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当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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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26、明着要

    宇文化及感觉这段时间,做什么都顺风顺水。最近家里的店铺财源滚滚,生意做得很红火,从丁坤那儿搞来的精盐和新酒,价钱好的做梦都要笑醒,又偷偷向突厥运送了几批的兵器,几乎每一笔,利润都是翻了数倍。

    但是一想到丁坤,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个狡猾的、伪善的家伙,死活不肯告诉自己制盐和酒的密方,而且还说这些工艺太复杂,只有他一个人掌握,但是自己又不能用强,硬逼着他说出来。

    四弟宇文成都这次在他那儿吃了瘪,但是老爹宇文述事后给他交了底,说丁坤现在圣眷正隆,要他千万别在底下使绊子,否则出了事,大伙都不好收场。

    现在只能跟他多套近乎,也许哪次他喝多了,嘴一吐噜,就会把密方不小心说出来。

    夏天是个容易打瞌睡的季节,丁坤躺在竹椅上监督着,校场上正挥汗如雨的士卒,严防他们训练偷懒、动作走样儿,但是脑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刚开始,他梦见杨非儿兴冲冲地跑来,比比画画地告诉自己,要带自己去宫里见皇后娘娘。说是把两人的事如实告诉皇后,求她作主,让皇上收回指婚的承命,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和她就到了后宫,一个侍卫也沒见着就进去了,那游廊长得没头没尾,最后来到一处宫殿旁,发现两位漂亮的贵妇正在殿内交谈,杨非儿指着其中一位说,那就是她的母后,丁坤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皇后给了那位贵妇一个小瓶,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那贵妇并未起身相送,只是怔怔地看着小瓶,忽然凄然一笑,拔掉瓶塞一仰脖,把瓶里的东西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她嘴角便流出鲜血,头一歪死了,自己大惊失色,忙大声叫道死人了,谁料侍卫赶来,把自己和杨非儿也抓了起来……

    忽然鼻子一凉,像是被人捏住了,丁坤从梦中醒了过来,看见一个似乎是很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那人正用手指捏着他的鼻子,他一睁眼刚好和她的目光对上,本来梦境就十分可怕,自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突然见到一个人在看自己,丁坤吓了一跳,差点从竹椅上滚下来。

    睁眼一瞧,杨非儿笑盈盈地站在面前,宇文化及在旁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他大笑着说:“丁兄,做梦娶媳妇呢吧?口水都哗哗流下来了。”

    杨非儿拿出一条丝帕递给丁坤,娇笑着说:“口水都流成河了,快擦擦。”

    丁坤没接她的丝帕,用袖子在嘴边抹了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迷迷登登地问:“你……来干嘛?”

    “找你进宫,去见母后啊!”

    心头狂震,这时候丁坤的睡意全消……

    咕咕咕!

    夜空中传来夜猫子瘆人的叫声,听得萧芳头皮发麻,按理说世间不该有鬼,皇上守着宣华夫人的棺椁已经六七天了,仍然不肯下令安葬……

    这叫声凄惨无比,像是拼命扎挣诉说着什么,是宣华夫人的亡魂喊冤吗?不是不是,萧芳慌忙安慰自己,她喊冤应该去找皇后娘娘,因为听几个小太监私下议论,宣华夫人在自杀的前一个时辰,曾在宣华宫见过皇后……,想到这里,萧芳不禁一缩脖子,吓出一身冷汗。

    那一天,由于丁坤的一再坚持,他和杨非儿没去成宫里,为此杨非儿大发脾气,差点和他当场翻脸。可谁曾想当天下午,宫里就传来了宣华夫人服毒自杀的消息。

    得到消息后,杨非儿暗呼侥幸,因为皇后的寢宫仅和宣华宫隔着道宫墙,如果依着自己的主意,当时丁坤跟着自己去见母后,宣华夫人恰巧又在那时死了,况且丁坤是一个外臣未经允许进宫,依着父皇多疑的禀性,恐怕丁坤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咝……,杨非儿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

    一家酒楼。

    丁坤坐在二楼靠窗户的桌旁,望着车门粼粼、人声鼎沸的街道,心中暗自庆幸,但庆幸之余更觉得后怕,之所以能躲过这一劫,完全是因为自己有做梦预知的特异功能,但是这个异能时灵时不灵,以后自己再碰上危机该怎么办?他仔细梳理了过去做过的几次梦:第一次是阿兰的飞机失事,第二次是化解徐茂公的误会,第三次是消除杨非儿的轻视……,最后这一次是躲避成为凶手的嫌疑……

    想着想着,丁坤突然眼前一亮,他惊喜地发现,只有当自己遇到危险或被误解时,才会提前在梦中预知,也就是说自己的异能报忧不报喜,呵呵,其实这样挺不错,权当多了道护身符。

    想到这里,丁坤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禁不住哼起小曲,又多喝了两杯。

    “哈!你小子不仗义,一个人吃独食。”

    身后突然响起宇文化及熟悉的公鸭嗓,丁坤一怔,回头笑道:“宇文兄,一个人喝酒无趣,我正想找个人陪陪,没想到这么巧,你就来了。”

    “是吗?”宇文化及佯作不悦,问:“这么说,如果我不来,你也不打算请我?”

    “别扯这些没用的,咱俩谁跟谁,还计较这些小事。”丁坤笑着上前,把他拽过来坐下,顺手拿壶给他斟了杯酒,说:“来!咱哥俩走一个。”

    “这还差不多!”

    碰杯后,宇文化及大笑着一饮而尽,拿起酒壶再倒时,发现已经空了,便扯着嗓子喊道:“店家,拿壶好酒上来。”

    “客官稍候!”

    不多时,酒楼东家亲自端了壶酒送上楼来,边走边笑着说:“宇文大人亲临

    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哈哈哈,算你会说话。”宇文化及接过酒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用鼻子闻了闻,一皱眉问:“这是好酒吗?”

    店东忙不迭答道:“回大人,这确是店中最好的酒。”

    宇文化及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突然呸地一声,把口中的酒吐在地上,手指店东骂道:“什么他娘的最好的酒,狗屁!比马尿还难喝。”

    店东顿时耷拉下脸,心想你也没喝过马尿呀,你们铺子里卖的新酒的确很好,但是我一个平头百姓就是拿着钱也买不到啊!

    “宇文大人容禀,这酒确是是小店里最好的了,可能您喝惯了自家的新酒,才觉得这酒难以下咽。”店东说。

    是啊,这烂酒和新酒一比根本上不了台面,见店东夸自家铺子里的酒好,宇文化及面色稍缓,说:“算了,这事就不和你计较了。”顿了顿,又说:“你派人去永兴坊我家铺子里取坛新酒,就说是我要的。”

    店东闻言没动,眼巴巴地望着他。

    “干嘛?”宇文化及有些不高兴,问:“你还不快派人去,等着领赏钱吗?”

    “不敢不敢。”店东双手乱摇,期期艾艾地说:“我怎么敢要您的钱,我是想……待会儿伙计去您铺子取酒,能不能顺便也卖给小店几坛新酒?”

    “哈哈哈,你账算挺精嘛!”宇文化及哑然失笑,说:“新酒金贵,有些大臣都买不到,你居然还想要几坛?”

    店东苦着脸:“………………”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丁坤,却再也看不下去,笑着对宇文化及说:“宇文兄,这店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卖给他几坛酒。”

    店家闻言大喜,连忙向丁坤一揖,说:“谢公子出言相助,小老儿感激万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丁坤正欲答话,宇文化及却笑着插话道:“我说你这老头什么眼神,正主儿坐在面前都不知道?”顿了顿,一指丁坤又说:“呵呵,我来告诉你,他就是酿造新酒的丁坤丁大人!”

    店家满脸惊喜,他万万想不到,醇香四溢的新酒,竟然出自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之手,惊喜之余他又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来了,难怪今早院里树上有喜鹊在叫。

    “小老儿见过丁大人!”

    想到这里,店家纳头便拜,不料却被丁坤扶住。

    “使不得,您这样我会折寿。”丁坤笑着说:“您不就是想买点酒吗,用不着行这么重的礼。”言罢,回头望着宇文化及,又说:“你说呢宇文兄?”

    “行!”

    宇文化及一拍胸脯,说:“既然兄弟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顿了顿,又说:“店家你听好了,从今日起,永兴坊的铺子每月给你供十坛新酒。

    ”

    店家闻言大喜过望,连忙向丁坤、宇文大人深施一礼,说:“为感谢二位大人卖酒给小店,小老儿决定,小店更名为丁公斋,以后只要是两位大人光临小店,小店绝不会收一文钱。”顿了顿,向丁坤一拱手又说:“还请丁大人题写新招牌。”

    其实店家有自己的主意,他想借着丁坤和新酒的名头,让自己酒楼的生意更加红火起来。

    丁坤微微一笑,焉能猜不出他的用意,但并不出言点破。

    然而,宇文化及闻言却一皱眉,心中暗生嫉妒,这老头好不明白世理,新酒明明是自己卖给他的,为什么酒楼招牌却用丁坤的姓氏?在长安城大好的扬名机会,生生又给他占去了,以后丁坤和新酒的名头会越来越响,银子也会越赚越多。而自己还得小心地逢应着他,省得他哪天不高兴,又把新酒卖给别人。

    正胡思乱想之间,耳畔却传来丁坤的询问声:“宇文兄,小弟的那五千手下,还缺些盔甲,听说你的官署里还有些皮甲,能否匀一点给小弟?”

    这小子居然明着要,但自己能不给吗?

    宇文化及强自笑道:“就咱俩这情份,没得说!兄弟,三千套皮甲,够吗?”说完,他觉得自己的心头在滴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