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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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413-416一生的背影一生的虚无满含凄楚不知归期

84.413—416 一生的背影一生的虚无 满含凄楚不知归期

207一生的背影一生的虚无

韵貂蝉将今天李非的表现都记到汉浩浩的账上了。回到举办婚宴的酒店。李非终于找了一个安静的时机,将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接通了汉浩浩的电话。

当时汉浩浩正在与殷小桃她们参加小周书记和张元副市长的宴请呢。一看是韵貂蝉的电话,也就站起身来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得接一个电话。”他走出了包间,走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这才接了电话。

“浩浩,是你吗?”电话那一端的韵貂蝉已经泣不成声了。

“是我,貂蝉,你怎么啦?”汉浩浩知道韵貂蝉的心里不好受,但他还是佯装不知地问道。

“我没事儿,我很感动,真的我谢谢你。”韵貂蝉说。

“谢我做什么?我祝你们快乐。很遗憾,我没能来参加你的婚礼。”汉浩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很感谢你,谢谢。”韵貂蝉还是这样说。

汉浩浩突然意识到,一定是李非在韵貂蝉面前做了什么,而且还说是他的意思,一定是因为这样,韵貂蝉才会如此感动。本来,他是不想打搅韵貂蝉平静的生活的,就是送的什么礼物,都是李非一个人决定的,甚至都没有和他商量。他也没有关心这事。因为他明白,自己要是表现出过渡关注韵貂蝉的话,就会伤害两个女人的心,倒还不如这样不关心韵貂蝉,伤的也仅仅是韵貂蝉一个人。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去询问李非,就让它成为心中永远的迷吧。他没有回答韵貂蝉的话,韵貂蝉又问:“我听说你现在抓的‘五朵金花’的宣传推广已经拉开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扩大了‘亦菲’品牌的啤酒和矿泉水销售半径了,今天我和国际李氏企业集团签订了东北和华北两个片区的销售代理,你的推广一定会使我的销售如虎添翼。”

汉浩浩说:“哦,那你不是双喜临门了吗?我更得恭喜你了。”

此刻,殷小桃意外出现在他的身边,十分温柔地将他的外套给他披上,十分温情地说:“你可不要感冒了,电话简要一点吧?好吗?”

汉浩浩向她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但是殷小桃黏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汉浩浩放下电话问:“怎么?你还有事吗?”

殷小桃说:“没有啊,你的朋友结婚了啊?你怎么不去呢?”

汉浩浩说:“你先进去吧?一会再跟你说好了。”

殷小桃恋恋不舍地离开他,不大情愿地进了餐厅。韵貂蝉问:“好动听的女声啊?是你妹妹雅兰吗?”

汉浩浩说:“不是,我们说到哪里来了呢?”

韵貂蝉说:“‘五朵金花’。”

汉浩浩说:“嗯,现在这项工作是启动了,但是后期的力度还要根据每一个企业本身的情况来展开规模宣传,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现在代理销售的‘亦菲’品牌肯定是最先推广和宣传的品牌。你也可以预先和刘亦菲联系,这方的情况她是最清楚的,也是最直接的。”

“嗯,好的。我就不打搅你了,拜拜。”韵貂蝉说。

挂断了电话,汉浩浩矗立了很久。刚才韵貂蝉的哭泣让他感到别样的揪心。对于韵貂蝉,他是太了解了。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的想与她缔结秦晋之好,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最终嫁了一个虽然富有但是已经步入老年的男人。不管这样,这都是他的一件憾事。让他心里不自觉的有一种愧疚。但是,这样的愧疚他是不能轻易表现出来的,只能默默地深藏在心里,这就让他更加痛苦了。

与汉浩浩通完电话之后,韵貂蝉打开了随手携带的小电脑,在博客上写道:……说不上是一种纠结,也说不上是一种遗憾,当然也说不上是一件美好的事,因为,今天我就要家男人了。坦率地讲,我不是一个好新娘,更不是一个好姑娘,因为这起婚姻的最初动机,并不是因为纯粹的感情,而是一桩交易……这桩交易是这么形成的,有什么历史根源,现在追究都显得毫无意义了。毕竟,这是现实已经存在和发生的了。见到同学和同事,本来是一件应该庆贺的事,尤其是别人是千里迢迢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我不仅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羞辱。这样的羞辱是谁造成的,我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唯一让人惦记和挂念的,居然还是伤害我的那位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埋怨他,没有指责他,反而期待他过得安好……也许,他就是我一生的背影,是我一生的梦幻,一生的虚无……算了,哭泣是苍白的,只有当财富聚拢的时候,也许一切会发生微妙的改变……写到这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立刻合上了电脑。

门外的就是她新婚的老公,他看见韵貂蝉脸蛋铁青,没有一丝笑容,关切地问:“亲爱的,你怎么啦?是不是劳累过度了?”

韵貂蝉摇摇头,说:“没事的,你去招待客人吧?我一会就好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又出现了几个老男人。其中的一个说:“老兄,有这样的年轻美娇娘,你可要照顾好啊?保不准那一天被别人的男人牵走了,你老兄就该后悔莫及了。”韵貂蝉看见了老男人们贪婪的,绿幽幽的目光,突然觉得特别恶心。她不耐烦地甩给老男人一句话:“你去呀,我一会就好了。”说完,将门“哐当”一声关严了。门外的其他老男人嘟囔道:“嘿嘿,老兄,小媳妇不好斗着呢……”

李非和刘亦菲没有再过来了,赶回了她们的酒店。韵副县长前来询问:“貂蝉,李副主席她们呢?”

韵貂蝉说:“回酒店去了。”

“怎么没有让她们来吃饭呢?人家大老远的来了,不招待好人家,可不是让人笑话吗?”韵副县长唠叨说。

韵貂蝉说:“爸爸,安静点好吗?我现在头疼呢?”

韵副县长本来就反对这门亲事,夫人因此还没有来北京参加婚礼,所以他自然也是很不高兴。说道:“你疼痛就去看医生啊?李副主席那边让他去照顾好了。”

韵貂蝉知道爸爸的心情,本来就不高兴呢,要是李非和刘亦菲回去再传言没有照顾好她们的话,那不是让他这个副县长更丢人吗?于是将老新郎官叫了过来,当着韵副县长的面说:“你可听好了,我老家来的客人你要照顾不好,我可跟你没完。”

老男人连忙要了李非她们住的酒店房间号,安排了人立即赶了过去,他可不愿意在这大喜的新婚之夜让年轻的老婆生气。

一行人赶到李非和刘亦菲的住处,硬是生拉活扯的将两位拉到了酒店的海鲜酒楼,点了满桌子的菜肴。弄得刘亦菲和李非不吃都不行了。刘亦菲说:“李董,你看到没有,我们今天可真的成了娘家人呢,特别给我们开了小灶哦。”

李非说:“嗯,这个韵貂蝉,心也真细啊。要不,你让她也过来一起吃?”

李亦非就拨打了韵貂蝉的电话,韵貂蝉说:“好的,我就过来吧?”

刘亦菲说:“你的新郎官呢,也一起带来吧?我们也得当面感谢人家啊?”

韵貂蝉说:“你要我来,我就一个人来,你要是让俩个人来,我也就不来了。”

刘亦菲连忙改口说:“好好好,就你一个人一个人……”

208满含凄楚不知归期

刘亦菲算是看准了,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李非。发现李非一直都是在恍惚之间的。这就说明,李非的压力已经到了极致了。但是,她又不便直接询问。夜间,刘亦菲进了李非的房间,十分温和地说:“李董,我看你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们喝一杯酒好吗?”

李非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说道:“好哇。”

两个女人摆弄着玲珑剔透的高脚杯,摇晃着杯子里面晶莹的红酒,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刘亦菲终于打破了沉默,问道:“李董,你能告诉我,你忧心什么吗?”

李非反问道:“我忧心什么呢?”

刘亦菲说:“李董,你要是愿意说,就说吧,不愿意说也就罢了。不过,你相信,我刘亦菲的嘴一定是严实的。”

李非心里很清楚,此刻她绝对是不能透露实情的。于是佯装坦荡地说:“你不觉得韵貂蝉的事,让人内心沉重吗?”

刘亦菲也明白李非没有说她真正沉重的话题,但是她只能接李非的这个话茬。回应说:“是的,她的选择让人忧伤。这又是何苦呢?”

李非说:“你知道吗?我是罪魁祸首。”

刘亦菲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李非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特别的难受。当初汉浩浩不是韵貂蝉的男朋友吗?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后来我和浩浩走到一起了,这就影响了韵貂蝉了。”

刘亦菲选择了沉默。

李非说:“论长相,我们几个实际上又有什么差异呢?都算得上是年轻美貌的女子。论才干,我们几个女子也都是谁也不会比谁低下的。汉浩浩之所以跟了我,韵貂蝉有一种看法,这就是我背后的财富。而且也把汉浩浩跟我归结到了这上面。”

刘亦菲说:“所以她才走火入魔,渴望财富到了疯狂的地步?”

李非说:“你说,我不是罪魁祸首吗?所以我内疚啊?”

刘亦菲说:“但是,她这样也于事无补呀?你的财富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上帝偏心眼,这也是事实啊?我觉得正常的心态就应该面对现实。”

李非说:“她也面对现实了呀?她不是退让了吗?她的选择就像在做一道难解的化学题,也可能产生化学效果,也可能永远等于零。所以我忧心啊。”

刘亦菲说:“这也不能怪你呀?没有李非,难道就没有刘非王非张非吗?”

李非沉郁地说:“话可以这样说,可我的内心还是有愧的,毕竟当年浩浩是她的男友啊。”

刘亦菲问:“你今天不是也做出了补偿了吗?你还能怎么办呢?”

李非也感叹道:“是啊,我还能怎么办呢?”此刻,她突然想起了远在蜀南的汉浩浩,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忙活什么。刘亦菲看出来了,李非将她的内心包裹得紧紧的,任何人也别想窥探的一丝秘密,也就顺水推舟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就要起身去国外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刘亦菲离开了她的房间,她立刻放下了酒杯,拨通了蜀南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雅兰,李非再一次拿起电话来确认,是拨通的汉浩浩家里的电话啊?怎么会是雅兰呢?莫不是?她正在疑惑,雅兰就说:“李非姐呀,你还在北京吧?韵貂蝉的婚礼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气派和热闹啊?”

韵貂蝉只得耐着性子说:“嗯,很气派的,不错。”

雅兰说:“等你回来了,我们家也要给你做最气派的婚礼,你可得早点回来啊。”无意之中,她的这一句话触动了李非的软肋,顿时弄得她倍感温暖,泪水盈盈的。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嗯。你哥呢?”

雅兰说:“哦,我哥他参加张元副市长举行的招待会去了。去的时候我还嘱咐早点回来呢,我今天还特地给他熬了汤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呢,我知道他在忙正事,所以也没敢打搅他。怎么,他没有给你说吗?”

李非说:“没有。”

雅兰就说:“一会他回来了,我一定教训他,有什么怎么不向你汇报呢?”

李非破泣为笑,她其实也是喜欢雅兰的,她单纯得像一片干净的树叶。她不但心疼汉浩浩,也心疼她这个姐姐。于是说:“算了,修理他就别了。我一会就给他一个电话。你也不要老等他了,你早点睡吧,明天你不还要上班吗?”

雅兰说:“李非姐,就你心疼我,要是我哥也这样心疼我,他就早该回来了。”

实际上,李非是不会给汉浩浩去电话了。此刻她确实有几分伤感,就是和他通了电话,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在她的潜意识里,这就是长久的分别。谁都知道,她要是一去法国就是几年,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就被无情的空气给风干了,销声匿迹了。更何况,汉浩浩身边的女人们……她从来都是一个十足的坚韧女子,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建立起来的情感大厦就要坍塌了,强大的心灵终将脆弱了。她索性将手机关了,任由眼泪扑簌簌地流淌。她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就要到遥远的异邦了,汉浩浩势必渐渐淡出她的视线……

汉浩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雅兰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剧等候着他。见他回来了,起身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给你煲的汤还在罐子里呢?我热一碗给你喝啊?”

汉浩浩说:“好啊,喝了满肚子的酒,难受啊。也好,还有妹妹在家煲汤,来一碗吧?”

雅兰连忙进了厨房,一边热汤,一边伸出头来问:“李非姐给你电话了吗?刚才她还了电话的。”

汉浩浩一愣,问道:“什么时候啊?”

雅兰说:“十一点多的时候吧?”

汉浩浩觉得有几分意外,怎么回事呢?于是又问:“她怎么说的?”

雅兰说:“她说的要给你电话啊?”

汉浩浩更加忐忑不安起来,立刻拨了电话过去。可是,李非早将手机关了,一连三遍都是忙音。“会不会出事啊?”汉浩浩看着雅兰说。

雅兰安慰他说:“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呢,可能她是太累了,也可能她的手机没电了,明天一早再给她打吧,快喝汤。”虽然雅兰煲的汤香气逼人,此刻的汉浩浩却觉得索然无味。

次日,李非登上了飞往法国的班机。她低头俯视蓝天下熟悉的山山水水,回忆着与汉浩浩相处的朝朝暮暮,也不管身边还有别的旅客,伤感的泪水还是打湿了她的衣襟。她心里不断呼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满怀凄楚,一脸茫然,不知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