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守
字体: 16 + -

卷一——谁的沧海不桑田_第032章:要巴结你将来的婆婆

讲堂结束后,尹潮手插在口袋很帅气的跨出了大报告厅,肯定还沉浸在诋毁吾忆海的喜悦中,我拍了拍他的头,让他不要骄傲,他很识趣说:“对,骄兵厌诈。”

他又说:“哎,南殷楚你不是说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么?”

我吐了吐舌头,对着刚刚走出来的吾忆海和南桐打了一个简单的招呼,尹潮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变了脸色,一步跨过学校的花园,一直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等我反应过来,这孙子竟然甩我一大截。

可能是缺乏锻炼,我追上他的时候,气喘吁吁,跟断了半条命一样。

“你丫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去啊,一转眼人不见了。”

尹潮冷着脸说:“不赶紧走,难不成看着那奸夫得意劲?”

我大口呼吸等稳下情绪说:“你瞧你,好像跟南桐是一对苦命鸳鸯似得,这吾忆海倒成了恶人。”

尹潮听到吾忆海三个字,就想投湖自尽,狠狠将手边的碎石头往湖里扔,好像报复吾忆海。

“我帮你问清楚了,南桐说他们两个关系清清白白的,人家从北塘赶来青川只是为了替南桐的画展出谋划策,我那表姐你还不清楚?就是一根筋,为了她的画家梦,*都愿意。”

尹潮定睛看着我说:“真的?”

我点了点头,又说:“那个吾忆海不食人间妖火,他完全沉浸在他的艺术中,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认定世间的女人相比他的艺术都是俗不可耐的,估计每天用左手对着他的画解决呢...”

尹潮会意一笑说:“你说南老师一心想办画展?如果真的想,我怎么允许她去卖身呢。”

我点了点头,又说是:“是*不是卖身。”

尹潮高兴的跳了起来,又说:“南殷楚你小子有种单挑,三分连续投十个?”

“怎么不敢。”

谁说那些一天看起来很开心的人没有烦恼,他们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罢了,这些隐藏在心底的痛楚留着自己理解,说出来倒真的变成了无病呻吟。

几天之后,瑛要我去南桐的公寓请她来聚聚,本来瑛见不得我大伯一家,但这南桐毕竟是个孩子,瑛终于想通了,决定还是请南桐来我家做客。

周末,我在瑛的特派下去请南桐,瑛早就在菜场买好了菜和肉,看来这次请客是瑛发自内心的。

来到南桐的公寓看到门是半掩着的,我想她肯定在家,径直上了二楼,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纸团扔了一地,南桐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好像在用手抹眼睛,看到我走进来忙笑盈盈说:“你怎么来了?”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眼睛红肿的南桐说:“怎么,你的卧虎藏海欺负你了?”

她伸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完鼻涕说:“今天回去了。”

我有种看笑话的趋势,冷笑说:“哟,卧虎回去了,你这么舍不得还哭了?如果真的舍不得你也打包回北塘让大伯给你们俩办婚礼。”

她瞪了我一眼,虚弱无力的样子,后说:“我这是被人气的,你想想你姐姐我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吧!可这就遇到个母夜叉。”

话刚说完,眼泪又流下来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可能是看到瑛和蔺窈在我跟前哭的次数多了,我犯了‘蝴蝶效应’。

“好啦,别哭了,你哭的时候跟皮虎一样。”我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

“去你的,那么丑,姐至少闭月羞花...”

皮虎是我们学校看大门的赵大爷养的一条狗,那狗长得那样子真的惨不忍睹,虽然是一条狗,但长那么丑的狗在狗界也混不下去,赵大爷心善就收留了那条流浪狗。

南桐哭够了,缓缓坐起来,又把自己用被子裹严实,讲起了她受得气。

“吾忆海大哥来青川其实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拜访他的前辈,也是在中国艺术界很厉害的人物,国家一级美术师,她资历老,人常常不在北塘,说是给丈夫和儿子做坚强的后盾,说白了就是不喜欢抛头露脸,要当家庭主妇。”

我听得有点烦,不耐烦说:“说重点啊大姐。”

她咽了口唾液说:“她就是传闻中的‘白马’大师,圈内人都知道她的字——骑驴的白马,大家都叫她白马。”

我听到这个名字,刚喝进口的水喷了出来,又说:“继续。”

“我以前在北塘上学的时候,看过她的作品,其中《野趣》、《夏日》这都是名作,当初简直崇拜死她了,想着要是能见到她真人,我的梦想也实现了大半,这次机会来了,我就和吾忆海两个人去拜访她老人家,当时踏进他家大门,我的心狂跳,我想就是见未来的婆婆也没这么紧张吧!”

她说:“你知道的,中国人最怕婆媳关系了咳咳...”

“后来我们就坐在客厅等白马,人家事务繁忙,虽然人没在北塘但在北塘艺术馆也是馆长,青川的塘潮艺术馆也是人家的,我一直认为大师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仙风道骨的,就算没电视剧演的那么夸张,也该是有大师的模样吧!过了一会儿,从客厅走进来一个女人,打扮火辣,红色的旗袍将圆润的身体包裹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我再仔细一看,这女人我认识,竟然是你朋友尹潮他妈妈。”

说到这,我也惊愕,她抽了一下鼻子,又说:“当时我就想拔腿就跑,难不成我走错地方了,结果那女人估计也认得我,当初在年级办公室我们两个正面交锋过,吾大哥立马迎上去,那小身板扭动的就跟那女人的男宠一样,我呆呆站在一边,她扫视了我,后很康概的说,你们随意坐,不必拘束。

再后来,吾大哥提及开画展的事,那女人竟然很婉约的拒绝了,又问我,小丫头的画看起来太稚嫩,没有思想灵魂,不够真挚,没有回归人性的美,没有领悟到大自然的美,当时听到这些话,我恨不得一头撞死,你可以将我贬低的一文不值,但那些画可是我没日没夜的心血啊,竟然被一个女人一眼就指出这么*病,我的心疼的那叫一个紧。

后来我就忍,毕竟是吾忆海大哥带我去的,我不能让他下不来台,我就忍着那个女人批评我的心血,当时如果有一把刀,我就自行解决了,也免得心这么难受。

我晃了晃她的肩膀,很同情说:“将来的婆婆看来不好对付。”

她做出打我的样子,又说:“那种女人离得越远越好,我从六岁开始画画,这么多年了,中国的国画,西洋画,那个我没学过,就差出国深造了,难道非要去国外溜达一圈才可以成大师?我就不相信我努力这么多年,在国内就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

我无比坚定说:“姐,你要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苍天不负有心人。”

她看着我很快笑了出来,弄乱我的头发,又说:“有你这样的弟弟真好。”

我一下子有点躁动,忙喑哑嗓子说:“其实我今天也不是专门来安慰你的,是我妈要你去我家吃饭。”

她很惊愕的看着我说:“难不成是鸿门宴?” ..