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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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十三

23.二十三

二十三

金晓岗开始领教到了,这个执行总编辑不是个好当的差使,不知道部长找他谈什么呢?平日里本来就害怕部长,没想到部长这么快就找自己谈话,不知是喜是忧。阿月走后,他的心就紧张起来。他自己问: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张扬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脱离了省委的指导思想?最后,他自我安慰说,哎呀,是祸躲不过,去了再说吧,于是不再想了。

他拿起电话,通知科贝一声:“科贝,今天晚上我以宣传部去一趟,可能回来晚些。”

“行了吧,都几点了,宣传部还有人上班?”科贝理所当然的怀疑。

“哦,我说错了。是到部长家里去,阿月刚才过来传的圣旨。”金晓岗补充说。

“不会是应大小姐之邀吧,你可是牵挂她的哟。科贝酸不溜几的说。

“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我出来的时候给你电话,好吧。”金晓岗不客气的说。

“行,大总编辑,你说了算,我等你。”

这个时候,金晓岗想到了龙霞,对,向她请教请教。

拨通龙霞的电话,金晓岗还没说话,龙霞却说:“小金呀,我正要找你呢?”

“哦,你也找我有事吗?”金晓岗诧异的问。

“没有大事,西西爸说如果你晚上没有别的安排,到我们家去吃饭。”龙霞乐呵呵的说。

“可能去不成了。”金晓岗说。

“哦,有别的安排,你就去吧。”龙霞宽容的说。

金晓岗停顿了一下,说:“也不是什么应酬,是部长让我到他们家去一趟,我正想向你请教呢?”

“去就去吧,有什么请教?”龙霞问。

“您是知道的,我本来就害怕他,我去了,说什么呢?”金晓岗问。

“他既然主动约你去,可能有事情给你交代,你还怕没有话说。”龙霞笑了。

“我不懂,要带什么东西呢?”金晓岗又问。

“什么也不能带!”龙霞说。

“哦。”

“那你就去吧,我给老头子说,你今天不去了。”龙霞说。

“谢谢。”金晓岗挂断电话,稍微松了口气。

看起来不苟言笑的部长,在家里却换了另一副面孔。

当阿月和金晓岗一起出现在部长面前的时候,部长高兴的说:“公主回来了。”

部长夫人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这回还没有撤谎!”

金晓岗侧有问阿月:“伯母经常挨骗的吗?”

“他们经常开玩笑的,不过,老爸挨骗的多。”阿月边说边笑了,又冲老爸说:“是吧,老爸。”

“是呀,我老实,哈哈哈,不过,今天她上了我两回当呢?”部长一副自得的样子。

“你别高兴得太早啊,有你吃堀的时候。”部长夫人又探出头来说。

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把快乐也送给了本是外的金晓岗,他站在客厅里,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部长好。”金晓岗钭笑神经收了起来。

部长大手一挥,说:“来来来,小金,坐坐。阿月,给你们老总砌茶。”

“我自己来吧。”金晓岗对阿月说。

“老爸要骂人呢,你坐吧。”阿月夸张的说。

几个人刚坐下,满桌子的菜就上桌了。部长给金晓岗斟了一杯酒。

“你还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吧,来,我们干一杯,祝你们报社改革大发展。”部长说。

“谢谢部长。“金晓岗小心翼翼的说。

“我们家很自由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叫,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部长又说道。

“好好,这么多菜。”金晓岗夹了宫爆鸡丁,尝了尝,说;“味道好,比餐在厅里好吃多了。”

“以后你就常跟阿月来,这道菜我练了十几年了。”部长夫人说。

“不要客气,我们家自由的。”部长再次说。

“阿月,你照顾你们的老总啊。”部长夫人吩咐。

“好好好,金总,你吃什么,我给你夹。”阿月看着金晓岗,玩笑般的说。

“你这个孩子,那有这样跟领导讲话的。”部长夫人教训道。

阿月却说:“我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只要不是工作时间,我们都这样的。这叫工作和生活分开。“部长也站到阿月一边。

“还有这么一说,搞不懂。”部长夫人说。

其余三个人开怀大笑。

吃罢晚饭,部长把金晓岗叫到了书房。金晓岗一个劲的朝阿月使眼色,阿月知道,金晓岗的意思,让她一起进去。阿月顺势把金晓岗的茶杯拿在手里,借送茶水,跟着走进了部长的书房。

部长先让金晓岗看他收集的名家字画,然后说:“坐下来说话吧。”

金晓岗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不知道部长要交代什么任务。

部长却说:“今天没有什么正事的,只是随便聊聊。”

金晓岗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阿月却在一边嘻嘻的笑了。

部长向他挥挥手,说:“不用记录,随便聊天。”

金晓岗收起笔记本,阿月给他的茶杯里续满了水,递给他。他感激的看了阿月一眼,阿月看出了金晓岗紧张,有意缓解气氛的说:“老爸,我们报社的变化真的很大呢。”

“听说了,小金呀,你还真有些办法。”部长夸奖道。

“哪里呀,还不是靠领导和阿月她们大家,再说了,刚开头呢,现在下结论还早的。”金晓岗谦逊的回答。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开了个好头嘛,值得表扬的。”部长说。

在金晓岗的印象中,部长是决不轻易表扬人的,今天虽然是在家里,部长说出了那样的话,至少是对他个人的肯定。想到这里,金晓岗也放松了许多。

“小金,新班子工作了一段时间了,配合还可以吧?”部长关切的问。

“还可以,都以大局为重。我从心里感激他们。”金晓岗说。

“你也不用感激,他们都是老同志,基本觉悟还是有的,这是我一开始就预料到的。”部长说。

“我也很感谢报社的中层干部。”金晓岗又说:“包括河流在内,我没有想到他也会那样的通情达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我的支持是很多的。”

“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河流呀是个两面三刀的人!”阿月突然发言,且持与金晓岗不同意见。

金晓岗的脸红了。

“怎么报社没有人说起过呢?”金晓岗回头问阿月,一边侧目瞟了部长一眼,见部长眉头紧锁,心里不由沉得起来。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的事情太忙了,别人不给领导反映,是害怕河流打击报复。”阿月一针见血的说。“他在报社的员工中,散布了不少谣言,在新闻中心的具体工作中,总是拖三拉四的,连普通记者和编辑都对他有成见。”

金晓岗沉默了。

部长说:“我倒是也听到了一些群众反映,我也没有调查,报社人多最杂,不免有人会乱说话,乱反映情况。不过,小金呀,这个河流,你们可得多关心关心。”

金晓岗立即说:“一定一定,明天我们就研究。”

“不,不要有明显的动作,几个领导心中有数就行了,不要搞得满城风雨。不要让少数人破坏了改革发展。”部长不紧不慢的说。

金晓岗明白过来了,部长今天是要告诉他,报社的改革是开了好头,但要注意那些危险的不利因素和苗头。尤其提醒自己要注意河流。

“千里大堤,毁于蚁穴,我们在改革中有不少要总结的经验,我们后来者用好前人的成果。总之,要大步改革,也要谨慎面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部长进一步说道。

从部长的语气里,金晓岗明显的感觉到,部长或者说是省委,已经对河流的所作所为有所觉察了,河流犯下的肯定是原则性错误。不要,部长不会这样明确暗示自己。难道河秘书长也牵扯进去了?金晓岗揣测道。

难得部长的一片苦心,金晓岗明镜似的,部长是希望他在关键时刻,不要因小失大,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当然,部长也希望报社的改革不要受搁浅,宣传部的改革试点单位不要受影响。

“谢谢部长,谢谢。我们一定细心一些,尽量不出差错。”金晓岗觉得太压抑了。

“这就好,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部长说。

河流到底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什么错误?金晓岗满脑子都是这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