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野心
等待时，宁瑶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问：“能不能帮我个忙？”
江宁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宁府，心下了然，“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你就说帮不帮吧。”
“你笑一笑不就行了？难道这还要我教？”
宁瑶噎住，眼皮直跳。
正要发怒，江宁却突然开口，“把手给我吧。”
不禁一怔，“干什么？”
“不就是想让你爹娘知道你过得好吗？快把手给我，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宁瑶本来还有些感激的，但听了后面这话只有气，“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江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直接抓住她的手。
宁瑶脸微微一红，抖了几下想抽出来。
“别动，有人来了。”
宁瑶愣了下抬头，果然看到侍卫匆匆跑来，咬了咬嘴唇才任由他牵着。
“江少爷，小姐，老爷夫人有请。”侍卫出来后看到他们手牵手，愣了好一会才连忙邀请。
江宁嗯了一声，回头对宁瑶微微一笑，“走吧。”
宁瑶恨透了他的笑容，恨不得给他一拳，可奈何还有求于他，只能忍气吞声。
侍卫犹豫了一下，跑过去问门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卫也闹不明白，只说他们刚才低声说了几句就突然牵手了。
侍卫听完更懵，不过想想这也是好事，若是小姐能得江少爷欢心，老爷夫人也不必整天愁眉苦脸。
行进间，江宁突然有点恶趣味地低声说：“想不到你天天练剑，手还挺滑的。”
“你！”
“笑，不然一会就露馅了。”
宁瑶欲哭不得，勉强地挤出笑容，“你别得意。”
“我为什么要得意？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宁瑶深吸了口气，压着委屈和怒火瞪了他一眼。
宁瑶哈哈笑着，加快了脚步。
宁无痕夫妻俩早已等在会客厅门外，突然瞥见江宁和宁瑶手牵手过来，同时愣了许久才错愕地对视一眼。
这一刻，他们突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快到跟前，宁瑶才用力挣脱他的手，快步跑向父母，“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宁无痕点了点头，越过她走向江宁。
苏若兰笑着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有没有吃苦？”
宁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没，就是想你们了。”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江少爷，你和瑶儿过来可是有事？”宁无痕迎上江宁，微笑着问。
江宁点了点头，“宁大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宁无痕看他神色严肃，不禁错愕了下才点头，“请跟我来。”
江宁嗯了一声，对刚转过身的宁瑶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宁瑶错愕了一下，“娘，我们过去看看吧。”
苏若兰点了点头，和女儿一同过去。
四人转入后院，叫下人全部退下，但宁无痕依旧觉得不保险，又叫来儿子，让他在院里盯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宁浩愕然，但没来得及问四人已经进入大厅，并把门关了。
入座后，宁无痕并没有废话，而是直奔主题，“江少爷，不知你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去做的？”
今晚他彻底放低了姿态，不管是城主的威胁还是为女儿考虑，他都没得选择。
江宁微微一笑，看了眼三人才淡淡开口，“宁大人，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请说。”
“在你们看来，武国最缺什么？”
宁无痕愣了，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宁瑶垂着双眸，开始思考。
苏若兰沉默了会说：“江少爷，我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请恕我真想不出我国缺什么。”
江宁笑而不语，依旧看着思考中的宁无痕。
过了会，宁无痕突然一拍大腿，目光突然铮铮发亮，“缺钱。”
江宁开心地笑了，“没错，宁大人果然看得透彻。”
宁瑶迷茫地看向母亲。
苏若兰也是非常迷茫，她虽然聪明，可不接触政事，又岂能知道这些？“夫君，这是为何？”
宁无痕叹息了一声，“我国民间经济繁荣，说缺钱当真有点不可思议，若非江少爷突然提起，我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缺钱这点毋庸置疑。”
江宁接着他的话说：“我们晋城每年的税收总额是三十万三千二百七十两，扣除城内所有费用，还能余下不到二十万交给国库，全国大小一共二十一个城，加起来每年税收在五百万左右，这看似一笔很大的数目，其实扣除了各城费用之后根本不堪重用。”
宁无痕也点头，“没错，前些年北方、南方和西方战乱不断，单单粮饷就是一大笔好大的费用，后来虽然和解，但每年也要赔偿大量的金银财帛才能求得和平，如此国库自然空虚，可若是增加税收，民间势必又要动乱。”
前有狼后有虎，若是内院再起火，武国将一塌糊涂。
宁瑶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动肝火，“求什么和啊，打不就行了？”
宁无痕苦笑，“谁都知道打，可拿什么打？我们的敌人可不是一个，而且你知道每打一次战消耗有多大吗？若是可以打，谁愿意求和？谁愿意受这鸟气？”
苏若兰拦下了还要再开口的宁瑶，目光复杂地看向江宁，“江少爷，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宁无痕和宁瑶也满脸疑惑地看向江宁。
江宁微微一笑，“我答应过我大哥，三年后每年提供十万两白银给城主府。”
三人同时一怔。
很快，江宁又接着说：“但十万两对于朝廷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必须把生意做大，做到全国，若是朝廷有需要，只要给我提供便利，我还能再出军费。”
“你愿意提供多少？”
“若是小战，我可以提供两百万，若是大战，朝廷需要多少，我提供多少。”
三人震惊地倒抽着凉气，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两百万，他凭什么敢开这个口，他靠什么？
江宁轻轻地敲着桌面，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宁瑶，“你现在明白什么才叫野心了吗？”
宁瑶愣愣地点头。
“但你还没明白什么叫权力。”
“什么？”
江宁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一旦我做大，势必会有很多人眼红，那么我要做的就是让朝廷保护我，我必须成为朝廷最好的朋友，现在你懂什么是权力了吗？”
宁瑶点头，但很快又连连摇头。
江宁也不再解释，而是转头去看刚刚回过神的宁无痕，“宁大人，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轻易相信我，但不要紧，我很快就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今晚过来找你，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宁无痕深吸了口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别的不说，你的气魄让我佩服。”
“很简单，若是我成了，你辞官出来帮我，我需要你去帮我打通一些关系。”
宁无痕连着咽了几次口水，“为什么是我？”
“我父亲的脾气不适合，而晋城四大家族的族长，也只有你有野心，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江宁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宁府，心下了然，“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你就说帮不帮吧。”
“你笑一笑不就行了？难道这还要我教？”
宁瑶噎住，眼皮直跳。
正要发怒，江宁却突然开口，“把手给我吧。”
不禁一怔，“干什么？”
“不就是想让你爹娘知道你过得好吗？快把手给我，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宁瑶本来还有些感激的，但听了后面这话只有气，“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江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直接抓住她的手。
宁瑶脸微微一红，抖了几下想抽出来。
“别动，有人来了。”
宁瑶愣了下抬头，果然看到侍卫匆匆跑来，咬了咬嘴唇才任由他牵着。
“江少爷，小姐，老爷夫人有请。”侍卫出来后看到他们手牵手，愣了好一会才连忙邀请。
江宁嗯了一声，回头对宁瑶微微一笑，“走吧。”
宁瑶恨透了他的笑容，恨不得给他一拳，可奈何还有求于他，只能忍气吞声。
侍卫犹豫了一下，跑过去问门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卫也闹不明白，只说他们刚才低声说了几句就突然牵手了。
侍卫听完更懵，不过想想这也是好事，若是小姐能得江少爷欢心，老爷夫人也不必整天愁眉苦脸。
行进间，江宁突然有点恶趣味地低声说：“想不到你天天练剑，手还挺滑的。”
“你！”
“笑，不然一会就露馅了。”
宁瑶欲哭不得，勉强地挤出笑容，“你别得意。”
“我为什么要得意？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宁瑶深吸了口气，压着委屈和怒火瞪了他一眼。
宁瑶哈哈笑着，加快了脚步。
宁无痕夫妻俩早已等在会客厅门外，突然瞥见江宁和宁瑶手牵手过来，同时愣了许久才错愕地对视一眼。
这一刻，他们突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快到跟前，宁瑶才用力挣脱他的手，快步跑向父母，“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宁无痕点了点头，越过她走向江宁。
苏若兰笑着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有没有吃苦？”
宁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没，就是想你们了。”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江少爷，你和瑶儿过来可是有事？”宁无痕迎上江宁，微笑着问。
江宁点了点头，“宁大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宁无痕看他神色严肃，不禁错愕了下才点头，“请跟我来。”
江宁嗯了一声，对刚转过身的宁瑶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宁瑶错愕了一下，“娘，我们过去看看吧。”
苏若兰点了点头，和女儿一同过去。
四人转入后院，叫下人全部退下，但宁无痕依旧觉得不保险，又叫来儿子，让他在院里盯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宁浩愕然，但没来得及问四人已经进入大厅，并把门关了。
入座后，宁无痕并没有废话，而是直奔主题，“江少爷，不知你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去做的？”
今晚他彻底放低了姿态，不管是城主的威胁还是为女儿考虑，他都没得选择。
江宁微微一笑，看了眼三人才淡淡开口，“宁大人，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请说。”
“在你们看来，武国最缺什么？”
宁无痕愣了，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宁瑶垂着双眸，开始思考。
苏若兰沉默了会说：“江少爷，我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请恕我真想不出我国缺什么。”
江宁笑而不语，依旧看着思考中的宁无痕。
过了会，宁无痕突然一拍大腿，目光突然铮铮发亮，“缺钱。”
江宁开心地笑了，“没错，宁大人果然看得透彻。”
宁瑶迷茫地看向母亲。
苏若兰也是非常迷茫，她虽然聪明，可不接触政事，又岂能知道这些？“夫君，这是为何？”
宁无痕叹息了一声，“我国民间经济繁荣，说缺钱当真有点不可思议，若非江少爷突然提起，我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缺钱这点毋庸置疑。”
江宁接着他的话说：“我们晋城每年的税收总额是三十万三千二百七十两，扣除城内所有费用，还能余下不到二十万交给国库，全国大小一共二十一个城，加起来每年税收在五百万左右，这看似一笔很大的数目，其实扣除了各城费用之后根本不堪重用。”
宁无痕也点头，“没错，前些年北方、南方和西方战乱不断，单单粮饷就是一大笔好大的费用，后来虽然和解，但每年也要赔偿大量的金银财帛才能求得和平，如此国库自然空虚，可若是增加税收，民间势必又要动乱。”
前有狼后有虎，若是内院再起火，武国将一塌糊涂。
宁瑶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动肝火，“求什么和啊，打不就行了？”
宁无痕苦笑，“谁都知道打，可拿什么打？我们的敌人可不是一个，而且你知道每打一次战消耗有多大吗？若是可以打，谁愿意求和？谁愿意受这鸟气？”
苏若兰拦下了还要再开口的宁瑶，目光复杂地看向江宁，“江少爷，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宁无痕和宁瑶也满脸疑惑地看向江宁。
江宁微微一笑，“我答应过我大哥，三年后每年提供十万两白银给城主府。”
三人同时一怔。
很快，江宁又接着说：“但十万两对于朝廷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必须把生意做大，做到全国，若是朝廷有需要，只要给我提供便利，我还能再出军费。”
“你愿意提供多少？”
“若是小战，我可以提供两百万，若是大战，朝廷需要多少，我提供多少。”
三人震惊地倒抽着凉气，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两百万，他凭什么敢开这个口，他靠什么？
江宁轻轻地敲着桌面，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宁瑶，“你现在明白什么才叫野心了吗？”
宁瑶愣愣地点头。
“但你还没明白什么叫权力。”
“什么？”
江宁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一旦我做大，势必会有很多人眼红，那么我要做的就是让朝廷保护我，我必须成为朝廷最好的朋友，现在你懂什么是权力了吗？”
宁瑶点头，但很快又连连摇头。
江宁也不再解释，而是转头去看刚刚回过神的宁无痕，“宁大人，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轻易相信我，但不要紧，我很快就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今晚过来找你，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宁无痕深吸了口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别的不说，你的气魄让我佩服。”
“很简单，若是我成了，你辞官出来帮我，我需要你去帮我打通一些关系。”
宁无痕连着咽了几次口水，“为什么是我？”
“我父亲的脾气不适合，而晋城四大家族的族长，也只有你有野心，我喜欢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