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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跟踪者5

ha18 十六 跟踪者(5)

十六跟踪者(5)

“范先生,听说贵市的原市委书记张俊来同志已经被双规了?”“啊,是的!”范主任被朱司长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哦,可惜啊,我去年去南方考察的时候,张俊来同志还亲自抽时间陪伴我们,很是客气。虽然和他接触时间不长,可感觉他是个很有想法和魄力,也很有能力的领导。”范主任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敢随便吭声。

朱司长笑了笑:“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总会有一批同志倒下去。他们也未必都是贪官污吏,只是有的因为急功近利,管理手段太多粗暴,所以容易做出一些和我们党的政策、国家方针乃至威严法律相违背的事情。违背了政策法规,还可以通过批评教育进行挽救,可要是触碰了法律这根高压线,那么谁也保护不了啊。”

他接着指出近来报纸上登出的几位犯事名人,如数家珍,所有这些人,都曾经上了中组部的内参材料,然后分发下去,给各级领导各部起一个警示作用。每一个黑名单上的人,莫不级别煊赫,罪行历历。范主任点头附和,不胜唏嘘,他的心里却颇不是滋味,这位朱司长,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呢?

显然,朱司长能够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待这一位南方来客即将办理的事情。范主任对于恒宝集团不惜大费周章宣传帛府区一事的理解,只能说和乔半仙的小秘书停留在同一个层次:通过媒体宣传,提升帛府区的魅力值,一旦该地区成为全省乃至全国关注的经济热点,那么相应地价、房价都会大幅度得到上扬。恒宝集团在帛府区有好几片投资项目,接着价格上扬的春风,他们将能在可预见之未来赚得盆满钵满。可是正如乔半仙并未对小秘书明言的那般,乌铁此举尚别有目的,他实际上正在采取“曲线救国”的迂回战略援救张俊来。就目前的事实来看,张俊来同志的确违背了法律和法规,其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可是法律有时候是必须服从政治的,这不是正义与非正义的问题,而是决策者寻求利益最大化不得不认真思忖的问题。就看怎么移动红线,怎么去巧妙运用这一点。乔半仙看出了其中的玄妙,聪明人不止他一个,朱司长,这个眼镜后闪烁着狡黠目光的男人,同样毫不留情地窥破了乌铁的用心。

“我们是多管闲事了,张俊来同志最后怎么处理,那要看中纪委的调查结论。”朱司长见范主任有些讪讪浑噩,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并不谙熟权谋这一套厚黑学问。他确信范主任的确只是老老实实来京办事的,并不知道幕后的博弈较量。不过他那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们公司老总,怎么会认得——”说到这里,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朝屋顶指了指。范主任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脸lou为难之色,摇头道:“朱司长,这方面,我知道的情况不比您多。说实话,昨天老总要我来京出差,嘱咐我到中组部和中宣部办事的时候,我还真给他吓了一大跳。”“哦,这样啊。”朱市长虽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范主任的资历、能力和地位,显然并不足以使之被纳入恒宝集团老总的信息圈。

即使是作客,范主任坐在沙发上,也能体验到如果在这里上班的惬意和稳定。虽说他是恒宝集团的办公室主任,拥有一个比较响亮的头衔,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打工仔。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到头来,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还是不免被一脚踹开。说实话,他真的很羡慕朱司长的命运,能在天子脚下占据高位,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吧,怎么一路走上来,最后人生的轨迹落差,竟会如此之大?范主任实在无法进行哲学思考,尽管对北京的官腔和随处可见的老爷派头有些不适应,可他能够深深感觉到这座宏伟城市巨大的吸引力。

“部长有些事,不方便过来,所以他让我开好了介绍信。”朱司长又和范主任聊了几句,似乎有意结束两人之间的话题,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摸出一个信封,右下方的落款文字,显示出信封不同寻常之身份,“对于贵市帛府区的经济成就,想必你们是有目共睹地,但是我们常年在北京,除了办公室,多是东城、西城几个区来回跑动,就不好对之进行什么评价。”范主任恭恭敬敬双手接过信封,正要张嘴表示感谢,有秘书推门而进:“朱司长,刚刚接到通知,在四楼召开党组临时会议。”“啊,这么不巧。”朱司长叹了口气。“啊,您忙,我就不打搅了,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范主任识趣地起身告辞,直到下了楼梯,似乎还能听见朱司长的笑声。

范主任飞快地从中组部出来,外面的阳光变得愈发灿烂。忽然他想起什么,拉开公文包一缝,仔细朝内检查,发现那封介绍信安安稳稳地躺在包内,长长松了一口气。关于帛府区的经济建设成就,托那些学者教授的福,早都准备得十分完善,如果中宣部的同志答应帮助宣传的话,只要将优盘cha入对方机器的接口就行了。事不宜迟,他疾步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这一回,前面坐着的是一个的姐。“中宣部,谢谢。”在他后方约莫一百米处,一辆奥迪26不紧不慢地尾随。

乌铁一直在办公室坐到天黑,在接到范主任“捷报”的时候,他紧绷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有些疲惫地往后倚kao于椅背之上。他的手中捏着一条纸条,最上面书着他的生辰八字以及“十神”分析,他的命理不错,人生的诸种际遇,也大致和“八运”相符。可是按照下午来访的那位风水术师之解释,今年流年不利,太阴犯将星,只怕后面会劫难重重。“也许是危言耸听吧?”乌铁半信半疑,所谓吉星都去,周围凶星环伺,自己今年流年的运势就这么差么?他心中惶怖不安,在接到范主任打来的电话后,他开始这么安慰自己: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纵然今年运气不好,凶劫重重,但自己命理还算不错,且又认真仔细布置了一番风水,所以足够逢凶化吉。在电话机旁,摆放着一件精巧剔透的玉制手工艺品,乃托人从香港专门买来的,据说此物得到开光,有助于奉承讨好太岁。六十甲子,便有六十太岁,其权利虽大,但一个周期之中,某太岁只有一年的权令期限,待每年立春,便是前后两太岁交替接替的时刻。黑夜并不能化去两幢高楼之间的“穿心煞”或“枪煞”,过道的玻璃窗上,因之显lou几分诡异阴谲的气息。

“乔总,还不下班啊?”陈顾问敲了敲门。“哦,就走。”乌铁提起衣服,跟了出去,“明天记得提醒乔氏集团的当家,王副书记主持的会议可不要忘记参加了。”“啊,这不是他秘书的事吗?”陈顾问有些怏怏不乐。乌铁目无表情:“就怕他沉醉于温柔乡中,把大事给忘记了。要不,你稍时便打个电话给他秘书吧?是叫做梅小芸吧?”

想起梅小芸俏丽娇媚的容貌和婀娜身段,陈顾问登时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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