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十一、冤家不宜结
徐子珊带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了一阵子之后，徐子珊突然一下反应过来，她立刻喊道：“停车，停车，不要再追了，回去，马上回去！”
前面开车的娄诗洋一脚踩住刹车回头问道：“处长，不追了，为什么不追了？这样回去怎么跟晴川云子他们交代呢？”
“再追下去，就更难交代了，赶快调头回去”徐子珊手里拿着枪喊着。
娄诗洋只好将车子调头顺着原路返回，眼睁睁看着前面那辆车子消失在黑夜中。
辛苗的车子一路狂奔，转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弯，最终辛苗将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旁。
辛苗的车子刚刚停下，梁铁辛带着人也赶了回来。辛苗看看后座上的王自力和负伤的张云飞说：“下车吧，你想让他死在车里吗？”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下车，看着辛苗道：“你就是碧眼猫吧？你到底要干什么？今晚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
“放屁，我们救了你们，你不但不感谢我们，还他妈怪我们设计了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梁铁辛走过来瞪着眼睛说。
张云飞表情痛苦地看看王自力说：“站长，站长，咱不能去他们那里，这要是让戴老板知道了，咱们就……”
“不来，不来就等死吧，不出一小时，整个上海就得戒严，日本人，七十六号都会全体出动，你们还想躲到哪去？你们那些兄弟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辛苗说完径直迈上台阶自己进去了。
梁铁辛看看王自力幸灾乐祸的问：“王大站长，你自己决定吧，我看你这枪里也没有子弹了，一会日本人来了，我看你们两个拿什么跟人家拼命”
王自力看看张云飞，再掂掂手里的枪，然后看着梁铁辛说：“前面带路，进去之后，先给我兄弟治伤！”
梁铁辛笑了笑一摆手：“跟着进来吧”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进别墅，看见辛苗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身边放着一支冲锋枪。见他们二人进来，辛苗头都没抬，眼皮翻了翻说了句：“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我的人马上给你手下治伤”
王自力四下打量了一下说：“那你赶紧叫人给他治伤，完事我们就走！”
“走？往哪走？”梁铁辛问道。
“你想干什么？难道想鱼死网破吗？你别忘了，去年我也救过你一条命，今天咱们这笔账算是两清了”王自力说着举起枪对着梁铁辛。
张云飞艰难地靠在王自力身上吃力地举起枪说：“我跟你们拼了”
“王站长，你激动什么？我们既然能救你，就没想要和你怎么样，更没有要和你拼命的意思，你还是把枪放下吧，抓紧时间给你的手下治伤才是最迫切的
”辛苗说着起身走到王自力面前手上拿着酒杯递给王自力一笑说：“压压惊吧。”
王自力接过酒杯一口喝光看着她问：“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你在上海也算是有些名号的，怎么做起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了呢？”
辛苗看着他一笑说：“梁站长说得还真对，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刚刚救了你，你居然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居然还怀疑我出卖了你！”
“不是你们又能是谁？我在行动前就得知你们要来搅局了，所以特意安排了手下在码头上守着各个点，可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卑鄙，还通知了日本人，你们这是想借刀杀人吧？”王自力说着将酒杯狠狠扔到地上。
“难怪人家说你王自力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戴老板，戴局长怎么会让你到上海呢？”辛苗看着他说。
“你少废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通快点说！”王自力喊道。
“来人啊”辛苗喊了一嗓子。
“你要干什么？”王自力向后退着用枪指着辛苗问。
“你说要是我们把你们两个扒光了，然后捆起来，再在你们身上帮上一块牌子，上面写上我是军统上海站站长王自力，把你们拉倒大街上，你们会是什么结果呢？”辛苗笑着看着王自力问。
“好你个碧眼猫，你真他妈够损的，你不就是想把我们交给日本人吗？来呀，来吧，我他妈要是眨一下眼睛我都不是王自力！”
“好，那我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辛苗说着回身喊道：“来人，把他们绑了，扒光了拉到外面去！”
王自力一听心中立刻慌了，他拿着枪看着辛苗说：“我他妈跟你拼了！”
梁铁辛看着他说：“王站长，这种无谓的话说了有用吗？”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王自力问。
“告诉我，谁是白蛇？你的军火卖给南京是谁的主意，一共卖了几次了？重庆那边有多少人因此受益，渠道是谁打开的？只要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今天就会很安全！”辛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王自力冷笑一声说：“我要是说出来这些，我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要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王站长，你错了，你也是跑腿的，我知道，所以，为了自保，你还是说出来最好，否则，你我都难做！”
“碧眼猫，你别做梦了，军火卖给南京这谁都知道，我只是一个看守渠道按时交货的伙计，我他妈连个掌柜的都算不上。至于军火如何从重庆运到上海，再如何卖给南京，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南京方面接货的姓黄，价钱什么的都是他们提前谈好的，你让我说什么？”
“南京汪
伪政府军需处黄维柄？”辛苗问。
王自力点点头。“黄维柄其实也是个跑腿的，他后面是谁？”
王自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南京方面谁在跟重庆联系？”辛苗问。
王自力依旧还是摇头，“重庆方面呢？”
王自力继续摇头，辛苗笑了又问：“谁的渠道？”
“我只知道这是军统自己建立的运输渠道，至于是谁建立的，在谁的渠道上嫁接的，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仓库是五爷的！”
“哦，骆金生的仓库！”辛苗说着走到王自力面前低声问：“白蛇呢？他是谁？我要见他”
王自力一笑：“碧眼猫，你真天真的，别说我不知道白蛇是谁？就是知道了，你也见不到他，因为我已经提出见白蛇这种要求不下五次了，白蛇都不见我，何况是你呢？”
“那你怎么和白蛇联系？”
“都是他下指令给我们，我们按着指令办事而已，今天就是接到他的密件，才知道你们要来搅局的！”王自力的回答让辛苗心中更加对这个白蛇充满期待了。
“那他怎么给你们下指令呢？”
“固定地点取回密件”
“什么地点？”
“每次都会换一个地址，永远都不会固定”
“这么说，想要见到这位白蛇是不可能的了？”辛苗问。
“你若能见到他，麻烦你带上我，我也想见见这位神秘的白蛇”王自力说。
辛苗看着他道：“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自力眉头紧锁不再说话了，这时，梁铁辛走过来说：“那小子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死不了了”
辛苗点点头说：“送他们走”
“走，这就让他们走？”梁铁辛问。
辛苗眼角眉梢间闪过一丝狠意，梁铁辛只得说：“好，我安排人送他们离开”
王自力走到张云飞身边扶住他问：“怎么样兄弟？”
张云飞摇摇头说：“没事！”
王自力看着辛苗说：“碧眼猫，我们走了”
“我时刻都会去再找你的!”辛苗说了句。
“救命之恩我会找机会报答的，但是今天这事情我也会查清楚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这其中耍了我，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王自力说着搀着张云飞就往外走。
“王站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该日一定登门拜访的！”辛苗说完再次回到沙发上前坐下去。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出来之后站在路边，张云飞看着他问：“也不知道虎子那边什么情况，那批货是不是安全了？”
“嘎”的一声，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二人面前，李虎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站长上车
”
王自力把张云飞塞进车里自己坐到了副驾上，车子呼啸着驶出去。
王自力看了看开车的李虎，见他一脸的低落便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他们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那个野猫打的电话？”王自力问。
李虎点点头：“她让人打的电话”
“我们的货呢，安全了吧？”
“货，货，货被抢了!”李虎吞吞吐吐的终于说出来货被人抢了。
“抢了？谁干的，日本人？”王自力大惊失色的问。
李虎摇摇头：“不知道，还应该不是日本人，他们没追我们，七十六号追了一阵子也不追了”
“那他妈是怎么被抢的？多少人？在哪儿抢的？”王自力伸手抓住李虎问。
“仓库门前，我们刚一到，人家就冲出来，不由分说，兄弟们就被人撂倒了，然后就……”
“你们是猪啊，那么多人眼睁睁被人抢了？”王自力问。
“他们人更多，手上全拿着家伙，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给缴械了”
王自力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李虎哭丧着脸说：“完了，全完了，这下怎么向上峰交代啊？”
坐在后座上的张云飞艰难地爬起来说：“虎子，能看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
李虎开着车摇摇头说：“真的看不出来，他们手上清一色拿着驳壳枪，全都是短衣襟打扮，看上去像是帮会的，但是又不像，帮会没有那么高的军事素养，这些人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要说是共党吧？也不像，共党的游击队那都是五花八门的，手上的武器也不可能这么好，清一色的驳壳枪，他们几乎没有说话，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出手干净利索，而且他们事先准备的极为充分，搬运、装车、运走非常麻利，兄弟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
“这么说你们就一个个蹲在那里，抱着头，大气不敢出的眼睁睁看着人家当着你们的面大摇大摆地把货拉走了？”王自力问。
李虎脸上羞愧难当的样子让王自力气得青筋暴跳骂道：“猪啊，你们是一群猪啊？连个反抗的都没有？”
“站长，你说会不是中统那帮人暗中干的？”张云飞问。
王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能，中统在上海一共才几个人啊？他们没这个势力，也不敢，他们只想知道白蛇是谁，他们想要的是我们渠道，并不想要我们的货！我敢断定不是中统干的”
“那就是骆金生干的？”李虎扭头问道。
“要么说你是猪呢？你真就是头猪！骆金生要干还用等到现在吗？我们走过多少次货了，以前他怎么不干，偏偏这个时候干？你觉得
可能吗？”王自力瞪着眼睛看着李虎问。
李虎和张云飞谁也不敢再说话了，王自力双手抱头喃喃自语道：“今天可是栽了大跟头了，怎么跟戴老板交代啊，这么大的一批货，把咱们三个人的小命都搭进去也搞不来这些军火啊！”
（本章完）
前面开车的娄诗洋一脚踩住刹车回头问道：“处长，不追了，为什么不追了？这样回去怎么跟晴川云子他们交代呢？”
“再追下去，就更难交代了，赶快调头回去”徐子珊手里拿着枪喊着。
娄诗洋只好将车子调头顺着原路返回，眼睁睁看着前面那辆车子消失在黑夜中。
辛苗的车子一路狂奔，转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弯，最终辛苗将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旁。
辛苗的车子刚刚停下，梁铁辛带着人也赶了回来。辛苗看看后座上的王自力和负伤的张云飞说：“下车吧，你想让他死在车里吗？”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下车，看着辛苗道：“你就是碧眼猫吧？你到底要干什么？今晚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
“放屁，我们救了你们，你不但不感谢我们，还他妈怪我们设计了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梁铁辛走过来瞪着眼睛说。
张云飞表情痛苦地看看王自力说：“站长，站长，咱不能去他们那里，这要是让戴老板知道了，咱们就……”
“不来，不来就等死吧，不出一小时，整个上海就得戒严，日本人，七十六号都会全体出动，你们还想躲到哪去？你们那些兄弟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辛苗说完径直迈上台阶自己进去了。
梁铁辛看看王自力幸灾乐祸的问：“王大站长，你自己决定吧，我看你这枪里也没有子弹了，一会日本人来了，我看你们两个拿什么跟人家拼命”
王自力看看张云飞，再掂掂手里的枪，然后看着梁铁辛说：“前面带路，进去之后，先给我兄弟治伤！”
梁铁辛笑了笑一摆手：“跟着进来吧”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进别墅，看见辛苗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身边放着一支冲锋枪。见他们二人进来，辛苗头都没抬，眼皮翻了翻说了句：“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我的人马上给你手下治伤”
王自力四下打量了一下说：“那你赶紧叫人给他治伤，完事我们就走！”
“走？往哪走？”梁铁辛问道。
“你想干什么？难道想鱼死网破吗？你别忘了，去年我也救过你一条命，今天咱们这笔账算是两清了”王自力说着举起枪对着梁铁辛。
张云飞艰难地靠在王自力身上吃力地举起枪说：“我跟你们拼了”
“王站长，你激动什么？我们既然能救你，就没想要和你怎么样，更没有要和你拼命的意思，你还是把枪放下吧，抓紧时间给你的手下治伤才是最迫切的
”辛苗说着起身走到王自力面前手上拿着酒杯递给王自力一笑说：“压压惊吧。”
王自力接过酒杯一口喝光看着她问：“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你在上海也算是有些名号的，怎么做起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了呢？”
辛苗看着他一笑说：“梁站长说得还真对，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刚刚救了你，你居然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居然还怀疑我出卖了你！”
“不是你们又能是谁？我在行动前就得知你们要来搅局了，所以特意安排了手下在码头上守着各个点，可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卑鄙，还通知了日本人，你们这是想借刀杀人吧？”王自力说着将酒杯狠狠扔到地上。
“难怪人家说你王自力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戴老板，戴局长怎么会让你到上海呢？”辛苗看着他说。
“你少废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通快点说！”王自力喊道。
“来人啊”辛苗喊了一嗓子。
“你要干什么？”王自力向后退着用枪指着辛苗问。
“你说要是我们把你们两个扒光了，然后捆起来，再在你们身上帮上一块牌子，上面写上我是军统上海站站长王自力，把你们拉倒大街上，你们会是什么结果呢？”辛苗笑着看着王自力问。
“好你个碧眼猫，你真他妈够损的，你不就是想把我们交给日本人吗？来呀，来吧，我他妈要是眨一下眼睛我都不是王自力！”
“好，那我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辛苗说着回身喊道：“来人，把他们绑了，扒光了拉到外面去！”
王自力一听心中立刻慌了，他拿着枪看着辛苗说：“我他妈跟你拼了！”
梁铁辛看着他说：“王站长，这种无谓的话说了有用吗？”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王自力问。
“告诉我，谁是白蛇？你的军火卖给南京是谁的主意，一共卖了几次了？重庆那边有多少人因此受益，渠道是谁打开的？只要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今天就会很安全！”辛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王自力冷笑一声说：“我要是说出来这些，我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要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王站长，你错了，你也是跑腿的，我知道，所以，为了自保，你还是说出来最好，否则，你我都难做！”
“碧眼猫，你别做梦了，军火卖给南京这谁都知道，我只是一个看守渠道按时交货的伙计，我他妈连个掌柜的都算不上。至于军火如何从重庆运到上海，再如何卖给南京，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南京方面接货的姓黄，价钱什么的都是他们提前谈好的，你让我说什么？”
“南京汪
伪政府军需处黄维柄？”辛苗问。
王自力点点头。“黄维柄其实也是个跑腿的，他后面是谁？”
王自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南京方面谁在跟重庆联系？”辛苗问。
王自力依旧还是摇头，“重庆方面呢？”
王自力继续摇头，辛苗笑了又问：“谁的渠道？”
“我只知道这是军统自己建立的运输渠道，至于是谁建立的，在谁的渠道上嫁接的，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仓库是五爷的！”
“哦，骆金生的仓库！”辛苗说着走到王自力面前低声问：“白蛇呢？他是谁？我要见他”
王自力一笑：“碧眼猫，你真天真的，别说我不知道白蛇是谁？就是知道了，你也见不到他，因为我已经提出见白蛇这种要求不下五次了，白蛇都不见我，何况是你呢？”
“那你怎么和白蛇联系？”
“都是他下指令给我们，我们按着指令办事而已，今天就是接到他的密件，才知道你们要来搅局的！”王自力的回答让辛苗心中更加对这个白蛇充满期待了。
“那他怎么给你们下指令呢？”
“固定地点取回密件”
“什么地点？”
“每次都会换一个地址，永远都不会固定”
“这么说，想要见到这位白蛇是不可能的了？”辛苗问。
“你若能见到他，麻烦你带上我，我也想见见这位神秘的白蛇”王自力说。
辛苗看着他道：“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自力眉头紧锁不再说话了，这时，梁铁辛走过来说：“那小子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死不了了”
辛苗点点头说：“送他们走”
“走，这就让他们走？”梁铁辛问。
辛苗眼角眉梢间闪过一丝狠意，梁铁辛只得说：“好，我安排人送他们离开”
王自力走到张云飞身边扶住他问：“怎么样兄弟？”
张云飞摇摇头说：“没事！”
王自力看着辛苗说：“碧眼猫，我们走了”
“我时刻都会去再找你的!”辛苗说了句。
“救命之恩我会找机会报答的，但是今天这事情我也会查清楚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这其中耍了我，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王自力说着搀着张云飞就往外走。
“王站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该日一定登门拜访的！”辛苗说完再次回到沙发上前坐下去。
王自力扶着张云飞走出来之后站在路边，张云飞看着他问：“也不知道虎子那边什么情况，那批货是不是安全了？”
“嘎”的一声，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二人面前，李虎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站长上车
”
王自力把张云飞塞进车里自己坐到了副驾上，车子呼啸着驶出去。
王自力看了看开车的李虎，见他一脸的低落便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他们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那个野猫打的电话？”王自力问。
李虎点点头：“她让人打的电话”
“我们的货呢，安全了吧？”
“货，货，货被抢了!”李虎吞吞吐吐的终于说出来货被人抢了。
“抢了？谁干的，日本人？”王自力大惊失色的问。
李虎摇摇头：“不知道，还应该不是日本人，他们没追我们，七十六号追了一阵子也不追了”
“那他妈是怎么被抢的？多少人？在哪儿抢的？”王自力伸手抓住李虎问。
“仓库门前，我们刚一到，人家就冲出来，不由分说，兄弟们就被人撂倒了，然后就……”
“你们是猪啊，那么多人眼睁睁被人抢了？”王自力问。
“他们人更多，手上全拿着家伙，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给缴械了”
王自力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李虎哭丧着脸说：“完了，全完了，这下怎么向上峰交代啊？”
坐在后座上的张云飞艰难地爬起来说：“虎子，能看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
李虎开着车摇摇头说：“真的看不出来，他们手上清一色拿着驳壳枪，全都是短衣襟打扮，看上去像是帮会的，但是又不像，帮会没有那么高的军事素养，这些人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要说是共党吧？也不像，共党的游击队那都是五花八门的，手上的武器也不可能这么好，清一色的驳壳枪，他们几乎没有说话，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出手干净利索，而且他们事先准备的极为充分，搬运、装车、运走非常麻利，兄弟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
“这么说你们就一个个蹲在那里，抱着头，大气不敢出的眼睁睁看着人家当着你们的面大摇大摆地把货拉走了？”王自力问。
李虎脸上羞愧难当的样子让王自力气得青筋暴跳骂道：“猪啊，你们是一群猪啊？连个反抗的都没有？”
“站长，你说会不是中统那帮人暗中干的？”张云飞问。
王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能，中统在上海一共才几个人啊？他们没这个势力，也不敢，他们只想知道白蛇是谁，他们想要的是我们渠道，并不想要我们的货！我敢断定不是中统干的”
“那就是骆金生干的？”李虎扭头问道。
“要么说你是猪呢？你真就是头猪！骆金生要干还用等到现在吗？我们走过多少次货了，以前他怎么不干，偏偏这个时候干？你觉得
可能吗？”王自力瞪着眼睛看着李虎问。
李虎和张云飞谁也不敢再说话了，王自力双手抱头喃喃自语道：“今天可是栽了大跟头了，怎么跟戴老板交代啊，这么大的一批货，把咱们三个人的小命都搭进去也搞不来这些军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