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通款曲
“太子殿下，约见微臣不知所谓何事？”
白云酒家之中，杨勤和许攸正在同桌饮酒，而且是在大堂之中，两个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分外熟络。
“不过是想要结识一下而已，许洛阳之名在洛阳城中也算是人尽皆知了，自然是应该认识一下的。”
杨勤给许攸倒了一杯酒，同时还稍微留意了一下四周，全都是东西二厂的探子，他们甚至都没有做多少掩饰，整个大堂之中全都是他们的人，端着酒杯不喝酒，就是盯着他们两个。
“这要是换一个地方，就算是打死微臣也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微臣却是相信的。”
“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的，许洛阳不会是有什么顾虑吧？”
杨勤也不是听不出许攸的言下之意，但是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私会朝臣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现在还不能做。老二就是因为想要拉拢司马懿被父皇发现，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最后让自己捡了便宜。
“自然是没有的，相信现在整个洛阳城的酒家之中，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有这里安全的。”
许攸淡淡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却还是透着一股子讥讽的意味，现在真个白云酒家都在东西二厂的控制中，这些菜从后厨做出来，到自己等人的桌上估计最少被五个人尝过，这让许攸有些犯恶心，一点都不想动这些菜。
可是杨勤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甚至还给许攸夹菜。
“许洛阳，试试这道菜，洛水白鱼。”
“多谢殿下。”
许攸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接受了。
“听说许洛阳前朝就是洛阳令了？而且还谋划过废帝之举？”
“确有其事，当时微臣认为灵帝贪得无厌，卖官售爵，任用奸佞国将不国，于是便有了这等举动，当时还联系了北大营的御林军和持金吾，可惜最后还没有行动就已经被发现了，只能无奈亡命。”
“之后便加入了大西起义，成为了张献忠的谋士？”
对于许攸杨勤也是有一些调查的，虽然现在不过是一个上四品的洛阳令，但实际上他也是从当年那个血雨腥风之中走过来的。
“过去的一些不用再提了，大西起义不过四五年的光景便被平定，之后微臣蒙陛下不弃，出谋划策之下，尽心竭力方才有今日。”
许攸的言谈看似谦和，但实际上却暗含一些不满和傲慢，杨勤自己也知道许攸跟着自己父亲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在论功行赏之时，他仅仅得到了一个洛阳令而已，和前朝一如既往。
而且许攸前朝之时便已经有过废帝新立的念头，可见他的野心之大，也正因此许攸才会答应和自己见面的。
“这倒也是，我也还记得当初许洛阳曾经和那些幕僚与父皇秉烛夜谈，那段时间你们的辛苦，我也是有目共睹的。”
“殿下就不用称呼什么许洛阳了，一个洛阳令而已，当不得殿下如此，还是直呼微臣的表字吧。”
“这...”
杨勤迟疑了一下，毕竟自己和许攸之间的关系发展的有点太快了，这一转眼的就已经称呼表字了。
“殿下自己不也没有自称本宫？”
许攸到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些事情的样子，而且看他这个态度是真的想要和杨勤拉近关系，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杨广现在还没有给他抛来橄榄枝，那么有野心的许攸就必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那就冒昧了，子远当年的事情我其实也是清楚的，我也很欣赏子远的能力，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的酒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冒昧啊？”
“殿下哪里的话，这一桌酒宴，对于微臣而言实在是大大的褒奖，焉能有冒昧？应该是微臣不胜荣幸才是。殿下乃是当世人杰，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许攸的话语之中，恭维之意在明显不过了，杨勤也明白这不过是许攸顺杆子往上爬而已，但是这话听着的确是让人舒服。
“子远过誉了，我这太子也就是父皇念我这么多年还算是孝道的份上给我的一点宽慰而已，要是说到能力，我还是远不如老二的。老二这些人在不少事情上都在为父皇分忧，前年蜀地饥荒，老二不是就慷慨解囊，三十万两雪花白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呵呵呵。”
许攸只是轻笑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菜品上面了。
“最后一道，顾左盼右。”
最后一道菜顾左盼右，是一道烧鱼，只不过这鱼却有两个脑袋，分别看向左右两边。
“这...？”
许攸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菜，顿时傻眼了，看向杨勤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这是拼接的，一条鱼做烧，一条鱼做汤底，至于这头则是留下了，澴河黑齿大鱼，鱼头最是鲜美。”
“原来如此。”
许攸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在这一桌菜上面滴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对着杨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杨勤也没有在意，二人还是吃吃喝喝的。
“多谢殿下款待。”
“子远客气了，我也是爱惜人才而已，先行一步。”
“殿下请。”
二人就在白云酒家门前分手了，至于那些探子也是分出两拨人跟着二人，他们的护卫也不在意，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派出明探至少说明还是信任的，要是暗探才是要命的时候。
“回去禀报督主？”
“走吧。”
“没和你说！”
东西二厂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看对方不顺眼，冷哼一声便分头离开了。
“洛水白鱼、阳春豆腐丝、尚江雪梨盅、慧缘白果、拜月仙鹤、托云乌鱼汤、照影牛肉、顾左盼右是这个上菜顺序吧？”
“是。”
东厂之中，张让冷着一张脸，坐在桌案前，眯着眼睛配上满脸的皱纹就像是一个老妖怪一样，阴沉的可怕。
“是。”
在张让的面前还站着这一个东厂的探子，低着头等待着张让的询问。
“蜀地饥荒，二皇子凑了三十万白银...行了，将这些都交到御书房去，就像是往常的那些一样，什么都不要管，这一次让他们西厂先，免得都说我们东厂是属狗的。”
“喏。”
“嗯，退下吧。”
张让一挥手，这人便退了下去，张让提起笔似乎想要些写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放下去了。
“还不能着急，这件事不能着急，或许我还会走在陛下前面呢。不急，不急。”
白云酒家之中，杨勤和许攸正在同桌饮酒，而且是在大堂之中，两个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分外熟络。
“不过是想要结识一下而已，许洛阳之名在洛阳城中也算是人尽皆知了，自然是应该认识一下的。”
杨勤给许攸倒了一杯酒，同时还稍微留意了一下四周，全都是东西二厂的探子，他们甚至都没有做多少掩饰，整个大堂之中全都是他们的人，端着酒杯不喝酒，就是盯着他们两个。
“这要是换一个地方，就算是打死微臣也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微臣却是相信的。”
“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的，许洛阳不会是有什么顾虑吧？”
杨勤也不是听不出许攸的言下之意，但是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私会朝臣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现在还不能做。老二就是因为想要拉拢司马懿被父皇发现，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最后让自己捡了便宜。
“自然是没有的，相信现在整个洛阳城的酒家之中，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有这里安全的。”
许攸淡淡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却还是透着一股子讥讽的意味，现在真个白云酒家都在东西二厂的控制中，这些菜从后厨做出来，到自己等人的桌上估计最少被五个人尝过，这让许攸有些犯恶心，一点都不想动这些菜。
可是杨勤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甚至还给许攸夹菜。
“许洛阳，试试这道菜，洛水白鱼。”
“多谢殿下。”
许攸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接受了。
“听说许洛阳前朝就是洛阳令了？而且还谋划过废帝之举？”
“确有其事，当时微臣认为灵帝贪得无厌，卖官售爵，任用奸佞国将不国，于是便有了这等举动，当时还联系了北大营的御林军和持金吾，可惜最后还没有行动就已经被发现了，只能无奈亡命。”
“之后便加入了大西起义，成为了张献忠的谋士？”
对于许攸杨勤也是有一些调查的，虽然现在不过是一个上四品的洛阳令，但实际上他也是从当年那个血雨腥风之中走过来的。
“过去的一些不用再提了，大西起义不过四五年的光景便被平定，之后微臣蒙陛下不弃，出谋划策之下，尽心竭力方才有今日。”
许攸的言谈看似谦和，但实际上却暗含一些不满和傲慢，杨勤自己也知道许攸跟着自己父亲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在论功行赏之时，他仅仅得到了一个洛阳令而已，和前朝一如既往。
而且许攸前朝之时便已经有过废帝新立的念头，可见他的野心之大，也正因此许攸才会答应和自己见面的。
“这倒也是，我也还记得当初许洛阳曾经和那些幕僚与父皇秉烛夜谈，那段时间你们的辛苦，我也是有目共睹的。”
“殿下就不用称呼什么许洛阳了，一个洛阳令而已，当不得殿下如此，还是直呼微臣的表字吧。”
“这...”
杨勤迟疑了一下，毕竟自己和许攸之间的关系发展的有点太快了，这一转眼的就已经称呼表字了。
“殿下自己不也没有自称本宫？”
许攸到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些事情的样子，而且看他这个态度是真的想要和杨勤拉近关系，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杨广现在还没有给他抛来橄榄枝，那么有野心的许攸就必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那就冒昧了，子远当年的事情我其实也是清楚的，我也很欣赏子远的能力，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的酒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冒昧啊？”
“殿下哪里的话，这一桌酒宴，对于微臣而言实在是大大的褒奖，焉能有冒昧？应该是微臣不胜荣幸才是。殿下乃是当世人杰，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许攸的话语之中，恭维之意在明显不过了，杨勤也明白这不过是许攸顺杆子往上爬而已，但是这话听着的确是让人舒服。
“子远过誉了，我这太子也就是父皇念我这么多年还算是孝道的份上给我的一点宽慰而已，要是说到能力，我还是远不如老二的。老二这些人在不少事情上都在为父皇分忧，前年蜀地饥荒，老二不是就慷慨解囊，三十万两雪花白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呵呵呵。”
许攸只是轻笑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菜品上面了。
“最后一道，顾左盼右。”
最后一道菜顾左盼右，是一道烧鱼，只不过这鱼却有两个脑袋，分别看向左右两边。
“这...？”
许攸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菜，顿时傻眼了，看向杨勤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这是拼接的，一条鱼做烧，一条鱼做汤底，至于这头则是留下了，澴河黑齿大鱼，鱼头最是鲜美。”
“原来如此。”
许攸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在这一桌菜上面滴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对着杨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杨勤也没有在意，二人还是吃吃喝喝的。
“多谢殿下款待。”
“子远客气了，我也是爱惜人才而已，先行一步。”
“殿下请。”
二人就在白云酒家门前分手了，至于那些探子也是分出两拨人跟着二人，他们的护卫也不在意，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派出明探至少说明还是信任的，要是暗探才是要命的时候。
“回去禀报督主？”
“走吧。”
“没和你说！”
东西二厂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看对方不顺眼，冷哼一声便分头离开了。
“洛水白鱼、阳春豆腐丝、尚江雪梨盅、慧缘白果、拜月仙鹤、托云乌鱼汤、照影牛肉、顾左盼右是这个上菜顺序吧？”
“是。”
东厂之中，张让冷着一张脸，坐在桌案前，眯着眼睛配上满脸的皱纹就像是一个老妖怪一样，阴沉的可怕。
“是。”
在张让的面前还站着这一个东厂的探子，低着头等待着张让的询问。
“蜀地饥荒，二皇子凑了三十万白银...行了，将这些都交到御书房去，就像是往常的那些一样，什么都不要管，这一次让他们西厂先，免得都说我们东厂是属狗的。”
“喏。”
“嗯，退下吧。”
张让一挥手，这人便退了下去，张让提起笔似乎想要些写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放下去了。
“还不能着急，这件事不能着急，或许我还会走在陛下前面呢。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