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流
字体: 16 + -

第360章 寻找离婚借口

第360章 寻找离婚借口

觉得“缘分”很神圣、很美,私下想,我的缘分会在哪里呢?晓光,你能告诉我吗?

那时侯读过一篇小文章,写的是“前缘”,对“缘”的解释是“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你若曾是那个逃学的顽童,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在路旁草丛里,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焚烧着,陪伴过你一段静穆的时光。晓光,重新掂量我对你的感情,莫非前生我欠了你一分情?

她一封封地拆看着,不再读内容,而是迫切地希望能看到她的照片,看她究竟长得怎么样?可是找不到。她又翻书,看书中夹着了没有。翻了一大叠,也没有。最后她想,看她照片干什么?她漂亮不漂亮关我什么事?还是查查他们毕业以后特别是我们结婚以后,他们是不是还藕断丝连?

于是,邢珊珊就一封封地看落款时间。看到最后,终于发现一封去年写来的信。好啊,她心里叫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们居然还在通信,这不是一个重要证据吗?

她在信中说:晓光:好久没给你写信了。我们这里正在下着大雨,好象有一个多月没下这么大雨了。看着眼前的雨景,我很惆怅,不由自主地记起多年以前的一段心事:也是雨中,你有伞,我没有,从图书馆到教学楼,你说为我撑伞,让我终于能够走在你的身边而且是在同一把伞下。那时的瞬间,我产生了梦幻一般的感觉。我多么希冀这段路永无尽头,那该多好。不到60米的距离,却让我温暖到今天,而且在每一个雨天,都不无例外地令我心生这样的向往。如此温馨的情怀,除了你还会有谁能给我呢?

晓光,尽管我们最后没能走到一起,但我永远忘不了你的一切。因为我的整个心灵已经写满了你挺拔的身影,闭上眼睛,我仿佛就可以触摸到你的眼睛、鼻子、嘴唇,呵,我甚至还清晰地感到你咬疼了我!一切不仅仅是历历在目,而是刻骨铭心啊。我们虽然远隔千里,可我的心还是属于你的……

邢珊珊看到这里,简直有些受不了了。哼,毕业这么长时间,他们还如此情浓意烈,如此念念不忘。这个人在我面前,还口口声声表白自己如何纯洁,如何爱我,真是一个伪君子。

可是你自己呢?她忽然又反问自己,心里隐隐有些内疚和羞愧。可我没有违心地说爱他的话,所以我才要离婚吗。

她转念一想,又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也坚定了要与他离婚的信念。我不能再当这不光彩的第三者了,我要离开这个我不爱的人,我要与我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要名正言顺的婚姻。想到这里,她将这封信藏进了口袋。

她刚要将箱子收拾起来,家里的电话响了。她就走过去接听。

“你在干什么?”电话里传来陶晓光响亮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陶晓光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不去接小燕?她老师打电话来,说她在幼儿园里哭。”

邢珊珊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看信看昏了头,把接孩子的事给忘了。可她对他高嗓大调的口气很反感,就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不能去接一下吗?”

陶晓光口气软下来说:“我有事,你不是不知道。”

“哼,别用有事有事来唬人。”她挂了电话,匆匆奔出门去接女儿。一想到女儿,她心里就软软地喊:小燕,妈昏了头,来晚了,妈对不起你……

她心急火燎地骑自行车往镇中心幼儿园赶。拐过一条马路,她很远就看到幼儿园门口一个老师蹲在一个孩子面前,不停地伸手替她擦眼泪。她飞驰过去,老远就从车上跳下来,顿了车喊:“小燕,妈来了。”

小燕听了一愣,从眼睛上拿开小手,朝她看了一眼,然后从老师的手中奔出来,张臂如一只小燕子,摇摇晃晃地向她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小燕——”她心头一热,湿了眼睛。快步上前,张开双臂蹲下来,将女儿一把搂住。女儿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呜呜大哭,然后泣不成声地说:“妈妈,小燕,怕……”

她禁不住热泪盈眶,捧起女儿的泪脸,边吻边说:“妈不好,小燕,不用怕,啊。”

然后掏出手帕给女儿抹干眼泪,有些难为情地跟站在一旁的老师打招呼:“麻烦你了,于老师,真是不好意思。”

于老师说:“我要送她,她不肯,说妈妈来接的。见同学们一个个都被接走了,她孤零零站了一会,就哭了。”

她告别老师,接了女儿往回走。骑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这婚不离了。离了女儿怎么办?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苦了女儿呀。女儿是无辜的,你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这样想着,她就绕道到菜市场上买了些女儿喜欢吃的菜,回家安排女儿去书房写字,自己到厨房里去烧饭做菜。女儿喜欢吃蛤蜊炖蛋和虾仁烩豆腐,她就精心地给她做。为自己烧了个最想吃的青菜香菇和西红柿蛋汤,唯独没有想到为丈夫做个什么喜欢吃的菜。

刚烧好饭菜,陶晓光就回来了。他放了包,先去看女儿:“小燕,今天妈妈没有准时来接你,是不是?”

女儿点点头,转头忽闪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爸爸,小燕,怕。”

陶晓光有哄着女儿说:“不要怕,下次爸爸来接你,啊。”

说着知趣地过去帮妻子盛饭端菜。邢珊珊却一脸的漠然,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吃饭时,她只顾弄女儿吃饭,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他总想没话找话地跟她说话,见她这般冷淡,就不说了。

“下午,季老师的爱人到学校里来大吵大闹。唉,弄得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