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八十九、中计
办公室里的桑爱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仲宏戡问：“我的大少爷，昨晚日租界发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仲宏戡抬起眼皮看看他撇嘴说：“小鬼子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再说了，日租界的事情也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呀，你操那个心干什么？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捉拿共党，肃清共党在上海的所有地下份子。
”
桑爱民点点头说：“那是，那是，自从您做了这个科长后，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前段时间抓了那些游行学生的头，最近又连续追查了几起共党私货，想必仲局长只要报到白长官那边，一定会对您有嘉奖的!”
仲宏戡看看他笑了笑说：“你是跟我装傻呀？还是真傻呀？那些学生能算是共党吗？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孩子。
还有那些所谓的共党私货，你啥时候听说共党还走私大烟了？这他妈不都是咱自己糊弄自己嘛，不做出点成绩来，怎么跟上面交代呢？”
桑爱民点点头说：“我当然清楚了，不过，共党在上海最近的活动的确是已经销声匿迹了，要想把他们找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度啊”
“前段时间，党务调查处一直在查的那个女作家，就像他妈石沉大海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要是我们能把这个女作家给她挖出来，那就找到突破口了！”仲宏戡说。
桑爱民为难的摇摇头说：“话是这么说啊，可是上哪去找啊，这么大的上海，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还有那个徐子珊一直让我们暗中跟着徐二少爷和白小姐，你说这要是让白长官知道了，我们该怎么交差呢？就是这个徐子珊非认定了他这个二哥有问题，又因为徐二少爷和白小姐走得近，这就连白小姐也跟着被她怀疑上了！”
“对了，那个碧眼猫不是也在跟踪徐二少爷吗？这个娘们现在成气候了，梁铁辛被她挤兑的居然成了他的属下了。
不过，我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辛苗也派人跟着徐二少爷，那咱就跟着他的人，一旦哪天白长官知道了，我们也有个说辞，就说是为了保护徐二少爷和白小姐，这样我们既能掌握这两个人的动向，没准还真能发现点什么呢？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仲宏戡的话让桑爱民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暗自庆幸，他巴望着有一天白若松知道了事情真相，那自己很有可能再次取而代之。
仲宏戡看着他问：“你那个侄子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向你汇报呢？”
“哪有新消息啊？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么有一点值钱的线索!”桑爱民说。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桑爱民伸手拿起电话懒洋洋的问：“谁呀？”
“叔，是我呀，我有重大消息向你
汇报！”电话里，桑槐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
桑爱民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快说，什么事？”
“我刚刚亲耳听徐二少爷说，今天下午四点钟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要采访一名女作家，他还说这是一名非常有名的女作家呢！”桑槐的话让桑爱民也跟着激动起来。
仲宏戡看着神色激动的桑爱民问：“谁的电话？”
“你马上回来”桑爱民放下电话看着仲宏戡说：“还真让您给说着了，桑槐这小子刚刚得到情报，徐二少爷今天下午四点钟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要采访一名女作家！您说会不会就是党务调查处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作家呢？这要是让我们把这个女作家给抓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仲宏戡一听也站了起来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一点，到四点还有三个小时，时间来得及，抓紧时间布置人手，决不能再让党务调查处的那帮人抢了先，咱可不能干徐子珊干的那种蠢事!”
桑爱民点着头说：“是哦，所以我让这小子赶紧回来，为的就是封锁消息，抓紧布控嘛！”
和徐子云分手后，白若梅变辗转来到了鼎园，按着陈剑交给她的信封里的接头暗语白若梅摁响了鼎园的门铃。
蓝妈走出来看见白若梅站在大门外便走过来笑着问道：“请问姑娘您找谁？”
白若梅上下打量了一下蓝妈道：“朋友介绍说你们鼎园要请一名钢琴教师？”
蓝妈看看她摇摇头说：“我们不请钢琴教师，我们请的是教古筝老师!”
“噢，那是我搞错了，不过，我也会弹古筝，不知可不可以一试呢？”白若梅问。
蓝妈想了想说：“那就请这位姑娘进来和我们小姐谈谈吧！”蓝妈说着打开了铁门让白若梅进到院子里。
然后便领着白若梅一直来到客厅里。
一进客厅，白若梅便看见一位穿了一件黑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客厅门前笑着看着她。
白若梅看看女子低声道：“天空有飞雁”
“雁过自留声”女子看着她回答说。
白若梅走上前去伸出手说：“我是来接你们的”
女子点点头说：“我是南飞雁”
白若梅看着她打量了好久才说：“久仰飞雁女士大名，今日一见令我颇感意外，想不到飞雁女士如此美丽端庄，你那部《女人的天空》我读过好多遍了！”
“谢谢”南飞雁说着指了指沙发说：“请坐吧！”
白若梅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转身对南飞雁说：“飞雁女士，你们准备好了吗？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动身吧？”
这时，蓝妈提着一个箱子从楼上下来看着她们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你看我们是否可
以动身了？”
白若梅再次打量了一下南飞雁，南飞雁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问：“这位姑娘，你始终在盯着我看什么呀？”
白若梅笑了笑说：“飞雁女士，请跟我去一下您的卧室！”
南飞雁愣了愣，蓝妈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南飞雁便跟着白若梅向卧室走去。
当二人再次出来的时候，蓝妈惊住了，她几乎分辨不出二人来，白若梅换上了南飞雁的那身黑色旗袍，而南飞雁则换上了白若梅的衣服。
白若梅看看蓝妈说：“一会您跟我从大门出去，让飞雁女士自己从后面的小门出去，你出去之后绕过鼎园，到东边马路对面，我安排的车在那里等着呢”蓝妈点点头看看南飞雁问：“飞雁，你记住了吗？”
南飞雁点点头说：“放心吧！”
白若梅走过去拉着南飞雁的手说：“我俩会尽快过去和你会和，五分钟后，如果我们还没有过去，你就让司机开车，直接送你去凤凰路十七号”
南飞雁摇摇头说：“那怎么行，那样你们不是会很危险？”
“只要你能安全到达凤凰路十七号就行，这是我的任务，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记住都不要等，一定要在五分钟之后开车离开那里”白若梅一再嘱咐南飞雁说。
“就按这位姑娘说得做吧”蓝妈看着南飞雁说。
白若梅再次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等我们！”
在白若梅的安排下，蓝妈和白若梅从鼎园的大门之接出来向东，南飞雁则从后面小门出了鼎园穿过马路顺利的坐进了白若梅事先安排好的车里。
车子启动后，白若梅和蓝妈也赶了过来，二人进到车里后，白若梅让司机加快了速度，迅速驶离了鼎园附近，穿过几条马路之后，直奔凤凰路十七号。
而就在白若梅接走了鼎园里的南飞雁后，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里的徐子云此时正和一个女子谈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仲宏戡和桑爱民以及桑槐此时也已经带着人将春风楼茶馆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他们刚刚完成对春风楼茶馆的包围之后，辛苗带着人也赶到了春风楼茶馆。
仲宏戡远远看见梁铁辛便笑着迎上去说：“消息满灵通的吗？”
梁铁辛笑了笑说：“仲大少爷也在呀？”
“你么这是有行动吗？”仲宏戡看看他问。
“真巧啊？仲科长”辛苗说着走过来。
仲宏戡把辛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笑着问：“碧眼猫，你也闻着腥了？”
辛苗不屑的一笑道：“上海滩上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一眨眼变成了警察局的重案科长，真是令人意想
不到啊！仲科长这是要抓谁呢？”
“你呢？上海滩的名妓，想不到居然会是党务调查处的谍报人员，我更感意外，也深感惊讶，你是怎么把这位梁专员挤下去的？”仲宏戡讥讽地看着辛苗问。
辛苗倒也不生气，看着他笑了笑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报告科长，人就在二楼上，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桑爱民跑过来报告说。
“慢着，仲科长，这人可是我们跟了好久的目标了，今天这人我们是势必要带走的！”辛苗异常霸道的看着仲宏戡说。
仲宏戡看看辛苗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上去抓吧”
辛苗看看梁铁辛说：“梁专员，行动吧！”
桑爱民看着仲宏戡问：“科长，真让他们去抓人啊？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
仲宏戡一笑说：“谁说白忙乎了，告诉兄弟们，一会有好戏看了！”
桑爱民不解的看着仲宏戡问：“什么意思啊？”
仲宏戡指了指停在春风楼茶馆的那些汽车看着桑爱民问：“看见了吗？这些车中你有没有认识的？”
桑爱民看看那些车，摇摇头说：“科长，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仲宏戡拍拍他肩膀说：“你呀，真的做不了科长，甚至做个警察都不合格，等着看吧，马上就热闹看了！”
仲宏戡的话音刚落，冲上楼去的梁铁辛和几个特务一起从春风楼茶馆里跑了出来。
梁铁辛脸上还被人打了一个嘴巴，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他的脸上。
仲宏戡看着狼狈的梁铁辛笑着扭头看看辛苗。
辛苗也愣了一下大声冲着梁铁辛喊道：“我让你抓的人呢？”
“你是要抓我吗？还是要抓他呢？随着说话声，一个女子和徐子云一前一后走出春风楼茶馆。
”
站在最前面的桑爱民看见那个女子后立马躲到了仲宏戡身后说：“哎呀我的妈呀！她怎么在这里？这下可真捅了马蜂窝了！”
仲宏戡扭头看看他笑着说：“这回你明白了吧？放心，又不是我们捅得这个马蜂窝，你怕什么？”
“五爷的千金，上海滩上有几个敢招惹她呀？辛苗这会算是惹上麻烦了，一个徐二少爷就够呛了，这回又加上一个骆大小姐，科长，你还真行啊，还真有好戏看了”桑爱民看着仲宏戡说。
这时，骆玉卿和徐子云一直走到梁铁辛和辛苗面前看着他们二人问：“我们在这里喝茶聊天犯了什么法了吗？”
辛苗做梦也没想到走出来的人里会有骆玉卿。
辛苗立刻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看看骆玉卿陪着笑脸说：“误会，误会了，想不到骆小姐会到这种地方喝茶，凑巧了，我们在这里办案，没想
到遇到骆小姐了!”
徐子云笑着看看她又看看骆玉卿问：“骆小姐你认识她？”
“这应该就是上海滩上的名妓碧眼猫吧？”骆玉卿看着辛苗说。
辛苗脸上一会白，一会又红，她扭头看看梁铁辛说：“还不给骆小姐赔礼？”
梁铁辛看了一眼辛苗，十分不情愿地走到骆玉卿面前刚要开口说话，徐子云上前来问道：“你总不会是满世界给她拉皮条的吧？怎么？现在皮条客和妓女也都改行了？”
梁铁辛强忍着心中不满和怒气微微一弯腰说：“对不住了，二位！”
这时，一个特务跑来在辛苗耳边嘀咕了几句，辛苗眉毛一竖喊道：“收队！”
看着辛苗带人狼狈离去，骆玉卿看看仲宏戡道：“你是上次挨揍还没把你打得长记性是吧？”
仲宏戡咧着嘴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来保护骆小姐的吗？”
（本章完）
仲宏戡抬起眼皮看看他撇嘴说：“小鬼子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再说了，日租界的事情也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呀，你操那个心干什么？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捉拿共党，肃清共党在上海的所有地下份子。
”
桑爱民点点头说：“那是，那是，自从您做了这个科长后，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前段时间抓了那些游行学生的头，最近又连续追查了几起共党私货，想必仲局长只要报到白长官那边，一定会对您有嘉奖的!”
仲宏戡看看他笑了笑说：“你是跟我装傻呀？还是真傻呀？那些学生能算是共党吗？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孩子。
还有那些所谓的共党私货，你啥时候听说共党还走私大烟了？这他妈不都是咱自己糊弄自己嘛，不做出点成绩来，怎么跟上面交代呢？”
桑爱民点点头说：“我当然清楚了，不过，共党在上海最近的活动的确是已经销声匿迹了，要想把他们找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度啊”
“前段时间，党务调查处一直在查的那个女作家，就像他妈石沉大海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要是我们能把这个女作家给她挖出来，那就找到突破口了！”仲宏戡说。
桑爱民为难的摇摇头说：“话是这么说啊，可是上哪去找啊，这么大的上海，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还有那个徐子珊一直让我们暗中跟着徐二少爷和白小姐，你说这要是让白长官知道了，我们该怎么交差呢？就是这个徐子珊非认定了他这个二哥有问题，又因为徐二少爷和白小姐走得近，这就连白小姐也跟着被她怀疑上了！”
“对了，那个碧眼猫不是也在跟踪徐二少爷吗？这个娘们现在成气候了，梁铁辛被她挤兑的居然成了他的属下了。
不过，我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辛苗也派人跟着徐二少爷，那咱就跟着他的人，一旦哪天白长官知道了，我们也有个说辞，就说是为了保护徐二少爷和白小姐，这样我们既能掌握这两个人的动向，没准还真能发现点什么呢？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仲宏戡的话让桑爱民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暗自庆幸，他巴望着有一天白若松知道了事情真相，那自己很有可能再次取而代之。
仲宏戡看着他问：“你那个侄子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向你汇报呢？”
“哪有新消息啊？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么有一点值钱的线索!”桑爱民说。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桑爱民伸手拿起电话懒洋洋的问：“谁呀？”
“叔，是我呀，我有重大消息向你
汇报！”电话里，桑槐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
桑爱民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快说，什么事？”
“我刚刚亲耳听徐二少爷说，今天下午四点钟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要采访一名女作家，他还说这是一名非常有名的女作家呢！”桑槐的话让桑爱民也跟着激动起来。
仲宏戡看着神色激动的桑爱民问：“谁的电话？”
“你马上回来”桑爱民放下电话看着仲宏戡说：“还真让您给说着了，桑槐这小子刚刚得到情报，徐二少爷今天下午四点钟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要采访一名女作家！您说会不会就是党务调查处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作家呢？这要是让我们把这个女作家给抓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仲宏戡一听也站了起来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一点，到四点还有三个小时，时间来得及，抓紧时间布置人手，决不能再让党务调查处的那帮人抢了先，咱可不能干徐子珊干的那种蠢事!”
桑爱民点着头说：“是哦，所以我让这小子赶紧回来，为的就是封锁消息，抓紧布控嘛！”
和徐子云分手后，白若梅变辗转来到了鼎园，按着陈剑交给她的信封里的接头暗语白若梅摁响了鼎园的门铃。
蓝妈走出来看见白若梅站在大门外便走过来笑着问道：“请问姑娘您找谁？”
白若梅上下打量了一下蓝妈道：“朋友介绍说你们鼎园要请一名钢琴教师？”
蓝妈看看她摇摇头说：“我们不请钢琴教师，我们请的是教古筝老师!”
“噢，那是我搞错了，不过，我也会弹古筝，不知可不可以一试呢？”白若梅问。
蓝妈想了想说：“那就请这位姑娘进来和我们小姐谈谈吧！”蓝妈说着打开了铁门让白若梅进到院子里。
然后便领着白若梅一直来到客厅里。
一进客厅，白若梅便看见一位穿了一件黑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客厅门前笑着看着她。
白若梅看看女子低声道：“天空有飞雁”
“雁过自留声”女子看着她回答说。
白若梅走上前去伸出手说：“我是来接你们的”
女子点点头说：“我是南飞雁”
白若梅看着她打量了好久才说：“久仰飞雁女士大名，今日一见令我颇感意外，想不到飞雁女士如此美丽端庄，你那部《女人的天空》我读过好多遍了！”
“谢谢”南飞雁说着指了指沙发说：“请坐吧！”
白若梅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转身对南飞雁说：“飞雁女士，你们准备好了吗？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动身吧？”
这时，蓝妈提着一个箱子从楼上下来看着她们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你看我们是否可
以动身了？”
白若梅再次打量了一下南飞雁，南飞雁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问：“这位姑娘，你始终在盯着我看什么呀？”
白若梅笑了笑说：“飞雁女士，请跟我去一下您的卧室！”
南飞雁愣了愣，蓝妈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南飞雁便跟着白若梅向卧室走去。
当二人再次出来的时候，蓝妈惊住了，她几乎分辨不出二人来，白若梅换上了南飞雁的那身黑色旗袍，而南飞雁则换上了白若梅的衣服。
白若梅看看蓝妈说：“一会您跟我从大门出去，让飞雁女士自己从后面的小门出去，你出去之后绕过鼎园，到东边马路对面，我安排的车在那里等着呢”蓝妈点点头看看南飞雁问：“飞雁，你记住了吗？”
南飞雁点点头说：“放心吧！”
白若梅走过去拉着南飞雁的手说：“我俩会尽快过去和你会和，五分钟后，如果我们还没有过去，你就让司机开车，直接送你去凤凰路十七号”
南飞雁摇摇头说：“那怎么行，那样你们不是会很危险？”
“只要你能安全到达凤凰路十七号就行，这是我的任务，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记住都不要等，一定要在五分钟之后开车离开那里”白若梅一再嘱咐南飞雁说。
“就按这位姑娘说得做吧”蓝妈看着南飞雁说。
白若梅再次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等我们！”
在白若梅的安排下，蓝妈和白若梅从鼎园的大门之接出来向东，南飞雁则从后面小门出了鼎园穿过马路顺利的坐进了白若梅事先安排好的车里。
车子启动后，白若梅和蓝妈也赶了过来，二人进到车里后，白若梅让司机加快了速度，迅速驶离了鼎园附近，穿过几条马路之后，直奔凤凰路十七号。
而就在白若梅接走了鼎园里的南飞雁后，在斯普林路春风楼茶馆里的徐子云此时正和一个女子谈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仲宏戡和桑爱民以及桑槐此时也已经带着人将春风楼茶馆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他们刚刚完成对春风楼茶馆的包围之后，辛苗带着人也赶到了春风楼茶馆。
仲宏戡远远看见梁铁辛便笑着迎上去说：“消息满灵通的吗？”
梁铁辛笑了笑说：“仲大少爷也在呀？”
“你么这是有行动吗？”仲宏戡看看他问。
“真巧啊？仲科长”辛苗说着走过来。
仲宏戡把辛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笑着问：“碧眼猫，你也闻着腥了？”
辛苗不屑的一笑道：“上海滩上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一眨眼变成了警察局的重案科长，真是令人意想
不到啊！仲科长这是要抓谁呢？”
“你呢？上海滩的名妓，想不到居然会是党务调查处的谍报人员，我更感意外，也深感惊讶，你是怎么把这位梁专员挤下去的？”仲宏戡讥讽地看着辛苗问。
辛苗倒也不生气，看着他笑了笑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报告科长，人就在二楼上，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桑爱民跑过来报告说。
“慢着，仲科长，这人可是我们跟了好久的目标了，今天这人我们是势必要带走的！”辛苗异常霸道的看着仲宏戡说。
仲宏戡看看辛苗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上去抓吧”
辛苗看看梁铁辛说：“梁专员，行动吧！”
桑爱民看着仲宏戡问：“科长，真让他们去抓人啊？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
仲宏戡一笑说：“谁说白忙乎了，告诉兄弟们，一会有好戏看了！”
桑爱民不解的看着仲宏戡问：“什么意思啊？”
仲宏戡指了指停在春风楼茶馆的那些汽车看着桑爱民问：“看见了吗？这些车中你有没有认识的？”
桑爱民看看那些车，摇摇头说：“科长，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仲宏戡拍拍他肩膀说：“你呀，真的做不了科长，甚至做个警察都不合格，等着看吧，马上就热闹看了！”
仲宏戡的话音刚落，冲上楼去的梁铁辛和几个特务一起从春风楼茶馆里跑了出来。
梁铁辛脸上还被人打了一个嘴巴，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他的脸上。
仲宏戡看着狼狈的梁铁辛笑着扭头看看辛苗。
辛苗也愣了一下大声冲着梁铁辛喊道：“我让你抓的人呢？”
“你是要抓我吗？还是要抓他呢？随着说话声，一个女子和徐子云一前一后走出春风楼茶馆。
”
站在最前面的桑爱民看见那个女子后立马躲到了仲宏戡身后说：“哎呀我的妈呀！她怎么在这里？这下可真捅了马蜂窝了！”
仲宏戡扭头看看他笑着说：“这回你明白了吧？放心，又不是我们捅得这个马蜂窝，你怕什么？”
“五爷的千金，上海滩上有几个敢招惹她呀？辛苗这会算是惹上麻烦了，一个徐二少爷就够呛了，这回又加上一个骆大小姐，科长，你还真行啊，还真有好戏看了”桑爱民看着仲宏戡说。
这时，骆玉卿和徐子云一直走到梁铁辛和辛苗面前看着他们二人问：“我们在这里喝茶聊天犯了什么法了吗？”
辛苗做梦也没想到走出来的人里会有骆玉卿。
辛苗立刻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看看骆玉卿陪着笑脸说：“误会，误会了，想不到骆小姐会到这种地方喝茶，凑巧了，我们在这里办案，没想
到遇到骆小姐了!”
徐子云笑着看看她又看看骆玉卿问：“骆小姐你认识她？”
“这应该就是上海滩上的名妓碧眼猫吧？”骆玉卿看着辛苗说。
辛苗脸上一会白，一会又红，她扭头看看梁铁辛说：“还不给骆小姐赔礼？”
梁铁辛看了一眼辛苗，十分不情愿地走到骆玉卿面前刚要开口说话，徐子云上前来问道：“你总不会是满世界给她拉皮条的吧？怎么？现在皮条客和妓女也都改行了？”
梁铁辛强忍着心中不满和怒气微微一弯腰说：“对不住了，二位！”
这时，一个特务跑来在辛苗耳边嘀咕了几句，辛苗眉毛一竖喊道：“收队！”
看着辛苗带人狼狈离去，骆玉卿看看仲宏戡道：“你是上次挨揍还没把你打得长记性是吧？”
仲宏戡咧着嘴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来保护骆小姐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