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当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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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77、善罢甘休

    罗士信吃惊的发现,自己对丁坤的看法,渐渐由开始的不屑、不服,慢慢转变成惊讶、好奇,再继而有些佩服了。

    自恃武功盖世,又跟随张须陀行军打仗多年,从不服人的他,却不得不承认,在治理军政方面,丁坤却有他过人的一套。

    短短一个月,这家伙不但鸠占鹊巢挤走了王世充,更令人百思其解的是,王世充居然对他感恩带德,几乎贡献了全部身家,呸!没骨气,王世充这家伙就一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贱!

    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把‘无上王’的三十万大军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的发展改厕和推行卫生纸普及工作,这家伙是想钱想疯了吗?

    不对!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家伙一定是另有所图,罗士信猛然间想起张须陀大帅曾说过的一句话:事有着急处,必有出奇处!

    丁坤所图甚大!

    这是罗士信得出的最终结论,而与此同时,丁坤居然又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杨广严命自已,在三个月之内剿灭卢明月,但恰恰在这时,传来了裴仁基兵败投敌,裴行俨败走河北的消息,一时间风声鹤唳,朝廷重臣噤若寒蝉、人人自危,适逢巨变杨广的性情越发暴戾,无缘无故的斩杀了十几名重臣,自己在萧皇后的力保下,才勉强保全性命……

    咳……,历史的车轮终于按照,它原本正确的方向行驶。

    君昏臣莫保!丁坤望着帐外的绵绵细雨,端起几上的烈酒一饮而尽,心中不由慨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他去吧!

    然而,阿兰、杨非儿、牡丹……,对了!还有翟玉娘都是自己的女人,做为男人,最起码要保障她们的平安,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保全她们的平安?一时间他不禁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至于杨广、宇文化及、卢明月,他自信有万全的应对之策。

    霏霏细雨、江南秋风,却丝毫没有影响宇文化风发财的热情,第三批卫生纸己经一售而空,还有改厕的工队已提前预订至下个月,嘿嘿!照此发展下去,这两单生意的利润,要比新酒赚的更多。

    山雨欲来风满楼,丁坤苦笑着咽下第三杯烈酒时,宇文化及兴冲冲的走进了军帐,他没有注意到丁坤已经喝多了,兀自把烧鸡、烤鸭扔在桌上,大喇喇的说:“伙计!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行啊!你先自饮三杯再说。”

    切!宇文化及轻蔑地一笑,咚咚咚,三杯烈酒下肚,胸中一热畅开心扉,笑问:“阿坤,瞧你郁郁不欢,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灭了他。”

    靠!这也敢吹牛?

    丁坤斜睨了他一眼,笑问:“不吹牛会死吗?惹我的是皇上和卢明月,你有法子吗

    ?”

    呃……!

    宇文化及为之气结,悻悻地看了他一眼,说:“阿坤,你别激我,若把老子逼急了,照样跟他们翻脸。”

    咝!一股凉风吹进脖领,丁坤酒醒了一大半,顿时打了个激灵,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你这话我只当没听见……”

    军帐外。

    翟玉娘听着两个醉汉的话语,心中不禁暗自狂跳,天哪!阿坤这家伙果然有不臣之心,不过,话说回来,皇帝轮流座,明年到我家。敢想敢做才是有担当的好男儿!一念及此,她胸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气,是啊,自己选择丁坤这种男人,真是没有辜负心中的理想……,他可比大哥翟让强多了!自此,翟玉娘对丁坤死心塌地、不离不弃。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说起翟让,就不得不提起徐茂公,自从他独自前往西京投奔李靖,由于自尊心作怪,起初并未拿出丁坤的推荐信,幸亏李靖为人刚正,对待投奔之人都是唯才是举,徐茂公凭借自身的才能,在众多下属之中脱颖而出,被李靖亲点为中军参赞校尉,李靖吃惊的发现,徐茂公在练兵、后勤补给方面的做法和建议,与丁坤的《纪效新书》中所载方法极其类似,不由对他格外看重,便破格收他为徒,此举一时在军中传为美谈。

    这一日,李靖忽然接到丁坤借兵的书信,他沉吟良久,心中理解丁坤目前的处境,不由便想了徐茂公和庞虎。

    丁贤弟乃人中龙凤,大隋的百姓要免受刀兵之祸还要靠他,一念及此,李靖便暗下决心,决定冒天下之大不为韪,私下借兵给这位忘年之交的小兄弟。

    奇怪?

    李将军为何要深夜邀自己小酌,这是徐茂公接到中军小校传话后的第一反应是,难道真如阿坤所料,天下大乱、出现什么大事?

    其实,徐茂公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与此同时,朝廷接到了一份奏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翡仁基居然败了,这还不算完,他竟然兵败降敌,向李密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李靖心乱如麻,眼见天下大乱,皇帝竟不管不顾执意南巡,就算丁坤有擎天之力,也无力回天啊?

    一执一拗之间,徐茂公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军帐,李靖破天荒地走下阶,迎了过去,一把捧起他的双手,开门见山地说:“世绩,为师欲请你带一拨人马,前去相助丁坤,你看可否?”

    这还是那个智珠在握、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隋第一战神吗?徐茂公望着他着急的神情,心中哑然失笑,呵呵,只要是事关阿坤,任你大罗神仙也得掂量几分。不过,李靖竟敢违背朝廷法,私自借兵给阿坤,从这一点足可看出,他对阿坤的在意与看重。

    想到这里,徐茂公不禁为这位小兄弟暗暗自豪,一拱手

    说:“师父如有差遣,世绩无有不从?”言罢,面有亢奋之色。

    呵呵,世绩你就别作戏了,其实你和丁坤的关系,为师早就通过秦叔宝,了解的一清二楚,李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世绩,依你之见,庞虎和卫文谁随你去相助丁坤,更为妥当?”

    唔……,徐茂公闻言暗自沉响,想起卫文在围攻瓦岗寨之战中优异的表现时,不加思索地回答:“卫文!”

    噢?哈哈哈……

    李靖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开怀大笑,说:“此言正合吾意,正所谓知性者同乐。”

    望着师父得意的笑容,徐茂公微微一蹙眉,眼前浮现出李世民、李玄霸兄弟二人的身影,担忧地问:“师父,若李氏兄弟反对,则该当如何?”

    “世绩多虑矣!”

    李靖纵声大笑,说:“且不说李玄霸奉丁坤为师,单论丁坤曾几次相助李世民这一层,本将军就敢断言,他兄弟二人断不会反对。”

    噢,话已至此,徐茂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怏怏地点头,拱手退立一旁。

    …………

    “主公小心丁坤的假痴不颠之计!”

    罗士信指着案几上的果酒、卤肉、卫生纸,据理力争道:“这些东面也许是丁坤故布疑阵、掩人耳目,引诱我等前去攻城。”

    “呵呵,罗将怕了吗?”卢明轻轻一笑,哂道:“依本座看,他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我们拥众三十万,而江都只有八万,十个人打一个人,掐都把他掐死了!”

    哄,在座叛军将领哄然大笑,一齐斜睨着他,罗士信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主公谬矣,两军对阵并非是比人多势众,可曾记官渡、淝水之战乎,想当初袁绍、符坚何曾……”

    “够了!”

    卢明月挥手止住他,冷冷地一笑,鄙夷道:“罗士信,本座对你真的很失望,嘿嘿!前几日还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丁坤不堪一击,为何今日如此畏首畏尾?”顿了顿,又说:“莫不是真如外间传言,你和丁坤同为张须陀的门生,故来我军做卧底吗?”

    噗!

    罗士信心中一急,喷出一口血,分辩道:“主公为何如此糊涂,我一心一意追随你左右,天日可鉴……”

    “罢了!”

    卢明月心中不忍,止住话题,说:“我岂能疑心将军,若你真无二心,本座将麾下三十万儿郎,尽皆托付于你,希望你一战平定江都。”

    嗡,罗士信脑中一片混乱,这不是赶鸭子上架——痴人说梦吗?想那李密自负智谋过人、且拥众三十几万,犹自被丁坤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你才智平平的卢明月?呵呵,你若能一战平丁坤,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哎,罗士信不由悲从中来,长

    叹一声,说:“也罢,既然‘无上王’信不过罗某,不如就此别过,罗某心灰意冷,打算解甲归田、回家侍奉老母。”

    卢明不及答话,殿中数将却呛呛呛,抽出腰间利刃一齐指向罗士信,其中一名叫张锁的偏将骂道:“罗士信,你当‘无上王’的大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的地方吗?哼哼,你若想走,便请留下性命。”

    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罗士信冷冷地看了众将一眼,不屑地看着卢明月,问:“无上王,若罗某执意今日离去,呵呵,你自问能留得下我吗?”

    卢明月一怔,正欲出声呵斥,不料窦红线却自人群中挺身而出,呛啷啷抽出宝剑,指着卢明月说:“主公,若你今日定要为难罗郎,红线愿与他同心共死,呵呵,不过主公要想楚,若我二人今日毙命与此,我父亲日后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