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道观大弟子下山
无论信与不信，都有一个求实论证的过程，牛大胆决定亲自去趟长安城，去探探师弟所说的神奇少年到底是真是假。
修道之人，历来讲究的道、法与自然世界的完美结合。哪家的‘道’跟自然融合最好，哪家的‘法’便可得大成。在这个时代，所有求仙问道的道友心目当中，如何能让自己的‘道’和‘法’修炼的更好、更快、更绝，是门极其高深的学问。
所以牛大胆抱着求实务真、谨慎好学的心态，决定亲自下山会会李淳风口中的神奇少年。如果那少年真有师弟说的那般厉害，他牛大胆正好可以偷师学艺，学得飞天本领，上得凌霄宝殿，享受仙人之福。
若那小子只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牛大胆考虑有二，一可以回观打击吹牛大王李淳风颜面，二他牛大胆要替天行道、铲除道家败类。毕竟牛大胆是九阳道观大弟子，九阳道观坐落在终南山，终南山就在长安城附近，所以他骨子里的有一种使命感。
身为九阳道观大师兄，牛大胆自然比其师弟享有更多权利，在未经师叔孙思邈的同意，他一个人悄悄下山了。
……
其实牛大胆的出身并不算好，原本他只是华山古刹一牛姓僧人的私生子……
咦？
僧人怎会有后人？
因为那僧人经常下山逛逛烟花之地，所以……（你懂得！）
早年间，牛大胆曾在华山一寺庙当小沙弥，后来唐初佛家寺院逐渐不吃香了，在主持的极力推荐下，他改行终南山道观重新修炼当道士。
所以牛大胆的人物性格也就决定，他属于那种比较急功近利之人，这种人的特点就是有漏子就捡、见空子就钻，也可以说是那种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又因为从小跟他爹吃香的喝辣的的，所以这小子从小体格子就很壮实，长大后也经常受到他爹接济，所以天生一副魁梧的身板。
仗着人生的粗鲁，体格又较为健壮，所以牛大胆便自己给自己取名：大胆。
这几年又在道观跟着‘四五道人’修道习武，所以无论体格还是头脑，尚且都还说的过去。
牛大胆自幼就常跟方丈下山，所以他对长安城的路况很还算熟悉。
按照先前李淳风的说法，牛大胆一路打听寻到秦琼的翼国公府，然后又从国公家的大门口打听到长安西市，最后找到卜街王氏商栈门口东侧那间铺子。
……
此时牛大胆站在卜街一棵大树下纳凉，他不时扇动几下袖子以便驱散酷热，王氏卖盐的商栈东边有一间铺子，进进出出的长安老百姓不少，那间铺子上方有块很大的牌匾。
《算命》
馆子里坐满年龄不同、身份各异的老百姓，有穿着华服的商家富贾，有穿破衣的市井小斯，还有扛着扁担的砍山樵夫，啧啧……
反正屋里的情况是，有座位的坐椅子，没座位的先站着，坐在正中间的先生，此时正忙的不亦乐乎。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今天一定把你们全都伺候舒服了……”此时袁易正算命算到嘴发软，数钱数到手抽筋。
袁易给牛大胆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骗子！跟李淳风是一样的骗子……
“既是得道的世外高人，为何还如此贪财？”牛大胆再看袁易的年龄，也只不过跟师弟相仿的年纪。
“呵……只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
修道之人最讲究论资排辈，这种年龄尚小的后生，在牛大胆的眼里怎么看也不像高人，而更像个窃得发财技巧的江湖小骗子。
“这小子，生意做成这样，不想发财都很难！”
牛大胆看着袁易收钱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
他看着拥挤的卜街，但街上其他算命的卦摊却都在闲着，有几个老神棍正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正在嘀咕什么……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袁易这小子，坏了咱们的规矩啊！”
“是啊，他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就把整条街的生意全都抢了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刘半仙，你不说他开张后一个客人都不会有吗？”
身穿袈裟的僧人，奚落灯下问神的刘半仙。
“嗨！王秃子，如今你还有心刻薄我吗？现在还不是袁易吃肉咱们干看着？你说你看好袁易那小子，有本事你让他施舍一口饭给你吃！”
刘半仙的这句话明显戳到僧人王秃子的痛点。
虽然他很是看好袁易算命的铺子，但饿肚子的清高算不了清高！
此时，牛大胆跟众神棍蹲在一起，往里面凑了凑，众人看他一身道袍打扮便没有提防。
牛大胆对众人微微一笑，插话道：“里面那少年就是袁易啊？”
“是啊！”
“算命的本事了得？”牛大胆顺茬再问一句。
王秃子似道非道望向远处随口回了一句：“肯定多少有点本事，不然哪来这么多客人！”
“多有本事？我看也只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嘛！”
牛大胆好奇的继续追问。
可能因为来者是一张生面孔，也可能众人考虑其他原因，老神棍们纷纷把目光移向别处，不再接牛大胆的话茬。
牛大胆尴尬笑笑，起身往一边走去，他又寻了个安静角落，默默数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客人。
开始暗暗替袁易算账……
一人一个铜子，这一天下来也要上百个了……一年三百六十天，那可不就是三万六千……
跐溜……
牛大胆想到这里，不知不觉流出口水。
“有这么多钱还用修什么仙……一年三十六贯钱，那就是仙人般的生活！”
他开始幻想自己也能像袁易一样，依靠算命赚钱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神仙生活。
牛大胆自幼跟着老爹寺院出家，所以从小看惯老爹揽财的伎俩，他深知钱财细软的好处……只是后来去了道观，才过上清肠寡肚的平淡日子，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看到一个小骗子，竟然赚钱赚的如此容易，牛大胆心有不甘，他觉得自己也能行……
既然身为九阳道观首席大弟子，自然有些算命的看家本领，所以牛大胆也想模仿袁易，初到大唐来个开桌算命。
毕竟在任何地方多赚些钱财，没有坏处，最起码能在热闹的长安城，多多逍遥快活几日。
至于验证袁易是不是骗子，过几天再去验证也不着急。
说干就干，牛大胆模仿别人寻来一张破桌。
他直接放在袁易铺子门口开张，吆喝道：“算命，算命……贫道终南山修炼二十余年的道人，算的比里面准！算的比铺子里准一百倍！算命，算命了……”
牛大胆在卜街上喊了一上午，除了口干舌燥外，并无分文入账，而他身后圈袁易算命的铺子，却赚的盆满钵溢。
“直娘贼，这坏厮搅我生意……”
艳羡不已的牛大胆心生怨恨，一脚踢翻自己的卦桌，怒气冲冲挤进袁易《算命》铺子。
修道之人，历来讲究的道、法与自然世界的完美结合。哪家的‘道’跟自然融合最好，哪家的‘法’便可得大成。在这个时代，所有求仙问道的道友心目当中，如何能让自己的‘道’和‘法’修炼的更好、更快、更绝，是门极其高深的学问。
所以牛大胆抱着求实务真、谨慎好学的心态，决定亲自下山会会李淳风口中的神奇少年。如果那少年真有师弟说的那般厉害，他牛大胆正好可以偷师学艺，学得飞天本领，上得凌霄宝殿，享受仙人之福。
若那小子只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牛大胆考虑有二，一可以回观打击吹牛大王李淳风颜面，二他牛大胆要替天行道、铲除道家败类。毕竟牛大胆是九阳道观大弟子，九阳道观坐落在终南山，终南山就在长安城附近，所以他骨子里的有一种使命感。
身为九阳道观大师兄，牛大胆自然比其师弟享有更多权利，在未经师叔孙思邈的同意，他一个人悄悄下山了。
……
其实牛大胆的出身并不算好，原本他只是华山古刹一牛姓僧人的私生子……
咦？
僧人怎会有后人？
因为那僧人经常下山逛逛烟花之地，所以……（你懂得！）
早年间，牛大胆曾在华山一寺庙当小沙弥，后来唐初佛家寺院逐渐不吃香了，在主持的极力推荐下，他改行终南山道观重新修炼当道士。
所以牛大胆的人物性格也就决定，他属于那种比较急功近利之人，这种人的特点就是有漏子就捡、见空子就钻，也可以说是那种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又因为从小跟他爹吃香的喝辣的的，所以这小子从小体格子就很壮实，长大后也经常受到他爹接济，所以天生一副魁梧的身板。
仗着人生的粗鲁，体格又较为健壮，所以牛大胆便自己给自己取名：大胆。
这几年又在道观跟着‘四五道人’修道习武，所以无论体格还是头脑，尚且都还说的过去。
牛大胆自幼就常跟方丈下山，所以他对长安城的路况很还算熟悉。
按照先前李淳风的说法，牛大胆一路打听寻到秦琼的翼国公府，然后又从国公家的大门口打听到长安西市，最后找到卜街王氏商栈门口东侧那间铺子。
……
此时牛大胆站在卜街一棵大树下纳凉，他不时扇动几下袖子以便驱散酷热，王氏卖盐的商栈东边有一间铺子，进进出出的长安老百姓不少，那间铺子上方有块很大的牌匾。
《算命》
馆子里坐满年龄不同、身份各异的老百姓，有穿着华服的商家富贾，有穿破衣的市井小斯，还有扛着扁担的砍山樵夫，啧啧……
反正屋里的情况是，有座位的坐椅子，没座位的先站着，坐在正中间的先生，此时正忙的不亦乐乎。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今天一定把你们全都伺候舒服了……”此时袁易正算命算到嘴发软，数钱数到手抽筋。
袁易给牛大胆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骗子！跟李淳风是一样的骗子……
“既是得道的世外高人，为何还如此贪财？”牛大胆再看袁易的年龄，也只不过跟师弟相仿的年纪。
“呵……只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
修道之人最讲究论资排辈，这种年龄尚小的后生，在牛大胆的眼里怎么看也不像高人，而更像个窃得发财技巧的江湖小骗子。
“这小子，生意做成这样，不想发财都很难！”
牛大胆看着袁易收钱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
他看着拥挤的卜街，但街上其他算命的卦摊却都在闲着，有几个老神棍正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正在嘀咕什么……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袁易这小子，坏了咱们的规矩啊！”
“是啊，他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就把整条街的生意全都抢了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刘半仙，你不说他开张后一个客人都不会有吗？”
身穿袈裟的僧人，奚落灯下问神的刘半仙。
“嗨！王秃子，如今你还有心刻薄我吗？现在还不是袁易吃肉咱们干看着？你说你看好袁易那小子，有本事你让他施舍一口饭给你吃！”
刘半仙的这句话明显戳到僧人王秃子的痛点。
虽然他很是看好袁易算命的铺子，但饿肚子的清高算不了清高！
此时，牛大胆跟众神棍蹲在一起，往里面凑了凑，众人看他一身道袍打扮便没有提防。
牛大胆对众人微微一笑，插话道：“里面那少年就是袁易啊？”
“是啊！”
“算命的本事了得？”牛大胆顺茬再问一句。
王秃子似道非道望向远处随口回了一句：“肯定多少有点本事，不然哪来这么多客人！”
“多有本事？我看也只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嘛！”
牛大胆好奇的继续追问。
可能因为来者是一张生面孔，也可能众人考虑其他原因，老神棍们纷纷把目光移向别处，不再接牛大胆的话茬。
牛大胆尴尬笑笑，起身往一边走去，他又寻了个安静角落，默默数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客人。
开始暗暗替袁易算账……
一人一个铜子，这一天下来也要上百个了……一年三百六十天，那可不就是三万六千……
跐溜……
牛大胆想到这里，不知不觉流出口水。
“有这么多钱还用修什么仙……一年三十六贯钱，那就是仙人般的生活！”
他开始幻想自己也能像袁易一样，依靠算命赚钱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神仙生活。
牛大胆自幼跟着老爹寺院出家，所以从小看惯老爹揽财的伎俩，他深知钱财细软的好处……只是后来去了道观，才过上清肠寡肚的平淡日子，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看到一个小骗子，竟然赚钱赚的如此容易，牛大胆心有不甘，他觉得自己也能行……
既然身为九阳道观首席大弟子，自然有些算命的看家本领，所以牛大胆也想模仿袁易，初到大唐来个开桌算命。
毕竟在任何地方多赚些钱财，没有坏处，最起码能在热闹的长安城，多多逍遥快活几日。
至于验证袁易是不是骗子，过几天再去验证也不着急。
说干就干，牛大胆模仿别人寻来一张破桌。
他直接放在袁易铺子门口开张，吆喝道：“算命，算命……贫道终南山修炼二十余年的道人，算的比里面准！算的比铺子里准一百倍！算命，算命了……”
牛大胆在卜街上喊了一上午，除了口干舌燥外，并无分文入账，而他身后圈袁易算命的铺子，却赚的盆满钵溢。
“直娘贼，这坏厮搅我生意……”
艳羡不已的牛大胆心生怨恨，一脚踢翻自己的卦桌，怒气冲冲挤进袁易《算命》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