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
“哼”早晨的阳光，刺眼明媚。谷炎眼角睁开，双眼被阳光的刺射下，立马闭合，用手捂住双眼，才又慢慢开始睁开。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心下疑惑。过了一会，才渐渐释然，想到昏迷前那张流泪的脸，心中就一阵刺痛，用力撑着床，把自己靠在墙上，神情痛苦，叹息道“师姐，我在你心里，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终究只是你的师弟。”
晨曦照耀了人间，照耀了整个山谷，甚至，照耀了整个屋子，可是，却照耀不进谷炎那残缺的心中，温暖不了他内心的寒冷。
胸口处的伤，还未痊愈，依旧痛彻心扉，可是，却远远比不上心中那痛的自己将要魂飞魄散的痛苦。
身上的伤，有药可治，心里的伤，又该拿什么药来治呢？
如果可以选择，谷炎宁可选择葬身虎口，这样，一了百了，不用烦忧了！
想到白虎，谷炎惊叫一声“遭了，白虎。”说罢，顾不得身上伤势，踉踉跄跄的从床上坐起，也不穿鞋，拿起床头放着的漆黑长剑，拄着自己，就往门口走，浑然不管胸口处重新开裂溢血的伤口。
“小炎子，你醒啦！”凌飞燕端着汤药，看到谷炎，满怀笑意。但是，看到谷炎胸口处溢出的血，脸上的笑收敛，转而担忧的说“小炎子，快快快，快点躺床上去，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么？你看，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经你这一番活动，又裂开了！”
把手上的汤药放到房中桌子上，快步扶着谷炎，慢慢的往床走着，房间不大，几步路而已。把谷炎扶到床上坐着后，扒开谷炎身上的衣服，洁白无瑕的皮肤显现人前，连带着的，还有那深可见骨的伤痕。
看着伤口处还在渗血，凌飞燕皱起眉头，生气的道“谷炎，你难道不知道你伤的多重么？你看看，这伤口又裂开了！也不知道又要多久才会愈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往伤口处撒。
几条抓痕，像狰狞的野兽，遇到了自己的天敌。止住了血，看了一眼房中，不见纱布，当下从自己衣摆处扯下一条长条，包裹着伤口。
谷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愁眉苦脸的表情，也一去不复返。在他心里，恐怕没有什么事能够比和凌飞燕在一起时更重要吧！忍着痛苦，笑道“是是是，师姐教训的是，以后，师弟再也不敢了！”
凌飞燕鄙夷一声，很想用力的拍一下这狰狞的伤痕，但是又怕谷炎会更加疼痛，只能叹道“你啊，以后能够多注意一下，就万事大吉了！还有，谷炎，你是不是傻，以你的实力，明明可以杀了那只白虎，可却偏偏如此优柔寡断，搞的自己都差点落入虎口。”
说到这里，凌飞燕就气不打一出来，站起来，叉着腰，怒视着谷炎，那模样，似乎谷炎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让他好看。
一想到在山崖上，凌飞燕说的那些话，和凌飞燕心中装着的那个人，谷炎神情不由的暗淡了一下，复杂的看着凌飞燕，惆怅道“师姐，古有言，佛祖舍身伺鹰，乃大慈悲，大毅力。
我谷炎虽比不上佛祖，但是，如果以我之身，能够换得白虎安全生子，也不失为一桩善事。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成仙做佛呢！”说完，自嘲的笑着。
凌飞燕从桌上拿来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谷炎，脸上挂着怒意，也不管谷炎是不是受伤了，拍了一下谷炎的头，大声嗔怒道“谷炎，你说的甚话，什么成仙做佛的，你考虑过师伯他们的感受么？有想过我的感受么？”说着，眼眶微红，连带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
她恨，恨谷炎不爱惜自己，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和谷炎一起下山，如果自己当时陪着谷炎，那么，现在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师姐……”
谷炎心变得暖暖的，也在暗恼，为什么这么傻，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意气用事。这次，如果不是师姐和小落，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死亡了吧！那样，师姐会不会伤心，师傅会不会对自己失望，然后黯然神伤？
想到这些，谷炎豁然开朗的笑着，躺在床上，看着凌飞燕，说道“师姐，是我错了！对了，师傅师叔，还有大师兄他们去哪了？”
“师伯和师傅他们在小亭子里下棋，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师傅和师伯两人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天天为你找药治伤。至于，师兄他”凌飞燕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师兄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说是要闯荡江湖，扬名武林。”
“离开了？”谷炎沉默片刻，道“也是，师兄他的内功已经陷入了瓶颈，剑法修为，也可以说高超，也是时候离开去江湖历练了！”说完，看着凌飞燕，问“师姐，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凌飞燕静静看了谷炎一会，想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一点不同，可是无论她如何观察，谷炎就是这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心中不免失望。
却不知谷炎心中，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凌飞燕点头道“是啊，师傅本来说要我昨天就离开了的，可是我说要等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走，师傅拗不过我，也就随我了！”
听到这话，谷炎眼里，才渐渐泛起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又被他压制了下去，道“师姐，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想去找师兄的话，明天就去找他吧！”说着，还露出一个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笑容，童真无瑕，像阳光般明媚。
“小炎子，你说的什么话，你现在伤势未好，我怎能弃你而不顾。以后，莫要说这话，惹我生气。”把最后一勺汤药喂完，说“小炎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修炼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说着，端着汤碗，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避免有寒风进入房里，导致谷炎伤口脓肿。
谷炎望着屋檐，神色落寞，久久不语。静静地待了一会，低声喃道“呵呵，说到底，还是我这个身体。三岁，三岁啊！可是，有谁能够知道，这个三岁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存活了上千年的灵魂。”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花为谁落，蝶为谁舞，潮起潮落，日落日升，转眼又是三天。
谷炎在河旁小亭，看着自己从懂事起就一直看的书。书无名，只知它记载了天地间起源，记载了日月星三宝，记载了远古轶事，总之，它里面的内容，包容万千，道理无尽。
也是从这本书里，谷炎悟出了自己的剑道，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功法，虽然现在只是草创，只有三层心法，但是谷炎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创造出后面的心法。而且，他肯定，等他的功法全部创造出来，定能让他屹立在这天地之巅，傲笑群雄。
“吼”在谷炎静心看书之时，一声虎啸传入他的耳朵。随后一只白虎摇晃身子，来到谷炎身边匍匐，用那硕大的头颅，磨搓着谷炎的小腿，正是谷炎在外界遇到的那只怀孕的白虎。
谷炎抚摸着白虎的头颅，轻笑“小白，你不好好修养，出来做甚？”白虎仰口打个哈欠，低吼着。
“好好好，那你就在这陪我一起看书吧！”说着，眼神再次看向书籍，似乎书籍里，有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诱惑着谷炎。
记得半月前，谷炎因白虎而受伤，凌飞燕在谷炎晕后，欲要杀了白虎泄愤，却被随后赶到的道人，也就是谷炎师傅阻止。
那时道人说“燕儿，此白虎天生异种，不得伤害，且，贫道算至谷炎命中有此一劫，无生命之危，也就不曾理会。
但是，现在看来，天劫易渡，心劫难渡啊！”后来，道人见白虎初通人性，知它有灵，便把它带回了山谷里，也当是为谷炎寻了个伴。
“师弟，在看书呢！”凌飞燕挎着包裹，手里拿着她那把白色宝剑，笑看着谷炎，倾国绝世的面容上，挂着不舍的神情。
谷炎放下书，站起来，淡然的看着凌飞燕，道“师姐，你今天就要离开了么？可曾与师叔告别？”
凌飞燕点头，道“说过了。”
谷炎同样点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祝师姐一路顺风，早日在江湖中扬名。待日后师弟出谷，踏上江湖路的时候，提起师姐，也能与有荣焉。”
飞燕忍着心中不舍，强笑道“借师弟吉言，师姐一定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待师弟出谷之后，方便来寻找师姐。”
似乎是知道了离别，谷中的风停了，水流声也渐渐变小，山谷落叶纷纷，离别之意，伤情之音，弥漫了整个山谷。
似是为了驱散这伤感的离别之情，谷炎嬉笑着打趣“那说好咯，到时候师弟去找师姐的时候，师姐可不能不认师弟。”
飞燕笑道“放心吧！我还担心到时候你武功大成，会不认我这个师姐呢！”说着，看了看天色，见日过梢头，道“时候不早了，师弟，那我先走了！你，你要好好的修炼，莫再让师伯为你担心了！”
谷炎抬眼看了天色一眼，点头道“知道了！师姐，你要多多保重，江湖险，在江湖上，莫要轻易信任他人。”
凌飞燕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去，只是，在转身之后，一滴泪落在了地上。谷炎对她的情，她如何不知，可是，奈何，她心早有所属，又如何能够在把自己的心，给谷炎呢！
看着凌飞燕离去的背影，谷炎轻轻叹道“师姐，在外面，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伤。”说着，转过身，重新拿起书籍，借此来让自己那慌乱的心神，能够平静下来。
白虎通灵，低吼一声，那珍珠一样的眸子里，落下了两行清泪，站起来，看着已经走远的凌飞燕，摇尾乞怜。
(本章完)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心下疑惑。过了一会，才渐渐释然，想到昏迷前那张流泪的脸，心中就一阵刺痛，用力撑着床，把自己靠在墙上，神情痛苦，叹息道“师姐，我在你心里，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终究只是你的师弟。”
晨曦照耀了人间，照耀了整个山谷，甚至，照耀了整个屋子，可是，却照耀不进谷炎那残缺的心中，温暖不了他内心的寒冷。
胸口处的伤，还未痊愈，依旧痛彻心扉，可是，却远远比不上心中那痛的自己将要魂飞魄散的痛苦。
身上的伤，有药可治，心里的伤，又该拿什么药来治呢？
如果可以选择，谷炎宁可选择葬身虎口，这样，一了百了，不用烦忧了！
想到白虎，谷炎惊叫一声“遭了，白虎。”说罢，顾不得身上伤势，踉踉跄跄的从床上坐起，也不穿鞋，拿起床头放着的漆黑长剑，拄着自己，就往门口走，浑然不管胸口处重新开裂溢血的伤口。
“小炎子，你醒啦！”凌飞燕端着汤药，看到谷炎，满怀笑意。但是，看到谷炎胸口处溢出的血，脸上的笑收敛，转而担忧的说“小炎子，快快快，快点躺床上去，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么？你看，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经你这一番活动，又裂开了！”
把手上的汤药放到房中桌子上，快步扶着谷炎，慢慢的往床走着，房间不大，几步路而已。把谷炎扶到床上坐着后，扒开谷炎身上的衣服，洁白无瑕的皮肤显现人前，连带着的，还有那深可见骨的伤痕。
看着伤口处还在渗血，凌飞燕皱起眉头，生气的道“谷炎，你难道不知道你伤的多重么？你看看，这伤口又裂开了！也不知道又要多久才会愈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往伤口处撒。
几条抓痕，像狰狞的野兽，遇到了自己的天敌。止住了血，看了一眼房中，不见纱布，当下从自己衣摆处扯下一条长条，包裹着伤口。
谷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愁眉苦脸的表情，也一去不复返。在他心里，恐怕没有什么事能够比和凌飞燕在一起时更重要吧！忍着痛苦，笑道“是是是，师姐教训的是，以后，师弟再也不敢了！”
凌飞燕鄙夷一声，很想用力的拍一下这狰狞的伤痕，但是又怕谷炎会更加疼痛，只能叹道“你啊，以后能够多注意一下，就万事大吉了！还有，谷炎，你是不是傻，以你的实力，明明可以杀了那只白虎，可却偏偏如此优柔寡断，搞的自己都差点落入虎口。”
说到这里，凌飞燕就气不打一出来，站起来，叉着腰，怒视着谷炎，那模样，似乎谷炎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让他好看。
一想到在山崖上，凌飞燕说的那些话，和凌飞燕心中装着的那个人，谷炎神情不由的暗淡了一下，复杂的看着凌飞燕，惆怅道“师姐，古有言，佛祖舍身伺鹰，乃大慈悲，大毅力。
我谷炎虽比不上佛祖，但是，如果以我之身，能够换得白虎安全生子，也不失为一桩善事。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成仙做佛呢！”说完，自嘲的笑着。
凌飞燕从桌上拿来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谷炎，脸上挂着怒意，也不管谷炎是不是受伤了，拍了一下谷炎的头，大声嗔怒道“谷炎，你说的甚话，什么成仙做佛的，你考虑过师伯他们的感受么？有想过我的感受么？”说着，眼眶微红，连带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
她恨，恨谷炎不爱惜自己，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和谷炎一起下山，如果自己当时陪着谷炎，那么，现在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师姐……”
谷炎心变得暖暖的，也在暗恼，为什么这么傻，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意气用事。这次，如果不是师姐和小落，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死亡了吧！那样，师姐会不会伤心，师傅会不会对自己失望，然后黯然神伤？
想到这些，谷炎豁然开朗的笑着，躺在床上，看着凌飞燕，说道“师姐，是我错了！对了，师傅师叔，还有大师兄他们去哪了？”
“师伯和师傅他们在小亭子里下棋，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师傅和师伯两人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天天为你找药治伤。至于，师兄他”凌飞燕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师兄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说是要闯荡江湖，扬名武林。”
“离开了？”谷炎沉默片刻，道“也是，师兄他的内功已经陷入了瓶颈，剑法修为，也可以说高超，也是时候离开去江湖历练了！”说完，看着凌飞燕，问“师姐，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凌飞燕静静看了谷炎一会，想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一点不同，可是无论她如何观察，谷炎就是这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心中不免失望。
却不知谷炎心中，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凌飞燕点头道“是啊，师傅本来说要我昨天就离开了的，可是我说要等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走，师傅拗不过我，也就随我了！”
听到这话，谷炎眼里，才渐渐泛起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又被他压制了下去，道“师姐，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想去找师兄的话，明天就去找他吧！”说着，还露出一个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笑容，童真无瑕，像阳光般明媚。
“小炎子，你说的什么话，你现在伤势未好，我怎能弃你而不顾。以后，莫要说这话，惹我生气。”把最后一勺汤药喂完，说“小炎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修炼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说着，端着汤碗，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避免有寒风进入房里，导致谷炎伤口脓肿。
谷炎望着屋檐，神色落寞，久久不语。静静地待了一会，低声喃道“呵呵，说到底，还是我这个身体。三岁，三岁啊！可是，有谁能够知道，这个三岁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存活了上千年的灵魂。”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花为谁落，蝶为谁舞，潮起潮落，日落日升，转眼又是三天。
谷炎在河旁小亭，看着自己从懂事起就一直看的书。书无名，只知它记载了天地间起源，记载了日月星三宝，记载了远古轶事，总之，它里面的内容，包容万千，道理无尽。
也是从这本书里，谷炎悟出了自己的剑道，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功法，虽然现在只是草创，只有三层心法，但是谷炎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创造出后面的心法。而且，他肯定，等他的功法全部创造出来，定能让他屹立在这天地之巅，傲笑群雄。
“吼”在谷炎静心看书之时，一声虎啸传入他的耳朵。随后一只白虎摇晃身子，来到谷炎身边匍匐，用那硕大的头颅，磨搓着谷炎的小腿，正是谷炎在外界遇到的那只怀孕的白虎。
谷炎抚摸着白虎的头颅，轻笑“小白，你不好好修养，出来做甚？”白虎仰口打个哈欠，低吼着。
“好好好，那你就在这陪我一起看书吧！”说着，眼神再次看向书籍，似乎书籍里，有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诱惑着谷炎。
记得半月前，谷炎因白虎而受伤，凌飞燕在谷炎晕后，欲要杀了白虎泄愤，却被随后赶到的道人，也就是谷炎师傅阻止。
那时道人说“燕儿，此白虎天生异种，不得伤害，且，贫道算至谷炎命中有此一劫，无生命之危，也就不曾理会。
但是，现在看来，天劫易渡，心劫难渡啊！”后来，道人见白虎初通人性，知它有灵，便把它带回了山谷里，也当是为谷炎寻了个伴。
“师弟，在看书呢！”凌飞燕挎着包裹，手里拿着她那把白色宝剑，笑看着谷炎，倾国绝世的面容上，挂着不舍的神情。
谷炎放下书，站起来，淡然的看着凌飞燕，道“师姐，你今天就要离开了么？可曾与师叔告别？”
凌飞燕点头，道“说过了。”
谷炎同样点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祝师姐一路顺风，早日在江湖中扬名。待日后师弟出谷，踏上江湖路的时候，提起师姐，也能与有荣焉。”
飞燕忍着心中不舍，强笑道“借师弟吉言，师姐一定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待师弟出谷之后，方便来寻找师姐。”
似乎是知道了离别，谷中的风停了，水流声也渐渐变小，山谷落叶纷纷，离别之意，伤情之音，弥漫了整个山谷。
似是为了驱散这伤感的离别之情，谷炎嬉笑着打趣“那说好咯，到时候师弟去找师姐的时候，师姐可不能不认师弟。”
飞燕笑道“放心吧！我还担心到时候你武功大成，会不认我这个师姐呢！”说着，看了看天色，见日过梢头，道“时候不早了，师弟，那我先走了！你，你要好好的修炼，莫再让师伯为你担心了！”
谷炎抬眼看了天色一眼，点头道“知道了！师姐，你要多多保重，江湖险，在江湖上，莫要轻易信任他人。”
凌飞燕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去，只是，在转身之后，一滴泪落在了地上。谷炎对她的情，她如何不知，可是，奈何，她心早有所属，又如何能够在把自己的心，给谷炎呢！
看着凌飞燕离去的背影，谷炎轻轻叹道“师姐，在外面，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伤。”说着，转过身，重新拿起书籍，借此来让自己那慌乱的心神，能够平静下来。
白虎通灵，低吼一声，那珍珠一样的眸子里，落下了两行清泪，站起来，看着已经走远的凌飞燕，摇尾乞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