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当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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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99、人屠

    望着丁坤奋力攻来的一剑,罗士信的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呵呵,威震天下的天宝大将我尚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在剑尖堪堪击中面门的一瞬,罗士信叹息一声,轻轻挥枪一格,“嗡”地一声,丁坤手中的宝剑便飞絮般地脱空飘向天空。

    然而,这一刹那,罗士信吃惊发现,丁坤手中竟魔术般地多出了一张小巧的钢弩,只见他张口叫了声“拜拜”,然后轻轻扣动了扳机……

    噗!罗士信只觉胸口一痛,他低头愕然发现一只弩箭射穿牛皮甲,插中自己的胸膛,可恶!竟敢暗箭伤人?罗士信勃然大怒,挺枪便刺中丁坤肩膀……

    啊!丁坤惨叫一声,仰身跌下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再也不动一下。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翟玉娘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当她看见丁坤血淋淋地躺在冰凉的土地,心都快要碎了,望着摇摇欲坠的罗士信,翟玉娘目眦欲裂,当下娇叱一声,策马奔上前一刀将他砍倒在马下,然后想都没想翻身下马,挥刀便向他颈间砍去……

    “住手,玉娘……留……他性命……”这时丁坤气若游丝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翟玉娘一怔,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嘤咛一声丢掉钢刀,扭身向丁坤处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

    徐茂公双目充血、眼神颠狂,只觉双臂又痛又麻,望着豪无斗志、豖奔狼逃的叛军士卒,官兵杀他们犹如砍菜切瓜一般容易,呵呵,酣畅淋漓,这一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太痛快了!他突然很庆幸能跟随丁坤,参与这一场流芳百世的大战……

    “弟兄们,丁大帅被叛军偷袭,受了重伤!咱们要替他报仇啊!杀,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不远处侯君集的怒吼声传入耳际,徐茂公不禁又惊又怒,连忙高声询问:“候兄,阿坤真受伤了?”

    “千真万确,是罗士信干的,真卑鄙!他居然带了五千轻骑偷袭中军!”

    “可恶!”徐茂公勃然大怒:“我要将罗士信大卸八块!”然后转身向后面的重甲铁骑喊道:“弟兄们!冲啊!不要放走一名叛军。”

    吼!一千多铁骑齐声响应,然后汇成一股铁流,跟随徐茂公无情地向军阵中冲去。

    …………

    噗!卢礼虎砍翻一名官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到兄长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哥,大势已去!咱们快撤吧,再迟恐怕冲不出去了。”

    蓬!卢明月挥剑格开一枝羽箭,瞪了他一眼说:“体得胡说,罗士信已然得手,形势对我们极为有利,为何要撤?”

    “吁……吁……,正因为罗士信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搅屎棍,官兵

    们听说丁坤受了重伤,个个变成了亡命之徒,都像疯了一样,士气反而大振。”顿了顿,卢明月喘口气又说:“说了你也不信,短短半个时辰,咱们的三十万部众,逃得仅剩下三四万了。”

    “果真如此?”卢明月又惊又怒,然后一咬牙叫道:“没什么了不起,就算只剩下一个人,老子也要死战到底。”言罢,高声命令身边护卫,作势便欲冲入阵中。

    “来人,把无上王架走!”卢礼虎想都没想,一挥手命令护卫架起卢明月向远处逃走……

    “放开我放开我,老子和他们拚了!……”卢明月不甘的叫声,兀自回荡在山谷之间。

    …………

    翌日,《江都日报》因为一篇报道而脱销,主编虞世基不得不因此而下令加印。

    报道的题目是《笑井陉、傲官渡,千古一战》,主要内容是:古有井陉、官渡、淝水,以少胜多之流芳千古之战,然以予之浅见,此三战皆不与我朝骠骑大将军,昨晚指挥之大战相媲美,大战之初,敌聚众三十余万,然我仅有三万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天宝将军见之动容,曰:亘古未有,吾不如丁将军多矣……

    江都行官。

    啪!杨广怒掷报纸于阶下,说:“草包!宇文家的人个个都是草包,朕命他前去驰援丁坤,他就不能跑快点吗?颜面扫地,八万大军没动一刀一枪,居然是替人家打扫战场去了。这等消息若传出去,朝廷和朕的脸面何存?”顿了顿,忽然又嘿了一声,笑道:“呵呵,不过丁坤这家伙也真够心狠手辣,生生用万余人的代价,而斩敌近十万余人,嘿!称其为人屠也不为过。”

    人屠?!

    萧美娘闻言暗自心惊,近来圣上忽喜忽怒脾气越来越古怪了,难道因为丁坤功高震主,皇上想效仿越王勾践,行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

    她越想越替丁坤担心,不禁脱口而出道:“皇上,丁坤对朝廷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更何况他现受重伤,生死未卜,皇上万不可听信谗言……”

    “呵呵呵,皇后多虑了!”

    杨广挥手打断她的话语,笑道:“丁坤是大隋的擎天之柱,要平定天下叛乱,朕还要依仗与他,又怎会疑心于他?”顿了顿,他握住萧美娘的柔荑,和声道:“美娘放心,朕记得他是咱们的好女婿,又怎会亏待于他。实话告诉你,朕打算带上所有御医,前去劳军,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治好丁坤的伤势。”

    一声美娘让萧皇后如遭电击,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只见她幽幽一叹,说:“皇上有多少年没喊过这个名字了?有了这一声美娘,臣妾就算跟着圣上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顿了顿,又说:“臣

    妾替丁坤谢陛下隆恩,嗯……,臣妾……也想……随陛下一起去劳军。”

    “好好好!固所愿尔!”杨广闻言龙颜大悦。

    …………

    三万大胜三十万、皇帝百官亲自前去劳军、江都万民拥戴……

    李世民手持邸报,又惊又羡又嫉,呵呵,这种逆天之举,也只有丁坤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的李渊。

    “天下居然有这种奇人?!”李渊喃喃自语道:“他若坐阵长安,我等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坐阵长安!李世民一惊,忙问:“父亲,丁坤要回长安?这是什么时侯的事?”

    “七日前,萧芳送来的密信。”李渊苦笑着说:“据信中所言,皇上对丁坤的恩宠,可谓是亘古未有,百官跪迎,皇上亲自扶榻将他送上龙辇,十万骁果敢护卫,丞相宇文化及亲自驾车,数十万百姓出城迎出数里……,啧啧啧!做臣子做到他这份上,虽死也无撼了……”

    李世民对这些奢华的仪式,丝毫不感兴趣,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丁坤何时回返长安,所以他再次打断父亲,又问了一遍。

    “呵呵呵,到底还是年轻,遇事沉不住气。”李渊摇头叹道:“圣上当众表态,等丁坤伤势稍有起色,便用龙舟送他回长安疗养。”

    龙舟?李世民又吃了一惊,问:“父亲,他回长安带多少人马?”

    “五千。”

    “吁!才五千人马,不足为虑。”

    “骑兵!”

    李世民闻言差点跳起来,父亲啊父亲,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说话慢半拍的习惯?

    “怎么?”李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儿子,问:“你怕了吗?还是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呵呵,若丁坤带兵逼着为父去江都述职,你有胆量和他一战吗?”

    经此一战,试问天下还有谁,敢和丁坤对阵?李世民无奈地一摊手,说:“哎,父亲为何明知故问?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硬碰硬的实力对决。”

    李渊闻言脸色一沉,回头问旁边的李建成、李玄霸兄弟:“若遇到丁坤,你们也欲把为父交出去避祸吗?”

    李玄霸面现为难之色,低头沉默不语。李渊见状长叹一声,落寞地问建成:“建成,你呢?”

    “不!”李建成叫道:“孩儿自问不是丁坤的对手,也愿和他一战,也绝不会交出父亲。”

    李渊心中一暖,面现欣慰之色,仰天长叹:“好好好!老天待我不薄,你们三个说的都对,足慰我心!”顿了顿,回头叮嘱李世民、李玄霸:“你们的父亲还没老糊涂,记住!若为父去江都有任何不测,你们一定要全力扶佐建成,保住我李家!”

    看样子父亲是误会我了

    ,李世民心中一急,正欲上前解释,却见李玄霸向他偷偷使了个眼色,李世民一怔……

    落寞出了正堂,李建成冷冷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哎!兄长的眼光和胸襟太差劲了,他叹息一声,然后回头问李玄霸:“玄霸,为何柴绍那里近来没了丁坤的音讯,难道玉莹变节,投靠了丁坤?”

    嗯,李玄霸沉吟了一阵,摇头苦笑:“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以丁坤的手段和心机,柴玉莹根本不是对手,呵呵,我总有一种预感,恐怕这次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现在也只寄希望丁坤不要为难我们李家了!”李世民喃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