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八十三、卡尔
安之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骆玉卿，再看看傍边一言不发的白若梅，眼泪哗的一下流出来。
她转身就往回跑，白若梅喊着她：“之霖，之霖，你等等我，你跑什么呀？”
安之霖停下脚步，白若梅看看骆玉卿说：“骆小姐，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
骆玉卿看了一眼白若梅伸手拉住她道：“你跟我一起去问她！”
二人走到安之霖面前，骆玉卿看着安之霖说：“之霖，你我也算是朋友了，我当然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卡尔约翰逊，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安之霖看看白若梅，白若梅看看他们两个说：“骆小姐，我觉得这是我们父辈的事情，我们何必要去过问呢？既然之霖说她爸爸不会做那种事情，那我们相信之霖的话，再说了，毕竟这是他们安家的家事，你我要是说太多，是不是有些管得过宽了？”
骆玉卿笑了笑看着白若梅说：“白大小姐，你别忘了，令兄在就职大会上的演讲，我当时就在场，白司令长官的话讲得很好啊，慷慨激昂，意气风发吗，斗志昂扬的，怎么到了你这就变味了呢？你说的没错，这是他们的家事，但是，要是他父亲把棉纱卖给日本人，那就不是家事了，就该是国事了！”
安之霖拉了一把白若梅说：“梅子，你别理她，我们现在就去找卡尔问个清楚，听听他怎么说，然后我再去找我爸爸问问，要是真想她说的这样，我就劝爸爸不要和日本人做生意，这可以了吧？”
骆玉卿一笑：“你，就凭你能阻止你父亲不跟日本人做生意？”
白若梅看着安之霖问：“你爸爸是不是真的进了一大批棉纱呢？是不是又真的是把这批棉纱存放在了日租界呢？”
安之霖看看骆玉卿再看看白若梅点点头，白若梅心中暗喜，她看看骆玉卿，骆玉卿看了一眼安之霖道：“你去问那个什么卡尔，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件事情整个上海滩的商界几乎都知道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听一听，看一看呢？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骂你的父亲吗？”
“我爸爸做棉纱生意就成了汉奸了？这是什么逻辑啊？”安之霖瞪起眼睛看着骆玉卿问。
骆玉卿摇摇头说：“之霖，想不到你这么固执，如此执迷不悟！我的意思并不是做棉纱生意就是汉奸，但是，你爸爸不同，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吧？上海商界搞得那次慈善义卖，你父亲在义卖场上慷慨陈词，当时很多人都对他的发言表示赞许，你我也是因为都有一颗爱国之心，才会相识相交的。
可是，谁能想到，你的父亲居然说一套做一套，现在他大量囤积棉
纱，然后又把棉纱存放在日租界，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如果不想跟日本人做生意，为什么要……”
“行了，玉卿，你不用多说了，我这就去找卡尔问个清楚，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就去找我的父亲，如果他不讲清楚这批棉纱的买家是谁，我就给他一把火烧光了！”安之霖说着拉着白若梅便走。
白若梅看看骆玉卿，骆玉卿冲她点点头说：“白小姐，你跟着她去问问吧”骆玉卿说完又看了看安之霖说：“但愿你能找出真相，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管是谁的棉纱，你不烧，我来烧！”
安之霖抹了一把泪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白若梅只得跟骆玉卿点点头说：“骆小姐，我会帮着她搞清楚的”
这时，周连海跑过来悄声问：“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又惹谁了？那两个女孩子是谁呀？我听说你要烧，烧什么呀？”
骆玉卿扭头看看他说：“把车开过来，跟在他们后面”
“那两个女孩子是谁呀，跟着人家干什么？”周连海问道。
骆玉卿一瞪眼睛道：“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开车，你就开车，让你跟着，你就跟着！”
周连海忙点头说：“好好，我这就去把车开过来！”
骆玉卿坐在车上，不远不近的跟在安之霖和白若梅的后面。
安之霖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说：“她以为她是谁呀？凭什么说我爸爸是汉奸？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一个青帮头子的女儿吗？噢，他爸爸是总探长，又是青杀门的老大就可以随便说人家是汉奸呀？那我还说她爸爸是汉奸呢”
白若梅笑了笑说：“行了，之霖，你也不送生气，我们去找你那个卡尔一问不就都清楚了吗？”
安之霖停下脚步看着白若梅问：“你信她的还是信我的？”
白若梅一笑说：“我又不认识她，你说我信谁呢？”
安之霖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你会信我，那个骆玉卿整天都是横行霸道的，上海滩上没有她不敢惹得，现在想来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把我惹急了，我让我爸爸找几个日本……。
”安之霖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收住口看着白若梅。
白若梅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找日本什么？”
“我，我随口一说的，开玩笑，开玩笑的！”安之霖忙解释道。
白若梅脸色一沉道：“之霖，你可别乱来啊？更不能和日本人搅在一起，一旦那样，你可真就成了……”白若梅没有继续说出下面的话来。
安之霖盯着白若梅说：“真什么？真成了汉奸了是吗？”
“希望你不是那种人”白若梅说。
“
我当然不是了，走吧，梅子，我们叫车去汇丰银行！”安之霖拉着白若梅叫了一辆人力车上去。
二十分钟后，白若梅和安之霖来到汇丰银行的门前，二人下车后，安之霖看着白若梅问：“你跟我一起上去吗？”
白若梅想了想点点头说：“见见你的白马王子呗？”
“那好，我们走!”二人刚刚迈步走上台阶，迎面从台阶上走下一个年轻女子，金发碧眼。
安之霖一看便大声笑着问：“赛琳娜你好，卡尔在不在？”
“噢，是安小姐啊，你的卡尔今天没有来，你不知道吗？”被安之霖称之为赛琳娜的女子回答说。
“没来？”安之霖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白若梅冲着金发女子点点头，拉着安之霖说：“既然没有来，那就算了，改天再见吧”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你跟我去他的住处看看吧？”安之霖看着白若梅问。
白若梅想了想问：“他住在哪里？”
“不远，就在银行的对面，过了前面这条马路就是同光里，他就住那儿！”安之霖说着拉着白若梅便往回走。
白若梅也不拒绝，索性跟着她走，白若梅心里想的是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搞清楚，问明白，这样也便于向野叟交代。
二人快步过了马路往同光里方向去，坐在车上的骆玉卿吩咐周连海说：“跟上去，看看她们要去哪里？”
当安之霖和白若梅来到同光里的时候，正看到一群警察把同光里胡同口围得死死的。
白若梅看看安之霖问：“出什么事了吗？”
安之霖摇摇头，二人手牵手走过去。
这时，车上的骆玉卿也下了车，远远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走到同光里的胡同口。
安之霖和白若梅来到胡同口，正看见几个警察抬着一副担架从里面走出来。
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顺着白布的一角还在往下渗血。
白若梅走到前面低声问一个看热闹的老妇人：“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死人了，一个洋人，一个年轻洋人被杀了，死的很惨，脖子被人割断了！”老妇人说。
白若梅一惊，安之霖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法租界的探长刘长虹带着人从里面走出来。
跟在她二人身后的骆玉卿见是刘长虹便走上前去问：“刘探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骆玉卿的问话，让安之霖和白若梅全都一愣，二人回头看着骆玉卿，安之霖刚要开口，白若梅拉了一下她，安之霖这才没有上前。
“大小姐，您怎么跑这来了？”刘长虹看着骆玉卿问。
骆玉卿皱了皱眉头：“我问你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英国
人，叫卡尔约翰逊的，被人杀了，一刀抹了脖子”刘长虹回答说。
旁边的安之霖一听脑袋嗡了一下，身子摇晃着差点倒下去。
白若梅一把扶住她道：“不要说话，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赶紧跟我走！”
骆玉卿看看安之霖又看着刘长虹问：“一个英国人怎么住在法租界里？是什么人干的？”
“他是汇丰银行的职员，可能是这里离着银行比较近，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另外，他的几个同事也都住在这里，我们正在调查，英租界那边马上派人过来把尸体拉走”刘长虹说。
“依着刘探长看，像是什么人干的呢？”骆玉卿走上前问。
刘长虹拉着骆玉卿低声说：“大小姐，没事就回去吧，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掺和，这里猫腻太多了，依我看呀，像是日本人的杀人手法，但是也说不定是中国人干的，总之，这件事，等英租界来人了，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查吧，我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骆玉卿点点头，回头冲着白若梅使了个眼色，白若梅点点头，一把拉住安之霖说：“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白若梅拉着安之霖离开看热闹的人群，骆玉卿跟在她们后面来到一处僻静处说：“死的就是卡尔，刘探长说怀疑是日本人干的，一会英租界就要来人了，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在这停留，赶紧离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为好。
”
安之霖一脸迷茫，两眼呆滞的看看白若梅，白若梅扶着她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骆玉卿看着安之霖说：“我的车就在前面，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安之霖看看白若梅，再看看骆玉卿低声说：“卡尔怎么会死了呢？我爸爸不可能会是汉奸的！”
“先回去吧，这件事会查清楚的！”白若梅安慰着安之霖说。
骆玉卿冲着远处周连海招招手，周连海将车开了过来，骆玉卿看着安之霖对周连海说：“你帮我把这位小姐送回她的府上，然后再来接我，我在这里等着”
“大小姐，这，这不大好吧，我是奉命来保……”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骆玉卿打断周连海的话说。
周连海只得点点头，转身看着安之霖，白若梅扶着她说：“上车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你”
看着安之霖坐车离去，骆玉卿看看白若梅说：“一定是杀人灭口”
白若梅抬头看看天空道：“要下雨了！”
（本章完）
她转身就往回跑，白若梅喊着她：“之霖，之霖，你等等我，你跑什么呀？”
安之霖停下脚步，白若梅看看骆玉卿说：“骆小姐，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
骆玉卿看了一眼白若梅伸手拉住她道：“你跟我一起去问她！”
二人走到安之霖面前，骆玉卿看着安之霖说：“之霖，你我也算是朋友了，我当然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卡尔约翰逊，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安之霖看看白若梅，白若梅看看他们两个说：“骆小姐，我觉得这是我们父辈的事情，我们何必要去过问呢？既然之霖说她爸爸不会做那种事情，那我们相信之霖的话，再说了，毕竟这是他们安家的家事，你我要是说太多，是不是有些管得过宽了？”
骆玉卿笑了笑看着白若梅说：“白大小姐，你别忘了，令兄在就职大会上的演讲，我当时就在场，白司令长官的话讲得很好啊，慷慨激昂，意气风发吗，斗志昂扬的，怎么到了你这就变味了呢？你说的没错，这是他们的家事，但是，要是他父亲把棉纱卖给日本人，那就不是家事了，就该是国事了！”
安之霖拉了一把白若梅说：“梅子，你别理她，我们现在就去找卡尔问个清楚，听听他怎么说，然后我再去找我爸爸问问，要是真想她说的这样，我就劝爸爸不要和日本人做生意，这可以了吧？”
骆玉卿一笑：“你，就凭你能阻止你父亲不跟日本人做生意？”
白若梅看着安之霖问：“你爸爸是不是真的进了一大批棉纱呢？是不是又真的是把这批棉纱存放在了日租界呢？”
安之霖看看骆玉卿再看看白若梅点点头，白若梅心中暗喜，她看看骆玉卿，骆玉卿看了一眼安之霖道：“你去问那个什么卡尔，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件事情整个上海滩的商界几乎都知道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听一听，看一看呢？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骂你的父亲吗？”
“我爸爸做棉纱生意就成了汉奸了？这是什么逻辑啊？”安之霖瞪起眼睛看着骆玉卿问。
骆玉卿摇摇头说：“之霖，想不到你这么固执，如此执迷不悟！我的意思并不是做棉纱生意就是汉奸，但是，你爸爸不同，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吧？上海商界搞得那次慈善义卖，你父亲在义卖场上慷慨陈词，当时很多人都对他的发言表示赞许，你我也是因为都有一颗爱国之心，才会相识相交的。
可是，谁能想到，你的父亲居然说一套做一套，现在他大量囤积棉
纱，然后又把棉纱存放在日租界，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如果不想跟日本人做生意，为什么要……”
“行了，玉卿，你不用多说了，我这就去找卡尔问个清楚，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就去找我的父亲，如果他不讲清楚这批棉纱的买家是谁，我就给他一把火烧光了！”安之霖说着拉着白若梅便走。
白若梅看看骆玉卿，骆玉卿冲她点点头说：“白小姐，你跟着她去问问吧”骆玉卿说完又看了看安之霖说：“但愿你能找出真相，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管是谁的棉纱，你不烧，我来烧！”
安之霖抹了一把泪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白若梅只得跟骆玉卿点点头说：“骆小姐，我会帮着她搞清楚的”
这时，周连海跑过来悄声问：“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又惹谁了？那两个女孩子是谁呀？我听说你要烧，烧什么呀？”
骆玉卿扭头看看他说：“把车开过来，跟在他们后面”
“那两个女孩子是谁呀，跟着人家干什么？”周连海问道。
骆玉卿一瞪眼睛道：“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开车，你就开车，让你跟着，你就跟着！”
周连海忙点头说：“好好，我这就去把车开过来！”
骆玉卿坐在车上，不远不近的跟在安之霖和白若梅的后面。
安之霖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说：“她以为她是谁呀？凭什么说我爸爸是汉奸？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一个青帮头子的女儿吗？噢，他爸爸是总探长，又是青杀门的老大就可以随便说人家是汉奸呀？那我还说她爸爸是汉奸呢”
白若梅笑了笑说：“行了，之霖，你也不送生气，我们去找你那个卡尔一问不就都清楚了吗？”
安之霖停下脚步看着白若梅问：“你信她的还是信我的？”
白若梅一笑说：“我又不认识她，你说我信谁呢？”
安之霖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你会信我，那个骆玉卿整天都是横行霸道的，上海滩上没有她不敢惹得，现在想来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把我惹急了，我让我爸爸找几个日本……。
”安之霖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收住口看着白若梅。
白若梅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找日本什么？”
“我，我随口一说的，开玩笑，开玩笑的！”安之霖忙解释道。
白若梅脸色一沉道：“之霖，你可别乱来啊？更不能和日本人搅在一起，一旦那样，你可真就成了……”白若梅没有继续说出下面的话来。
安之霖盯着白若梅说：“真什么？真成了汉奸了是吗？”
“希望你不是那种人”白若梅说。
“
我当然不是了，走吧，梅子，我们叫车去汇丰银行！”安之霖拉着白若梅叫了一辆人力车上去。
二十分钟后，白若梅和安之霖来到汇丰银行的门前，二人下车后，安之霖看着白若梅问：“你跟我一起上去吗？”
白若梅想了想点点头说：“见见你的白马王子呗？”
“那好，我们走!”二人刚刚迈步走上台阶，迎面从台阶上走下一个年轻女子，金发碧眼。
安之霖一看便大声笑着问：“赛琳娜你好，卡尔在不在？”
“噢，是安小姐啊，你的卡尔今天没有来，你不知道吗？”被安之霖称之为赛琳娜的女子回答说。
“没来？”安之霖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白若梅冲着金发女子点点头，拉着安之霖说：“既然没有来，那就算了，改天再见吧”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你跟我去他的住处看看吧？”安之霖看着白若梅问。
白若梅想了想问：“他住在哪里？”
“不远，就在银行的对面，过了前面这条马路就是同光里，他就住那儿！”安之霖说着拉着白若梅便往回走。
白若梅也不拒绝，索性跟着她走，白若梅心里想的是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搞清楚，问明白，这样也便于向野叟交代。
二人快步过了马路往同光里方向去，坐在车上的骆玉卿吩咐周连海说：“跟上去，看看她们要去哪里？”
当安之霖和白若梅来到同光里的时候，正看到一群警察把同光里胡同口围得死死的。
白若梅看看安之霖问：“出什么事了吗？”
安之霖摇摇头，二人手牵手走过去。
这时，车上的骆玉卿也下了车，远远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走到同光里的胡同口。
安之霖和白若梅来到胡同口，正看见几个警察抬着一副担架从里面走出来。
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顺着白布的一角还在往下渗血。
白若梅走到前面低声问一个看热闹的老妇人：“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死人了，一个洋人，一个年轻洋人被杀了，死的很惨，脖子被人割断了！”老妇人说。
白若梅一惊，安之霖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法租界的探长刘长虹带着人从里面走出来。
跟在她二人身后的骆玉卿见是刘长虹便走上前去问：“刘探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骆玉卿的问话，让安之霖和白若梅全都一愣，二人回头看着骆玉卿，安之霖刚要开口，白若梅拉了一下她，安之霖这才没有上前。
“大小姐，您怎么跑这来了？”刘长虹看着骆玉卿问。
骆玉卿皱了皱眉头：“我问你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英国
人，叫卡尔约翰逊的，被人杀了，一刀抹了脖子”刘长虹回答说。
旁边的安之霖一听脑袋嗡了一下，身子摇晃着差点倒下去。
白若梅一把扶住她道：“不要说话，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赶紧跟我走！”
骆玉卿看看安之霖又看着刘长虹问：“一个英国人怎么住在法租界里？是什么人干的？”
“他是汇丰银行的职员，可能是这里离着银行比较近，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另外，他的几个同事也都住在这里，我们正在调查，英租界那边马上派人过来把尸体拉走”刘长虹说。
“依着刘探长看，像是什么人干的呢？”骆玉卿走上前问。
刘长虹拉着骆玉卿低声说：“大小姐，没事就回去吧，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掺和，这里猫腻太多了，依我看呀，像是日本人的杀人手法，但是也说不定是中国人干的，总之，这件事，等英租界来人了，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查吧，我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骆玉卿点点头，回头冲着白若梅使了个眼色，白若梅点点头，一把拉住安之霖说：“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白若梅拉着安之霖离开看热闹的人群，骆玉卿跟在她们后面来到一处僻静处说：“死的就是卡尔，刘探长说怀疑是日本人干的，一会英租界就要来人了，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在这停留，赶紧离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为好。
”
安之霖一脸迷茫，两眼呆滞的看看白若梅，白若梅扶着她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骆玉卿看着安之霖说：“我的车就在前面，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安之霖看看白若梅，再看看骆玉卿低声说：“卡尔怎么会死了呢？我爸爸不可能会是汉奸的！”
“先回去吧，这件事会查清楚的！”白若梅安慰着安之霖说。
骆玉卿冲着远处周连海招招手，周连海将车开了过来，骆玉卿看着安之霖对周连海说：“你帮我把这位小姐送回她的府上，然后再来接我，我在这里等着”
“大小姐，这，这不大好吧，我是奉命来保……”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骆玉卿打断周连海的话说。
周连海只得点点头，转身看着安之霖，白若梅扶着她说：“上车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你”
看着安之霖坐车离去，骆玉卿看看白若梅说：“一定是杀人灭口”
白若梅抬头看看天空道：“要下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