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当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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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102、连本带利吐出来

    两年前,经河北、雁门关一战崭露头角,后又挟大胜余威战胜阴险狡诈的李密,随杨广南下后,将战争的硝烟漫卷了整个江南,奏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丽乐章。“丁俐鬼”的名号也因此响彻华夏,成了让人闻风丧胆,战无不胜的代名词。

    而自己对他也由开始的不屑,渐渐演变惊佩甚至夹杂着一点喜爱和崇拜,但是这家伙太无情、太诡诈了,早早就识破自己的身份,可他偏偏就憋着不点破,难道就是为了奚落嘲笑自己,和通过自己逼迫李渊就范?

    卑鄙、无耻、可恶!望着丁坤笑咪咪的神情,柴玉莹怒向胆边生,差点就拔剑相向,但是当她看一旁的翟玉娘惊愕、惋惜、关切的神情时,心中暗自一叹,哎……,毕竟这自己理亏在先,若此时和他翻脸,于情于理都上不了台面。

    “嘿嘿!若我执意不写这封书信,则你又当如何?”柴玉莹盯着丁坤,目光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瞧着姑娘长的国色天香,不想也是个不通大义的一根筋,可惜呀真可惜!丁坤双手一摊,神情古怪无奈地说:“呵呵,我能怎么样?你知道哥们是个绅士,从不为难女人,你是摸准这一点,吃定我了!”顿了顿,呷了口香茗又说:“只是百姓们又要经受战乱之苦了。”

    “呸!谁是你哥们?”柴玉莹闻言又惊又怒:“我不肯写信,百姓就要受苦了吗?哼

    !你少拿大帽子忽悠本姑娘。”

    哎!丁坤故意叹息一声,回头对翟玉娘说:“看看,我就说他头发长见识短,可你偏偏不信,还替她辩解,说她是一位通晓大义、文武全才的巾帼女杰。”

    翟玉娘一怔,我什么时候讲过这话,这家伙又拿我当枪使?

    不待她作发反应,丁坤又回头对柴玉莹说:“算了,这封信不用写了,反正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言罢,摆摆手又说:“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以走了。”

    这是要赶我走的节奏吗?可恶,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轻视我?柴玉莹怒不可遏,发现自己被人华丽的无视了,当即抽出宝剑,剑锋指向丁坤,说:“丁坤,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喽,否则休怪我剑不留情。”

    “难怪孔圣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着长得挺漂亮,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丁坤一边小心翼翼地拨开剑锋,一边嘟囔道。

    “你说什么呢?”柴玉莹柳眉一竖问。

    翟玉娘见状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仍然一脸惫赖样。

    “我什么也没说,你只当我放了个屁!”丁坤大喇喇地坐回座椅,又呷了口茶,慢里条斯地问:“柴姑娘,李渊勾结突厥人意图不轨,这是不争的事

    实吧?”

    天!如此机密的大事,他身在千里之外,又是如何得知?柴玉莹心中狂震,当即低头默然不语。

    见她默认,丁坤面有得色,心道:怎么样?小姑娘吓着了吧,别说他李家如何起兵,就连玄武门之变、安史之乱、李唐何时灭亡,哥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呵呵,毕竟哥们是历史研究生啊……

    见他沉浸在意淫之中,柴玉莹心中气恼,不禁没好气地催促道:“喂!讲话讲一半,你什么意思吗?”

    “说你笨你还不肯认!”丁坤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扑哧!听见这句俏皮话,翟玉娘禁不住一乐,顿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丁坤装作没看见,又对柴玉莹说:“要平定叛乱保护百姓,就得招兵买马,但是这一切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滴!”言罢,丁坤又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被他放肆、灼热地眼神,看得面红耳赤,柴玉莹又羞又恼,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为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如果自己真帮他写这封书信,岂不是背叛了大哥和李家,如果不写又不忍见百姓流离失索、饱受战乱之苦……

    见她神情纠结,丁坤知道要趁热打铁,低头思索一阵后,诗圣杜甫的《石壕吏》浮现在眼前,不由缓缓吟道:“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凶神恶煞的小吏,孤苦无依、痛失爱子的老妇人,家破人亡,有家不能归……,百姓们太苦了,柴玉莹的眼角渐有些湿润了。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听到这里翟玉娘也抽噎起来,身无完裙的老妪竟然也要服役,简直毫无天理,灭绝人性!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望着丁坤说:“阿坤,这首是我听过的最感人的诗,你能体谅百姓之苦,是个好官,我很庆幸跟对了人!”

    “呵呵,为了天下间受苦受难的百姓,我丁坤就算与天下英雄为敌,也在所不惜!”

    好!这才是有担当的奇男儿,柴玉莹暗自喝了声彩,举步上前在案前落座,对丁坤嗔道:“还傻愣着干嘛?快替本姑娘研墨,我这就给李世民写信。”

    太棒了!终于没有白费口舌,丁坤欢呼一声,谄笑着赶上前去。

    “财迷!”翟玉娘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

    “父亲,好消息!”

    门

    外李世民的欢呼声,打断了李渊、建成父子的密谈,吱呀一声,只见李世民、李玄霸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李世民将一封书信递给父亲,又提溜起茶壶猛灌一气,一抹嘴笑道:“这是玉莹姑娘从江都送来的密信,信中说丁坤贪财,如果咱们用银子买通他,他便对去江都述职的事,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事当真?”李渊又惊又喜地拆开书信,连忙读了起来,未几,便仰天大笑道:“好好好!真乃天助我李家也,世民你有心了,把柴姑娘安插在丁坤身边,这步棋走得高明!”

    见父亲如此夸赞二弟,李建成心中隐隐不快,但面上却是又惊又喜,起身上前热情地拉住兄弟的双手,说:“辛苦二弟了!呵呵,我刚才还对父亲说,咱们兄弟几个就数你聪明能干,将来能光大李家门楣的必定非你莫属,瞧瞧!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哼!口蜜腹剑,你不在父亲面前打我们的小报告,我们就烧高香了,李玄霸冷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别过头去。

    李建成何等精明,立马看出了四弟的不满,当下热情地揽住他的肩头,笑嘻嘻地说:“呵呵,真该死!我怎么把四弟给忘了,其实四弟也一样精明能干。”

    “谢大哥夸奖!”李玄霸无奈,只得回头施了一礼。

    “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着你们兄悌弟恭,老夫之心甚慰。”李渊心中大乐,朝外间吩咐了一声:“管家!速去准备一桌上等酒席,我要与这几个好儿子痛饮!”

    “谢父亲!”兄弟三人齐声拱手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渊有些微熏,回头问李世民:“世民,你以为给丁坤多少银子才能让他作罢?”

    “至少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李建成脸上一抽搐,那可是府中的一大半家当,况且柴玉莹在信中提及,王世充为了巴结丁坤,才行贿十万,可你倒好,一开便翻了一番,这是想干嘛?

    “呵呵,二弟!二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李建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问:“他丁坤值这么多吗?”

    鼠目寸光,毫无格局可言,还能干成什么大事?李玄霸不屑地看了大哥一眼,不由插话道:“值!丁坤的身价肯定不止这个数,现在关键不是他值不值这个价,而是父亲安危值不值二十万两?”

    这番话就有些诛心了,李建成一窒,当时不知如何作答。

    哎,玄霸还是直言快语,不给人留情面,这样下去容易得罪人,算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到以后再慢慢开导他。

    想到这里,李渊没有理会建成、玄霸二人,转首笑着对李世民说:“世民,就依你之言,不把丁坤喂饱了,咱们就不会有安

    生日子。”顿了顿,低头思索了一阵,最后一咬牙说:“为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二十万两太少,这样!就给他三十万两如何?”

    天!三十万?李世民心中狂震,丁坤这小子又赚到了!这一下快把府中搬空了,一想起他促狭、贪婪的笑容,李世民只觉一阵憋闷,丁坤呐丁坤,这一阵算我败了,嘿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把这三十万两银子,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

    …………

    噗!李玄霸策马挺枪真向丁坤面上刺来,丁坤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开,他躲在墙角不住讨饶道:“玄霸,咱们可是兄弟,为何今日下如此杀招?”

    “兄弟?!”李玄霸用银枪虚指一下,哂道:“亏你还记得这两个字,你威逼利诱快把我家搬空了,还谈什么兄弟情义?拿命来!”言罢,一枪便直奔他胸膛而来……

    “救我!”丁坤大叫一声,从床上直直坐起,冷汗涔涔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