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
黑夜，月牙如勾，光如冷霜，悬挂于九天之上，与群星相伴。故事中说那些星辰都是故去的人的灵魂，守望着世间的亲人。
初七躺在躺椅上，抬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上面有没有一颗星星是在守望我呢？有吧，可能就是我父母。
虽然他从来不问，爷爷也没有说，安府的所有人都好像在避讳这件事，但他心中一直有着疑问，父母亲现在何处？是否活着，或者已经到了天堂。
初七闭上眼睛，一张张面孔从眼前划过，老hu，王大娘，柳老板，或者整日守着那座小典当行的马老头知道吧？
这么久了，提的没提过，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吧。
幼稚的心中，藏着自己的秘密，有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爷爷不说，那就不问了，长大了就会告诉我。初七对此坚信不疑，毕竟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可能就只有爷爷了吧。
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像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突然变得轻如丝绸，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畅，此时的初七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叫释然。
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弯月，又有不同于满月，或者半月时的感觉，有些刺眼，看的久了忍不住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的缘故吧。
城中心的一座小院中，一男子身穿青色儒衫，手持一卷发黄的古籍，静静看着房檐上的风铃，身后一书童模样的小孩儿拿着一本书，静静伫立。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或许就是对此类人的描写吧。
小院门被打开，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微微躬身，低声说道“深夜打扰，实属无奈，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儒衫男子，微微拱手一礼，含笑道“老夫人说笑了，谨已为诸位泡好茶，里面稍坐。”
刚刚说完，门外有人朗声道“既然先生不怪罪，那老夫也来凑凑热闹，讨一杯茶喝。”
“有客登门是好事，老大人快快请进。”儒衫男子温声说道。
门外一位七旬老者，迈步而入，走的不快，腰有些佝偻，消瘦的身形让人看起来弱不经风，衣服也显得有些不合身。
“老爷子安好。”老妇人躬身说道。老者显得很高兴，说道：“好好好，见到故人好就好啊，子孙管的太严实，出来一趟不容易啊。”
“我说老爷子，你早就应该配拐杖的”，门外一面容俊秀的青年，笑嘻嘻的跑过来扶住老者。
老者摇摇头说道，“你啊，总是没有一个正形。”说完就任由其扶着。
俊秀青年却转头对着老妇人道了声安之后，对着儒衫男子说道“郭先生，人没到茶就泡好了，有我的吗？可别让我看着你们咽吐沫。”
郭先生轻笑着打趣道“梦生不是平生最爱酒吗？怎么要喝茶换换口味，还是喝酒喝腻了？”
“先生此言差矣，谁不知道郭先生的茶，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要是错过了，岂不是非常对不起自己？美酒与我如生命，怎能弃之。”名叫梦生的俊秀青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郭先生无奈一笑“梦生缪赞了，要不是茶岭产量低，我的份额也不多，我当真愿意与多分给诸位一些，不过我对于梦生的醉苍生可是垂涎已久啊。”
梦生咧嘴一笑，说了声“祖传的规矩，没办法！”之后，就不再多言，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小院中就已经进来了两位黑衣人，一位微微笑着，手持一把描金扇，让人如沐春风。
另一位，却是一脸冷酷，抱着一把通体黝黑的古剑，像是黑的极致，身周一股阴寒与爆裂的气息交缠不止。
两人对于院中突然静下来的气氛置若罔闻，只是想站在那里一样。
最先来的老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都说魔道中人丑陋无比，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俊俏呢？”
抱剑男子没有动作，怀中的古剑突然出鞘一寸，周围突然一暗。
郭先生无奈一笑“诸位，来着即是客，里面请吧。”
消瘦老者先行向着屋门走去，“走走，喝茶喝茶，不谈立场。”刚说完，又转过头来问郭先生“安文心没来啊？”
郭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安府就有一位，想是不来了。”
“老马，柳丫头们呢？”消瘦老人不死心的问道。郭先生但非所问道“在与不在都在了，来与不来都来了。”
消瘦老者点点头，走了进去，嘴里说道“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就不知道下一次一起喝茶却是多久之后了”。
初七睁开眼睛看着房顶，脑海中苍白一片，良久，才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屋外阳光照射，使得墙看上去有些金灿灿的。
抱着大陆志，向着书阁走去，走走停停也没见到几个人，初七知道其他人不是睡觉，就是在修炼，或者读书。
反正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中运转，又在彼此的世界中扮演不同的角色，或许，这就是生活，亦或者命运吧。
走进书阁，守阁楼的老人拿着扫把清理地面上的灰尘，对于初七的行礼，老人仿佛没看见一样，初七也不曾在意，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的，守阁老人不曾说过一句话，习惯成自然。
将大陆志放在书架上，取出一本封面通红的书，书上画着一棵梧桐树，一面茂盛，一面干枯。一面生机勃勃，一面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梧桐纪，又叫梧桐献身录，讲的是太古年代，一位妖尊成长的故事，从小梧桐妖成长为混沌妖尊，见世界即将破碎，心生悲悯，便扎根于混沌中，将世界挂在树梢上，后来，由于相互滋养，慢慢成长为一株传说中的世界树，树上挂满了像果实一样的世界，而作为代价，他的一半身体堕入死亡，灵智全消，彻彻底底的成了一株树，书的最后，写了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话，“即使没有方向，都不曾停歇过的光”。
以前初七是看一个故事，而这次，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真的，这就是真的，他猜测，甚至心中笃定。
只是这个传说到底是如何传到大约六万年后的如今，在诸多传承断绝的时代，又是谁将一个故事传说延续了下来？为的又是什么？
初七突然记起爷爷在他身边看梧桐纪时，随口提出的疑问。
那人是否见过那棵世界树？那到底是怎样一棵树啊。”初七心中也想着。
整个早上，都是在书阁中渡过，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无所事事，又不愿打扰爷爷，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逛逛，只是不再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河州这座古城，对于初七来说，确实有些大！
路过了老hu的烙饼店，经过了名叫飘香的茶楼，走过了没有招牌的典当行，看到了初来乍到，刚刚开始创业的王二，兴致勃勃的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各种布料，只是不曾驻足，依旧向着前方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看到买冰糖葫芦的吕和，其实他打定主意要多买一些的。
索性就租了一辆马车，顺着大道，向着更远方驶去，这样的马车随处可见，有车行的，也有百姓挣钱补切家用的，只要有钱就行。
趴在马车窗户上，看着不断到来，又不断远去的景色，耳边传来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麻雀停在车顶上就好像安家落户，没有要飞走的意思，车夫不在意，初七也不在意，所以小麻雀挺着胸膛居高临下，向着四周趾高气昂的瞎叫唤。
“砰~”的一声，一道身影夹杂着碎木屑，从路边的酒馆中飞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起来，看着酒馆的方向，擦了擦嘴角的血，是一俊俏的少年。
酒馆中，一瞬间涌出许多，有酒客，有酒馆的工作人员，乱混混的，吓的初七马车上方的小麻雀飞了起来，又快速落下。
人多阻断了通行的道路，确切的说并不是阻断，而是人们停下来看起了热闹。
少年一脸的愤恨，俊俏的脸一时间有些狰狞。而对面一人越众而出，大腹便便的样子，对着少年喝道“大胆妖孽，竟然敢袭扰河州城的安宁，给我杀了他。”
路上看热闹的人一瞬间静了一下，这少年是妖族？不等人们反应，其身后三人手持短刀冲了上去，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苍鹰，展翅欲飞，
只是终究慢了一步，被其中一人一刀砍在了左翅膀上，坠落。
那就是妖啊，初七一脸的稀奇，生活在河州城中小孩们来说，妖，确实是很稀奇却又遥远的事物。
鹰啼凄厉，灰羽乱飞，转瞬间尘埃落定，只留下一具鹰尸和一地羽毛，旋即被酒馆下人处理干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混在人群中的青衣少女，转身快步离去，来的时候都知道有很大可能丧命，仍旧止不住对机缘的苛求，那么就是无怨无悔了吧，不过还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要不是这座古城对于妖族的压制，那只苍鹰也不会如此容易死亡。
妖谷之中也有许多人族天才死于非命，像那老板与少年的人，终究少之又少，少女心中想道。
“就这样了？”初七默默想到，俊俏少年转身化作苍鹰，随即死于非命，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仇让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或经过这座城市的妖族来说，习以为常，但是对年幼的初七来说，是那么的血腥。
原本有些慵懒的初七，一时间心情低迷，他仿佛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爷爷，待在他身边。
初七躺在躺椅上，抬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上面有没有一颗星星是在守望我呢？有吧，可能就是我父母。
虽然他从来不问，爷爷也没有说，安府的所有人都好像在避讳这件事，但他心中一直有着疑问，父母亲现在何处？是否活着，或者已经到了天堂。
初七闭上眼睛，一张张面孔从眼前划过，老hu，王大娘，柳老板，或者整日守着那座小典当行的马老头知道吧？
这么久了，提的没提过，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吧。
幼稚的心中，藏着自己的秘密，有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爷爷不说，那就不问了，长大了就会告诉我。初七对此坚信不疑，毕竟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可能就只有爷爷了吧。
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像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突然变得轻如丝绸，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畅，此时的初七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叫释然。
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弯月，又有不同于满月，或者半月时的感觉，有些刺眼，看的久了忍不住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的缘故吧。
城中心的一座小院中，一男子身穿青色儒衫，手持一卷发黄的古籍，静静看着房檐上的风铃，身后一书童模样的小孩儿拿着一本书，静静伫立。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或许就是对此类人的描写吧。
小院门被打开，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微微躬身，低声说道“深夜打扰，实属无奈，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儒衫男子，微微拱手一礼，含笑道“老夫人说笑了，谨已为诸位泡好茶，里面稍坐。”
刚刚说完，门外有人朗声道“既然先生不怪罪，那老夫也来凑凑热闹，讨一杯茶喝。”
“有客登门是好事，老大人快快请进。”儒衫男子温声说道。
门外一位七旬老者，迈步而入，走的不快，腰有些佝偻，消瘦的身形让人看起来弱不经风，衣服也显得有些不合身。
“老爷子安好。”老妇人躬身说道。老者显得很高兴，说道：“好好好，见到故人好就好啊，子孙管的太严实，出来一趟不容易啊。”
“我说老爷子，你早就应该配拐杖的”，门外一面容俊秀的青年，笑嘻嘻的跑过来扶住老者。
老者摇摇头说道，“你啊，总是没有一个正形。”说完就任由其扶着。
俊秀青年却转头对着老妇人道了声安之后，对着儒衫男子说道“郭先生，人没到茶就泡好了，有我的吗？可别让我看着你们咽吐沫。”
郭先生轻笑着打趣道“梦生不是平生最爱酒吗？怎么要喝茶换换口味，还是喝酒喝腻了？”
“先生此言差矣，谁不知道郭先生的茶，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要是错过了，岂不是非常对不起自己？美酒与我如生命，怎能弃之。”名叫梦生的俊秀青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郭先生无奈一笑“梦生缪赞了，要不是茶岭产量低，我的份额也不多，我当真愿意与多分给诸位一些，不过我对于梦生的醉苍生可是垂涎已久啊。”
梦生咧嘴一笑，说了声“祖传的规矩，没办法！”之后，就不再多言，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小院中就已经进来了两位黑衣人，一位微微笑着，手持一把描金扇，让人如沐春风。
另一位，却是一脸冷酷，抱着一把通体黝黑的古剑，像是黑的极致，身周一股阴寒与爆裂的气息交缠不止。
两人对于院中突然静下来的气氛置若罔闻，只是想站在那里一样。
最先来的老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都说魔道中人丑陋无比，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俊俏呢？”
抱剑男子没有动作，怀中的古剑突然出鞘一寸，周围突然一暗。
郭先生无奈一笑“诸位，来着即是客，里面请吧。”
消瘦老者先行向着屋门走去，“走走，喝茶喝茶，不谈立场。”刚说完，又转过头来问郭先生“安文心没来啊？”
郭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安府就有一位，想是不来了。”
“老马，柳丫头们呢？”消瘦老人不死心的问道。郭先生但非所问道“在与不在都在了，来与不来都来了。”
消瘦老者点点头，走了进去，嘴里说道“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就不知道下一次一起喝茶却是多久之后了”。
初七睁开眼睛看着房顶，脑海中苍白一片，良久，才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屋外阳光照射，使得墙看上去有些金灿灿的。
抱着大陆志，向着书阁走去，走走停停也没见到几个人，初七知道其他人不是睡觉，就是在修炼，或者读书。
反正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中运转，又在彼此的世界中扮演不同的角色，或许，这就是生活，亦或者命运吧。
走进书阁，守阁楼的老人拿着扫把清理地面上的灰尘，对于初七的行礼，老人仿佛没看见一样，初七也不曾在意，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的，守阁老人不曾说过一句话，习惯成自然。
将大陆志放在书架上，取出一本封面通红的书，书上画着一棵梧桐树，一面茂盛，一面干枯。一面生机勃勃，一面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梧桐纪，又叫梧桐献身录，讲的是太古年代，一位妖尊成长的故事，从小梧桐妖成长为混沌妖尊，见世界即将破碎，心生悲悯，便扎根于混沌中，将世界挂在树梢上，后来，由于相互滋养，慢慢成长为一株传说中的世界树，树上挂满了像果实一样的世界，而作为代价，他的一半身体堕入死亡，灵智全消，彻彻底底的成了一株树，书的最后，写了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话，“即使没有方向，都不曾停歇过的光”。
以前初七是看一个故事，而这次，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真的，这就是真的，他猜测，甚至心中笃定。
只是这个传说到底是如何传到大约六万年后的如今，在诸多传承断绝的时代，又是谁将一个故事传说延续了下来？为的又是什么？
初七突然记起爷爷在他身边看梧桐纪时，随口提出的疑问。
那人是否见过那棵世界树？那到底是怎样一棵树啊。”初七心中也想着。
整个早上，都是在书阁中渡过，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无所事事，又不愿打扰爷爷，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逛逛，只是不再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河州这座古城，对于初七来说，确实有些大！
路过了老hu的烙饼店，经过了名叫飘香的茶楼，走过了没有招牌的典当行，看到了初来乍到，刚刚开始创业的王二，兴致勃勃的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各种布料，只是不曾驻足，依旧向着前方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看到买冰糖葫芦的吕和，其实他打定主意要多买一些的。
索性就租了一辆马车，顺着大道，向着更远方驶去，这样的马车随处可见，有车行的，也有百姓挣钱补切家用的，只要有钱就行。
趴在马车窗户上，看着不断到来，又不断远去的景色，耳边传来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麻雀停在车顶上就好像安家落户，没有要飞走的意思，车夫不在意，初七也不在意，所以小麻雀挺着胸膛居高临下，向着四周趾高气昂的瞎叫唤。
“砰~”的一声，一道身影夹杂着碎木屑，从路边的酒馆中飞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起来，看着酒馆的方向，擦了擦嘴角的血，是一俊俏的少年。
酒馆中，一瞬间涌出许多，有酒客，有酒馆的工作人员，乱混混的，吓的初七马车上方的小麻雀飞了起来，又快速落下。
人多阻断了通行的道路，确切的说并不是阻断，而是人们停下来看起了热闹。
少年一脸的愤恨，俊俏的脸一时间有些狰狞。而对面一人越众而出，大腹便便的样子，对着少年喝道“大胆妖孽，竟然敢袭扰河州城的安宁，给我杀了他。”
路上看热闹的人一瞬间静了一下，这少年是妖族？不等人们反应，其身后三人手持短刀冲了上去，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苍鹰，展翅欲飞，
只是终究慢了一步，被其中一人一刀砍在了左翅膀上，坠落。
那就是妖啊，初七一脸的稀奇，生活在河州城中小孩们来说，妖，确实是很稀奇却又遥远的事物。
鹰啼凄厉，灰羽乱飞，转瞬间尘埃落定，只留下一具鹰尸和一地羽毛，旋即被酒馆下人处理干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混在人群中的青衣少女，转身快步离去，来的时候都知道有很大可能丧命，仍旧止不住对机缘的苛求，那么就是无怨无悔了吧，不过还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要不是这座古城对于妖族的压制，那只苍鹰也不会如此容易死亡。
妖谷之中也有许多人族天才死于非命，像那老板与少年的人，终究少之又少，少女心中想道。
“就这样了？”初七默默想到，俊俏少年转身化作苍鹰，随即死于非命，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仇让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或经过这座城市的妖族来说，习以为常，但是对年幼的初七来说，是那么的血腥。
原本有些慵懒的初七，一时间心情低迷，他仿佛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爷爷，待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