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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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她的情人着了慌

第375章 她的情人着了慌

他肯定已经怀疑我们了。昨晚,他突然来敲门,不是他跟踪邢珊珊,就是有人发现后告诉他的。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

好在昨晚我没有开门,否则今天就难堪了。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不能承认。一承认就完了。我们要离婚,然后重新组合,也要搞得名正言顺一些。否则太尴尬,也对自己的名声和前途有严重的影响。所以,他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跟他去商量工作。

他走到副校长室门口,陶晓光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的肌肉却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朱昌盛见了,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内疚和负罪感,心里有些刺痛,脸上也发热起来。他想转身走开,可不甘失败的性格不让他退缩,逼着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这可不能怪我啊,他心里为自己开脱着说,要是这种爱也是罪过的话,那你就只能怪上帝,怪自己,不能怪我们。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爱情是自私的,残酷的。你还是放弃她,跟刘红结婚吧,其实刘红也是很不错的。否则,你后半生就会更加难过,更加不幸。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我现在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跟邢珊珊结婚的。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她,由开始的交易到现在的真爱,我们的性质已经变了。再说,一个男人戴绿子的日子能过吗?那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啊,你还是想得开一些,跟她离婚吧。

他在复杂矛盾的心情中走到他办公桌前面。要是以前,他只要一走到门口,陶晓光就会立刻恭敬地转身看着他,或者站起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说话。而今天,他在他面前站了一会,他都没有抬起头来。

他在陶晓光前面尴尬地站着。陶晓光还是阴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只顾埋头看着一份资料。

“咳,”朱昌盛轻轻咳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客气地说,“陶校长,学校里那几个新建的工程,验收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陶晓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垂下头,冷淡地说:“都验收好了。”

语气很冲。朱昌盛暗暗吃了一惊。但他还是热情地说:“审计工作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你要重点抓一下,不要审出什么事情来。”

陶晓光不吱声。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极了。朱昌盛有些受不了,就转身往外走去。

“这件事,你得亲自抓。”陶晓光闷声说,“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昌盛回头说:“好的,什么时候,我们议一议这件事。”说着昂首挺胸往外走去。但还没走到门口,陶晓光却突然叫住他说:“你等一等。”

朱昌盛身子一震,站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见陶晓光的两手在办公桌上绞着,知道他这个时候的内心复杂极了,就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你坐一会吧。”陶晓光指指前面的沙发说。朱昌盛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压住心跳,瞭开眼皮瞧着他。

陶晓光也仿佛不认识一般地打量着他,许久不出声。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两人都只听到对方压抑着的心跳声和喘气声。

“陶校长,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朱昌盛先发制人地说,“有话就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陶晓光尴尬地一笑,才问:“你昨晚身体不好?”

朱昌盛的心一沉,脸却依然保持着平静说:“嗯,有些热度,你来的时候,我正吃了退热药出汗呢,所以没有开门。”

“哦?是这样。”陶晓光疑怀地哦了一声。

朱昌盛脸热辣辣的,都快挂不住了:“谢谢你的关心。”

陶晓光象审视一个撒谎的学生一样,默默地注视着他:“这算什么关心?”

“谁告诉你,我身体不好的?”朱昌盛眼睛惶惶地眨着,不敢正视他。

“嘿嘿。”陶晓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朱昌盛越发心虚了,真想站起来躲开去。可他不能走,一走,就不打自招了。他相信,到目前为止,陶晓光对他还只是怀疑而已,所以他完全可以装聋作哑地坚持下去。只要没被当场抓住,我就不能承认。一承认就完了,受到伤害的不只是我和邢珊珊,更大的是你陶晓光啊。你受得了这个打击吗?你又担当得起这戴绿帽子的名声吗?所以不管为了谁,我都不能承认,更不能告诉你。

陶晓光终于鼓起勇气,结巴着问,“你昨晚,真是一个人,在宿舍里?”

朱昌盛装作惊讶万分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晓光见他这样吃惊,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也明朗了许多,不自然地笑了笑,才轻声说:“我随便问问。可能是我多心了。”

朱昌盛就索性追问:“陶校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议论了?”

陶晓光点点头:“是的。好象是五一旅游回来以后吧,学校里气氛有些不正常,你没有觉察到?”

朱昌盛说:“没有。”

“许多老师背后都议论纷纷,我问过别人,谁也不肯告诉我。”陶晓光实话实说,“他们好象在有意回避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宋老师神秘地来告诉我,说你身体不好,躺在宿舍里,让我来看看,说她们女人家,到男同志宿舍里来不方便,我就来了……”

朱昌盛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有些难堪地说:“奇怪,她们是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的呢?”声音有些发颤,“我没告诉任何人,这种小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陶晓光眯眼盯着他,犹豫了一下说:“不瞒你说,让我怀疑的,不是你,而是邢珊珊。她昨晚老早就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回家,却很晚才回来。我问她,她又吱吱唔唔,说是到外面去玩了。问她到哪里,她又不说。你说,一个从来不到外面去玩的女教师,怎么会突然到外面去玩了呢?这小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