安含饴的背帮她顺气。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妈了,喝水还会被呛到。”嘴上虽是责备,黎宇煌拍着安含饴被的手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安含饴无语,心里悲愤,连赏黎宇煌哀怨的一眼都找不到空挡,她会被呛到是谁的错,要不是他语出惊人,她能被呛到吗?
安含饴咳的脸都红了,半响才缓过劲来,回头瞪着黎宇煌。
“怎么了?”黎宇煌无辜至极,帮她顺气,她居然回过头来瞪他。
安含饴轻声问:“你今晚要去我家?”
要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咬牙切齿,黎宇煌会认为安含饴是在邀请他。
“闺女不在,我去陪你不是很正常吗?”
“娃娃是我家闺女。”
“也是我家的。”
“我家的。”
“错,是咱家。”黎宇煌俯身给安含饴一个热力十足的吻,辗转吮吸,攻城掠地,舌尖灵活搅动她口腔黎的柔软,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强势的力道阻止一切话语,顷刻间空气也好像火热了起来。
熟悉的电流袭来,安含饴只觉浑身无力,手紧紧的揪住黎宇煌胸前衣服,像落水的人抓着浮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太窝囊,又不敢放手。
黎宇煌仿佛受到鼓舞,吻的更深,手也不安分的爬上安含饴胸前的柔软,他想这么做很久了,从下午看到她穿着礼服,一身风情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只想把她带回家,压在**狠狠的爱个够。
当耳窝被袭击时,安含饴浑身一阵激灵,飘远的思绪回脑海,天,她和他居然在这里……
安含饴撞墙的心里都有了,老天啊!杀了她吧!这里是餐厅啊!
“宇煌……”出口的声音让安含饴又是一惊,娇媚蚀骨地声音怎么会是出自她的口,安含饴推着黎宇煌的手一顿。
黎宇煌在这时也拉回了理智,放开她时说了这么一句。“安安,从你答应跟我冒险开始,就撇不清我们的关系。”
安含饴气极,脸上哪里还有以往的淡漠,有的是怒火中烧。
这时,手机铃声和敲门声同时想起,敲门声响了下,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安含饴拿过自己的包包找着手机。
侍者一一把饭菜摆上桌,黎宇煌坐回位子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安含饴,只见她微蹙起眉头,黎宇煌猜测着对方跟她说了什么?
安含饴收了线,走到黎宇煌面前,斟酌着如何开口,最后直接说:“你姐出车祸了。”
黎宇煌摆筷子的手一顿,眼眸里闪过冷冽。“谁给你打的电话?”
“傅纬。”安含饴此时真想笑,疯狂的世界还是依然疯狂,真是无巧不成。“你姐冲出医院,让傅纬开的车给撞了。”
黎知秋这次,算不算是另类的心想事成。
应该算吧!她终于如愿被车子给撞进手术室了。
黎宇煌丢下一张卡,拉起安含饴就往外跑,安含饴连回头看一眼刚上桌的菜地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黎宇煌拉着跑出去,塞进车里,又绝尘而去。
一路无话,只有车速,一个晚上黎宇煌飚了两次车,安含饴就坐了两次,连到了红玉医院的楼下,她还在想,怎么就没说,他一个人来就好,她留下吃那一桌子菜呢!
又可耻了一次,浪费可耻。
一样的楼层,一样的手术室,还是在手术中,只是等候的人多了两个,傅纬和叶子,安若英还是在哭,黎震桦一脸愤怒的坐在椅子上,都眼巴巴的望着手术室,安含饴边走边看着四周,一个小时前才走了一次。
也是因为车祸,还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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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你听我说……”傅纬试着解释,但此时的黎宇煌根本听不进去,在他准备挥第二拳的时候,安含饴挡在了傅纬身前,眼神淡然的看着失控的黎宇煌,他猩红的眸子,狂怒的神情均让她心痛。
但至少给傅纬解释一下,黎知秋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主,安含饴深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傅纬的开车技术她还是相信。
“滚开。”硬生生的收回拳头,黎宇煌低吼。
她居然替傅纬挡着,她有没有想过,他用尽力气的一拳,会将她打成什么样?
“至少给人一点解释的时间。”安含饴平静的说,眸子坚定的直视黎宇煌愤怒的眼睛。
忽然,安含饴被人往后一扯,大吼声响起。“安含饴,你有病啊?我要你帮我挡吗?你想死是不是?”
傅纬赶紧把安含饴扯到身后,紧张的看着她,这个笨女人,黎宇煌练过跆拳道,他全力的一拳,娇小如她,怎么受的住,幸好煌及时收手。
“没有,也不想死。”安含饴淡定的回答。
“你……安安,我没有逊到连煌都打的到。”傅纬很是认真的看着安含饴,也提醒她,他的身份。
黎宇煌瞪着他们,面上是熊熊的怒火,眼里却划过无人察觉的痛,理智正在崩溃中,他的女人,居然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而跟他抗衡,失望,被背叛,同时击中了他,他心里有多痛,那个女人看不到。
叶子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她不是要帮谁,她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黎总,你能听我们……”
“还有什么好解释,知秋现在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黎震桦打断叶子的话,要想黎宇煌失去理智,就只有拿知秋的伤来说事。
“我可怜的知秋啊!”安若英实时的哭喊,更具效果。
“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两字都还没有出来,傅纬又被黎震桦打断。
“你们撞了知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黎震桦狠狠的搁下狠话。
安含饴算是听出来了,不管傅纬和叶子怎么解释,黎震桦都不会让他们有这机会,黎震桦的目的就是要黎宇煌愤怒,他每一句话都是直戳黎宇煌的心脏啊!
安含饴拉着傅纬示意他不要解释了,一方不让你说,一方又不愿意听,说再多,也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安含饴走到黎宇煌身前,伸手想握住黎宇煌的手。“宇煌……”
宇煌大吼一声,甩开安含饴的手,转身看着手术室,不再看安含饴一眼。
他不想说出更多难听的话,他终究是不愿伤她。
没有意义,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没有意义,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她在乎的是傅纬,不是他,从来就不是他。
安含饴楞在那里,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他吼她,她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谦恶,他甚至不要她碰他的手。
原来,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姐姐,是她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和娃娃能给他带来些温暖,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为了他姐姐,他可以当众打人,为了他姐姐,他可以忍受黎家人对他的伤害。
安含饴淡淡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对苦涩,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傅纬道:“傅纬,我们走吧?”
傅纬回以一笑,刚准备牵过安含饴的手,安若英疯狂的冲了过来,嘴里叫着。“凶手,你不准走,你是伤我女儿的凶手,老爷,快让保镖把他抓起来送警察局。”
安若英挤开安含饴,死死地抓住傅纬的手,叫嚣着,安含饴蹙眉,黎宇煌不予理会,叶子没事人一样的看着这出闹剧。
傅纬巧妙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脚下几个移动,轻轻一推,把安若英推到椅子上坐着,淡然的扫了黎震桦一眼,不屑的道:“我是瑞士国籍,这里的警察还没有资格抓我,不善罢甘休去傅家。”
日内瓦安全部特工的身份,可以畅行任何一个国家,并且不受警局管束。
话落,笑着走向安含饴,面上阳光笑容不减,两人刚要走,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冲了出来。
黎宇煌和黎震桦,安若英一起迎了上去,三人同时问:
“人怎么样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女儿还好吧?”
“伤者伤势严重。”*看了三人一眼,匆匆丢下一句就跑了。
黎宇煌一怔,安若英捂住嘴放声哭泣,黎震桦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安慰。
安含饴闭了闭眼,刚准备走,胳膊被人抓住,她回头,黎宇煌焦急的脸映入眼帘,他急切的道:“打电话让维森来。”
命令的语气,让安含饴蹙眉,他以为维森是谁,说来就来的吗?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深不可测的双眸,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就像他们刚认识时一样,淡淡的声音气如鸿毛。“你忘了维森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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