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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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艰难的抉择_又美、又荒凉,又伤、又绚烂(一百六十五)

“是。”

“好吧,见见。”

转身走出房间的妈妈让艾尘窒息般的眩晕,分明的看见了脸庞滑过泪水,可是我不能放弃,不是么?艾尘倔强的没有再言语,拿过电话拨出张筱的号码·······

半小时以后,艾尘看见张筱穿戴整齐的出现自己眼前,算是一种解脱吧,这样就不会过不去了吧?等我成了他的妻,我怎么还会在意他是不是强暴了我?或者他当时真的是心魔作祟?苍天!这是什么想法?算,不想那么多,继续。

“伯父您好!伯母您好!”

张筱拘谨的看着艾尘父母,见两位老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又为难的看看艾尘,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艾尘竟然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张筱呆了一秒钟就笑了,自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就继续陪着笑脸转向两位老人:“伯母,我叫张筱,艾尘跟我认识很长时间了,只是没有机会过来拜访,张筱赔罪了······”说的那么诚恳,让艾尘感到吃惊,转念想大学生么,怎么能不会说话呢?随他吧。等着看爸妈怎么说吧。

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的艾尘,静静听着爸爸的问话,家是哪里的?兄妹有没?多大了?父母做什么的?如此般而已,见家长都这样吧?艾尘想。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了田武的身上,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温和、善良的男人,细心、洒脱的男人,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接受自己的那一次耻辱呢?不会,不会。

痛苦是眼泪的*,想到那些心就纠扯着疼痛、就不能自已的流泪,算了吧,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呵呵,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后来也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反正等艾尘思绪转回这间屋子的时候爸爸已经问完了,妈妈也去做饭了,张筱正局促的看着自己,就问:“怎么了?”

“噢,没事。”

“尘啊,你想好了?不会后悔?”爸爸又开口了,看上去爸爸对张筱也没什么恶意,或许相比较还是喜欢田武吧,呵呵,那个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嗯,想好了。”说完看了看张筱,破天荒的对着他笑了······

结婚吧,结婚!艾尘一直在叨咕着这几个字,妈妈跟爸爸都不理会。张筱看见艾尘的笑容竟然感到内心无比慌乱,紧跟着自嘲:“知足吧,若不是这样谁会跟自己结婚啊?”

艾尘的笑容背后掩埋着多少心痛、多少无奈、多少泪水?艾尘自己都不愿去想,想多了好累,不是么?有一个大师曾经说过:“选择也是一种能力。”呵呵,是啊。多伤、多悲,有能力继续下去,有能力选择适合自己的路那也是一种能力。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该找准自己的位置,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田武,你知道么,此刻的丫头真的只能这样才感觉一丝心安。艾尘默念着一些奇怪的语言,张筱也不去吵她,坐着、看着、等着。自己不幸的家庭生活带给自己太多情感上的伤害,打死自己也不能说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那样做?算了,赎罪吧!为了这样的好女生我愿意赔上自己的一生来赎罪,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这样想就感觉心底平静了很多,呵大家都傻。

“你回去吧。我有点事情处理后就找你。”艾尘突然转过脸对着张筱:“回去想想,结婚后我们住哪里?还有,见见你的家人如果你方便。”说完,又别过脸去不理人了。

空气中哀伤的味道在悄悄蔓延,有些伤具有共性,伤不伤、自知。痛不痛、汇入梦,一切皆是空。洁自心来,心成灰,洁何来?万般皆是空,走自己的路,品自己的痛,呵呵,伤的有型、伤的自在、伤的体无完肤啊······张筱顿了顿就走了出去,还忘记跟老的打招呼了,站着楞一下,还是走了,由他吧。

电话响了,艾尘没有动,静静的听完那来电铃声,很好听的一首老歌,艾尘的心常常因为古乐而回到那些书本上能够感受到的远古,空旷、寂寥,又美、又荒凉,又伤、又绚烂。那是什么样的情感?不明白。

当纷飞的思绪被生生拉回,艾尘往往会沉浸那些古老的故事不能自抑,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刘辉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一个活泼开朗的女生,衣食无忧,怎么会有那些古老的忧伤?扬晴还经常嘲笑艾尘是古代人,穿越时空来到现在,带来了那些旷无、那些幽深的寂寥,让人疼到不能言语却又不得不疼、让人想爱不能爱却又不得不爱,好纠结。

电话在沉寂了5分钟后又倔强的响起,还是那首,是啊,没换当然还是那首,古老的、哀怨般的缠绵。

“田武?”由于心一直很乱,电话通了随口喊出了田武的名字。

“田武?什么意思?咋喊上名字了?坏丫头。”田武那好听的声音像温和的蜜蜂钻进耳脉,每一次煽动翅膀都是安心、舒服与柔软。

“哦,我在想事情,呵呵,有事么?哥。”艾尘乖巧的笑了笑,这样旁若无人撒娇般的电话以后还会常有么?田武会因此而不理自己了么?不会不会!艾尘安慰自己,一定不会,田武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人家也没说喜欢自己啊!到这个时候还在心里为自己默默辩解。

“昨晚你说想听我的声音,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怎么了?怪我这两天没找你?哥哥很忙啊,不怪哦,请你吃饭???”田武软绵绵的话让艾尘无法抗拒,扬起嘴角笑了:“哥,去哪吃啊?我想吃上次的那个醉虾。”

“没问题啊,哈哈等着马上到。”

合上电话的艾尘流下幸福却哀伤的眼泪,有些幸福只能体味,不能言语。有些伤,再疼也要笑着说:哦,不痛!要怎么样面对?自己跟他说?还是找扬晴说?哎,辉哥吧,他理性些。想到这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听到这样的消息刘辉立刻疯了,一点不像艾尘所想的那样———理性。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谁疯狂,上天也疯狂。好好的外面下起大雨,还夹杂着雷声。艾尘闭着嘴巴仔细听电话里刘辉的咆吼,换谁都不会想通,艾尘明白。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找到发泄的入口,否则谁都得憋死,要将秘密掩藏一辈子何其难?一通电话讲了接近20分钟,为什么不讲了?因为刘辉生气的扔了电话,直接跑家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