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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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十一

11.十一

十一

河流异常清醒,现在这个阶段,对他来说,是一生的非常时期。这次如果他上去了,就有可能一帆风顺的向权力高峰迈近,做了执行总编辑,就有可能做社长总编辑,做了社长总编辑就有可能做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实现自己的以文从政的野心。他相信,他老爸可以不帮郝同,但绝不可能不帮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做得不过火,或者恰到好处,他的胜算远远高于金晓岗。

金晓岗的优势在于,他在报社的群众基础比他好,业务水平比他高。但是,金晓岗的上层关系,与他河流是没法比的。在河流看来,金晓岗一个劲的与龙霞乃至西西大抛眉眼,不外乎就是寻求政治保护。

河流是个对崇拜权力的人,他一方面对金晓岗不放心,同时也对阿月不放心,他知道,阿月和金晓岗不同,她的政治背景也相当硬派,养父是宣传部长,如果阿月一心想爬上执行总编的位子,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报社是宣传部的地盘,说不准阿月的优势还比他强。

想到这些,河流觉得他面临的形势并不乐观。上次他利用西西和金晓岗的事情,做了手脚,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可是他觉得,西西的离开,与这件事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说不定,省委那位副书记大人,已经对金晓岗产生看法,这对与他河流来说,也算是一个胜利。

这段时间,金晓岗在报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不管是不是金晓岗故意低调,但金晓岗与以前在报社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日子相比,至少金晓岗的锐气遭到了一定遏制。这个结果是他河流愿意看到的。

河流知道,他必须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比如说了解现在将要投资晚报的是那家集团;比如除了报社的三名竞争执行总编辑的之外,投资还有没有考虑别的人选;比如现阶段如何在报社联合阿月击败金晓岗,而后再吞下战果等等。这一段时间,河流的所有心思都集中到了如何竞争执行总编辑这件事情上,部里的其他工作,他放开手脚让助手去干。而他的助手在这个时候,当然只有必恭必敬,因为他们知道,说不准,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河主任极有可能跃成为报社的执行总编辑。

河流与别人不一样,他有一个“著名”观点,那就是曹操信奉的宁愿负天下人。有这样的观念,当然他平时在做事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对他异常重要的时期,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于他的机会。

人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河流现在,正在谋划着一桩可怕阴险。

这天,河流来到金晓岗办公室。金晓岗起身相迎。

“河流啊,今天这么有空?”金晓岗笑着问。

“我可是天天都在报社,只是这两天忙了,没有时间和你打招呼。听说你近来病了,身体怎么样?”河流关心的问。

“没什么大病,一点小毛病,克服一下也就好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是吗,这就好,年纪轻轻的,身体也坏不到那里去了。有时我生小病,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想必你也一样,我们的年纪相当嘛。”河流说。

两人的谈话有些勉强,其实他们都心照不宣,只是金晓岗不便直接问河流有什么事,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报社的领导们是实在的“过度政府”,谁也没有必要那样认真,即便是请示工作,领导们也会显得宽容大度,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做派,反倒显得报社从上到下平等和谐了许多。

“你们部门,这段时间我看很稳定,与你抓工作扎实分不开哟。”金晓岗明显的无话找话。

“哦,今天我来,不汇报工作。金副总编呀,你不觉得这段时间报社太压抑了吗?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边就是不舒服,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河流朋友似的问。

这么没有呀,那天我还和龙副总编聊到了这件事呢?后来我想呀,也许是大家都有一种怀旧情结所致,眼看就要改革了,而且不是小改,大家的心里没有底,产生这种情绪也是正常的。你说是不是,河流?“金晓岗分析说。

“还是领导有水平,我们就想不到这些的。金副总编,这些天我是想过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还得干下去的,只能往好处想才行呀!我们部门的有些年纪稍长的同志,心里失衡的没法办了似的,他们就是明白一个道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他们担什么心啦。哎,这些知识分子啊,心理太脆弱了。“河流感叹道。

河流的这番话,有些是来套金晓岗的话的,他想了解金晓岗的底细。这一点金晓岗不是不明白。“人,都会有这种情绪的,只不过有的人不写在脸上,而有些人外露罢了,没有什么奇怪的,改革嘛本身就会带来阵痛,说明白一点,就是旧的格局要被打破,新的格局形成之前,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要遭到削弱,会产生抵触情绪和消极思想,这,很正常。你们部门的那些老同志,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清楚,报社的机制一变,大锅饭被彻底打破,编辑和记者都严格按照按劳取酬,无形中,他们的利益遭到了破坏,他们有想法,不奇怪,要是没有想法,那才是奇怪呢?”金晓岗说。

金晓岗知道,河流的来访,是政治示威,当然不能明说让他金晓岗退出竞争,但是,他就是这个意思,至少是来看看他金晓岗有多少信心。所以,河流那些试探性的问题,金晓岗一点不含糊的予以回答,并且回答得大气干脆,这大大出乎河流的意料,也摸不着金晓岗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让河流觉出来了,金晓岗任然是个强大的对手。金晓岗身上的大度、乐观和向前看的风采,是他河流所不能及的。

河流不想再谈下去,越谈越显出他的劣势来。于是他说:“金副总编,你看我们说了不谈工作的,现在有不自觉的扯到上边去了。”

金晓岗看出了河流的窘态,立即说:“好,不说了,说起来够累了。”

“我来呀,是想邀请你到一个地方去放松的,看你有没有兴趣?”河流问。

“知我者,乃河流。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是需要放松,彻底的放松。”

这个时候,金晓岗知道,不管处于什么居心,河流的邀请只能去不能推,如果推却,保不准又会弄出别的什么事来。当然,金晓岗也知道,不是去了就万事大吉,也可能是鸿门宴,但他不能不去,不去的话,那河流马上就认为他金晓岗已经和他分野了,这种气氛,金晓岗知道他的危害性。

“好哇,下班之前,我来接你。”河流说。

金晓岗问:“要定明确时间吗?”

“不用的,你决定吧?”河流说。

“好吧,那就下班的时候。”河流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看着河流的背影,金晓岗似乎觉得离去的是一匹暗藏杀机的恶狼,

张铁山把龙霞、金晓岗叫到了办公室,简单通报了省市公安机关,对前次那个事件的态度,看来一段时间无法查出幕后的指使者,先放下来,慢慢积累线索,但不是说公安机关对这件事不重视。现阶段正是省委要换届的**时期,公安机关要集中精力抓好领导的安全保卫工作。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在全力以赴的清查此案。

张铁山讲完之后,问:“你们两位,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龙霞说。

“你呢?”张铁山问金晓岗。

“拖久了,结得了案吗?”金晓岗怀疑的说。

“那是我们左右不了的。”张铁山说:“我总不能让他们现在就破案吧。”

龙霞说:“小金,我看这事就别争论了。”

金晓岗就再不讲话了。

张铁山最后说:“你们两位都在,有句话我还要重声,公安机关有他们的考虑,但是,省厅的厅长明确的给我说了,有什么情况,尤其是报社内部的什么特殊情况,一经发现,要立即通知他们,这个意思很明显了吧。

金晓岗和龙霞都点点头。

“今天不议别的事情,因为郝同不在报社,他回老家去了。你们就去忙你们的吧。“张铁山说。

龙霞和金晓岗一同走出了办公室。龙霞望了金晓岗一眼,说:“小金呀,这有可能是老头子的意思,你不知道吗,省委马上就要换届了,这个时候,当然应该抓大事。“

金晓岗摸了摸头,心里琢磨:是呀,省委的副书记,不可能糊涂到大小事情都分不清楚的程度,况且,这事还与他的女儿有关,即便是不幸的,可在怎么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丑闻,要是有人拿这件事情做副书记的文章,那岂不坏了大事?

金晓岗埋着头,也没有看清龙霞的表情。这个时候,张铁山追出来,叫道:“小金,你回来,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金晓岗“哦”了一声,对龙霞说:“那你先走吧,龙姐。”

龙霞在电梯里目送着金晓岗离去,金晓岗能感觉到,龙霞好象还有什么要嘱咐他。

回到张铁山的办公室,张铁山说:“小金,你坐你价值工程。你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听听你对竞争执行总编辑的想法。这些天了,我想,你应该有准备了吧?”张铁山一脸慈祥。

看着自己敬重张铁山,金晓岗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我想,组织上是有考虑的,我这个人一贯的原则,服从。”

“什么意思?你今天讲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张铁山惊异的看着金晓岗。

“哦”。金晓岗以为龙霞那天和他透露的意思,张铁山是知道的:“是呀,我服从组织安排。”

“你别说这些套话了,我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你怎么准备的,这次不是安排,而竞争!”张铁山强调说。

从语气里,金晓岗悟出了张铁山并不知道龙霞和他谈话的内容。“哦,准备呀,有哇,我的心里早准备好了。”

“小金,今天你怎么啦,老是词不达意的,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力,或者难言之隐。你给我讲出来,我今天就要知道究竟。”张铁山的口气不容质疑。“这些天了,你一点反映都没有,我想呀,你是不是遇到了威胁?”

金晓岗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张铁山这个急性子又发话了:“金晓岗,这可不是你的办事风格?”

金晓岗没有办法,只得把龙霞对他讲的话陈诉了一遍。张铁山听完之后说:“龙副总编说的没错呀,只是让你别干那些力不能所及的,没有说不让你干那些能力所及的事情呀?你就因产生隋性见想,如果真如此的话,你金晓岗,就算是我张铁山看错了。我告诉你,年轻人,就应该不放弃任何一个有可能成功的机会,当然,一定是龙副总编所说的,在能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你觉得现在你的能力还不足够,你退出,我张铁山钦佩你,如果是因为怕困难,那我张铁山瞧不起你。”

金晓岗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说什么好。张铁山的电话响了。

“河流啊,你找金副总编,对,他在我这里,你给他讲话吧。”张铁山把电话给了金晓岗。

金晓岗:“河流,我一会场就下来,你稍等一会吧。“挂断了电话。

就在金晓岗和河流通电话的时候,张铁山一直在审视金晓岗的表情。等他挂断电话,张铁山却武断的对他说:“好吧,今天就说这么多,你走吧。”金晓岗不知张铁山究竟要干什么,只得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张铁山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金晓岗关上了房门,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和张铁山说上几句。他拨通了张铁山的电话。张铁山只说了我在龙副总编谈事情,这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金晓岗愣了很久,才走出房门,强打精神和向电梯口走去。他想,河流一定等急了。

在报社的大堂里,河流和金晓岗一起钻进了一辆前来接他们的“大奔”。“大奔”缓慢的开出了报社大院,向远郊的一个神秘地点开去。

“去那里呀?”金晓岗问。

“到了不就知道了。”河流回答。

车开得出奇的快,金晓岗隐隐能感觉到,汽车是开出了西城门,至于是什么具体方位,他是绝对不知道的。车在一个无名山庄停了下来,这个山庄外观看起来生意冷清,大堂里也只有几个乡下女服务员。

下了车,金晓岗眼里有些失望,问道:“就这里?”

河流诡秘的说:“你别急,节目多着呢,你还担心没有玩的。”

接他们那辆奔驰很开走了,金晓岗急了:“车不能开走,我们一定要走怎么办?”

“你不了解情况嘛,这里没有停车场,再说啦,老板有安排的,别担心,走吧。”河流说。

让金晓岗没有料到,这座不起眼的山庄下面,简直就是一座辉煌宫殿,里边应有尽有。河流在老板的带领下,熟门熟路的与金晓岗一起,下到了低下的第三层。金晓岗发现,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老板,都对河流必恭必敬,甚至是卑躬屈膝。河流对下楼的路径也相当熟悉,不时还扶金晓岗一把。

当他们到了地下三层的时候,金晓岗的确被跟前的情形惊呆了。金碧辉煌的装饰,中西结合的大厅,小厅全是西洋风格,这里的服务员,全是汪一色的身着三点式的年轻女孩。金晓岗发现,那些年轻的女孩,见了河流都点头哈腰的说道:“老板好。”而见了他,却说:“欢迎光临。”

金晓岗问:“河流,怎么,这里是你开的?”

河流的脸色都变了:“金副总编,你玩笑开过头了吧?”

金晓岗赶忙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领路的把他们带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河流说:“让你们老板安排好,这可是重要客人的。”边说边冲金晓岗笑笑。

仅过了三分钟,房间里来了三个几乎的年轻女子,金晓岗估计,那个最小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三个女子笑容可掬的立在屋子里,河流问:“这样吧,金总,你是挑一个呢还是全部留下?”

金晓岗茫然的看着河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河流见他没有说话,又补充道:“算了,全留下来陪这位贵宾吧。”三个女子留了下来。“告诉你们老板,我们还没有吃晚饭的。”河流对门口的服务员说。说完对金晓岗说:“我们先唱几首歌,好吧?”

金晓岗说:“一切听你的。”三个小姐忙着点歌,也陪着河流和金晓岗唱。

饭菜一会就上来了,酒很丰盛,五粮液、xo、外加五瓶红酒。三个小姐的酒量大得让金晓岗有些吃惊,一杯接一杯的和他干杯,三种酒轮流上。金晓岗看了河流一眼,见他也和小姐们喝得火热。

“平时没见你有这么大的酒量?你还真的不错啊。”河流歪着脑袋对金晓岗说。

“我现就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就醉吧,反正出来就是为了放松的,喝吧喝吧,没事的。”

金晓岗异常清楚,河流远没有那么单纯,在这里,他绝不是因为喝酒而喝酒的,所以,他明白自己在这个场合必须靠自己提防,酒是不能醉的,但又必须装出高兴放松的样子。

酒足饭饱之后,河流悄悄的问金晓岗:“面面俱到前的几位小姐,你有看上的没有?如果有,上面有解决问题的地方,很干净的。”河流指指二楼。

金晓岗说:“算了。”

“你对面前的不满意?既然出来了,就放松的玩吧,我看这里很安全的。”河流说。

金晓岗看着河流说:“我唱唱歌就行了,你要怎么玩你就怎么玩吧,你就别担心我啦。”金晓岗推辞说。

“我看出你的想法了,第一,我去给你换小姐:第二,我们分开玩好了。”不等金晓岗说话,河流快速的出了包间,就在也没有回来。

果然,原先的三个小姐全离开了,进来了两个也只有十多岁的女孩。两个女孩进来就一左一右的靠在金晓岗身边,喋喋不休的说些无关痛痒的情话。这个河流,你究竟想干什么?金晓岗心里骂道。

金晓岗只得和两个小姐唱歌,左边的那个小姐,时不时的触摸金晓岗的**部位,爹声爹气的问金晓岗:“我说,帅哥,你就不想在我们两个身上泄泄火?”

金晓岗看到了那两双柔情迷离的眼睛。右边那个小姐说:“我才十四岁,她才十五岁,你就真的不想偿偿鲜?”金晓岗左右看了她们一眼,仿佛觉得面前的两个少女越来越恐怖,像两条缠上自己身子的毒蛇,那两个张着的猩红的小嘴,就像喷着锯毒的血盆大口。金晓岗觉得这样的年龄与她们背后暗藏的阴谋极不相称。

他立即起身,对两位少女说:“我看你们还是走吧。”

“我们得罪了你吗?”两位少女几乎是同时问,

“没有。”金晓岗简单的回答。

“那是为什么呢?大哥,你不喜欢玩我们也就算了,可是,你可千万不要赶我们走,那样我们要受罚的。”两位少女可怜巴巴的说。

“有那么严重?”金晓岗疑惑的问。

“真的,你就让我们陪陪你吧。”

“不行!”金晓岗果断的说。

两位少女面面相嘘,极不情愿的离开了金晓岗的房间。

河流闻讯很快赶了过来。

“小姑娘惹你生气了?”河流问。

“没有,不好意思,河流,把你的好事搅和了吧?”金晓岗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没事的,我一会接着去玩,那几个漂亮妞还再等我哟?那你怎么玩呢?”河流担心的问。

“找几个人来打牌吧,行不行,要男的?”金晓岗问。

“因该没问题的吧。”河流说。

“那你去玩吧。”金晓岗说。

“好吧,一会我来看你的手气。”河流一溜烟的走了。

服务员拿来麻将,随后叫来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进了金晓岗的包间。那个女人年轻时是做小姐的,现在说话也异常,她和金晓岗坐对面,她老在桌子底下用脚蹬金晓岗的**部位,并说些黄色下流笑话,其他的两位版友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金晓岗只抿抿嘴。那个女人就说:“你准是闷骚的男人,看你的笑容就知道,不过,你搞女人有一套的,十有,你能让女人舒服。”两个牌友一阵大笑,起哄说:“你们俩是不是干过,要不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又是一阵大笑,金晓岗还是抿抿嘴,不讲任何话。

几个人在一起,大约玩了三个小时,房间突然停电了,几个人不得不点起蜡烛。金晓岗原本不想打了,可是,河流又没来叫他,他只得再玩一会。

电都停了十分钟,还不见河流出来,金晓岗觉得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他对牌友们说:“你们等我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金晓岗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从房间外边冲进来一伙人,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打,瞬间,尖叫声和呻吟声充次整个房间。金晓岗在洗手间里也吓得瑟瑟发抖,打人的时间持续了将近五分钟,那伙人见所有的人都被打倒了,才急忙离去。

不知怎么这样巧,那伙人刚刚一走,电送来了。金晓岗惶恐的从洗手间出来,见到的是令人发指的场面: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不断发出呻吟,那个女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脸上也是血迹斑斑,让人见了都觉得恐怖。其他两位男人也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其中一个全身都在抽搐,明显是生命垂危了。

金晓岗冲出来,立即去扶那三个倒在血泊中的伤者,身上也染满了血迹,灯光下,仿佛他也受了重伤一样。他来不及想象这起血案的制造者,他立即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10,可是当110问他具体地理位置时,他无论如何也讲不清楚。正在这是,河流出现了,他发现,河流首先是观察他身上的血迹,而后迟缓的问:“金副总,你伤得怎么样?”那语调里,没有丝毫的意外,好象这就应该是必然的一样。

金晓岗注意到,河流身上也有血迹,好象受了轻伤。但是,金晓岗能感觉到,河流没有丝毫惊慌,和来的时候一样正定自若。“你也受了伤吗?”金晓岗反问河流。

“是的,我受了轻伤,你呢,你怎么样?”河流一直盯着他问。

“你赶快打电话报警,同时打120,要快?”金晓岗说。

河流看着金晓岗手里握着的手机,观察着金晓岗是否真的不行了,一边慢吞吞的问:“你没有打吗?”

“没有,我不知道地址。”金晓岗说。

这时金晓岗看到河流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河流磨蹭着,嘀咕道:“你不知道地址,我也不知道哇。”

“那你想想办法嘛,你不是很熟悉这里吗?“金晓岗吼道。

“金副总编,我也不熟悉。“河流回敬道。

“你总比我熟吧?赶快叫那些没有受伤的人打电话!”

河流这才出了房间,找人打电话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警车和救护车才赶来。金晓岗和河流一起被一起带到了警方指定的医院。金晓岗上了车,就立即打电话给了张铁山,他要求报社保卫处的同志一定要赶到医院。张铁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和保卫处的同志一起赶到了医院。

张铁山赶到医院之后,金晓岗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这起事件,有七个人受了重伤,九个人受了轻伤。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金晓岗和河流在这起事件中,居然都没有受伤,公安机关自然把他们列如了调查的重点。

金晓岗在接受调查的时候,非常谨慎,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所有的疑点,他都没有说。他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明白河流会通过途径去查看他的笔录,有些事情,金晓岗宁愿把他处理得低调一些,他不想若太多的麻烦。但是,金晓岗明显的意识到,这个河流也许还会善罢甘休的,自己今后不得不更要提高警惕。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河流心里就明白金晓岗对他有所怀疑,两人见面虽然还是打招呼,但彼此都清楚,以前的那种单纯关系已成了历史,现在他们两人,也许永远都是对手了。

张铁山把金晓岗叫到办公室,狠狠的批评了他。

“你看你金晓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你跟他去干吗呢?”张铁山异常生气的说。

“我没有想到会那样复杂。”金晓岗辩解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在这个时候,你去了,想出自己的丑是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依然是晚报社的副总编辑,你看,这次有你好受的,外边会怎么说,又是你金晓岗,带着自己的部属,到郊外去嫖娼,你究竟有没有政治头脑。你还觉得你的风头没出够吗,别人是有目的的,你呢,一贯当冤大头是吗?“张铁山越说越生气。

金晓岗说:“对不起,张社长,我的政治头脑简单,给你添乱了,如果上边有意见,我愿意接受处分。”

看到金晓岗这副模样,张铁山更生气了:“好个金晓岗,你还给我抬杠,你到底还准不准备参加执行总编辑的竞争,如果要参加,你就给安分点,老实点,不要再出岔子了。”

“社长,我接受教训,以后一定谨慎些。”金晓岗站了起来。

“好了,你坐下吧。我还有事给你说呢。”

金晓岗不安的坐了下来。张铁山说:“昨天,我和龙副总编同了气,他说你可能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还是支持你参加执行总编辑的竞争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不要过早的染上官场上那些怪毛病,听风就是雨,老是揣测上级的意图,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是本分。”

金晓岗低下了头,红着脸说:“谢谢社长的教诲,我一定铭刻在心。”

“决心就不要表了,看你以后的行动吧,我们的事业,总得后继有人吧。”张铁山语重心长的说:“你走吧,仔细想想,不要去参加那些莫须有的活动,另外,自己一定要谦虚谨慎,还要注意自我保护,明白了没有。”

金晓岗感激的说:“谢谢社长。”

他刚回到办公室,阿月就来了。

“听说你们昨晚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金晓岗问。

“你没听说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其实我不知道,是我爸问我,我才知道。”阿月说。

“部长他们也知道了这件事了?”金晓岗觉得受到莫大的耻辱,而让他蒙羞的就是河流。

“是呀,这个特殊时期,你可得留心点,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让别人利用的。”阿月真诚的说。

“谢谢你,阿月。”金晓岗说。

“你这个人呀,就是有时候太天真了,说到极点,就是你骨子里太善良了,你都几十岁的人了,一点也不了解社会,不知道其中的复杂性。”阿月说:“有些时候,真替你着急,你呀!”

金晓岗惭愧得无地自容,只是对着阿月傻笑。

阿月说:“我走了,那天有空再和你聊。”送走了阿月,金晓岗心里空落落的,他那么希望能有一个和他聊天的人,把心中的烦闷,把昨天遭受的恐吓,吐露出来,能让心静下来。

他想到了西西,给她发了信息,西西问话说,她正在上课,有时间给他回过来。于是他又拨通了科贝的电话,科贝说,她正在和男友聊天,有时间她回给他联系。金晓岗沮丧的坐在办公室,眼睛傻呆呆的望着窗外的远山,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龙霞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金晓岗想起自己错怪了龙霞,心里觉得愧疚,见了龙霞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他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龙姐呀,请坐。”一边把一杯水递给了龙霞。

“小金,我觉得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你老是有些糊涂。另外,西西刚才委托我来看你,并问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龙霞这样说,金晓岗更觉得紧张了。

“龙姐,没有,没有。”金晓岗以为,龙霞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他不该打搅西西,更不该在西西上课的时候打搅她。

见金晓岗神情有些恍惚,龙霞很吃惊。他知道,昨天那一夜,对于金晓岗的打击很大。她关心的伸出手,摸了摸金晓岗的额头:“我看,你有些低烧,你必须跟我到医院。”

金晓岗有些茫然,不知自己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

龙霞几乎是把金晓岗押送到医院的,到了医院,金晓岗仿佛听到龙霞在和西西通电话。金晓岗实在是困了,躺在那张病**,他睡着了。他做了好多恶梦,他不停的叫呀,不停的喊叫,就是没有人来帮他。睡梦里,他看到了河流和平共处那帮人一起,拿着雪亮的大刀,不停的追杀他,他一路跑啊跑啊,跑到西西面前,西西张嘴大笑他:你个大傻瓜,谁会救你呀!你还不快滚,他只有继续向前跑,可是跑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边,眼看河流他们就追上来了,他急得全身大汗,这时候他依然看见西西在对他说:你个大傻瓜……一会那个人仿佛又变成了科贝,一会又变成了阿月,一会又变成了龙霞,反正每张面孔都充满了恐怖,让他魂不守舍。

他在全身大汗中惊醒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龙霞的手不放。他醒来的时候,龙霞正在小金小金的叫他。他听到了,觉得那样的亲切,像小时候妈妈叫他一样亲切。他胡乱的喊道:“妈妈,你在叫我。”睁开眼睛,他见到自己拉着的是龙霞的手,明显有几多失望。

“就当我是妈妈吧。”龙霞自嘲的说。

“是你呀,龙姐,真不好意思。”金晓岗说。

“这时医生来了,也不看龙霞一眼就说:“看你这个做妻子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不早送来,早是再晚的话,说不准要出大事的。”

龙霞没顾上反驳医生的话,一个劲的道歉:“是的,我们太忙了,医生,请你立即治疗吧。”

金晓岗想说话,龙霞把他制止了。一直到金晓岗躺在病**了输了液,龙霞才离开了金晓岗,到门外打电话。金晓岗隐隐约约能听到,龙霞对西西说,他都叫我妈妈啦……金晓岗闭上了眼睛,那些恐怖的画面又在他眼前晃动……

这天夜里,龙霞把金晓岗送回了家,没有立即回家去。她看见金晓岗还有些神志不清,金晓岗在上京市又没有任何亲人,她只有陪护在那里。金晓岗发着高烧,不断的说胡话,龙霞只得摸着他的手,慈母一般的照顾金晓岗。

半夜的时候,金晓岗醒来,看见龙霞爬在他的身上,丰满的**紧贴在他的手上,龙霞累得睡着了。金晓岗这才想起了昨天以来发生的事情。他轻轻叫道:“龙姐,你醒醒。”

龙霞睁开惺忪的眼睛,见到眼前的情景,立即坐了起来,拉了拉开口很底的衣领。不好意思的问:“你好了点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还真的饿了。”金晓岗说。

“有东西吗,我这就去给你弄。”龙霞站了起来。

他的所有举止,都让金晓岗想起母亲。他感动的说:“龙姐,你真好,就像我记忆中的妈妈。”

“别说了,你吃点什么呢?牛奶?鸡蛋?”龙霞已打开了冰柜。

“先给我一杯奶,好的,再来鸡蛋。”

有龙霞在身边,金晓岗觉得很温暖。

就在龙霞在忙前忙后的时候,金晓岗仔细的观察着龙霞的体形和体态,那种中年女人的风韵,在她身上都能找到。

她像一个安静的港湾,只要停泊在那里,再大的风浪也会宁然不惊。她又像一贞油画,恬淡安适,没有浮躁,而隐隐暗藏了神秘。她又像那一弯新月,干净中略带婉约。她更像宽阔的大海,包容,大气中折射出淡定的阳光。金晓岗还在遐想,龙霞已经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送到了他面前。

看着金晓岗狼吞虎咽的样子,龙霞觉得特别满足。等金晓岗吃完之后,龙霞说:“看来,你没有大问题,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就回去了,如果发生了别的什么事,你就打我的电话。”龙霞说完就拿起了包。

金晓岗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龙姐,我送你。”

“行了,你别动了,有人来接我的,你就别操心了,我回去安全的。”龙霞最后回头嘱咐:“有事就打电话呵。”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金晓岗这才发现自己的真的病得不轻,连起床都觉得吃力。他坚持着打开了电脑,看到了西西留给他的短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沉住气,冷静的思考,千万不要卤莽。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情况,我让妈妈来看看你,有事你就提出来,好吗?

金晓岗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西西安排的,龙霞,只是在代替西西执行。他对西西充满了感激。他这才放心的关闭了电脑,闭上了眼睛。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金晓岗吵醒了。

“你好,请问哪一位?”金晓岗有气无力的说。

“小岗,是我科贝呀?你找我有急事吗?”

“现在好了,说实话,我差点死了。”金晓岗说。

“那么严重,你可别吓我。”

“现在好了,明天在说吧,我实在太闲了。”

科贝说:“好吧,没事就好,你自己注意点,是不是纵欲引发的毛病?”

“去你的,我没有力气开玩笑了。”挂断电话,金晓岗密密忽忽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