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如此冷漠
玉京，既是武国的政治中心，又是经济最繁华的城池。
四人交了税进了城，但天色已晚，便先寻客栈住下。
用餐时，听到最多的就是议论与胡人赌约一事，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愤怒，反而像是在聊家常。
江宁误以为他们是丧失了信心，岂料向旁边的人一打听，那人不屑道：“这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
江宁噎住，好一会才挤出话来，“怎么不关我们事？国家被辱，我们不也丢人吗？”
那人撇着嘴上下打量了江宁一番，“我看你也不像当兵的，操这份闲心作甚？”
“难道不是军人就不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吗？”
“这倒是不一定，不过你可以四处去转转，看看京城里有多少人管这种闲事？”
“兄台，你这话未免太绝对了吧？”
那人眯着眼，表情看起来很欠揍，“是不是绝对，你大可出去打听一下。”
“呵呵。”江宁冷笑。
岂料那人却又开口，“这就是现实，你就算操碎心又能如何？再说了，你有能力解决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养家糊口来得实在一点。”
江宁恨不得撕烂了他这副可恶的嘴脸，便干脆转身，不予搭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人鄙夷了一句，又自顾自喝酒。
阿欣三人斜视了他一眼，忍着没有动怒。
过了会，有唱皮鼓书的上台，将与胡人打赌一事编成有趣的皮鼓书唱响，并获得了满堂喝彩。
四人实在听不下去，便干脆起身出去外面闲逛。
京城繁华，入夜之后更是热闹非凡。
四人转了一圈，也打听了一路，但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几乎都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闲扯的谈资，问了不少人，却从未见到有人表现出愤怒。
反倒是后面遇到的外来人，个个义愤填膺，这多少让江宁找到了些许安慰。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处都在打听胡人的事？”突然，有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人转身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名手拿折扇、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江宁苦笑摇头，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大冷天的还拿把折扇在手招摇过市。
公子看江宁摇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摇什么头叹什么气？”
江宁无语，淡淡回道：“胡人在我国嚣张跋扈，难道不该摇头，难道不该叹气吗？”
公子眯起了眼，“你是公门中人？”
“不是。”
“胡人跟你有杀父之仇？”
“没有。”
“烧过、抢过你们的东西？”
“也没有，我们来自南方。”
公子不屑道：“不用你说我也能听出来，真不明白你们南方人瞎操什么心？你们有那闲心打听胡人的事，还不如回去关心一下蛮人吧。”
江宁冷笑着打量了他一番，“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可惜就是嘴欠，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健冷着脸接话。
江宁拍了下手，笑道：“没错，这位人模狗样，大冷天还拿着把破扇子到处招摇的，呃......怎么形容好呢？”
“少爷，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装逼。”阿欣冷笑着接话。
江宁哈哈笑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回头奖励你一顿狗肉。”
“谢谢少爷。”
公子气得全身哆嗦，好一会才哆嗦着手一一指向他们四人，“你们四个混蛋，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江宁也懒得再跟他扯，直接下令：“阿南，送客。”
“是，少爷。”阿南突然一步跨出，一把拽起对方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出老远。
公子重重摔倒在地，怒骂着起身，可被阿南一瞪，顿时吓得连滚带爬逃走。
打发完那人，江宁才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皇帝为何不敢打战，原来不仅仅是缺钱那么简单，京城人如此冷漠，别说是他，就是我也不敢打。”
陈健三人脸色难看地点头。
阿南苦笑道：“别说胡人了，若是我们晋城要打，京城这种地方也恐怕守不住。”
陈健叹气，“京城远离战争的硝烟，自然无法体会我们这些人的心情。”
阿欣皱眉头，“怕就怕不止京城这样。”
“走吧，已经没有必要再逛下去了。”江宁不愿再谈这事，先一步转身往回走。
三人苦涩地对视一眼，缓缓跟上。
本已是累得不行的江宁，却彻夜难眠，只听得外面北风萧萧，足足吹了一夜。
清晨推开窗户一看，街上满目狼藉，处处飘着枯黄的落叶。
阿欣推门进来，看他双眼布满血丝，心中不忍，“少爷，你又没睡？”
江宁缓缓点头，“心中有事，难以入眠。”
“你这样可是不行，快去睡会吧。”话落过去扶他。
“我真睡不着。”
阿欣却是轻轻帮他退去外衣，“你若是不养好精神，到时如何对付胡人？”
江宁长叹了口气，缓缓躺到床上，“你一会记得叫阿南他们出去打听一下消息。”
“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去了。”回答完，帮他盖了被子，就坐在床头看着他。
“唱歌给我听吧。”
“好。”
柔和的歌声响起，江宁的心才逐渐平静，不久后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是一片和谐的世界，不再有战争，不再有难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阿欣生怕吵醒他，忙起身跑去开门。
门外两人，眉头皱得老高。
阿欣心头一跳，忙轻轻关了房门，示意他们走远一些才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们脸色这么难看？”
陈健苦涩地摇头，气愤道：“胡人就在皇宫门前的大广场叫嚣着，围观的百姓们却大多面无表情，真是越看越气人。”
“没人管一下吗？”
“官员一个都没有出现，估计都躲着没脸出来见人。”
“那万一有人拿东西出来比斗呢？”
听到这话，陈健更为气愤，“拿东西要提前报备，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阿南也难得地出现咬牙切齿的情况，“我真恨不得立刻上去宰了他们，不，我甚至想把那些看笑话的人也全都宰了。”
阿欣皱了皱眉，深吸口气说：“冷静一点，等少爷醒来再说。”
阿南沉默着点头，“少爷昨晚没睡吗？”
阿欣苦笑着点头，“刚刚才睡下没多久。”
“为何？”
“不清楚，他只说心里有事。”
阿南听后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陈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对阿欣道：“你进去陪少爷吧，我们再去看看。”
阿欣点头，叮嘱他们说：“记得别冲动，该动手的时候少爷绝不会心软。”
“我们晓得轻重，你放心。”
四人交了税进了城，但天色已晚，便先寻客栈住下。
用餐时，听到最多的就是议论与胡人赌约一事，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愤怒，反而像是在聊家常。
江宁误以为他们是丧失了信心，岂料向旁边的人一打听，那人不屑道：“这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
江宁噎住，好一会才挤出话来，“怎么不关我们事？国家被辱，我们不也丢人吗？”
那人撇着嘴上下打量了江宁一番，“我看你也不像当兵的，操这份闲心作甚？”
“难道不是军人就不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吗？”
“这倒是不一定，不过你可以四处去转转，看看京城里有多少人管这种闲事？”
“兄台，你这话未免太绝对了吧？”
那人眯着眼，表情看起来很欠揍，“是不是绝对，你大可出去打听一下。”
“呵呵。”江宁冷笑。
岂料那人却又开口，“这就是现实，你就算操碎心又能如何？再说了，你有能力解决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养家糊口来得实在一点。”
江宁恨不得撕烂了他这副可恶的嘴脸，便干脆转身，不予搭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人鄙夷了一句，又自顾自喝酒。
阿欣三人斜视了他一眼，忍着没有动怒。
过了会，有唱皮鼓书的上台，将与胡人打赌一事编成有趣的皮鼓书唱响，并获得了满堂喝彩。
四人实在听不下去，便干脆起身出去外面闲逛。
京城繁华，入夜之后更是热闹非凡。
四人转了一圈，也打听了一路，但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几乎都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闲扯的谈资，问了不少人，却从未见到有人表现出愤怒。
反倒是后面遇到的外来人，个个义愤填膺，这多少让江宁找到了些许安慰。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处都在打听胡人的事？”突然，有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人转身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名手拿折扇、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江宁苦笑摇头，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大冷天的还拿把折扇在手招摇过市。
公子看江宁摇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摇什么头叹什么气？”
江宁无语，淡淡回道：“胡人在我国嚣张跋扈，难道不该摇头，难道不该叹气吗？”
公子眯起了眼，“你是公门中人？”
“不是。”
“胡人跟你有杀父之仇？”
“没有。”
“烧过、抢过你们的东西？”
“也没有，我们来自南方。”
公子不屑道：“不用你说我也能听出来，真不明白你们南方人瞎操什么心？你们有那闲心打听胡人的事，还不如回去关心一下蛮人吧。”
江宁冷笑着打量了他一番，“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可惜就是嘴欠，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健冷着脸接话。
江宁拍了下手，笑道：“没错，这位人模狗样，大冷天还拿着把破扇子到处招摇的，呃......怎么形容好呢？”
“少爷，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装逼。”阿欣冷笑着接话。
江宁哈哈笑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回头奖励你一顿狗肉。”
“谢谢少爷。”
公子气得全身哆嗦，好一会才哆嗦着手一一指向他们四人，“你们四个混蛋，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江宁也懒得再跟他扯，直接下令：“阿南，送客。”
“是，少爷。”阿南突然一步跨出，一把拽起对方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出老远。
公子重重摔倒在地，怒骂着起身，可被阿南一瞪，顿时吓得连滚带爬逃走。
打发完那人，江宁才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皇帝为何不敢打战，原来不仅仅是缺钱那么简单，京城人如此冷漠，别说是他，就是我也不敢打。”
陈健三人脸色难看地点头。
阿南苦笑道：“别说胡人了，若是我们晋城要打，京城这种地方也恐怕守不住。”
陈健叹气，“京城远离战争的硝烟，自然无法体会我们这些人的心情。”
阿欣皱眉头，“怕就怕不止京城这样。”
“走吧，已经没有必要再逛下去了。”江宁不愿再谈这事，先一步转身往回走。
三人苦涩地对视一眼，缓缓跟上。
本已是累得不行的江宁，却彻夜难眠，只听得外面北风萧萧，足足吹了一夜。
清晨推开窗户一看，街上满目狼藉，处处飘着枯黄的落叶。
阿欣推门进来，看他双眼布满血丝，心中不忍，“少爷，你又没睡？”
江宁缓缓点头，“心中有事，难以入眠。”
“你这样可是不行，快去睡会吧。”话落过去扶他。
“我真睡不着。”
阿欣却是轻轻帮他退去外衣，“你若是不养好精神，到时如何对付胡人？”
江宁长叹了口气，缓缓躺到床上，“你一会记得叫阿南他们出去打听一下消息。”
“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去了。”回答完，帮他盖了被子，就坐在床头看着他。
“唱歌给我听吧。”
“好。”
柔和的歌声响起，江宁的心才逐渐平静，不久后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是一片和谐的世界，不再有战争，不再有难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阿欣生怕吵醒他，忙起身跑去开门。
门外两人，眉头皱得老高。
阿欣心头一跳，忙轻轻关了房门，示意他们走远一些才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们脸色这么难看？”
陈健苦涩地摇头，气愤道：“胡人就在皇宫门前的大广场叫嚣着，围观的百姓们却大多面无表情，真是越看越气人。”
“没人管一下吗？”
“官员一个都没有出现，估计都躲着没脸出来见人。”
“那万一有人拿东西出来比斗呢？”
听到这话，陈健更为气愤，“拿东西要提前报备，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阿南也难得地出现咬牙切齿的情况，“我真恨不得立刻上去宰了他们，不，我甚至想把那些看笑话的人也全都宰了。”
阿欣皱了皱眉，深吸口气说：“冷静一点，等少爷醒来再说。”
阿南沉默着点头，“少爷昨晚没睡吗？”
阿欣苦笑着点头，“刚刚才睡下没多久。”
“为何？”
“不清楚，他只说心里有事。”
阿南听后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陈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对阿欣道：“你进去陪少爷吧，我们再去看看。”
阿欣点头，叮嘱他们说：“记得别冲动，该动手的时候少爷绝不会心软。”
“我们晓得轻重，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