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112、不计生死
幽暗的月光照在峡谷中军士的铠甲上，发出时隐时现的寒光，脚步声、战马的响鼻声隐约传入耳际。
他娘的，终于来了！
引军埋伏在山腰的史大奈，极力控制住兴奋的心情，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他悄悄向士卒下令，兵过半而击之，举火为号，立刻引爆地雷。
程咬金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神情，面色凝重地引五千人马，守在峡谷出口，这一战不容有失，否则必会危及阿坤的大营，嘿嘿！阿坤是俺老程最好的朋友，今晚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堵住李密所部……
营寨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众将披挂整齐，静静地等候着丁坤的军令。
丁坤面似沉水，端坐案后纹丝不动，颇有大将之风，众人见状不由暗赞，可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浮想联翩。
真难熬啊！虽然在梦中已清晰地看见了战争的结果，但心里依然没底。因为在最关键的时侯，他听见李密仰天长笑：“程咬金你这个叛贼休要猖狂，鹿死谁手日后再见分晓！”……，然而恰在这时，自己被翟玉娘火急火燎的叫醒了。
李密城府颇深，绝不会轻易言败，这家伙一定留有后手，一念及此，丁坤眉头紧皱。
………………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传来，丁坤连忙引众出帐观望，只北方峡谷火光冲天，隐约能听人喊马嘶的杀声……
“神了！又被丁将军算准了。”
“呵呵，李密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与将军为敌？”
“丁将军真乃孙吴、孔明再世！”……
顾不上理会将士们的议论，丁坤神色凝重地，回头问徐茂公：“徐兄，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以李密之才，绝不会如此轻易为我所败，他必定还有后续动作。”
“唔，贤弟言之有理。”徐茂公也眉头紧锁，沉吟道：“依我过去对他的了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天下第一难缠之人，若我是他，必定假意败退，引军出奇不意地转攻敌薄弱之处。”
薄弱之处……？丁坤沉吟片刻，突然一惊，叫道：“卫文！飞雷军？”
“不错！”徐茂公点点头，说：“飞雷军的弱点正是防卫。”
“来人！”丁坤急忙喊道：“立刻传令程咬金，要他死死咬住李密，就算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顿了顿，又道：“传令！三军尽起，随我去驰援飞雷军。”
兴洛仓官署。
魏征捧着密信，大笑道：“妙计！不愧是蒲山公，丁坤黄口小儿中计矣。”
副将贾润甫见状，不由好奇地问：“魏兄，我是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快告诉我，蒲山公在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
，兴洛仓无忧矣！”魏征得意地笑着说：“蒲山公真乃绝世高人，他故意示弱亲身赴险去见丁坤，为的就是麻痹对方，今夜又故意不敌程咬金退兵，其目的就全歼城外的卫文所部。”顿了顿，又说：“贾兄，丁坤战无不胜，所恃着不外火器，如果没了飞雷，他就像只没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原来如此！贾润甫恍然大悟，笑道：“妙哉！这几日被卫文这小子打得快透不过气了，今晚正好出口恶气，待蒲山公率大军到来，我们便率军从城中掩杀出去，里应外合全歼了这伙官兵。”
“正该如此！”魏征笑道。
………………
“姊姊，快说啊！后来怎么样了？”
半月后，当翟玉娘给杨非儿、阿兰等人，谈起那晚惊心动魄的一战时，杨非儿焦急地插话，问：“丁坤及时赶到了吗？”
“卫文和李密开战一刻钟后，他终于赶到了。”回忆起那夜惨不忍睹的情景，翟玉娘心有余悸地说：“太惨了，我们损失了数十门飞雷炮和五百官兵，只剩下一千多士卒奋力抵抗，而且卫文和候君集也都挂了彩。”
“太悬了，如果丁坤再迟来片刻，飞雷军恐怕会全军覆没。”阿兰眼含泪珠，拍拍胸脯说。
“嗯！”翟玉娘点点头，说：“望着死伤遍地兄弟，阿坤像疯了一样，率骑兵冲入敌阵，逢人就砍，两只眼红的像只恶狼，我想拦也拦不住，没法子，只能悄悄护卫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停地杀人……，我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不让他替弟兄们报仇，他会疯掉的。”
“想不到阿坤竟然如此重情重义？”杨非儿欣慰地点点头。
“后来呢？”阿兰又问。
“呵呵，后来我只记得，双方杀都红了眼。”翟玉娘苦笑道：“不惜代价、不计生死的一味砍杀，大战一直持续卯时……，天亮了，丁坤也终于昏倒了。”
“我们是赢了吗？”翠翠、牡丹、赛花红齐声关切地问。
“呵呵，赢了？”翟玉娘幽幽一叹，说：“加上程咬金的一万长安军，我们总共一万五千人，却死伤足有八千余众，呵呵，你们说我们是赢是输？”
“太惨了！”众女齐声惋惜。
“不过，李密所部也好不到哪去。”只见翟玉娘又道：“他的二十万人马，也损失过半，而且也无力再战。”
“咝！以一抵十。”牡丹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还是咱们长安军厉害，李密那坏人，也一定被打残打怕了吧？”
“谁说不是呢？”翟玉娘傲然一笑，说：“李密已无力再战，又担心王世充和窦建德趁机来袭，所以又遣使来和谈。”
“这人脸皮真厚！”杨非儿撇撇嘴，不屑地说
：“换作我可做不来。”
“所以说咱们女人，成不了大事。”翟玉娘失笑道：“记得阿坤曾说过，成大事者，就要像勾践、韩信那样，吃得了苦、受得了辱。”
“嘻嘻，玉娘姊姊，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你说话办事，越来越像阿坤了。”赛花红忍不住打趣道。
“嘻嘻，是吗？”翟玉娘不在意地一笑，说：“不单单是我，就连徐大哥也把他那一套无赖招数学了个十足，替代阿坤谈判时，险些把李密气得背过气去。”
“噢？”阿兰好奇地说：“真有趣，你快给大伙学学，徐大哥是怎么谈判的？”
“嘻嘻，徐大哥狮子大开口。”翟玉娘忍不住笑道：“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不但救回了裴行俨，而且还多要了五万担粮草，捎带还讨了个叫魏征的人。”
“哇，十五万担！这下长安城灾民过冬的粮食有指望了。”杨非儿欢呼一声道。
“既如此，阿坤为什么还不率军回来？”阿兰喃喃地问。
“噢，路过潼关时，阿坤担心外敌趁虚来袭。”翟玉娘连忙解释说：“所以决定多留两天，他和屈突通老将军整顿好防务，自会回来。”顿了顿，又说：“这不！他担心你们挂念，先让我回来报个平安，顺带还捎回来几箱珠宝首饰。”
还是阿坤有心，一直挂念着我们。众女闻言忍不住欢呼一声。
………………
兴洛仓惊天一战，丁家军坚毅卓绝、善打恶战的战斗力，让天下群雄为之侧目。
消息传到太原，柴玉莹正在榻前，细心地喂着李玄霸汤药，有了她的悉心照料，李玄霸的肺疾大有起色，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李渊闻讯大喜，为此还重赏了其胞兄柴绍。
“四弟！李密大败，被丁坤所部斩首十万余众！”
李世民的声音飘入耳际，柴玉莹皓腕不禁一抖，一勺汤药洒在李玄霸的前襟，一怔之下连忙用丝帕去擦拭，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哎……，她心里始终装的是丁坤，李玄霸暗叹一声，多亏她多日来的精心照顾，自己的顽疾才有所好转，其实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为了自己的病情强压着对丁坤的挂念。
转念一想，她其实没对自己做出过什么承诺，她长得国色天香，原本就应该配丁坤这样的英雄，自己有什么权利让她整日不开心地守在身边？
“玉莹，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李玄霸和声道：“我想和二哥说会话。”
柴玉莹点点头，默然退了下去。出门时正好碰见李世民，匆匆施了一礼，疾步离去。
“四弟！”李世民坐在床边圆凳上，问：“我怎么瞅着玉莹越来越憔悴了？”
“呵呵，自然是有
心事了！”李玄霸摆手一笑，说：“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刚才听你说丁坤又胜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起初丁坤要挟王世充…………，不料王世充施假痴不颠、瞒天过海之计……，令人惊奇的是，丁坤竟一改往日之风，与王世充真枪真刀地血拚了一场……”李世民说。
想不到丁坤所部竟如此强悍！李玄霸心中狂震，虽然自己勇冠天下，但在同样兵力的情形下，若和他正面对战，自问也没有把握。尽管自己也曾熟读《纪效新书》，但丁坤胜在灵活机动，不拘泥于兵法，在这方面，自己不如他多矣！
眼见自己的病好不了了，再也不能替李家树个劲敌，想到这里，李玄霸惨然一笑，说：“二哥，我想让玉莹尽快回到丁坤身边去。”
李世民：“…………………………”
（本章完）
他娘的，终于来了！
引军埋伏在山腰的史大奈，极力控制住兴奋的心情，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他悄悄向士卒下令，兵过半而击之，举火为号，立刻引爆地雷。
程咬金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神情，面色凝重地引五千人马，守在峡谷出口，这一战不容有失，否则必会危及阿坤的大营，嘿嘿！阿坤是俺老程最好的朋友，今晚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堵住李密所部……
营寨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众将披挂整齐，静静地等候着丁坤的军令。
丁坤面似沉水，端坐案后纹丝不动，颇有大将之风，众人见状不由暗赞，可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浮想联翩。
真难熬啊！虽然在梦中已清晰地看见了战争的结果，但心里依然没底。因为在最关键的时侯，他听见李密仰天长笑：“程咬金你这个叛贼休要猖狂，鹿死谁手日后再见分晓！”……，然而恰在这时，自己被翟玉娘火急火燎的叫醒了。
李密城府颇深，绝不会轻易言败，这家伙一定留有后手，一念及此，丁坤眉头紧皱。
………………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传来，丁坤连忙引众出帐观望，只北方峡谷火光冲天，隐约能听人喊马嘶的杀声……
“神了！又被丁将军算准了。”
“呵呵，李密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与将军为敌？”
“丁将军真乃孙吴、孔明再世！”……
顾不上理会将士们的议论，丁坤神色凝重地，回头问徐茂公：“徐兄，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以李密之才，绝不会如此轻易为我所败，他必定还有后续动作。”
“唔，贤弟言之有理。”徐茂公也眉头紧锁，沉吟道：“依我过去对他的了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天下第一难缠之人，若我是他，必定假意败退，引军出奇不意地转攻敌薄弱之处。”
薄弱之处……？丁坤沉吟片刻，突然一惊，叫道：“卫文！飞雷军？”
“不错！”徐茂公点点头，说：“飞雷军的弱点正是防卫。”
“来人！”丁坤急忙喊道：“立刻传令程咬金，要他死死咬住李密，就算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顿了顿，又道：“传令！三军尽起，随我去驰援飞雷军。”
兴洛仓官署。
魏征捧着密信，大笑道：“妙计！不愧是蒲山公，丁坤黄口小儿中计矣。”
副将贾润甫见状，不由好奇地问：“魏兄，我是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快告诉我，蒲山公在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
，兴洛仓无忧矣！”魏征得意地笑着说：“蒲山公真乃绝世高人，他故意示弱亲身赴险去见丁坤，为的就是麻痹对方，今夜又故意不敌程咬金退兵，其目的就全歼城外的卫文所部。”顿了顿，又说：“贾兄，丁坤战无不胜，所恃着不外火器，如果没了飞雷，他就像只没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原来如此！贾润甫恍然大悟，笑道：“妙哉！这几日被卫文这小子打得快透不过气了，今晚正好出口恶气，待蒲山公率大军到来，我们便率军从城中掩杀出去，里应外合全歼了这伙官兵。”
“正该如此！”魏征笑道。
………………
“姊姊，快说啊！后来怎么样了？”
半月后，当翟玉娘给杨非儿、阿兰等人，谈起那晚惊心动魄的一战时，杨非儿焦急地插话，问：“丁坤及时赶到了吗？”
“卫文和李密开战一刻钟后，他终于赶到了。”回忆起那夜惨不忍睹的情景，翟玉娘心有余悸地说：“太惨了，我们损失了数十门飞雷炮和五百官兵，只剩下一千多士卒奋力抵抗，而且卫文和候君集也都挂了彩。”
“太悬了，如果丁坤再迟来片刻，飞雷军恐怕会全军覆没。”阿兰眼含泪珠，拍拍胸脯说。
“嗯！”翟玉娘点点头，说：“望着死伤遍地兄弟，阿坤像疯了一样，率骑兵冲入敌阵，逢人就砍，两只眼红的像只恶狼，我想拦也拦不住，没法子，只能悄悄护卫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停地杀人……，我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不让他替弟兄们报仇，他会疯掉的。”
“想不到阿坤竟然如此重情重义？”杨非儿欣慰地点点头。
“后来呢？”阿兰又问。
“呵呵，后来我只记得，双方杀都红了眼。”翟玉娘苦笑道：“不惜代价、不计生死的一味砍杀，大战一直持续卯时……，天亮了，丁坤也终于昏倒了。”
“我们是赢了吗？”翠翠、牡丹、赛花红齐声关切地问。
“呵呵，赢了？”翟玉娘幽幽一叹，说：“加上程咬金的一万长安军，我们总共一万五千人，却死伤足有八千余众，呵呵，你们说我们是赢是输？”
“太惨了！”众女齐声惋惜。
“不过，李密所部也好不到哪去。”只见翟玉娘又道：“他的二十万人马，也损失过半，而且也无力再战。”
“咝！以一抵十。”牡丹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还是咱们长安军厉害，李密那坏人，也一定被打残打怕了吧？”
“谁说不是呢？”翟玉娘傲然一笑，说：“李密已无力再战，又担心王世充和窦建德趁机来袭，所以又遣使来和谈。”
“这人脸皮真厚！”杨非儿撇撇嘴，不屑地说
：“换作我可做不来。”
“所以说咱们女人，成不了大事。”翟玉娘失笑道：“记得阿坤曾说过，成大事者，就要像勾践、韩信那样，吃得了苦、受得了辱。”
“嘻嘻，玉娘姊姊，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你说话办事，越来越像阿坤了。”赛花红忍不住打趣道。
“嘻嘻，是吗？”翟玉娘不在意地一笑，说：“不单单是我，就连徐大哥也把他那一套无赖招数学了个十足，替代阿坤谈判时，险些把李密气得背过气去。”
“噢？”阿兰好奇地说：“真有趣，你快给大伙学学，徐大哥是怎么谈判的？”
“嘻嘻，徐大哥狮子大开口。”翟玉娘忍不住笑道：“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不但救回了裴行俨，而且还多要了五万担粮草，捎带还讨了个叫魏征的人。”
“哇，十五万担！这下长安城灾民过冬的粮食有指望了。”杨非儿欢呼一声道。
“既如此，阿坤为什么还不率军回来？”阿兰喃喃地问。
“噢，路过潼关时，阿坤担心外敌趁虚来袭。”翟玉娘连忙解释说：“所以决定多留两天，他和屈突通老将军整顿好防务，自会回来。”顿了顿，又说：“这不！他担心你们挂念，先让我回来报个平安，顺带还捎回来几箱珠宝首饰。”
还是阿坤有心，一直挂念着我们。众女闻言忍不住欢呼一声。
………………
兴洛仓惊天一战，丁家军坚毅卓绝、善打恶战的战斗力，让天下群雄为之侧目。
消息传到太原，柴玉莹正在榻前，细心地喂着李玄霸汤药，有了她的悉心照料，李玄霸的肺疾大有起色，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李渊闻讯大喜，为此还重赏了其胞兄柴绍。
“四弟！李密大败，被丁坤所部斩首十万余众！”
李世民的声音飘入耳际，柴玉莹皓腕不禁一抖，一勺汤药洒在李玄霸的前襟，一怔之下连忙用丝帕去擦拭，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哎……，她心里始终装的是丁坤，李玄霸暗叹一声，多亏她多日来的精心照顾，自己的顽疾才有所好转，其实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为了自己的病情强压着对丁坤的挂念。
转念一想，她其实没对自己做出过什么承诺，她长得国色天香，原本就应该配丁坤这样的英雄，自己有什么权利让她整日不开心地守在身边？
“玉莹，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李玄霸和声道：“我想和二哥说会话。”
柴玉莹点点头，默然退了下去。出门时正好碰见李世民，匆匆施了一礼，疾步离去。
“四弟！”李世民坐在床边圆凳上，问：“我怎么瞅着玉莹越来越憔悴了？”
“呵呵，自然是有
心事了！”李玄霸摆手一笑，说：“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刚才听你说丁坤又胜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起初丁坤要挟王世充…………，不料王世充施假痴不颠、瞒天过海之计……，令人惊奇的是，丁坤竟一改往日之风，与王世充真枪真刀地血拚了一场……”李世民说。
想不到丁坤所部竟如此强悍！李玄霸心中狂震，虽然自己勇冠天下，但在同样兵力的情形下，若和他正面对战，自问也没有把握。尽管自己也曾熟读《纪效新书》，但丁坤胜在灵活机动，不拘泥于兵法，在这方面，自己不如他多矣！
眼见自己的病好不了了，再也不能替李家树个劲敌，想到这里，李玄霸惨然一笑，说：“二哥，我想让玉莹尽快回到丁坤身边去。”
李世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