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当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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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46、一切好吗

    一抺残阳,挂在龙爪槐的树梢,张须陀端起香茗轻啜一口,喟然叹道:“知节,也许我真是老了!”

    程咬金闻言愕然,雄心万丈的张大帅何时说过这等丧气话,因为在他眼里,张大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是全军的灵魂。

    见他默不作声,张须陀又问:“知节,徐世绩是不是你和秦琼的故交?”

    程咬金心头狂震,当下单膝跪地,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张须陀闻言心中一片悲凉,破天荒的捧起酒坛,猛灌一气,而后长啸一声:“丁坤、你和秦琼都与贼酋是知交,而窦红线又是罗士信的红颜知己,营中将士的父兄、亲戚又在对面的瓦岗寨落草为寇!呵呵,就胜我一个光杆将军,让我如何打赢这一仗?”言罢,眼中尽显悲凉、无奈之意。

    眼见张将军已挑破这层窗户纸,程咬金也不愿再虚与委蛇,当下惭愧地低下头说:“大帅!咬金蒙大帅知遇之恩,本当肝脑涂地相报。但当今天子无道,以万民为刍狗,百姓们不得已才揭竿而起,咬金面对这些百姓真的下不去手。”

    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张须陀依然被这些话语打击的不轻,他晃了下身躯,无奈地一笑,长叹:“老夫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谁也无力回天,呵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言罢,意味萧索。

    程咬金觉得他口气不对,连忙劝道:“大帅不必灰心,咱们不妨再坚持一段时日,也许朝廷改派丁坤前来征剿,事情或有转机。”

    “知节,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怎么沒想到呢?”

    张须陀眼前一亮,笑着说:“老夫怎么把这个小友给忘了?丁坤杀伐果断、来去如风,如果由他来征剿瓦岗寨,确实比老夫合适,我这就上书朝廷,请圣上降旨改派丁坤前来剿匪。”

    …………

    半个月后,长安城一家酒肆。

    丁坤、宇文化及正和一班官员把酒言欢,心情十高兴。但他万万也没想到,正是因为程咬金不经意间的一句建议,改变了整个历史和他的走向。

    “虞大人,不是我夸口。”宇文化及手持酒杯,笑着说:“就您那点家底,还想和我争果酒、精盐的总代理,实话告诉你,你只要拿得出十万两银子,这位子我便让给你。”

    这家伙哪里还有一点宇文家长公子的模样?活脱脱一副奸商的嘴脸。虞姓文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里却暗暗纳罕,丁坤的生意竟然做的这么大?

    见虞姓官员哑口无言,宇文化及更加得意,向其余官员显摆道:“各位,我劝你们也别动歪心思,就算你们有钱也抢不走宇文家的生意,因为丁坤不仅是我的连襟,而且私底下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哄!

    众官员纷纷交

    头接耳议论起来,基本上都不满意宇文家一家独大,独吞了丁家的货物。

    “宇文公子,你们吃肉好歹也给大伙留口汤喝,各家的铺面都不在长安,对你们家造不成影响,多少匀点货给大伙吧。”

    “是啊,大不了我们在进价上多加你一成,这样大伙都有银子赚。”

    “就是嘛,和气生财。”

    “对对对,丁大人你是最大的老板,你也说句话,劝劝宇文公子吧。”……

    既然人家都点名了,想躲是躲不过去了,不过要给他们供货,就得多雇佣劳力,这样也可以增加百姓们的收入。

    乱世将至,长安城最缺的就是粮食,如果让这些官员用粮食换货物,那连运费也省了。

    一念及此,丁坤笑着说:“做生意图的就是有钱可赚,原则上我没什么意见,现在要看宇文兄的意思才行,因为他可是丁家货物的总代理。”

    一言落地,那些官员忽啦一下把宇文化及围住,七嘴八舌地的劝了起来,宇文化及被吵得头痛,一捂耳朵叫道:“好了好了,我答应诸位还不成吗?”……

    丁坤醉眼朦胧地回到家里,看见杨非儿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阿坤,一封兵部公函和一封秦琼的私信,你想先看哪个?”杨非儿笑问。

    丁坤趔趄地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脸蛋,笑着说:“两封我都不看,我要你念给我听。”

    杨非儿脸色通红,尽力逃脱他的魔爪,又将他扶至矮榻躺下,然后替他倒了一杯茶,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阿坤,兵部的公函是急调你去河南瓦岗寨,协助张须陀将军平定叛匪。”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至于你义兄秦琼,他在信上说翟玉娘会在两日后,秘密押解阿兰返回瓦岗寨。”

    一听阿兰二字,丁坤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他一下跳起身,来到杨非儿面前,迫不及待地问:“快把秦大哥的信给我瞧瞧。”

    在他心里还是阿兰最重要,杨非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书信,悻悻地交给丁坤。

    丁坤接走书信,立刻展开低头读了起来,压根没有留意杨非儿脸上神情的变化,他一目十行的读完信,立刻喜上眉梢,欢呼一声说:“太好了!多亏徐大哥及时送来消息,这下阿兰有救了。”

    “徐大哥?”杨非儿问:“是那个道士徐茂公吗?”

    “对,是他!”

    丁坤一抬头,猛然看见她眼中含有泪光,不由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非儿你怎么啦?是我讲错什么话?”

    吧嗒,一滴泪水流下。

    杨非儿摇着头,说:“没有,你做的很好,我流泪只是替阿兰妹妹高兴,因为始终有一个男人担心她的安危。”顿了顿,又说:“哎,假

    如我哪天落了难,你会不会这样担心?”

    她吃醋了!

    丁坤呵呵一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说:“别瞎想,你是我前世今生唯一的妻子,在我心里,你是最可珍贵的。”

    杨非儿闻言心中一暖,嘤咛一声将头埋在他怀里。

    …………

    今晚的月亮好圆,阿兰痴痴地望着窗外,心下一片惨然,两个月前,自己被家主像囚犯一样扔进私牢,他可是自己曾经最崇拜的人。想到这里她痛苦的低下了头。

    刚才,那个妖女翟玉娘来过,她告诉自己,要把自己押往瓦岗寨,其实她不说自己也知道,她担心丁坤会突然冲进来救走自己,想起丁坤,阿兰只觉一阵心痛,他现在过得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